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一大早,越今朝等人聚集在洛家大廳,洛昭言向衆人說明了情況。
“你要帶我去景安?”扁絡桓疑惑道。
“啊,景安我知道,那裡的小吃很有名的。”越祈興奮地叫道。
越今朝一巴掌蓋在額頭,無奈的說道:“洛兄你繼續說。”
“素聞正武盟左盟主性如烈火,嫉惡如仇。扁大夫,你如果肯說出啓魂邪教的機密,我也可留你在洛家,僅帶情報前往。”洛昭言還在勸着扁絡桓。
“去景安也好,到時候你們就知道我確實不是敵人了。”
洛昭言一看扁絡桓是咬死了不肯說,暗自搖頭,對居十方說道:“居兄,可否請你設法先行向左盟主通報此事?”
居十方點點頭,“好,我寫封信,你讓人交給我們最近的聯絡點就行。”居十方心中感慨萬千,這次幫忙抓了邪教,盟中其他人不能再說我是廢物了吧......不過離開西域,以後還能再見到朔漩姑娘嗎?
“對了昭言,昨天十方把那塊奇怪的石頭安裝到了豆包上,豆包一下子厲害了好多。”越祈把昨天的和居十方一起研究晶石的事情興奮的告訴每一個人。
“對對,動力一下子提升了小一半。”居十方也興奮地點頭道。
“......”屋內瞬間安靜,每個人臉上都露出迷茫的色彩。
越今朝拍了拍居十方的肩膀,無奈道:“十方,說人話。”
居十方這才意識到沒人能聽懂自己的專業術語,不好意思地解釋道:“那晶石應該是塊能量源,能令機關的能力大幅提升。”
“你們打算用它做什麼?”洛昭言盤問道。
“我真不是邪教徒,你們打死我,我也答不上來啊。”扁絡桓無奈。
“家主。”藏鋒在這時走了進來,遞給洛昭言一個小瓶子,隨後便離開了。
“昭言,這是什麼呀?”越祈好奇的問道。
“這是我們洛家的秘法,借用瓶中之水,不論相隔多遠,我都可以與埋名聯絡,只是次數有限,得謹慎使用。”洛昭言解釋道。“好了,我們準備一下就出發吧。”
衆人點點頭,各自去收拾自己的行禮,唯有閒卿伸着懶腰打了個哈欠,慵懶的感嘆道:“又將是忙碌的一天啊~~~”明明最數他悠閒了......
衆人收拾好東西,離開的路上,又碰到了洛寧,大老遠的叫着昭言哥就奔了過來,小臉紅撲撲的,“昭言哥,聽說你又要出遠門了,還是去中原?那得多久才能回來啊,再過幾個月就是咱們洛家十年一次的大祭,大家都要回來祭祖,昭言哥你可別錯過了啊。”
“這麼重要的事情,我絕不會缺席的。”
洛寧把包裹裡的東西分給越今朝等人,“我拿了些西域的特產,你們帶着路上吃吧,祝你們一路順風。”衆人紛紛道謝。
臨近正午,衆人趕往一處名爲“風煙驛”的客棧,今天的午飯就要在那裡解決。
“咦?有東西飛過來了。”越祈指着遠處驚奇地叫道。
衆人齊齊望去,果然看見一個紙鶴向他們緩緩飛來,閒卿伸手接住了紙鶴,拆開看了看,向衆人說道,“是小繡兒來信了。小繡兒說,正武盟收到了小十方的信,讓她來接應我們。真巧,她正在風煙驛,我回信告知她在客棧與我們會和吧。”
“有勞前輩......”洛昭言話音未落,突然慘叫一聲,捂着自己的頭,看起來很是痛苦。
“小昭言,怎麼了?”閒卿淡淡的問道,但是語氣中卻攜帶者關心。
“沒什麼......就是有點......累......抱歉,我要休息一下......”說完自己一步步挪到牆邊坐下,雙手抱着頭。
“昭言,你還好嗎?”越祈和居十方紛紛走上前去查看洛昭言的情況。
越今朝扭頭看向扁絡桓,“喂,你......沒搞什麼鬼吧?”
“冤枉啊,我身上的藥早被你們搜走了不是嗎?”扁絡桓無奈。知道他是大夫,爲了防止他在押解途中下藥害人,衆人在洛家就把他身上的藥都搜走了。
閒卿迅速寫了一封信,折成紙鶴送走後,來到洛昭言身後,雙掌撐在洛昭言雙肩,開始向洛昭言內體灌輸自己的妖力......
洛昭言的意識逐漸模糊,恍惚間回到十餘年前。那是他還是個四五歲的小孩子,父親洛望平剛剛去世,一邊擦着臉上的淚水,一邊帶着哭腔說道:“埋名,爹死了,嗚嗚嗚......”
“不必難過,不過二十餘年,你便能與他相見。”同樣是四五歲的洛埋名臉上卻帶着成年人的理智、冷靜,甚至說是冷血。
“我討厭這個詛咒!爲什麼洛家的雙生子就一定要早死啊?爹如果不是爲了救我們,就不會這麼早就死了!”幼年的洛昭言哭着。
“我們?”幼年的洛埋名冷哼一聲,“他對我可是恨之入骨啊。”
“埋名,以後我們就是最親的人了,我會努力保護你的,我們一起生,一起死,好不好?”
“......昭言,二十年後,待你天真已失,便會後悔今日的諾言......”
洛昭言意識慢慢清醒,感覺自己身體很暖和,很舒服,好像有生命力正不斷流入體內。微微睜開眼睛,看見越祈和居十方站在面前,一臉的關心。
“昭言你好些了嗎?”越祈看見洛昭言睜開了眼睛,連忙詢問情況。洛昭言輕輕地點點頭表示自己還好。
“小昭言,你可是嚇到我們了哦。”身後的閒卿收工站起來,用只有兩人能聽見的聲音說道:“下次,記得先打個招呼再發作。”
洛昭言一愣,心中滿是驚訝,難道閒卿知道自己的病因了?“對不起,讓你們擔心了。這是我的老 毛病,給大家添麻煩了。”洛昭言向衆人行禮道歉。
居十方連忙擺擺手,“沒事沒事,你醒了就好。”
“洛家主已經無事了嗎?”不遠出傳來明繡的聲音,衆人看去,果然是明繡快步向這邊走來。
“明姑娘?”洛昭言很驚訝明繡出現在此處。
“閒卿傳訊說洛家主忽然十分虛弱,讓我即刻趕來。”明繡解釋道。
洛昭言一聽,連忙嚮明繡行禮,“勞煩明姑娘了,我已經沒事了。”
明繡搖搖頭,“無妨。”
越今朝提議道:“洛兄,你要是撐得住,我們還是先趕到客棧再作打算吧。”
“嗯,我沒事的。”洛昭言點點頭,於是衆人再次出發。
路上,居十方走在後面,看着明繡的背影,心中發怵,不知道明繡是否還在生他的氣,於是壯着膽子問道:“那個,明姑娘,正武盟那邊一切都還好吧。”
明繡頭也沒回,腳下卻加快了步伐,讓居十方一臉尷尬。
“哈哈,十方,看來要想讓明姑娘消氣,你還得多多努力啊。”越今朝在一旁幸災樂禍道。
“那,我該怎麼做呢?”居十方虛心問道。
“給她買好吃的。”越祈興奮地提議道,“我每次一看到好吃的,就會很開心。”
兩人都是一副無奈的表情,其他人則是哈哈大笑。
等衆人趕到了客棧,越祈一馬當先衝進去,找了位置坐好,嘴裡還嘟囔着“吃飯~~~吃飯~~~吃飯~~~吃飯~~~”
客棧一層是吃飯的大堂,二層是住宿的房間,此時樓下卻沒多少人,空着很多空桌子,有的桌子上還放了一盆花草。
扁絡桓進入客棧後,四下查看了一番後,發現一張桌子上有一個不明顯的奇怪的符號,不動聲色的抹去了。
“你在幹嘛?”越今朝看見扁絡桓的動作,連忙走過來查看,可惜符號已經不見,只剩桌子上的一盆花。
“賞花。”扁絡桓淡定自若地撿起桌上掉落的一株花,左右看了看衝掌櫃的說道:“掌櫃,你這店裡好像有小蟲叮人啊,燃點艾草驅蟲吧。”
“啊?”掌櫃一愣,馬上訕笑道:“是是是。”
“怎麼可能?我纔打掃過。”一幫的店小二嘟囔着。
“客人說有就有,哪呢麼多廢話,快去點些艾草。”掌櫃的虎着臉訓斥店小二。
閒卿看着手中拿着花、臉上帶着笑的扁絡桓,幽幽的說道:“作爲階下囚,扁大夫的心情着實不錯。”
扁絡桓笑了笑,看着手中的花介紹道:“此花名爲‘曳香’,花開之時取其枝葉入藥,有安神養氣之功效。閒卿兄可要一試?”說着把手中的花遞到閒卿面前。
“敬謝不敏。”閒卿想都沒想的拒絕了。
扁絡桓很誇張的做出可惜的表情,“哎呀,花兒因爲我被嫌棄了呀。”說完走向另外一張空桌子。
突然,與閒卿同桌的洛昭言低下了頭,喉嚨裡發出一聲痛苦的呻 吟。
“小昭言?”閒卿關心道。
扁絡桓一看此情形,立馬舉起雙手說道:“我可是清白的啊。”
“昭言,你又難受了嗎?”越祈問道。
“有一點......休息一下就好。”洛昭言勉強說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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