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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霞苦笑道:“但願玉霄早點放咱們出去,現在也不知道過了幾天了。”
陶天喜皺眉道:“恐怕他想放咱們出去都找不到咱們了,別忘了咱們是被關在放酒的那一面的,而現在,咱們卻是到了放水的這一面了,而且憑法咒想把咱們弄出去,難呀,你別看讓咱們進來容易,可咱們要出去可難了。”
姚霞失聲道:“不會吧!那……那那條龍魚爲什麼可以隨便進出的?”
陶天喜道:“龍魚是神魚,本就有那個飛天遁地的本事,而且那咒語是山海老人專門爲龍魚所設的,咱們又不是魚,又沒有那種本事,你說咱們怎麼上去?”
姚霞眼淚流了下來,抽泣道:“陶大哥,是……是我害了你了。”
陶天喜輕柔的替她擦了擦晶瑩的淚水,微笑道:“傻瓜,怎麼是你害了我呢?是我害了你纔對,其實要在那頭不動的話,咱們上去還有可能,因爲那一層是葫蘆頂的一端,可是如今咱們是落到了葫蘆底了,現在離着葫蘆頂實在是太遙遠了,你說說,要不是我貪玩好奇,怎能落到現在這個地步?唉……都是我不好。”
姚霞緊緊的挽着陶天喜的手臂,柔聲道:“這怎麼能怪你?其實,就算死,能跟你一起死,我都是很開心的。”
二人感慨萬千,並肩坐在一起,出神的望着遠方,如今,他們唯一可以做的就是等待了。
但不知,上面的比試究竟結束了沒?
曲仙兒跟嶽盈比試,終於還是曲仙兒技高一籌,二人鬥了幾乎兩個多時辰,嶽盈實在支持不住了,知道再要打下去,必輸無疑,還不如自動認輸,彼此都沒受傷,臉面上也好看些。
其實,她疲憊不堪,曲仙兒也好不到哪裡去,她就覺得雙手十個手指頭都疼,後來,她連琴都不彈了,開始吹簫,到後來,吹簫都沒有力氣了,開始用玉簫和棲霞披跟嶽盈拼鬥。
曲仙兒是打定了主意,無論如何都不能輸。
最後,二人都累的精疲力盡了,再要打下去,恐怕都要受了內傷了。
嶽盈心中長嘆一聲,知道曲仙兒好勝,而且的確比自己要高一些,而且她打心底就佩服萬分,佩服曲仙兒的才藝,佩服曲仙兒的音樂天賦,所以,決定不再鬥下去,決定認輸算了,因爲畢竟不是仇敵,拼死相鬥真的沒那個必要。
嶽盈跳出圈外,收住傾城劍,抱拳道:“師妹果然才藝雙絕,道行高深,我認輸了,這一局,妹妹贏了就是!”
曲仙兒長出了一口氣,趕忙也道:“多謝師姐相讓,仙兒銘記在心!”
曲仙兒擦了擦額角上的汗珠,這才走下了場。
她得意洋洋的看了看凌玉霄,微笑道:“小師弟,你不是說我會輸嗎?”
凌玉霄哈哈一笑,鼓掌讚道:“師姐果然是厲害呀,不過,你這又是何苦呢?你看看把你累的,我早說了,最後奪冠的是我,你又何必非要這麼賣力,你就算贏了,誰還給你買糖吃呀?笨笨笨……”
曲仙兒氣呼呼的重重在玉霄頭上敲了一下,嗔道:“你才笨呢,你就不能說點好聽的贊贊人家?”
凌玉霄苦笑道:“看來你還不累呀,敲我都這麼有勁,唉,本想誇你幾句的,算了,你打了我,就只好免啦。”
四個人嘰嘰喳喳又玩笑了會,這最後一局結束了。
這一次入圍的有四個人,凌玉霄,魏曉晨,謝雨霏,曲仙兒。
明日,將是最後一決。
從今日的情景來看,魏曉晨身受重傷,不足爲慮,奪魁是沒希望了,曲仙兒和謝雨霏半斤八兩,謝雨霏鬥洪袖兒也是累的不輕,雖然沒有受傷,可也耗費了不少精力,若是跟曲仙兒一斗,當真是相差無幾。
所以,天帝八子和玉龍八女看的出,明日的一戰,主要是雪紫兒跟凌玉霄的一戰。
雪紫兒運氣不錯,抓到了一號籤,沒有比試,保存了體力,而凌玉霄也是一樣,也沒有耗費體力,跟卓悠悠的一場比試,幾乎沒費勁,所以說,只有這二人才精力充沛,必將是最後一決了。
雖然魏曉晨並不在雪紫兒之下,可是跟廉政那一場比試,兩個人均是受了傷,雖然還不至於致命,但短時間內是無法恢復體力的。
至於曲仙兒和謝雨霏,兩個人都是精疲力盡了,就算休息一日,也無法恢復原有的體力,所以,明日一戰,勢必是雪紫兒跟凌玉霄的最後一決,究竟誰能奪魁,沒有人可以斷定。
因爲所有人看的出,凌玉霄和雪紫兒論修爲幾乎都差不多,所以,勝負真的很難斷定。
都過去兩天了,葫蘆裡的小師傅和小師孃怎麼樣了?
凌玉霄的心是七上八下,雖然他知道三天內,憑他們的修爲餓不着兩個人,更何況姚霞還帶了一籃子吃的了,可是他們兩個人被關在葫蘆裡,他是怎麼也不放心。
幸好明天就是第三天了,等明日比試完畢,再放他們出來也不遲。
他那裡知道自己這葫蘆中的兇險,現在這倆人正在受罪呢。
“喂,你說這是第幾天了?”
姚霞輕輕的問着,她真希望第三天早點到,因爲這裡實在是太危險了。
陶天喜嘆了口氣道:“反正不到第三天,要是到了的話,我徒弟放咱們出去,若是咱們沒出去,他一定對着葫蘆口大叫的,你看看,那葫蘆口始終沒動,呀,對了,你說他會不會忘了呢?我的天,倒了黴了……”
姚霞吃吃笑道:“怎麼可能忘了呢,你可別忘了,還有仙兒她們也知道這件事,不是還有你那三個好朋友嗎?所以,不會忘了的。”
陶天喜道:“但願如此,唉,這塊青石還蠻大的,咱們就在這裡先待一會吧。”
姚霞失聲道:“還待着?咱們還是快走吧!你看那邊?”
陶天喜也是一驚,仔細一看不由得也失聲道:“壞了,看來鱷魚上山來了,這可麻煩啦!”
這座小山頭,半個多山頭都泡在了水裡,只有百丈的山頂還露出水外,那些鱷魚真要爬上山來,還真不是一件難事。
這小山並不陡峭,這些又兇又笨的鱷魚雖然爬的慢,可是早晚也會爬上來的。
二人正心情緊張,就在這時,忽聽滋滋滋之聲不絕於耳,再看上山的路上飛出了幾條一丈左右的巨蛇,一個個吐着血紅的信子,甩着響尾巴,就把這往山上的爬着的十幾只鱷魚給攔在了路上!
姚霞失聲道:“蛇!我的天,我最怕蛇了!這……這裡難道是蛇山?”
陶天喜也冷汗直流,沉聲道:“看來,這個山頭一定是蛇的山頭,這些鱷魚好像不服,想要攻佔這個山頭,唉……看來不但人的世界裡盡是血腥,就算是動物的世界中也是如此。”
天地不仁,視萬物爲芻狗!
世間萬物跟玩偶又有什麼區別?
再看不遠處的山下,鱷魚和蟒蛇就這麼對峙着,誰也不肯退後,可誰也沒有發動攻擊,好像對對方都很忌憚。
就在這時,就聽一條巨大的鱷魚一聲怒吼,再看水中,蹭蹭蹭蹭的又竄上來數十條鱷魚!
原來,這些鱷魚真的是跟這些蛇爭奪這個山頭,一直以來,都是蛇霸佔着這個山頭,有些鱷魚一旦進入到這個山頭,就會被蛇吞噬,可蛇一旦不小心掉進水裡,也必然會遭受到鱷魚的攻擊,故此,這小山上的蟒蛇和鱷魚已經結仇太深,隨時都要爆發了。
這一次,鱷魚似乎是勢在必得,一定要把這些蛇都給剿滅才甘心似的,故此才糾集幾乎所有的鱷魚,要跟蛇拼了。
再看蟒蛇也不示弱,一條大蛇甩着響尾,那尾巴甩的啪啪啪作響,簡直猶如驚雷一般,時間不大,再看整個小山上,也不知從哪裡嗖嗖嗖嗖的飛來了許許多多大大小小,花花綠綠的大蟒蛇!
姚霞嚇得臉色慘白,失聲驚叫,陶天喜趕忙捂住了姚霞的嘴,輕聲道:“噓,不要出聲!”
他左右的看了看,忽然臉色大變,輕聲道:“快,咱們往上再飛!”
他們雖然落在那塊巨大青石上,可並不是山的最高峰,而且陶天喜用手一指,姚霞一看,嚇得花容慘變,原來,不遠處又有一條巨大的蟒蛇正在往他們這塊青石這爬行,就見那條大蛇最是特殊,全身上下居然長着黑毛,猶如豬鬃一般,這條巨蛇足足有五六丈左右長,血盆大口,蛇牙呲出嘴外,兩隻蛇眼如燈籠一般,當真是兇惡的很!
雖然離着還有二十幾丈遠,可是陶天喜卻發現了,看着樣子,這就是那蛇王了。
來的這條巨蛇正是蛇王,這條蛇全身長滿豬鬃鋼毛,名叫長蛇,乃是罕見的奇蛇。
在山海經曾有這條蛇的記載,這種蛇並不多見,可是兇惡至極。
這條長蛇還沒有完全長成,這種蛇最大可以長十丈左右長短,就連大象都能吞了下去,可雖然只有五六丈長,也夠驚人的了!
陶天喜看的出來,這條蛇王一定是前來指揮羣蛇跟鱷魚羣作戰的,故此來這青石旁坐陣指揮。
二人那敢再停留片刻,陶天喜拉起姚霞,二人施展比翼齊飛的道術趕忙又飛向了半空,又往高處飛去!
幸好,這些蛇的注意力都在這些鱷魚的身上了,根本沒注意這兩個弱小不起眼的人,在這些龐然大物的眼中,陶天喜和姚霞跟兩隻蜻蜓也差不了多少。
最高處有一塊巨石,二人就落在了那塊光禿禿的巨石上。
他們不敢鑽進林中,因爲樹叢中誰知道有什麼危險,所以,越是光禿禿沒有任何遮攔之處,一眼看去,有沒有危險纔看得清,有了危險二人也有時間應付。
二人心驚膽顫的望着蛇羣和鱷魚羣對峙,就見那頭巨大的蟒蛇,渾身長滿了豬鬃的蟒蛇大吼一聲,那吼聲猶如雷鳴,震天動地!
再看那些蟒蛇,一條又一條,也不知有多少,就把這些膽敢侵入它們領土的鱷魚包圍起來!
那些來的鱷魚絲毫不退縮,彷彿今日不把蛇羣吞噬乾淨是誓不罷休一般!
就在這時,再看水波一陣翻騰,一條長四丈多長巨大的鱷魚也從河水中跳上了岸!
那條巨大的鱷魚一上岸,再看那些鱷魚似乎備受鼓舞,張牙舞爪的,不住的示威!
忽然間,那條巨大的鱷魚一甩尾巴,仰天怒吼一聲,再看那百十條鱷魚,也紛紛怒吼,就撲向了那些蟒蛇!
盤在陶天喜跟姚霞待過的那塊青石上的長蛇似乎發怒了,再也在青石上坐不住了,也是仰天怒吼一聲,剎那間就見那條長滿豬鬃的長蛇,如閃電一般的就飛了下去!
鱷魚跟蛇羣這一斗,真是驚天動地!
有的鱷魚張開血盆大口就咬向了蟒蛇,就見蟒蛇掄起巨大的尾巴就抽了過去。
有的鱷魚撲了上去,就死死的咬住了蟒蛇的頭頸,而蟒蛇慘嚎一聲,甩動尾巴就把鱷魚纏住!
好一場兇殺惡戰,陸地上的霸主跟水裡的霸主各不相讓,彼此殘殺了起來!
二人看的只覺得不寒而粟,姚霞渾身顫抖臉色蒼白,陶天喜緊緊抱着顫抖着的姚霞,也緊張的觀看着戰局。
凌玉霄做夢都不會想到,他這天天帶着的小葫蘆內,每日裡都上演着這一場場生死的搏鬥!
《》是作者“廉紅文”寫的一部小說,最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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