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蛇衆多的分身完全擋住了十數個魂侍,而他的本尊混雜在這十數個分身裡,難辨真僞,而離歌被黑袍魔,勒住了脖子,千蛇卻是看在了眼裡,一個分身閃過,手裡爆出了隱藏了很久的隕星弓,然後皺着沒有,搭上流星射,遠遠的向着黑袍魔,一箭射去,就見一個光團帶着細長的尾巴,瞬然掠過,而這黑袍魔,頭也沒回,身後忽然出現了一個八卦形的魂力盾,錚然一聲擋住了千蛇的這一箭,兩股絕強的力量撞在了一起,直接形成了一個漣漪,盪漾開來,
千蛇看着自己的流星射竟然對這個黑袍魔絲毫不起作用不禁緊皺眉頭,本來就老的沒有了樣子的老臉此刻更加的皺紋密佈,“靠,竟然射不穿他的盾,看來這盾品級一定很高,”
白紙一看見這個千蛇爆出了隕星弓,就知道他肯定是本尊,接着就甩開了和他戰鬥的這個千蛇分身向着執弓的千蛇,狂暴攻去,
離歌在黑袍怪的鎖鏈之下,已然快要斷氣的模樣,無數的鬼將,鬼兵,向着離歌這裡瘋狂的圍來,一時間戰鬥再次昇華,這些鬼兵全都是一副不要命的打法,因爲自己的王儼然危在旦夕,
白紙的進攻永遠的是那麼的簡單而要命,瞬然就出現在了拿着隕星弓的千蛇面前,然後一腳踹在了這個千蛇肚子上,二話不說,手上爆出了雪白的魂力球,一下子就轟在了這個千蛇的胸口,這個千蛇被轟出了十丈之遠,甚至撞倒了幾個魂冰和鬼將,然後甩在了地上一陣滑行,白紙身上白色的魂袍,迎風一鼓,接着有出現在了這個千蛇的上方,然後一手抓住了這個千蛇的衣領,順勢騎在了他的身上,右手裡又是一個雪白的魂力球,“千蛇,明年的今天就是你的祭日了,”說着這個魂力球決然的向着這個千蛇的腦袋上轟下,
只是令白紙驚奇的是,這個千蛇砰然破裂,無數的木屑紛飛,詫異的白紙向着這個千蛇的脖頸處望去,儼然是個木頭身子,他不禁怒道:“這是誰給他做的分身,難道今天這裡的千蛇全是假的,沒有一個真身,”
憤怒之餘,白紙看了看還沒有死去的離歌,這個鬼王還在黑袍魔的鎖鏈之下苦苦的掙扎,接着白紙一個閃身出現了離歌的身邊,對着黑袍魔說:“然諾,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慈悲了,速度解決他,”
黑袍魔不禁有些怒容:“我告訴過你多少次了,不要在別人面前叫我的名字,”嘴上說着,手裡的鎖鏈也是越收越緊,無數的鬼兵鬼將,被魂族大軍攔住,竟然半步不能前進,
白紙手上一抹白色的幻芒爆出,然後奸笑一聲:“還是我親自下手吧,”接着手裡的幻芒瞬然插進了離歌的胸膛,
離歌的雙眼驀然圓睜,狠狠的看着這個叫做白紙的魔,無奈的任由這自己的魂力瘋狂的隨着鮮血流逝,慢慢的,他的眼睛裡就沒有了神采,
然後黑袍魔手裡的鎖鏈一鬆,離歌就趴在了地上,
鬼族人無不大喊,“王,王,”
但是他們的王再也不會聽見他們的叫喊了,他們的王再也感受不到這魂界裡的風,再也看不見魂界裡那些洶涌燃燒的眼睛了,再也感受不到這些洶涌燃燒的眼睛給他們帶來的溫暖,再也不能,帶領着這無數的鬼族士兵血戰沙場了,
一個千蛇還是不禁嘆了一聲:“真是可惜,”俗話說,敵人的敵人就是自己的朋友,千蛇自是明白這其中的道理,然而就是這悲嘆的一聲,黑袍魔和白紙同時轉頭看着這個千蛇,然後不約而同的向着這個千蛇急速攻至,
就是這同情的一嘆,直接的暴漏了千蛇本尊身份,接着黑袍魔然諾的黑色鎖鏈,白紙的雪白的魂力球同時攻至,對付一個白紙,千蛇都是心有餘而力不足了,再加上一個黑袍魔然諾,千蛇那裡會是他們的對手,就在瞬移的指決還差變換一次,就被白紙無情的轟在了地上,
就在白紙的雪白劍芒正要落下的時候,白釉大喊一聲:“爹爹,留他性命,”
白紙不禁轉頭看着自己的這個寶貝兒子:“你說什麼,”
“爹爹,留他性命,”
白紙的劍就抵在千蛇的脖頸處,他和黑袍魔然諾,各自踩着千蛇的一隻手,完全的沒有了結印指決的機會,另一些千蛇也是憤然向着這裡攻來,但是魂族的魂將和十七魂侍,實在是太多了,根本就沒有給他們這個機會,
白紙看着白釉不禁問道:“爲什麼要留他性命,”
“因爲他是我的師傅,”
“但是他是我們的敵人,”
“你沒有看見他是爲了保護自己的徒弟的嗎,要是我和別人戰鬥的話,我的軍隊和別的軍隊戰鬥的話,我相信他一定會幫我的,”
“就憑這一句話,你就讓我放過這個千蛇,你太看得起你老子了吧,”白紙說完,手上的劍芒瞬然一頂,接着這雪白的劍芒已然刺進了千蛇的脖子,然後一溜鮮血流了出來,
“一日爲師終生爲父,他怎麼說也教了我這麼多年了,看在我的面子上饒他一命吧,”
千蛇狠狠地看着這兩個正在對話的父子:“白釉,不要這麼虛情假意了,讓你的父親殺死我吧,哈哈,死亡又有什麼可怕的,死亡只不過是另一種生活的開始,雖然只能永遠的活在這魂界了,但是有沒有了那許多的煩心,
“師傅,你錯了,我是真心的求我的父親的,”白釉顯然對千蛇的誤會有些心冷,
白紙不禁微怒,“看見了嗎,孩子,這就是這個老傢伙的本性,殺了吧,留着也沒有作用,”
接着手裡的幻芒再次向着千蛇的脖頸推進,在前進半寸,這千蛇就真的沒用了,但是白釉一把就抓住了白紙的劍芒,
“爹爹,給個面子,”接着噗通的一聲跪在了白紙的面前,
“你個小子,我真是服了你了,就爲了這個一個人不像人,蛇不像蛇的傢伙,竟然這麼第三下四的求我,呵呵,好吧,我就放了他,”接着對黑袍魔使了一個眼神,然後黑袍魔開始了結印指決,白紙的白劍也是驀然消失,結印這黑袍魔同樣的指決,嘴邊還輕聲的喝到:“魔術,詛咒,”
接着白紙的手指成蘭花指模樣頂在了千蛇的額頭之上,此時的戰鬥已然接近了尾聲,因爲離歌的死去,鬼族大軍無奈的選擇了放棄,然後打過砰然離去,剩下的是那些絲毫沒有了實力的鬼兵,接着就被魂族大軍淹沒了,
畫面裡整個的絕命山就像是一頭奄奄一息的大獸,俯臥在這無盡的山羣裡,靜靜的沉睡者,它的身體上滿是各族士兵的屍體,而千蛇的分身也是因爲本尊被制服,而一個一個的化作了一團青煙,被打爆了,
白紙手指頂在了千蛇的額頭,兩個手指,之間,忽然產生了無數的細小文字,就像是一條一條的蠕蟲,向着千蛇的腦子裡瘋狂的擁進,
黑袍魔在一邊也沒有閒着,也是捏着蘭花指的指決,分辨點在了千蛇的耳朵邊上,然後無數的猶若飛蠅亂竄一般的聲響向着千蛇的耳鼓急速的涌去,
接着千蛇不禁大叫起來,這洗髓般的疼痛那裡會忍受的住,
片刻之後,千蛇安靜了,
“怎麼樣,感覺不錯吧,這就是比你們的魂術更高一級的魔術,呵呵,詛咒,我和然諾同時詛咒你,永遠不得離開這魂界半步,呵呵,不過還是有希望的,”白紙的樣子簡直要比成年的白釉囂張十倍,但是他有這十倍的能力,
千蛇也不言語,敗軍之將,那裡有臉面在和這些人說話,他只是狠狠地瞪着白紙,心裡已然將他粉碎了十幾次了,
“不要這麼看着你徒弟的父親,太不禮貌了,我們詛咒了你也是爲你好,這樣你就可以永遠的活在這個地方,”
千蛇還是不說話,黑袍魔一甩手裡的鎖鏈不禁喊了一聲,“靠,給你臉了是不,”
千蛇看了看他,然後對着他豎起了一箇中指,
接着黑袍魔然諾的鎖鏈無情的抽在了千蛇的身上,接着千蛇驀然吃痛,不由一顫,
第二下,忽然一個小小的手抓住了這鎖鏈:“然叔叔,我已經給你們說了,這是我的師傅,你們打他,不就是相當於在打我麼,我師父他只是救徒心切,並沒有站在那個族羣中間,所以,不要在動他了,你知道了吧,”
然諾不禁皺着眉頭看着白釉說:“你個小屁孩,年紀不大懂的卻是不少了,”
“我忽然知道我的師傅可以住在哪裡了,”
白紙不禁問道:“住在哪裡,”
“輪迴塔,”
然諾問了一聲“輪迴塔,這輪迴塔還真是一個好地方,就送他去吧,”
白釉年輕的臉上充滿了笑容:“師傅,以後你就可以住在輪迴塔了,這樣徒弟也可以天天去看你了,”
“你不是我徒弟,”千蛇斬釘截鐵的說,
“什麼,”白釉不禁問到:“你竟然說我不是你的徒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