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特里爾街的“生意”重開了不到兩個月,但這段不堪回首的經歷,還是給不少女孩帶來了極其慘痛的後果。在六十二個女孩中,有十幾人得了傳染病,還有好幾個甚至同時患了兩三種病,必須經過長期治療才能恢復。而這些還不算什麼,更大的問題是其中有三個女孩,甚至得了無法治癒的疾病——艾-滋-病!
當伊蓮娜拿到報告時,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雖然她已經預料到會有一些女孩得病,但卻沒想到情況會如此嚴重。要知道以目前的醫療水平,艾-滋-病是無法治癒的,最多也就是勉強控制病情而已。患者想完全過上正常的生活是根本不可能的,終其一生都要和病魔鬥爭。
想到少女這麼小的年紀,就要經歷這些事情,伊蓮娜的情緒非常低落。當蕭平見到伊蓮娜時,發現她的眼眶紅紅的,顯然是剛剛哭過。看到蕭平的伊蓮娜情緒突然有些失控,一頭撲進他的懷裡,傷心地抽泣起來。
蕭平已經從電話裡得知了檢查結果,心情自然也是十分沉重。雖然伊蓮娜這樣做讓蕭平有些意外,但還是輕輕拍着她的玉背沉聲安慰:“你也別太難過,現在醫療技術日新月異,說不定再過幾年就能治癒女孩們的病了呢。她們還年輕,有的是機會。”
伊蓮娜心裡也明白,蕭平這麼說只是在安慰自己而已。雖然她也相信人類遲早能攻克這個疾病,但那三個姑娘能不能等到這一天就難說了。
不過蕭平能這樣安慰自己,也讓伊蓮娜心中升起一絲甜蜜,讓她不由自主地想在這個男人懷裡多停留一會,也好享受這難得的,被人關心和愛護的感覺。
伊蓮娜把頭擱在蕭平的肩膀上。哽咽着小聲道:“我真是爲那幾個女孩感到難過,好不容易跳出火坑,但卻遇到這樣的事。叫她們今後的人生怎麼辦啊?要是我們能早點把女孩們救出來,她們也許就不會得這樣的病了。”
蕭平也嘆息道:“這事誰能想得到啊。你已經盡力了,就別再自責了。”
伊蓮娜輕輕點了點頭,但情緒還是非常低落。
其實蕭平也只知道有三個女孩得了不治之症,但並不知道究竟是誰,此時也忍不住問伊蓮娜:“究竟是哪三個女孩這麼不走運?”
“其中一個你還認識,就是那個麗莎。”伊蓮娜小聲道:“還有兩個女孩叫簡妮和莎拉,最大的麗莎才十四歲,最小的簡妮剛剛十一歲。”
沒想到麗莎也在其中。蕭平也不由得神色一黯,特別是想到三個女孩的年紀都那麼小,他也忍不住小聲道:“這幫混蛋,死於車禍真是太便宜他們了,應該讓他們也經歷女孩們吃過的苦頭才行!”
伊蓮娜也恨恨點頭道:“就是,那些混蛋太可惡了,死了也會下地獄!可是那幾個姑娘……我真爲她們難過……”
這是蕭平第一次看到性格要強的伊蓮娜如此傷心,不由得對她心生憐意。而且蕭平也不忍心幾個剛剛進入花季的少女就這樣凋零,特別是其中還有和他有那麼一點點關係的麗莎,蕭平就更不能袖手旁觀了。
想到這裡蕭平也沒太多遲疑。柔聲對伊蓮娜道:“你先別難過,說不定檢驗結果有錯呢?我們先回去,明天再找一家醫療機構做第二次檢查。如果結果還是一樣。再想辦法對她們治療,總之絕對不能放棄。”
雖然覺得蕭平所說的可能性非常小,但伊蓮娜還是抱着萬一的希望道:“你說得對,再檢查一次,明天我就聯繫。”
蕭平笑道:“這纔對嘛,永遠不要失去希望!無論發生什麼事,我們一起勇敢面對。”
蕭平的話讓伊蓮娜重新恢復了信心,直到此時她才發現,自己還在蕭平懷裡呢。這讓一向堅強的伊蓮娜有些不好意思。下意識地輕輕掙扎起來。
憑心而論,蕭平此時保住伊蓮娜。完全是爲了安慰她,根本沒有其他想法。既然伊蓮娜掙扎了。蕭平自然不會繼續摟着人家不放,連忙鬆開了雙臂。
雖然成功從蕭平懷裡掙脫,但伊蓮娜的心裡反而升起了淡淡的失落。不過她當然不會表現出來,只是看着蕭平的雙眼堅定地道:“如果這件事是真的,我一定要想法治好她們的病,爲此我願意付出任何代價!”
看着伊蓮娜絕美的臉龐,蕭平不由得心頭一動,差點就脫口而出地問她,是不是任何代價都願意付。不過想到伊蓮娜這麼做全是爲了那三個姑娘,其實和她自己一點關係也沒有,蕭平實在不好意思趁火打劫。
想到這裡蕭平對伊蓮娜淡淡一笑,然後溫言安慰道:“先別急着許願,等第二次的檢查結果出來再說吧。也許只是虛驚一場,其實什麼事都沒有呢。”
伊蓮娜難得地沒有和蕭平擡槓,只是默默地點點頭,然後離開修道院,去聯繫爲女孩們做檢查的醫療機構去了。
獨自留下的蕭平覺得有些無聊,於是決定去看看那些剛剛得救的女孩。
終於離開了那個恐怖的地方,女孩們的情緒都好多了。雖然因爲幾個月的悲慘生活,讓她們對陌生人有非常高的戒備心,但看到救自己離開地獄的蕭平後,不少姑娘還是親熱地圍了上來。
在圍上來的女孩中,就有被檢查出得了艾滋病的麗莎。她本來還想過來擁抱蕭平一下,但遲疑片刻後就默默地向後退去,顯然已經知道了檢查結果。
蕭平把麗莎的行爲盡收眼底,不由得在心中嘆息一聲,然後主動過去給了少女一個擁抱。沒想到蕭平會這樣做,麗莎先是愣了一會,然後就緊緊地抱住他,眼淚不受控制地涌出眼眶。
少女的嬌軀柔軟苗條,胸前微微隆起的山丘緊緊貼在蕭平身上。不過此時的蕭平心中沒有一點其他的想法,只有對少女滿滿的憐惜和疼愛。
等麗莎的情緒稍稍穩定一些,蕭平才小聲問:“你知道檢查結果了?”
“嗯!”麗莎用力點點頭,然後勉強對蕭平擠出一個笑臉道:“現在想想,你真是走運,這就是好人有好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