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中年人正是任志國的父親、任志兵的大伯任遠。身爲自貿區官員的任遠在聽到侄子居然和文書記的兒子發生衝突後,當機立斷地讓人打斷了任志兵的腿,並且放出風聲要把他逐出申城,以此來緩和和文燁的關係。
別看任遠表面上一副威嚴模樣,其實卻是個老奸巨猾的傢伙。聽了兒子的話後,他就對蕭平產生了濃厚的興趣,所以今天才特意來到這裡暗中觀察蕭平。
任遠沒有立刻回答兒子,閉着雙眼思考了一會沉聲道:“這人表面上看着是個好脾氣,但其實並不好對付。而且他提起文公子時語氣中沒有多少敬意,說明文書記很有可能也不是他最大的靠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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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怎麼可能?”任志國驚道:“難道他的關係還在上面?可是我打聽過了,京城裡也沒有這號人啊!”
任遠搖頭道:“這也是我想不明白的地方,但有一點可以肯定,這人不好惹!以後儘量和他搞好關係,至少不要再發生衝突,明白麼?”
“我知道了。”任志國立刻答應了父親,但很快又不甘心地道:“那志兵的事就這麼算了?”
說到這個任遠就來氣,沉下臉冷冷道:“不算又能如何?你們兩個黑的白的哪方面鬥得過人家?志兵也太不懂事,以爲這裡是我們老家那旮旯,可以讓他爲所欲爲?這次的事就是給他一個教訓,讓他回老家不用再回來了,也省得以後還在申城胡作非爲,沒由來的害了我們大家!”
難得聽到父親用如此嚴厲的語氣說話,任志國連忙低下頭,不敢再有什麼抱怨。看了噤若寒蟬的兒子一眼,任遠輕嘆着小聲道:“對付這種人,必須要有一擊必殺的把握,否則寧願不動手。志兵是我們老任家的人。當然不能讓他白白吃虧,不過一定要掌握好時機,明白麼?”
任志國終於明白了父親的意思,冷笑着輕輕點頭:“我懂了,爸!”
在任遠父子商量着怎麼對付蕭平時,他也已經撥通了文燁的電話,以最快的速度把剛纔的事說了一遍。
“嗬。任家真把那小子的腿打斷了?”文燁在此時發揮了他的紈絝本色,在電話那頭幸災樂禍道:“該,誰叫他那樣對胡小姐的!我說平子,你千萬別以爲那小子可憐,昨晚多虧你及時趕到,否則胡小姐和宋小姐不知道會有怎樣的遭遇。這種人根本不值得同情!”
說心話蕭平纔不會對任志兵有絲毫同情,要不是擔心法律的制裁,他甚至非常願意親自動手敲斷這傢伙的腿。見文燁誤會了自己的意思,蕭平不禁苦笑道:“我不是說那傢伙可憐,而是覺得這任家對自己人都能下這樣的重手,是不是有些太狠了?我們是不是該有所準備,或者至少先弄清楚任家的底細。以免萬一有什麼事措手不及啊。”
蕭平這麼一說,文燁也認真起來,很快就點頭道:“你說得也對,我先找人打聽一下,你等我電話。”
雖然文燁目前的成就,幾乎全靠他自己拼搏而來。不過身爲文子平的兒子,文燁還是能在很多事情上都得到優待,這也是他都無法否認的。象打聽某人的情況之類的事。幾個電話就能輕鬆搞定。
還沒過午飯時間,文燁就打電話給蕭平,告訴他了解到的情況:“任志國的父親叫任遠,一年多前才從外地調來,他確實是自貿區的幹部,不過只個區區副處級的領導,和上邊也沒太密切的關係。根本翻不出什麼風浪來。任志國本人在自貿區有家貿易公司,聽說生意還不錯。至於那個任志兵,是今年纔到申城來的,以前都在老家混的。任志兵的父親是當地有名的大老闆。在當地時就爲非作歹慣了,聽說惹上過不少官司,全被他老爸用錢擺平了,純粹是一個目中無人的坑爹富二代,這次碰上我們,算是踢到鐵板了。時間有限,我暫時瞭解的就這麼多了。”
文燁能在這麼短的時間裡,打聽到有關任家這麼多的消息,在蕭平看來已經是個奇蹟了。既然任家不是什麼背景深厚的存在,蕭平也放心了不少,暗暗鬆了口氣道:“這樣我就放心多了,畢竟進出口分公司以後還得在自貿區經營下去呢,我可不想把當地的領導個惹毛了。”
“哈哈,沒想到你還擔心這個!”難得見到蕭平擔心,電話那頭的文燁哈哈笑道:“別擔心,任家要是有那麼一點理智,就不會故意和你過不去,否則他們也不會打斷任志兵的腿,還要把他逐出申城了。不過估計任遠以後一定會特別關注你的公司,千萬記住不要被他抓住把柄,否則我也幫不了你。”
蕭平對此並沒有放心上。他的公司本來就一直守法經營,從來沒有偷稅漏稅之類的違法行爲,自然不用怕會被人抓到把柄。只要任遠不故意爲難公司,蕭平就沒什麼好擔心的。
想到這裡蕭平也放下心事,感謝文燁幫了他這麼多的忙。後者對此滿不在乎,只是說大家是好朋友不用那麼客氣,然後就掛了電話。
胡眉傍晚就要飛去南方爲拍攝廣告取景,眼下蕭平在申城也沒什麼事,於是當天下午他就開車回蘇市去了。
朗德鵝的繁殖速度本來就快,在煉妖壺裡生活後更是如此。回到農莊的當天晚上,蕭平就又從煉妖壺裡抓了三百多隻小鵝,第二天一早就送到養鵝場去了。
如果加上這些小鵝,養鵝場裡已經有大小不同的近千隻小鵝,也算是漸漸形成了規模效應。
蕭平把鵝送到養鵝場時趙全正好也在。見又多了三百多隻小鵝,趙全先是樂得嘴都合不攏了,然後象是突然想起了什麼,不由自主地長長地嘆息了一聲。
“老趙你這是怎麼了?”看到趙全在嘆氣,蕭平忍不住好奇地問:“現在鵝越來越多了,你怎麼反而不高興呢?”
趙全點了根菸,狠狠地抽了一口道:“不瞞你說啊,老闆,就是因爲這鵝越來越多了,所以我才擔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