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次四個侍衛終於明白了什麼是劍雨了,這一次千蛇也終於知道了這個一直囂張的穆封真的是有他囂張的本錢的,這一次,穆封在魂界積壓了許久的怨氣終於全部爆出來了。
金色的劍芒之雨轟然澆在這一個無名荒原上,四個着裝相同但是爆出了四種顏色魂力罩的雲樓,雲天空,蒼噬和紫逸,咬牙硬頂,身體裡的魂力至極的爆出,接着就是能量的衝撞聲開始不絕於耳。
淡紅的天空之下,灰色的雲朵之下,穆封張着四隻絕美的紫色羽翼,御空而立,手中仙劍歸凰斜之長滿了枯草的荒原,無數的劍芒打在魂力罩上,一絲一絲的裂紋兀自產生,在能量對撞的聲音裡還夾雜着魂力罩碎裂的聲響。
而此時,魂力罩裡四個侍衛全部是做了同一個指決,那就是瞬移的指決,他們此時完全的畏懼了這個年紀輕輕的人類少年,沒有辦法,只能選擇逃脫了,在四個魂力罩粉碎的瞬間,四人的身影一同消失。
荒原上滿是焦黑的坑洞,兀自冒着青煙。
穆封手張處,紫微,武商,凌霄瞬然回到他的手中,逐一消失不見,而穆封此時眉頭緊皺,手中一個卷軸瞬然爆出。
千蛇一看這小子,真是瘋了:“臭小子,你幹什麼?”
穆封大笑一聲:“別以爲我穆封是這麼好欺負的,呵呵!”僅此一句,已經讓千蛇感覺到了十分不好的預感,接着就看到穆封的身影在原地忽然消失。
千蛇手上指決迅速的變幻:“臭小子,你不要命了!”接着也瞬然的消失了,而這草原上出了一個一個的密密麻麻的坑洞,就只剩下了那一個倒在了荒草中的眼神空洞的沫冉,只是那張絕美的容顏再也不能一笑傾城了,還是有風,呼嘯着吹過。
雲樓,雲天空,紫逸,蒼噬在這那關鍵的時候都是選擇了瞬移出去,但是慌亂中他們卻是選擇了不同的地點,這就是四人的失誤了,不過這四人往常都是追着別人打,實在是沒有逃跑的經驗,所以此刻的慌亂是有可能要他們命的。
雲樓出現的地方是一個懸崖之頂,這是他曾經修行的地方,四周都是無盡的山巒,這是在魂界極偏遠的一個角落,而再往南,就到了邪妖族的地方了,雲樓看着遠處長長的吁了一口氣:“這個傢伙怎麼這樣的厲害,在晚走一瞬,恐怕就會死在那裡了!”雲樓捂着自己還兀自流血的傷口,他竟然在慶幸躲過了穆封的攻擊,雲樓甚至自己開始取笑自己了,現在的他儼然像是一個苟且偷生的懦夫,他不禁仰天長笑,笑聲裡滿是屈辱和不甘。
而就在雲樓狂笑的時候,忽然幾條紫色的鎖鏈憑空出現,然後瞬然困住了這個剛剛還在慶幸自己逃脫了的雲樓,接着雲樓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的看着這幾條在虛空裡穿過的幾條鎖鏈,接着穆封的身影在鎖鏈的盡頭出現了。
“雲什麼來,對了,你叫雲樓,你怎麼笑的這麼開心啊!”此時穆封的話就像是一柄尖刀猛然插在了雲樓的胸口,而穆封桀驁的笑容,更像是一柄利劍,在雲樓的心上刻着恥辱兩字。
“怎麼可能,你怎麼可能會追到這裡來!”雲樓驚訝的說。
“怎麼沒有可能,你以爲只有你們會瞬移術嗎?不過這一切卻都是怨你自己,誰讓你是他們的老大,所以我只能擒賊先擒王了,現在我們單挑,而且你還中了我意見,而且現在你還被我綁着,你感覺你還能戰勝我麼!”
“你想幹什麼?你要是殺了我,魂尊一定不會放過你的!”雲樓只能把魂尊搬出來,嚇唬嚇唬穆封了,但是對於穆封來說,此刻就算是把仙皇搬出來也沒有用了。
穆封呵呵的一笑:“你怎麼一點覺悟都沒有啊!你現在可是我案板上的豬肉,隨我怎麼砍了,你也不用拿白釉那個小子來嚇唬我,我是下大的,你嚇唬不着我,就算是白釉親自來了,你還是難逃一死,不過我有一個問題實在是想請教,我究竟是那裡得罪你們魂族了,你們非要殺我,我好象和你們一點矛盾都沒有吧!我真是鬱悶了,您能不能告訴我究竟是爲了什麼?”
雲樓被穆封的紫色意識鎖鏈捆的緊緊的,雙手甚至是都不能結指決,他掙扎了一下:“這怨不得我們,我們只是聽從魂尊的命令,是他讓我們來殺你的,所以這一切你只能去問白釉了!”
穆封臉做恐懼狀,手不斷的拍着自己的胸口說:“我好害怕啊!白釉這兩個字真的是嚇死我了,呵呵,不過,今天這是你最後一次說出魂尊這個名稱了,也是這一生最後一次說出這個名字了,用我們人間界的話來說,明年的今天就是你的祭日了!”穆封說着,臉上殺意閃過,接着手裡驀然爆出了帝劍紫微,劍尖直指雲樓的胸口,那鋒利的紫色劍芒距離雲樓的胸口就還差一寸遠的時候,虛空裡一隻蒼老的手抓住了穆封的手腕。
“夠了!”千蛇的聲音在穆封的耳邊響起,而千蛇的身體也在虛空裡慢慢的走了出來。
“老頭子,你怎麼又跟來了,靠,你不會是來救雲樓的吧!”
雲樓此時看着千蛇,心裡的滋味萬千,這畢竟是自己的師傅,關鍵時刻抓住了穆封刺向自己胸口的利劍的師傅。
“你已經殺了我的一個徒弟了,今天就到此爲止吧!跟我回去!”千蛇的語氣分明是在命令穆封。
“師傅,使他們幾個要我的名的,今天我要是不殺了他們,以後他們在找上門來,就沒有這樣的機會了!”
“我的話,你也不聽了是吧!你是我的徒弟,雲樓也是我的徒弟,難道你就想讓老夫眼睜睜的看着我自己的徒弟去殺我的另一個徒弟嗎?你想一想這可能嗎?正因爲是他們來殺你的,所以我才沒有阻止你殺死沫冉,這也算是給予他們的懲罰了,好了到此爲止,跟我走!”千蛇抓着穆封的手稍稍用力,穆封就感覺到手腕上一陣劇痛傳來:“我給你說話,你聽見了嗎?”
穆封狠狠的盯着雲樓,滿臉的屬於青春年少的霸氣:“臭老頭,你弄痛我了,我馬上走,雲樓,你記住,今天看在師傅的面子上,我放你一馬,但是在這魂界,再讓我遇見你的話,我必殺你!”
雲樓也是狠狠的看着穆封,看着這個實力恐怖,讓自己聲名掃地的穆封,而這個人類少年囂張話語,一字一字的印在了他的腦子裡“再讓我遇見你的話,我必殺你!”然後是那囂張跋扈的眼神。
雲樓甚至已經將自己的大牙咬碎,但是又有什麼辦法,對於穆封這個殺神來說。
羣山,懸崖,淡紅色的天空,肩膀上還留着血的雲樓,狠狠的看着穆封收回了鎖鏈,被千蛇抓住了手腕,千蛇說:“雲樓啊!你們的那個時代已經過去了,回去告訴白釉,此事就這麼算了,我回去自會教訓這個孩子,你們也不要再來找我們,要是白釉一味的要追殺穆封的話,那麼就別怪我不客氣了,聽見了沒有!”千蛇一本正經的看着雲樓。
“聽見了!”雲樓此時只能回答這三個字了,要是回答其他的字眼,他真的會相信千蛇會放手離去,而自己又會在穆封的手下苟延殘喘。
“聽見了就好,最好能夠做到,他白釉要是再敢打穆封的注意嗎?小心我火哦!”說完,千蛇,抓着穆封的手臂,在這不知道是何處的地方驀然的消失,但是雲樓確實知道這是那裡,他緊緊的捂着自己還在淌血的傷口,然後自懸崖上一躍而下,在這懸崖上一棵伸出的松樹上輕輕的一踩,接着就看見了一個碩大的洞窟,已然佈滿蛛網的入口。
雲樓還是捂着自己的肩膀,慢慢的走了進去,而這個洞窟顯然是很久沒有進來過人了,雲樓向裡面走着,一羣張着肉翅的小獸,吱吱亂叫着飛了出來,在雲樓的身邊飛出了洞口,雲樓用還能夠動的那一隻手擋住了腦袋。
“靠,真是虎落平陽被犬欺,!”接着雲樓的魂力爆出,那幾只褐色的揮舞着肉翅逃命的幾個小獸,在天空裡,被雲樓爆出的魂力彈一一命中腦袋,他們本就沒有眼睛,此刻也看不到他們眼睛的況,但是他們一個一個的卻是停止了尖叫,然後揮動的翅膀也是驀然的停頓,接着這幾個小獸就向着懸崖的地步,加速墜去了。
而這被穆封重傷的雲樓,拖着沉重的步伐,向着這洞裡面緩步走去,根本就沒有理會這幾個瞬然死去的小獸,就像是沒有理會那一個在無名荒原上死去的沫冉一樣。
隨着雲樓的深入,這個洞窟裡也就越是昏暗,忽然有一盞燈出現在了雲樓的右上方,雲樓一摸這還是自己留下的油燈,但是此時,已經油盡燈枯數十年了,想一想,自重一片無盡荒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