沒想到蕭平居然毫不遲疑地拒絕了自己的條件,章傑也不禁勃然變色。在他看來蕭平不過是仗着自己有點路子,想從紅星公司的土地上撈點好處的小商人而已。自己又沒要全部的土地,而且還會給這小子四百多萬的現金,他應該毫不遲疑地答應下來纔對。然而蕭平卻一口拒絕了這麼好的條件,着實讓章傑暗自惱怒。
聽得蕭平拒絕章傑的好意,大壯猛地站起身瞪着他道:“小子,別給臉不要臉!識相的拿着章老闆給的錢乖乖滾蛋,否則到時候落得個地財兩空的下場,你都沒處哭去!”
面對大壯的威脅,蕭平根本不爲所動,只是帶着淡淡的笑容看着章傑。這傢伙的如意算盤真是打得太好了,近一百八十畝地皮,居然只拿出四百多萬就想搞到手。
要知道蕭平付給紅星公司的土地轉讓金,都是以最低標準計算的。和正規土地市場相比,這個價格簡直就是半買半送。事實上要不是有上面關照下來,蕭平要拿下這些土地所付出的代價,肯定要高出數倍乃至數十倍。
而章傑居然打算每畝增加五千塊就吃下那麼多土地,簡直就和明搶沒什麼區別。也虧他還裝出一副讓蕭平佔了大便宜的樣子,足見此人也是心黑到一定程度了。
章傑用眼神示意大壯少安毋躁,然後盯着蕭平緩緩問道:“那蕭先生是什麼意思?”
“我的條件是,土地必須全都完璧歸趙!”蕭平也拋出了自己的底線:“至於土地上那些建築的清理工作,我可以多給章老闆一個月的時間,不過因爲破壞了良田而造成的損失必須賠償,一分錢都不能少!”
“哈哈!”蕭平的話讓章傑不怒反笑,過了好一會才惡狠狠地瞪着蕭平道:“既然你是這樣的態度,那我們之間就沒什麼好談的了。今後全憑各自的本事爭取,誰輸誰贏就走着瞧吧!”
雖然知道章傑這麼說就是打算撕破臉皮了,但蕭平卻是夷然不懼。他面無表情地看着氣呼呼的章傑,冷冷地一笑道:“章先生。我也有句話要奉勸你,要記住‘天外有天’的道理。你在這五溪市根本不可能一手遮天,做人還是低調點好!”
章傑最近幾年在江浙省是順風順水,已經很久沒有人敢這麼對他說話了。饒是這傢伙向來自我標榜是個儒商,此時也忍不住勃然大怒,一下子站起身指着蕭平喝到:“年輕人,我叫你來是給你機會,不要不知好歹!”
“我過來也是給你機會!”蕭平冷冷地反駁:“不過看來你並不珍惜,那咱們之間也沒什麼好說的!”
事到如今在說什麼也是白搭,所以蕭平撂下這句話後轉身就走。再也沒興趣和章傑等人多說一句話。這夥人太過狂妄自大。自以爲老子天下第一了。不撞南牆是絕對不會醒悟的。
看着蕭平等人離開,李華興立刻湊到章傑身邊恨恨道:“老章,你看到了吧。這傢伙就是不知道天高地厚,和他好好談是沒用的!”
旁邊的大壯早就忍耐不住了。一把推開李華興獰笑着問章傑:“老闆,既然談崩了,不如趁現在就給那個小子一點教訓!”
章傑看了大壯一眼,輕輕點頭道:“這事我不管了,自己掌握分寸!”
“好咧!”大壯興奮地應了一聲,立刻掏出電話道:“那三個小子出來了,給我好好教訓他們一頓,注意別鬧出人命!”
聽着大壯叮囑下手,章傑的嘴角流露出一絲冷笑。低聲地自言自語:“蕭平,我要讓你知道,得罪了我章傑,你在江浙省寸步難行!”
與此同時正走在迴廊上的蕭平等人已經發覺情況不對。旁邊的竹林裡,湖邊的假山後。影影綽綽地出現了許多人影。這些傢伙顯然早就躲在這裡了,現身後正好對他們形成合圍之勢。
“這些傢伙真是肆無忌憚,剛剛和他們談崩,居然就把打手給派出來了。”看着慢慢圍上來的人羣,蕭平淡淡地對崔大海和李正道:“人數不少呢,你們要注意安全。”
“放心吧,蕭哥。”崔大海躍躍欲試地道:“這羣人一看就是羣烏合之衆,嚇唬普通人還行,想要對付我們,哼哼!”
崔大海用冷哼表達了對這些傢伙的鄙視,和李正背靠背站定,做好了發起攻擊的準備。兩人從頭到尾都沒提醒過蕭平要注意安全,這是因爲他們對蕭平的身手實在太有信心了,他可是打敗了大隊長的高手,對付這些傢伙完全沒有壓力。
“大夥上啊!”眼見蕭平等人被圍住了,一個爲首的傢伙低喝:“大哥說了,擺平他們重重有賞!”
隨着這傢伙的喝聲,其他人也低呼着衝了上來。不少人臉上帶着獰笑,只想着好好教訓蕭平等人一頓,然後回去找大哥領賞。
這邊的蕭平首先做出反應,如下山猛虎般衝了出去。跑在最前面的幾人沒有想到,在這種情況下對方還敢展開對攻。只是這一愣神間,蕭平已經發起攻擊,轉眼間就打倒了好幾個人。
而崔大海和李正則是穩紮穩打,背靠背地互相掩護,凡是衝到他們面前的人根本堅持不到十秒鐘,紛紛痛苦地倒在地上。
這些傢伙本以爲那麼多對付蕭平三個,完全就是手到擒來的事。卻沒想到這次是踢到了鐵板上,對方的身手厲害地嚇人,不過片刻功夫就有一半人被打倒在地。
正如崔大海說的那樣,這些人不過是羣烏合之衆。打打順風仗也許可以,但遇到強敵就傻眼了。有個膽子特別小的傢伙首先轉身逃跑,然後立刻引發了連鎖反應,有更多地人開始沒命地奔逃。
其實如果這些人不這麼膽小,多少還能對崔大海和李正造成一點威脅。然而他們一開始逃跑,那就再也沒有獲勝的可能。蕭平和崔大海等人立刻分頭追下去,從後面將這些傢伙一個個打倒,完全不用多費手腳。
不過片刻功夫,迴廊兩邊就躺了許多人,全都在痛苦地呻吟,沒一個敢重新站起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