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子祈穿着一身奇形怪狀的女裝,裡面是卡通的白色體桖,外面是黑色女裝休閒外套,下面穿着一條黑色緊身褲和一雙白色女士運動鞋,而手上正拿着一個女人的黑色長直髮頭套。
蘇婧雅仔細的看了看卓子祈的臉,好在沒有化妝,不然就這妝容走出去,不得嚇死一推男人啊!
這和平時穿西裝打領帶和平時穿休閒服裝的他判若兩人啊!
“怎樣?我男扮女裝的樣子好看嗎?”他故意將頭套戴在了頭上,還扭動着身體做了一個s形狀的動作,臉上一個大大的笑容,嫵媚妖嬈的對着她眨巴着眼睛,然後帶着一種纏蜷又羞澀的笑容看着她。
“你要不要去今年精神病院看一看啊?”蘇婧雅吞了吞口水,警覺地看着他,他是不是瘋了?還是腦子有病啊?
“說什麼呢?你纔有病。”他眉頭微擰,嘴裡發出一聲無情的冷叱聲,斥責她說的話。她說的話太傷人了。
“我可以給你叫醫生。”她繼續補刀,憨笑的的挑釁着他。他以爲一副冷冰冰的樣子就可以嚇住她,怎麼可能!
“蘇婧雅,我男扮女裝就是爲了來看你,你別這麼打擊我,我告訴你,我要不是爲了不被人發現我來見你,我用得着這樣嗎?”他泄氣地皺着眉頭說道,微冷的眸子鎖定在她笑嘻嘻的臉上。
她被他冷若寒潭的聲音給嚇唬住,瞅着他便慢慢的低眉順目起來,廁所本就夠陰冷了,卻覺得她正站在空調的冷風下一樣,冷的她發抖。
但卓子祈的話??爲了不要被人發現他來見她,才這麼裝扮,這聽起來怎麼這麼奇怪。
她趕緊搖搖頭,算了,這可不是她該想的事情,暫時不要想,想多了才頭疼。
“爲了來看我,卓子祈,我自認爲我沒有這樣的能力,我也沒有這樣的機會,你說話別說的這麼好聽?”蘇婧雅微愣一秒,聳聳肩笑了。
早就和他說過不要對她動用任何感情,哪怕是一絲點好處都不要,他還是不信,偏要這樣纏着她,是沒好果子吃的。就當作她是陌生人那多好,可是他卻不聽,又來打擾她的生活,這是自找苦頭吃。
“是,我也不想,我也想把你給丟在腦後十萬八千里,但是我做不到,我是犯賤,可是人不賤則無敵,我就算是犯賤,我也愛你,我能怎麼着?”
他帶着啞聲的說道,這些日子,他真的忍的很辛苦,每一天都被那種情愫所折騰的快發瘋,兩種聲音在耳邊圍繞,一是放棄,二是不放棄。
他知道她離開了公司,好想來找她,卻一直控制住那種心情,強調着不能真的不能。
因爲他選擇站在林淑儀的那一邊,他就不能再對她心軟或者是有情有義。
後又得知她要去美國待產,這又有幾個月見不到他,他妥協給那種瘋狂的思念中,只好來找她。
爲了不要別人發現他來見她,爲了躲過董珉昊和其餘人的視線,看到她來到了廁所,他也自知機會來了,他故意女扮男裝的來找她。
“蘇婧雅我承認我是犯賤,我知道你要離開,這一走就是幾個月,我犯賤的捨不得,我犯賤的想要看看你,所以我來了,你想怎麼說我都可以,我承認我是一個癡種,我就是犯賤。”他攻擊力不弱的反擊着,幽深複雜的眼神盯着她淡漠的臉蛋,無比委屈。
說完之後,他反常地笑了,雖然是笑,但是那笑容卻很悲傷。明知她的態度很傷人,明明做好了準備,可是心裡卻無法接受她的冷漠和話語。
她低頭,深吸氣後,嚴肅刻板的說道:“對不起,我想我和你之間已經說的很清楚了,你愛怎麼着,我管不着。”
她繞開他要離開,她卻重新抓住他的手,然後強勢地將她拉入他的面前,好在她刻意穩住腳步,不然就撞到他的身上了。
幸好沒撞到,她受到驚嚇和惶恐的道:“你放開我,差一點就傷到了我的孩子。”她心有餘悸,她現在是孕婦,他這樣的舉動很容易傷到孩子。
“孩子怕什麼,我還真希望我撞到你的孩子,這樣你和他的孩子就不在了。”他的眸子微動,用獵鷹般的眼神盯着她的小腹。
她嚇的渾身一顫,卻假裝用冷漠的態度看着他:“如果是那樣,我會恨你一輩子,你休想得到我的愛。”
“呵呵!是嗎?但是我覺得只要你沒了和董珉昊之間的結晶,你離開他也就沒了任何的牽掛,你會更容易的來選擇我。”他輕鬆地笑笑,張狂的說道。
她只覺冷颼颼的一陣陰風狂吹而來,爲何這個廁所裡沒有人來啊?嗚嗚她還是鼓起勇氣的說道:
“不可能,我和珉昊的愛情是無法有人摧毀的,你死了這條心吧!我給你說了無數次,你別在犯錯了,你快一點醒悟吧!”
“這一刻,我多想毀了你,但是你會恨我。”他卑微的說,盯着她疏離的面孔,詭異得笑起來。
蘇婧雅努力的掙脫被抓住的手,她要離開,他太可怕了,越來越變的陰晴不定,可是他的力氣太大,根本就掙脫不開。
猛的,她想起劉西南在外面,便趕緊呼叫者:“西南西南”
他聽見叫聲,笑容輕謾下來,稍稍遲疑了一下,然後放開她的手,趕緊將假髮戴在了頭頂上。
“怎麼了?婧雅”劉西南在廁所外面聽見吼叫聲,緊張的跑進廁所,便看到一個穿的奇奇怪怪的女人揹着她,而蘇婧雅正站在那個奇怪的女人面前。
“沒事,我有點累,你攙扶我一下。”蘇婧雅見卓子祈已經放開了她,便不忍心再揭穿她,便隨意找了個藉口。
劉西南點頭,那個女人看着很奇怪,忙去攙扶蘇婧雅,和蘇婧雅一起離開廁所。
卓子祈站在廁所裡,看着對面的鏡子裡一個不男不女的他,眼尾一片陰鷙,他的笑容隨即扭曲起來,這一幕在陰風陣陣的廁所裡,太過驚悚了。
“你有沒有覺得剛纔的那個女人太奇怪了,我剛纔看到他低着頭走進廁所,我就覺得奇怪,現在想起來,也還是覺得奇怪。”劉西南惴惴不安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