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他身上的氣勢,爲何跟令狐先生能相提並論了?!”有人驚恐地說道。
有人搖頭顫聲道:“不,不,他還沒有達到令狐先生的境地,但,但他的氣息,跟咱們冷鋒殿主好像有得一比……”
站在廣場上的學生們習慣了葉天給他們帶來的震撼,剛纔還對葉天接連嘲諷的外宗長老們,卻是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永遠都不出來。
他們無論如何也不明白爲什麼葉天的實力能提升得如此快!難道,這小子從一開始就在藏拙?
如果說誰最害怕,無疑是仇高爽了,作爲跟葉天對着幹的人,當然是最不希望葉天實力強大的。仇高爽怎麼也沒想到,葉天的實力竟然強悍到如此境地!
太可怕了……
實在是太可怕了!
仇高爽默默地找了個地方躲起來,不敢讓葉天看到他。誰知道,葉天對他根本就沒有絲毫興趣,整個人如同一抹白虹,直接衝向令狐先生!
“瘋,瘋子……”仇高爽覺得自己在做夢似的,身體都隨之變得軟綿綿了。
冷鋒的神色也隨之動容,他從未見過像葉天這麼強的年輕人,從來沒有。這對於冷鋒而言可謂夢幻,就連比較冷漠的冷鋒,都忍不住微微睜大眼睛。
令狐先生作爲葉天的攻擊目標,雖然同樣難以置信,卻也不得不立馬承受葉天對他發起的攻擊。他當即從背後拿出一把鋒利的長劍,劍身閃爍銀光,咬牙道:“小子,你……”
葉天哪裡會跟令狐先生廢話,辟穀境初期的力量爆發,雙手握住血神魔錘高高躍起,一錘子便砸在令狐先生的長劍之上,使得整個長劍如地震般顫動不止。
一道尖銳的聲音從兩人交戰處掃蕩開來,凡是在場的人,都緊緊地捂住耳朵。
仇高爽衝到冷鋒的身邊,認爲這個地方纔是暫時最安全的。果然,冷鋒身上散發出一股濃郁的厲鬼之氣,將所有尖銳聲音都阻攔下來,仇高爽這才鬆了口氣。
他絕望地擡頭望着天空上的那兩人,這兩個人的實力看樣子不相伯仲,都不是他能對付的存在。而他仇高爽剛纔竟然還敢在葉天的面前囂張,僅僅是想到那一幕,仇高爽就覺得格外荒誕。
他痛苦躲到冷鋒背後。
“懦夫。”冷鋒鄙夷地看了看他。
仇高爽既沒有反駁的勇氣,也沒有反駁的資格,本來情緒還算能夠自控,被冷鋒如此一說之後,他的心情如決堤的洪流,一下子就崩潰了。
竟在冷鋒背後嚎啕大哭。
冷鋒皺了皺眉,也懶得理會這個廢物,眼神直勾勾地放在葉天和令狐先生身上。後者顯然被嚇了一跳,不過很快就調整戰鬥力,爆發出辟穀境中期力量,將葉天硬生生地逼退。
他沉默不語,心裡默默地算計自己跟葉天之間發生廝殺雙方存活率,荒謬地發現此時此刻的葉天竟然比自己還要更強。
冷鋒咬了咬牙,道:“去通知宗主和另外兩位殿主。”
仇高爽好像沒聽到,仍是站在冷鋒背後哭個不停。
“你個廢物。”冷鋒轉頭就給了仇高爽一耳光,再次將其扇飛,惱怒地咬牙道:“快去通知高層!”
這兩個人如果肆無忌憚地打起來,他一個冷鋒,還阻攔不了。
仇高爽就像是無法接受現實的孩子,哭着跑了。
四周沒有人看到仇高爽的狼狽之態,因爲大家都被天空中的葉天震撼到難以自拔的境地,眼珠子都放在葉天身上。
“廢物。”冷鋒再次緊緊盯住兩人,防止兩人戰入馳冥宗之內傷及無辜。雖然他本人的性格並不在乎任何一個人的性命,但如果他在場還讓這兩人衝進馳冥宗,他可有的是罪可說了。
葉天一擊之後沒有忙着進攻,他如同一位在原始叢林中狂奔的獵人,圍繞着自己的獵物轉圈,似乎想從令狐先生的身上找到弱點從而一擊必殺。
令狐先生眯起眼,道:“不對,你的境界才築基境巔峰而已。”
“什,什麼?”
“才築基境巔峰?”
“我的天!才築基境巔峰竟然能跨越一整個大境界再超越兩個小境界跟華山副掌門打?”
剛纔若是震驚,現在就真的有不少人都被嚇暈了。
葉天冷眼相對,道:“廢話少說。”
“果然如傳聞中一般冷酷。”令狐先生用手輕輕地摩挲自己的長劍,哪怕是他的手掌劃出血痕,他也一點都不在乎,戲謔地看着葉天,道:“年輕人,你是我見過之人當中天賦最強的少年。你才十六歲,馬上十七而已……”
葉天歪了歪脖子,扭出咔嚓聲,“你們華山之人,都是裝廢話的垃圾桶?”
令狐先生的臉上終於涌出一絲怒意,他之所以跟葉天廢話,只是想知道葉天究竟是能一直維持如此強大的力量,亦只是暫時性提升。
而且他心中的確有着無法用言語來描述的震驚,說得難聽一點,他活了這麼多年,從未見過葉天這麼逆天的年輕人。他纔多大?他才十六歲!他竟然就能跟自己打!
要知道自己看着年輕,像箇中年男子,但實際年齡已經八十有餘!
自己辛辛苦苦修煉了七十多年才修煉到如今的地步,他十六歲就……
這讓令狐先生如何能不震驚,如何能不說些廢話來遮掩自己的緊張。
不等令狐先生想完這些事兒,葉天再次舉起血神魔錘,衝向令狐先生。
“找死!”令狐先生顯然真正動了怒,手中長劍染上他的鮮血之後,化爲一把血紅色巨劍,被他緊握在手中,威力無窮。
不等葉天衝過去,令狐先生就已經一閃而逝!
速度之快,就連冷鋒也必須瞪大眼睛才能看到一抹殘影。
葉天也停滯了幾秒,就是這區區幾秒的時間,放在平時可以忽略不計,現在卻不行!
接着,比葉天更爲憤怒的一聲“死”,響徹長空。
葉天如遭雷擊,整個人如流星一般從天空墜落砸進地面,剛好落到馳冥宗大門之外幾米,砸出一個很深的大坑,不停地冒出灰塵。
幾乎同時,現場所有人都嚥了咽口水。
令狐先生大笑道:“你……”
不等他笑完!
一顆碩大無比的舌頭,張開血盆大口從深坑中衝出來,向他吞噬而去!
遮雲蔽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