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婧雅將浴室門重重關上,隔離了董珉昊錯愕無奈的臉。
他站在門口,脣角緩緩挑起來,露出苦澀的笑容。
又是他在自作多情了,得到一點甜頭就忘記了痛楚。要知道,她還在生氣中,即使今天兩人發生了這事,可不代表她是真的原諒了他。
浴室裡傳來嘩啦啦的水聲,他也沒離開,就在浴室門口等着她,最後乾脆一屁股坐在地上,活像個沒爹沒媽沒人疼愛的孩子。
她站在浴室裡,睜着眼睛看着前方,水從她的頭頂流下來,沖洗着她的頭髮,也沖刷着她越發紅透的身體和她身上歡愉的氣息。
低頭,看着身上的痕跡,內心泛起鏈激,靜不下心來,她感覺自己很狼狽,也很無錯,一直說着要強的她,在面對這種事時,就如被帶宰的小白兔,沒有抵抗力。
她還是太脆弱了,至少在那些人的眼裡,依舊是想要欺負就欺負。
她洗完澡出門,就見他坐在門口,她嚇了一跳,卻還是沉靜下來,冷聲問道:“你坐在這裡做什麼?”
“等你。”他傻兮兮一笑,手忙腳亂的站起來,明朗的微笑,很陽光的看着她。
如此輕柔的笑容讓她內息一暖:“你去洗澡吧!”她在心裡微微嘆息一句,本不想關心的,但是關心的話語還是說了出口。
“嗯!”聽見她的關心,他高興一笑,就如得到糖果的孩子那般興奮。他連蹦帶跳的走進浴室。
她有些茫然失神,因爲他的那個笑容,那笑容居然是如此的高興和無害,就好像回到了她剛認識他的那個時候。
她回到臥室,找出衣服穿上,來到陽臺上,坐在靠椅上,看着窗外的風景發呆。
風吹着她的頭髮,吹着她的身體,讓她感到一股透清涼的刺骨感,可她不想離開,就想承受這種刺骨的冰涼感。
今天的事情發生的太過意外,讓她來不及消化,HAOK想對她意圖不軌,這下可好,道歉也不用了,反而揹負了一個難聽的名聲,而她也揹負上了差點被人玷污的名聲。
哎!真頭疼,這樣的事情說出去都難聽。
電話鈴響,詩從越打來了電話,想必詩從越已經聽到消息,知道他所遭遇到不好的事情,便打電話前來關心。
她接聽起電話,詩從越便在電話那一頭焦急的問:
“婧雅,你怎麼樣?有沒有事啊?”詩從越聽到HAOK的事,都快要擔心死蘇婧雅了,真害怕蘇婧雅出事。
“我沒事,我現在在家裡,我很好。”蘇婧雅心窩一暖,眼中笑意盛滿,訴說自己的情況。
“呃!那就好,擔心死了我了。”詩從越鬆口氣道,又忽然一驚一乍的問:“您在家?你在誰的家裡?”聽說蘇婧雅被卓子祈給帶走了,難道是在卓子祈的家裡?要真的在,不會出什麼事情吧?
“在我自己的家裡,珉昊.。也在。”蘇婧雅耐心的回答,她知道詩從越驚乍何事,便解釋着,她不想被誤會。
“呃!那就好,既然你沒事我就放心了,你在家裡好好的歇息,HAOK和你的事情現在全公司的人都知道了,那個人我會和董事長商量,哼!這一次,HAOK要付出代價,居然敢對你打主意,也不看看你是誰?動到閻王這裡了。”
詩從越心浮氣躁着,HAOK這一次是真得罪到天王老子頭上了。董事長要是知道自己兒媳婦差點被人玷污,定會大動怒火,HAOK想要在金元繼續授課已經不可能,要從牢獄中出來,那更不可能。
她之前不知道HAOK的事,這幾天家裡有事去要忙,沒有過問蘇婧雅的事,誰曾想蘇婧雅會發生這樣的事情,還好,蘇婧雅沒事,不然她也不會原諒自己,而且董事長也會責怪她。
“呵呵!”蘇婧雅冷笑了兩聲,她猜想對,公司裡的人都已經知道了這件事,她的名聲被冠上可憐女孩的形象。
對這件事,她暫時不提供任何看法和建議,而她也不適合提建議,她現在心很亂,當然有一部分的原因是因爲董珉昊。
“婧雅,我聽你的話就知道你現在不舒服,你在家裡歇息一下,暫時不用來公司上班,等我處理好這件事之後你再來,你呢就和董珉昊在家裡好好的享受二人世界。”詩從越貼心的說着。
聽蘇婧雅說董珉昊也在家裡,還陪着蘇婧雅,她就大大的放心,想來這小兩口是和好了,她爲他們高興。
“呃!”蘇婧雅應答了一句,然後掛斷電話。
“你累了就到牀上歇息,別再這裡躺着,這裡風大。”洗完澡的董珉昊走出來,見她在陽臺上,眉梢微揚,擔心她會被風吹的感冒。
“是你救了我嘛?”她閃爍着疑惑,回想着今天發生的一幕幕,他記得,當時和HAOK在屋裡,她被下藥迷昏,然後記得有人衝了進來救她,可是那個人是卓子祈還是他呢?
她只記得和他在車上的事情,之前發生的事情不太記得,可是她有感覺,救她的人是卓子祈,但她又是怎麼和他在一起的呢?她記不得,可是想到今天的事情而言,每每一閉目,心便會複雜的就萬隻螞蟻在啃咬。
“是卓子祈救的你,知道你被下藥了纔打電話給我。”他如實的說道,誰救的她,他不想要隱瞞,也沒有必要隱瞞,他始終都是她的丈夫。
“原來是這樣。”她果然記得不錯,是卓子祈救了她,她欠了卓子祈一個人情。
她略一沉默,微有失神起來,沒有再理會他。
他嘆息一聲,突然在她面前蹲下,霸道的將她給抱起來,她驚呼一聲,眼中閃過戒備,冷冷看着他。
他溫柔一笑,笑容乾淨而又溫暖:“別拒絕我,你必須上牀歇息,那藥的後遺症很強,我怕你身體會出問題。”
聞言,她眉毛微皺,沒有反抗,任由他抱着她到牀上,爲她蓋被子,悉心的照顧她。
她想要說話,其實他沒必要對她這麼好,而且他們之間的關係已經不如以前了,她想要挑明兩人之間的距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