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先是一位成員去營地附近的小河打水時,被人用吹箭傷了腿部。吹箭直接對穿了那人的大腿,全靠鮑德溫及時做了縫合手術,纔沒導致更嚴重的傷害。
據身爲當地人的森林警察說,射吹箭的人顯然沒打算要人命,否則只要在吹箭上加上當地林蛙的劇毒,受傷的成員只有死路一條。
然後就是一位到附近巡邏的森林警察,在回到營地附近時被人從後面砍了一刀。雖然這一刀砍得並不重,森林警察的背上只是多了一條深深的傷口,並不危及生命,但也讓大家人人自危。
畢竟森林警察本來就是當地人,他們對森林的熟悉程度就象是絕大多數人對自家客廳那麼熟悉。而就是這樣的森林警察也毫無察覺地遇襲了,這對其他人來說可不是什麼好消息。
自從森林警察遇襲後,鮑德溫就禁止衆人單獨離開營地了。就算是每天去離營地不遠的小河取水,都要四、五個人集體行動才行。然而即便是這樣,營地裡還是各種怪事頻發,鬧得大家人心惶惶。
首先是每到晚上就會有人往營地裡扔東西,從樹枝石頭甚至是空啤酒瓶等各種物體都有。一個成員就是被從天而降的啤酒瓶砸破了頭,把腦袋包得像是印度人似的。
更要命的是那些隱藏在暗處的傢伙還想盡辦法破壞水源,去取水的成員每天都會發現,有死去的動物被扔在小河的上游。腐爛發臭的動物屍體嚴重污染了河水,令小河裡的水變黑髮臭。以至於取水的成員要跑更多的路,才能爲營地弄到乾淨的水源。
雖然營地裡的幾個森林警察也曾組織過一次行動,想抓到那個襲擊營地的傢伙,但結局卻令人更加擔憂。五個警察傷了三個,其中一個傷勢還很嚴重。多虧了鮑德溫及時救治,他才勉強保住性命。
只不過短短的幾天時間,營地裡就人人自危,生怕不知道什麼時候倒黴事會輪到自己頭上。就算晚上睡在簡易房屋裡。許多人都沒有了安全感。因爲他們根本無法確定,牆壁薄薄的簡易房屋能不能給自己提供足夠的保護。
按理來說遇到這樣的事情,鮑德溫應該立即向外界求援,請當地警方派人增援纔對。然而要命的是營地裡的無線電偏偏在這個時候壞了,無論那幾個森林警察怎麼擺弄,都無法和外界聯繫上。
要知道這可是在亞馬遜雨林腹地,在這種地方手機是絕對沒有信號的。只要無線電壞了。就完全和外界失去聯繫。
而說好來替換衆人的另一支隊伍,至少也要在一週後出發,趕到這裡都已經是十多天後的事了。所以在這段時間裡,就只有靠大家來保證自身和營地的安全了。
而那不知名的敵人神出鬼沒,到現在甚至沒人看到過他,更別說要打敗這傢伙保護營地了。所以人人都是心事重重。不知道接下來在還會發生什麼更加糟糕的事。
肖永華也不提是蕭平暗算里昂了,事實已經證明蕭平是無辜的。因爲之後有很多襲擊發生時,蕭平都有不在場證明,已經足以證明他的清白了。
現在所有人都有同樣的想法,那就是這個隱藏在暗處。一直伺機襲擊營地的傢伙究竟是誰。他爲什麼要這樣做,究竟有什麼目的。當然。最關鍵的一點就是大家都想知道,自己以及營地裡的那麼多動物,最終究竟能不能在這場災難中活下去。
要說營地裡最不擔心的人自然就是蕭平了。正所謂“藝高人膽大”,各方面素質遠勝於常人的他並不是太爲自己的安危擔心。事實上蕭平早就做好打算,如果那傢伙真敢衝擊營地威脅到自己和蘇晨臨的安危,絕對會毫不留情地出手滅了對方。
爲了避免營地在夜裡遭到襲擊,鮑德溫不得不安排人手值夜,雖然這樣也無法避免那個神秘人物在營地附近的樹林裡發起襲擊,但至少可以防止他潛入營地搗亂,也是沒有辦法的辦法了。
出於安全考慮,每次都有兩個人同時值夜。因爲之前大家都看出來蘇晨臨和蕭平的關係最好,所以他們兩人理所當然地被鮑德溫安排到了一起。
這天晚上輪到蕭平和蘇晨臨值班了,根據之前的經驗,兩人都坐在篝火照不到的陰影裡。這樣可以避免暴露,以免成爲可能藏在暗處的那個神秘人物的目標。
蘇晨臨向來話不多,只是沉默不語地看着蕭平。雖然俏臉上還是沒什麼表情,但目光中卻流露出一絲柔情。蕭平也面帶微笑地看着蘇晨臨,笑容卻有些不懷好意的感覺。
事實上也確實如此,也不知道從什麼時候起,蕭平坐得離蘇晨臨越來越近,最後輕輕抓住了蘇晨臨的小手。雖然兩人已經有過肌膚之親,但此時的蘇晨臨還是有些羞澀,本能地想把手收回去。
蕭平怎麼會讓她如願?立刻牢牢地抓住了蘇晨臨的纖纖玉手,還對她得意地一笑道:“想跑?不可能!”
蘇晨臨有些慌亂地提醒蕭平:“別亂來,會被其他人聽到!”
蕭平笑眯眯地道:“放心,我不會出聲的,你只要管住自己就好。”
蕭平這話是在調笑天生媚骨的蘇晨臨在兩人親熱時,總會不由自主地發出動人的嬌吟。饒是蘇晨臨性格冷漠,此時也不禁羞紅了俏臉,忍不住含羞帶嗔地白了蕭平一眼。
難得見到冰山美女如此嬌羞的模樣,蕭平也不禁心頭大動。要不是眼下的時機實在是不合適的話,他正想把蘇晨臨給就地正法了。
就在這情濃之際,蕭平突然臉色一變,整個人象彈簧一樣跳起來,突然把蘇晨臨撲倒在地,緊緊地把她壓在自己身下。
蘇晨臨根本沒想到蕭平會突然來這一手,不由自主地發出一聲驚叫。然而蕭平並沒有在蘇晨臨身上停留太久,而是立刻拉起她往簡易房屋後面跑。
此時蘇晨臨也知道,蕭平一定是發現了什麼異常情況,也是一聲不吭地跟着他跑。兩人躲到了簡易房屋後面,蕭平才小聲對蘇晨臨道:“小心,躲在這裡別出去,我去看看情況!”
蘇晨臨重重點了點頭表示明白,然後有些擔心地提醒蕭平:“你……也小心!”
雖然只是一句非常簡單的話,但從蘇晨臨嘴裡說出來給人的感覺就是不同,瞬間就讓蕭平覺得自己充滿了力量。他給了蘇晨臨一個安慰的笑容,然後就直接穿過營地,衝向一棵離營地大約二十米遠的大樹。
就在之前的那一瞬間,蕭平已經看到有支吹箭從那棵樹上射出來,直直地飛向蘇晨臨。也正是因爲如此,蕭平纔會突然發力把蘇晨臨按倒,否則她極有可能被吹箭射中。雖然上一次傷人的吹箭並沒有毒,但誰也不能保證這次也一樣。也正是因爲如此,蕭平纔會不顧一切地撲倒蘇晨臨——他可不想拿自己女人的生命冒險。
憑心而論,樹上那人根本沒有想到,在如此黑暗的夜晚,蕭平居然能發現射向蘇晨臨的吹箭!雖然那支吹箭並沒有毒,與其說要傷人倒不如說是要嚇唬人更確切些。但當這人看到蕭平避開了自己的吹箭時,還是不由得有些惱怒。
這人很快就小心翼翼地從另一個箭囊中取出一支吹箭,重新裝進吹管準備發射。這次他用的可是有毒吹箭,猴子只要被這種吹箭擦破點皮,就會在五分鐘內死亡。就算是一個強壯的人成年人類男子,也不可能在箭毒下捱過半個小時。樹上的傢伙用毒箭對付蕭平,無疑說明寧他就是想要蕭平死!
“受死吧,混蛋!”樹上這人小聲地喃喃自語,然後把吹管湊到嘴巴前面準備發射。然而就在他擡頭尋找目標的那一剎那,卻被眼前的情形嚇得半死。
蕭平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衝到了樹下,正擡頭對着上面的人笑呢。
樹上的傢伙差點被蕭平嚇得掉下去,他怎麼也想不明白,事情爲什麼會發展成這樣。對方避開了第一支吹箭也就算了,他究竟是怎樣在這漆黑的夜裡,發現躲在樹上的自己的呢?
不過眼下的情形可是容不得這傢伙多想了,因爲蕭平已經高高躍起,迅速地向樹上爬來。這傢伙被蕭平的速度嚇了一跳,連忙把吹筒湊到嘴邊,瞄準蕭平用力一吹。
此時兩人相距不過七、八米遠,而且蕭平還是在爬樹,這人有十足的把握能射中他。然而蕭平就在這間不容髮之際突然一偏腦袋,堪堪避開了這迎面射來的一箭。
樹上的傢伙被蕭平快如鬼魅的動作嚇得大驚失色,在這麼近的距離上再裝吹箭已經來不及了,隨手把吹筒砸向蕭平,然後就從樹幹另一邊往下爬,想盡快逃離這個危險地帶。
不過眼下這傢伙已經被蕭平發現了,再想逃跑簡直就是天方夜譚。蕭平輕輕一躍,就從一根樹枝下掠過,直接來到了那人身後,動作甚至比那些在樹冠上盪來盪去的猿猴更加敏捷。
那人聽到身後的聲音,拼命向雨林深處逃跑。不過還沒跑出幾步,後頸處就捱了重重的一下,他只覺得眼前一黑,然後就什麼都不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