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的聚餐依舊是在那個吵鬧的小酒館,可是蘇婧雅的心情跟上一次卻不同了,今天是她第一次感到自己獲得了成功,在會議室的那一刻她清楚的感到自己的心中好似有一團火焰一樣,她知道那是一種想要贏的感覺。
當她聽完那天在樓梯口聽到鄭科長跟段寶陽的話時心裡就冒火,因爲她的正直當她面對鄭科長的時候她就覺得自己不能讓他開心,可能就是心中那種憤怒讓她想要贏的慾望更加的強烈。
她的性子一直屬於溫吞的個性,可是當她知道那個女孩的遭遇之後,那種被之後的無助讓她有種感同身受的感覺,她頭一次有了想要打敗某人的念頭,而馬科長給了她這個機會。
人們都是逆境催人奮進,原來憤怒也可以催人奮進。
馬科長不知是高興還是怎麼樣,一杯接着一杯的喝,最後還把一杯酒倒在地上嘴裡嘟嘟囔囔聽不明白在說什麼,說道最後竟然趴到桌子上嚶嚶的哭了起來。
樑大金看到這一慕不禁直嘆氣,見他們三個都莫名其妙的盯着科長,深吸一口氣說道,“這就是科長爲什麼不願意招女職員的原因。”
原來就像蘇婧雅知道的那樣,三組曾經有一個實習組員叫路嘉,她很漂亮,同時工作能力也很強,實習生期間就幫助三組搞定一個大單子,她的出色自是不必多說。
馬科長滿心以爲在實習考試之後她會繼續留在三組,可是沒想到公司竟然把她分到了二組,三組當時在整個營業部可是大名鼎鼎,一個專員,一個科長便可以以一敵百,先不提業績單說能力在公司就能成爲人們討論的話題。
馬科長以爲可能路嘉選擇去二組是認爲那裡更適合她發展,惋惜之餘也只能祝福她有個更好的前程,當時二組跟三組正在合作跟韓國方面的那個案子,只是見面之後,韓國方面的社長似乎更願意跟三組溝通。
路嘉去到二組之後,並沒有像馬科長想的那樣得到重用,她總是坐着買便當,複印掃描之類的活,別的什麼都不讓她碰,但是韓國方面的那個案子卻始終讓她跟着,後來科長才知道,是因爲韓國方面社長垂涎她的美貌,所以他並不是因爲三組的關係而喜歡跟他們打交道。
路嘉去到二組後,那個韓國集團得社長就根本不跟三組說話了,每次三組在飯桌上都是一個陪襯。
有一天馬科長見路嘉情緒不對勁,想問她發生了什麼,可是路嘉只說了些奇怪的話,如果馬科長知道那天是最後一次見到路嘉他一定會跟着她問出她到底發生了什麼。
樑大金也不知道具體路嘉身上發生了什麼,可是公司都傳言鄭組長爲了籤成單子,騙了路嘉喝下了有蒙汗藥的酒,這件事最後是市場部的段寶陽出面擺平的。
“人渣。”蘇婧雅聽完拿起酒杯,杯中酒一飲而進,氣氛的說道,“不過段寶陽怎麼幹涉營銷部的事的。”
“那個時候咱們的海外業務還不是那麼成熟所以需要市場部的幫忙,那個時候段寶陽還不是部長,那個案子正好有他參與。”樑大金看着蘇婧雅這種牛飲的狀態生怕她喝多了,怎麼說也是女孩子。
可是事實證明他的擔心是多餘的,從來不主張喝酒的蘇婧雅那天晚上竟然自己喝了一瓶燒酒,但是就連她自己都很奇怪,喝了酒之後除了一個勁的出汗,什麼感覺都沒有,以前沒有喝過酒沒有想到自己還有千杯不醉的本領。
聽了樑大金的話,幾個人心中都不是滋味,尤其是蘇婧雅,那樣一個花季的女孩,各方面出衆的讓人嫉妒,如果沒有那件事她如今將是一種怎樣傲然的姿態綻放啊,“我知道她爲什麼自殺,公司的傳言都對,就是鄭科長跟段部長害了她。”她說出自己在樓梯口說的話。
樑大金搖了搖頭,他當然相信這就是真相,只是爲什麼他會說這是謠言,因爲沒有證據,沒有證據把那兩個王蛋怎麼樣,況且段寶陽現在是副總跟總裁得紅人,誰能拿他怎麼樣。
“真沒想到啊,公司還有這樣的黑慕,妄我大學時還把公司當做信仰來崇拜。”謝雨琪喝的有點多了,搖晃着腦袋說道,對於這樣的事女性相比男性會顯得更爲憤怒,因爲她們更能理解同爲職場女性所承受的壓力。
樑大金看着還要繼續喝的蘇婧雅趕緊按住她的手,讓她不要再喝,沒想到她還是這樣一個正直的人。
秦寒一直不吭聲,逼死員工的事情金元不是發生第一次了,他不動聲色的拿走蘇婧雅的酒杯,跟旁邊的酒瓶。
沒有證據,一句話就能讓一個人的死亡,輕飄飄的過去麼,蘇婧雅嘆了口氣想到。
對於蘇婧雅的狀態幾個人都是非常驚訝,她總共喝了一瓶半燒酒啊,竟然一點事都沒有,馬科長已然醉的不省人事,謝雨琪走路也有些晃悠,秦寒怕她摔倒只好扶着她。
“我先走了,他們兩個就拜託你們送回去了。”蘇婧雅攔住一輛出租車便坐上去說道。
“我先送你回去吧。”秦寒還是不放心她一個人回去。
“不用了,我家也離着不遠,我先走了啊,樑專員我先走了。”跟樑大金點了一下頭她便告訴師傅地址車子便開走了。
秦寒不放心的看着駛離的車子心裡暗暗記下了車牌號。
秦寒架着喝醉的謝雨琪晃晃蕩蕩的走上樓,拿出鑰匙打開門,直接把她摔倒她房間的牀上,其實他們倆是住在一起的,他租的房子到期了,正好她家就她一個人所以她說她就大發慈悲的組給他,一想到當初她豪爽的樣子,本來想讓她自作自受的秦寒看着她難受的樣子,還是不忍心。
走到客廳給她倒了杯水,謝雨琪正因爲燒酒的後反勁折騰的渾身難受,她神志不清的嘟囔着,“媽媽,我難受。”
難受還喝酒,秦寒翻了個白眼,把她扶着做起來,水杯湊到她的嘴邊輕輕的給她送了口水,謝雨琪可能是真的渴壞了就着杯大口的喝了起來。
“嘿嘿,謝謝你花花。”謝雨琪開始笑嘻嘻的說着醉話,還捧着秦寒的臉一個勁的管他叫花花,他拉下她的手,她就有湊上來。
他終於明白一個人酒量不好沒什麼,但是酒品不好就很折騰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