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眼下這纏着白蟒的怪人忽然使出了一套精妙絕倫的刀法來,這劫匪頭領在與拜小劍拼了幾十招後不由對拜小劍所用的刀法大是驚讚,心想這怪人要不是對這刀法不太熟悉,不然怕是自己剛纔早已被這怪人擊敗了。
拜小劍運用這套刀法後,居然與劫匪頭領鬥得旗鼓相當,不知不覺間漸漸沉入了對刀招的領悟之中,隨着時間慢慢的運行,拜小劍手中的刀法已是越用越熟,竟隱隱有了行雲流水之勢,反觀那劫匪頭領卻是一臉的汗水。
“老子不打了!”那劫匪頭領好不容易從拜小劍刀下脫身後大叫道,這也難怪,本來拜小劍只是靠着精妙的招式與他勉力相鬥,哪知拜小劍竟慢慢地把這套刀招用得熟練了起來,到後來這劫匪頭領更是在不知不覺中成了拜小劍練刀的靶子了。
衆劫匪看到頭領居然說不打了,都是莫名奇妙不知原委,卻不知劫匪頭領心中想到,假如自己這時還不退下來,待會怕是想退都無法全身而退了,一旦自己受傷落敗,自己好不容易建立起來的威望從此就會一蹶不振,日後自己身邊的手下恐怕都沒幾個會留下來。
“兄弟們,我們走!”劫匪頭領知道久戰不下,已是失了銳氣,而且這怪人武功深不可測,此地更是離那清水城亦已不遠,於是便與其他人紛紛抄小路遁去。
看到這夥劫匪遁去後,衆護衛和坐在馬車內的賀氏都長噓了口氣,此時拜小劍還在那裡比劃着剛纔所用的刀招,想不到第一次用刀居然逼退了一夥強盜,拜小劍不由對那石室中所記載的武功招式產生了極強的興趣,儘管在修身總決上這些武功招式居然被斥之爲小道。
一路上,護衛們對拜小劍恭恭敬敬,哪怕是賀氏都露出了少見的微笑,不過拜小劍卻是沒多大在意,所謂路見不平拔刀相助罷了,拜小劍心頭淡淡的想到。
一行人終於在晌午之前趕到了清水城,清水城是豫章郡的首府,城牆高大頗具氣勢,只見許許多多的人從寬敞的城門中進進出出,當郡守夫人的車隊駛進城門時,看守城門的幾個官兵一臉諂笑的恭迎着,而看到車隊後方跟來一個身纏白蟒的怪人後,這幾個官兵不由大是駭然,不知到底攔還是不攔,雖說這幾日清水城涌進了許許多多持刀佩劍的江湖草莽之輩,但眼下這身纏巨蟒的人還是頭一次見到。
這時,那騎在馬上的親衛掉過馬頭來到拜小劍身邊,恭敬的對拜小劍說道:“壯士,城內郡守府就是我家大人所住之所,我家夫人特意邀請壯士前往一敘。”
拜小劍點點頭道:“好吧,眼下還是先設法將我身上的白蟒除掉爲緊,不然卻是有些驚世駭俗了。”
這時周圍一些人正朝着拜小劍這邊指指點點,有些膽大之人甚至走到拜小劍近前來觀看拜小劍身上的白蟒,拜小劍不由露出些苦笑。
跟在車隊後面,拜小劍在路人的驚叫與駭然中來到了郡守府,這郡守府佔地極大,不過這清水城卻是一座擁有千年歷史的古城,因而這清水城歷朝歷代都有擴建的事情發生,到如今這清水城已是面積非常之巨大了。
此時,拜小劍走在了郡守府後門外,旁邊陪同着幾名護衛,那郡守夫人早已是坐在馬車上駛進了府內,因爲拜小劍身纏白蟒,那郡守府的管事之人特意讓拜小劍從後門進入,要不是看在拜小劍打退了劫匪而且夫人吩咐過,那管事之人還真不太願意放拜小劍進門來。
從後門進到這郡守府後院,拜小劍被帶到了一個空曠的小院子內,看到自己沒有被帶到會客的大廳中,拜小劍猜測怕是身上的白蟒太嚇人了。
等了許久,那郡守大人及其夫人遲遲沒有傳來消息,不過府上的人卻是早已送來了午膳,拜小劍一手扼住蛇頭,草草吃過了午膳便思考着該如何除掉這白蟒,這白蟒的皮非常之硬,普通的武器怕是還傷它不了,想到這拜小劍就感到一陣無奈,心道總不能晚上和這白蟒睡在一起吧,總之今天日落之前必須除掉這白蟒。
郡守府議事大廳內,只見一個頭戴高冠面如冠玉的中年男子溫文爾雅地坐在主座上,這正是豫章郡郡守蔡庭順,蔡庭順所在的家族是當今京城內首屈一指赫赫有名的蔡家,其家主蔡邑更是當朝丞相,靠着如此大的豪門世家,這蔡庭順雖說只是蔡家的一個普通族人卻亦是被分到了這南方一個郡守的位置上來。
此時大廳之內除了蔡庭順外還坐着十多個頭戴綸巾的人,看樣子像是郡守府的衆多主事之人,此時只見他們一個個眉頭不展,似乎在想着什麼難解的事情。
“諸位,如今整個豫州境內邪教之人大肆作惡,而我豫章郡雖然地處豫州南面東陲,但亦是深受其荼毒,到如今已有幾千戶人家的孩童失蹤,弄得百姓人心不穩,而失蹤的線索紛紛指出這是邪教所爲,如今這事更是上被朝廷所知。”郡守蔡庭順慢慢地說道。
“郡守大人,這事非是我們官府不力,而是那邪教之人行事詭異而且本領高強,我們豫章郡亦是出動過全郡官兵,怎奈卻是找不到邪教之人的行蹤。”廳下一人說道。
“這事也不急於一時,前幾****清水城突然間地動山搖而且上空冒出一道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