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月的訓練令衆人已經習慣了這種每日精神緊繃、時刻進行高強度運動的生活,凌天更是沒命的訓練,沒命的給自己加擔子,他不想再被別人看不起,不想再受任何人的欺辱,他只想能夠在衝刺組活下去,並創出戰績。
“今天不訓練了,我們的訓練也到此結束了,你們表現的很好,很出色,好了,你們可以脫下你們身上的鎧甲了…”西門英霸對着整齊的新人隊伍說到。
衆人早就已經很順從這位鐵血將軍的命令了,都褪下鎧甲,“我感覺自己都快飄起來了。”“好輕鬆,好舒服。”……
“我能幫你們的只有這麼多了,戰場上瞬息萬變,如此鍛鍊不僅能增強你們的體魄,幫助你們更好更快的成長,更能夠幫你們在戰場上自保…”說完他看了一眼凌天,“好了,今天給你們放假,解散吧,凌天留下。”
當操練場上只剩下凌天與西門英霸時,西門英霸走到他面前,將手搭在他的肩膀上,“孩子,我能做的只有這麼多了,可是這些還遠遠不夠,以後不知道會怎樣,如果你活下來,可以隨時來找我,以後可以做我的親衛士兵。”
“呵呵,英霸老將軍,我一定會活下來並立下大功讓所有人都看得見。讓他們都記住我的名字,我叫幽凌天!”凌天加重了語氣。
此時西門英霸看向他,他的眼神,比剛剛來這裡的時候,更加的堅定。一時之間,西門英霸也不知道說什麼了,用力的拍了拍凌天的肩膀,“…唉…”嘆了口氣,西門英霸轉身離去了。
凌天也回西門無極的帳篷中。
西門無極見凌天回來,沒等他進來,就一把拽着他走向東方破的帳篷,邊走還邊說,“行了,今天放假,就不去訓練了,走,大哥不知道在哪兒弄回不少酒,今兒咱們喝個痛快!”
“哎——”沒等凌天回話,西門無極不管不顧拽着他走進了東方破的帳篷中。
“哈哈,你們來啦,快來,把帳簾拉上!哈哈哈哈,弄點酒過來真不容易,吃了這麼多苦,咱都能熬過來,今兒一定要喝個痛快,來來來。”說着把幾罈子酒都開了封。
“好吧,那就喝個痛快!呵呵”凌天沒有辦法,只好答應下來。
剛要開喝,一個高大的身影閃了進來,東方破一下張大了嘴,西門無極一回頭也呆住了,凌天背對着帳門,看他們的表情,知道有事兒了,沒等回頭就聽見洪鐘般的聲音,“一羣小崽子,居然敢在營帳裡喝酒,不知道軍規麼?”這是西門英霸的聲音
。
“哈哈哈哈,臭小子,被嚇着了吧?哈哈哈哈,就你們這點小伎倆,還能躲得過我軍中守衛士兵的眼睛,若不是得到我的應允,你們早就被抓起來了。”西門英霸如是說。想來也對,守衛士兵時刻守衛軍營內的安全,特別要注意敵人的奸細混入軍中,眼睛當然是及其雪亮,更別說帶着酒罈子回來了。“來吧,自從你們進入我軍營中,便發現你們三人不是安分守己的料,也各有不凡之出,今天老朽就陪你們一起喝上一頓,喝個盡興。”
東方破悻悻的遞給西門英霸一罈子酒。“臭小子,怎的如此表情,想來是我教訓你教訓得不夠狠吶。”說着,西門英霸直接灌了一口。
“哪裡,哪裡,英霸老將軍當真厲害,小子怎敢…”東方破立馬老實了。
於是四人有說有笑,再也沒有了隔閡界限,喝了個痛快,最後還是把西門無極與東方破喝倒了,西門英霸酒量很好,凌天也喝得很少。見西門無極與東方破倒下,凌天向西門英霸道了個別,扶着西門無極回了帳篷。西門英霸沒有挽留,面對這個孩子,自己總是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獨自喝了一會兒,自顧自的笑了起來,“我今日是怎麼了,竟不如一個孩子豁達…哈哈哈哈…長江後浪推前浪,一代新人換故人吶…”笑着,起身走出帳外,正巧看到西門無極帳篷打開,凌天穿着鎧甲走向營邊,又自己訓練了起來。西門英霸看着他的背影,心裡若有所思。
次日,整隊過後,西門英霸開始給各位新人分配隊編,“東方破,任左翼支援軍前鋒副先鋒;西門無極,任右翼支援軍前鋒副統兵;南宮禹,任先鋒支援軍副將…”給幾位家族子弟分過了編制,基本上都是副統兵、副將、副先鋒之類。
一一領命之後就是家族內的普通人分編了,基本是尾軍、預備軍和後勤兵等等,“…幽凌天,最前線先鋒營衝刺組。”凌天是最後一個被分到編制的人選,其實他是所有人中第一個知道自己將被分到編制的。“幽凌天領命…”
凌天三人回到帳篷之中。
“什麼?衝刺組?”西門無極徹底驚呆了,“開什麼玩笑?會不會弄錯了?”東方破也跟着瞪大了眼睛。
“三弟…你可知這衝刺組是什麼地方?”西門無極問到。凌天點點頭。
“他孃的,一定是弄錯了,三弟,你怎麼不問清楚就領命了?”東方破也問起來。
“其實我早就知道了…來到這兒的第一天我就知道。”凌天十分堅定。
“你是說…所以你才如此拼命的訓練?所以那個時候你才…”西門無極恍然大悟,凌天也隨着點頭。
西門無極竟然流下淚來,東方破也是錘着胸口,無言以對…
“你們放心,我一定會活下來的,我們還要一起闖蕩這王八蛋的天下,不是麼?”凌天十分淡然的說。
“tmd,這叫什麼事兒啊?擺明了欺負人嗎?”東方破氣不過,衝去了西門英霸的帳篷。
“三弟,咱們走吧,咱們不來幹這什麼王八蛋的歷練了,咱們回去吧…”西門無極的眼淚越流越多。
凌天搖了搖頭,“二哥,莫要再勸了,我已經下定決心了…”
東方破被西門英霸從帳篷裡踹了出來:“老東西
!tmd這肯定是哪兒弄錯了!老東西,你給我個說法!這到底怎麼回事兒?”西門英霸負手背對着門,不再應答…東方破憤憤回了營帳。
“大哥、二哥,且聽我一言,此刻我意已決,請不要再幹涉我的決定,我有把握在衝刺組活下來,並且立下大功,讓所有的人不再看不起我,到那個時候,我們再一起回去不是很好?”凌天堅決的說着。
“你tmd懂個屁!”東方破狠狠錘了下桌子,桌子應聲碎裂,“你們兩個給我滾出去,讓老子靜一靜。”知道勸不過執拗的凌天,東方破只想將二人趕走,自己安靜一下。西門無極轉身跑了出去,凌天嘆了口氣,“謝謝大哥成全…”轉身也離開了。東方破背對着他們,他們也沒有看到,鐵血男兒東方破,也如同一個小女兒般,哭得流出了鼻涕。
回到西門帳中,西門無極背對着凌天收拾行李,凌天看着眼前邊收拾行李邊擦眼淚的二哥,也不知道怎麼再次開口。
待西門無極收拾好東西,回頭看着凌天,四目相對,“聽着,三弟,你要好好活着,只要能活下來,無論你立不立功,我定要向我父親討要一個說法!我…我先去報道了,然後…就留在右翼軍中了,你…你保重…”本以爲已經平復心境的西門無極想對凌天淡淡道個別,可是卻越說越不是滋味,最後已是泣不成聲,講話說完,便走了…
此時帳中只剩下凌天一人,緩緩躺於榻上,四周格外的安靜…好像整個世界只有他自己一般…
“我何嘗不想平平安安的,只是現在的我已經不想再逃避了,爲了你們,我親愛的大哥、二哥,也爲了我的媽媽。我一定要爭一口氣…我…會活下去的…”
凌天不知道這一天是怎麼度過的,渾渾噩噩,也沒有再去見大哥東方破,最後默默的收拾好行李,離開了新兵營,向先鋒營緩步走去。西門英霸站在帳門口,看着凌天的背影。
先鋒營距離新兵營有一段距離,凌天慢慢的走,來往路過不少士兵巡邏防守,有的也截住凌天問其編制,每次凌天報出衝刺組的時候,士兵們都用一種異樣的眼光看着他,很隨便的放他離去了。“難道這衝刺組真的如此被人冷落?”
凌天邊走邊猜測先鋒營衝刺組會是個什麼樣子的地方,心裡的好奇越來越重,終於走到了先鋒營,同樣經過攔截、盤問、異樣的目光…在其他人的指點下,來到了這個所謂衝刺組的帳羣…
可是這帳羣中並沒有凌天想像中的那般,一定是個死氣沉沉、衆人都抱着必死的覺悟、整日刻苦訓練的地方,爲了活着想盡各種辦法增強自己實力的地方。這裡反而熱鬧非凡,甚至還有人抱着酒罈子大口的喝着酒,凌天心想,難道這裡不受軍規約束?
凌天走進帳羣,裡面熱鬧得如同菜市口一般,有人聚集在一起賭博、有人拼酒划拳、有人摔跤比鬥、有人鼾聲如雷、有人扯皮無賴…真是魚龍混雜,儼然不像是成建制的編組,倒像一羣市井流氓一般無二。
待凌天走進來時,一瞬間,整個帳羣都安靜下來…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到凌天身上來,甚至剛剛還鼾聲如雷的人也被人叫了起來,看猴子一般看着凌天,令凌天渾身感覺一緊,還有一點點毛骨悚然…
“你們好,我叫幽凌天,新分到衝刺組的新兵…你們…你們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