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婧雅目光憂慮的看長門外,又回過頭看着紫葉道:“我出去和他們說,你在這裡等一下。”
紫葉沒去多想,微微點頭,蘇婧雅便打開門走了出去。
蘇婧雅一出去,董珉昊便焦急的迎上去,擔心的問道:“怎麼樣了紫葉有沒有說難聽的話來爲難你?”
蘇婧雅嘴角微揚的搖搖頭,舒心的一個笑容浮起:“沒有,我談成了,紫葉答應帶我去找我的孩子。”她的心頭有一股勝利的狂喜涌在心頭。
聞言,董珉昊和司徒琰以及許風莫一時太過震驚,都瞪大了雙眼看着蘇婧雅,顯然不敢相信紫葉會答應蘇婧雅的祈求,同時三人都好奇蘇婧雅是用什麼辦法讓紫葉答應的。
蘇婧雅看到三人呆愣疑惑的目光便知道三人在質疑,她輕笑出聲,帶着幽深的星光興奮異常的看着三人慎重其事的道:
“哎呀,你們三人別用這樣的眼神看着我,我沒有騙你們,紫葉是真的答應了放過我的孩子。”
她也有些意外,可這是真實的,是用她的真誠下跪和感人肺腑的話換回來的。
董珉昊用欣喜若狂的目光盯着蘇婧雅,這個消息是令人高興,可是蘇婧雅是用什麼辦法讓紫葉答應的,這就讓人好奇,他的眼中精光一閃,疑惑着:“婧雅,你是怎麼做到的?”
蘇婧雅幽幽一笑,臉上露出神秘莫測的神色,賣起了關子道:“這個就不詳細告訴你了,我們當務之急是要找到孩子。”
她可以說,但是細節就算了,而她下跪的事情也不可能和董珉昊說出來,要是說了出來,董珉昊那高傲自大的性子一發作,定然要和她鬧脾氣,對紫葉的態度也許會更差。
許風莫和董珉昊是好兄弟,她不能在添油加醋,她答應要協助許風莫和紫葉在一起,所以說幾句話就可能會影響到大家心目中的選擇。
她轉開話題,帶着笑容大方的道:“莫,我想這個時候她想要見到的人是你,你進去找找她吧!”並用鼓勵的眼神看向許風莫。
許風莫呆愣一下,露出一個無奈又自嘲地苦笑,不假思索地回道:“想見的人是我,你說錯話了吧!”紫葉想要見他,這個玩笑開大了。
蘇婧雅露出個淡笑,正經八百地道:“我沒有開玩笑,我說的是事實,同爲女人,我能看清一些東西,你當然看不清,還是用你的心去看吧!別錯過年華里最想要擁有的。”
許風莫低着頭,掩飾眼裡的那一抹傷痛,他的眉頭微微蹙了起來,帶着些猶豫不決的思索着。
漸漸的,他眼裡深邃的目光愈加幽深,悶悶道:“算了,我覺得這不需要,如果她願意答應放孩子,就讓她給李青水打個電話,因爲李青水打了電話來找她,要是再不打過去,我想李青水就要懷疑我們了
。”
他把手機遞給司徒琰,剛纔他來找紫葉本來是想要找紫葉打電話給李青水的,可是一進門就被紫葉給氣到了,他便衝昏了理智,忘記了這件事。
現在冷靜下來,他纔想起這件事,但願不要太遲。
司徒琰琰看着手機在自己面前,搖搖頭,拒絕了進去見紫葉那個燙手山芋:“你進去給她,我和她不好說話。”他不想見紫葉,對紫葉,他還是有莫名的怒火。
“莫。。你進去吧!有些話你比我們都要好說一點。”董珉昊聲音平和,面色沉靜的盯着許風莫,眼神卻無比的深奧。
許風莫的手僵硬在半空中,歪頭慎重其事的思索了半晌,許久才道:“這或許是我欠的債吧!”說完他擰緊了眉轉身走進去。
蘇婧雅看着許風莫走了進去,不由的鬆口氣感嘆一聲:“我覺得他就像是赴戰場一樣,好像要經歷生死決別。”
“他那是在躲避,他渴望愛,可又怕愛傷害,要是你忽然之間知道自己一直喜歡的女孩子是自己好兄弟一直要找的仇人,這感覺擱在誰的身上都不好受,哎!你說他好不容易對感情開竅了,怎麼就喜歡上了紫葉暱?”
司徒焱寒了張臉鬱悶不解的道,目光瞥向門內,想要探究個一二,可惜門被關上了,他什麼都看不到。
蘇婧雅眼中隱隱透出笑意,清潤悅耳的說:“誰知道暱!這個世界上有很多事情都說不清楚,人人都是這樣的,沒有人可以決定自己的未來,包括自己將來會遇到的有緣人。”
董珉昊探究的視線落在蘇婧雅的身上,雙眉緊緊皺在一起,眼神複雜:“婧雅,我感覺你在撮合他們兩個。”
蘇婧雅擡頭看向他,柔媚地笑了起來:“對,我是想要撮合他們兩個,不僅如此,我還想要你放了紫葉,不要爲難她,當今天的事情沒有發生過,也當她從來沒有拐走過我們的孩子,收起對她的追殺令,這可以嗎?”
董珉昊露出疑惑之態,楞了半晌,吸了一口氣,神色鄭重嚴肅的看着她:“你說的決定太過荒唐,也太過軟弱了,我不能答應。”
他的話語很堅決,這個要求他不能答應,因爲紫葉曾經傷害過蘇婧雅,他依稀記得在美國,當他找到躺在牀上血跡斑斑的她時,那種慌張恐懼的心情,還有那段時間的痛苦,包括他們失去孩子的痛苦,都是紫葉親手所製造的,他就無法原諒。
紫葉是一個殘忍狠毒的人,要他放過紫葉,還不爲難紫葉,更要緊的是要撮合許風莫和紫葉,他做不到。
剛纔許風莫在,他不好說,只好任由許風莫進去找紫葉,有些話他也說的含含糊糊的,既不反對也不支持,但是要他去做到支持,這不行。
他是小氣,因爲他不是一個大度的男人,曾經傷害過他女人的人,他都不想要放過,即使要放過,該要受到的懲罰必須要接受。
“珉昊,我知道你糾結什麼,但是此事最大的傷害人是我,我都不在乎了,你就不要在乎了,聽我一次,可以嗎?”蘇婧雅並不生氣,目光緊緊鎖在他身上,眼底帶着絲乞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