樹的眼神格外震驚,因爲單從未跟他如此無禮地說過話,單在他的面前特別聽話孝順。單那不滿的樣子讓樹一時陷入沉思,不過他很快便沉聲道:“好,孩子,我答應你,將他留下。”
作爲單的父親,他其實也就只有單一個孩子,所以哪怕覺得單這樣不太好,他也沒有再多說。看着單那滿臉狂怒的扭曲之色,樹立刻不再考慮讓葉天活着離開,陰冷地看着葉天。
“哈哈,不錯不錯。”見葉天操控他的仙品功法不停地對自己發起進攻,雨水落到自己身上的時候給自己造成很痛苦的傷害,春卻不怒反笑,尤其是在得到樹的點頭示意之後,春笑得更加大聲,仰天狂笑道:“好一個天賦極強的臭小子,我已經很久沒見到你這種強者了!”
單還以爲只有自己一個人會嫉妒葉天的實力和天賦,沒想到此刻他也從春的眼睛裡看到一種名爲嫉妒的神色,他驚訝地看着春。春倒是比較大氣,毫不遮掩自己的嫉妒之情。
他面色猙獰地笑道:“不過你以爲就你有仙品功法麼?臭小子,我不管你身後有多大的勢力爲你撐腰,你一個小小的毛頭小鬼,憑藉自身的天賦到處招搖,實在可笑!”
“我今日非得取你項上人頭不可!”春說着,猛地爆發出一身恐怖力量,渡劫境六十重的強大實力展露出來,讓人內心震撼。春更是怒喝道:“火舞狂蛇!”
他迅猛如雷地衝向葉天的方向,渾身上下散發出氣息極其熾烈的火焰來,就連四周距離他好幾百米的人都覺得身體有一種灼痛之感,更別提正面對抗春的葉天。
春衝到葉天的面前之後,身上的火蛇蔓延開來,向着葉天的身上纏繞!
葉天立即操控那本水屬性仙品法術將天上的龍頭對準他們兩人的方向,龍的大口之中噴出更多的大雨來,這些由靈氣化爲的大雨滾滾而落,澆在兩人身上,卻不起絲毫的作用。
那些火蛇仍舊迅速地包裹葉天的四肢,在狂風暴雨中將葉天的身體燃燒起來!
“這怎麼可能!”一名土著都忍不住驚呼道:“水屬性功法天生便壓制火屬性功法,春長老卻能以火屬性功法壓制水屬性功法!看樣子,還是徹頭徹尾的碾壓,我的天,好強大!”
他露出震驚之色,跟許許多多的部落成員一樣。
單見人羣議論紛紛,見那混蛋一副被碾壓的樣子,心中快意不已,哈哈大笑道:“你們可別忘記一件事,春長老的實力可是足足達到了渡劫境六十重,想滅了那小子易如反掌!”
“首領大人說得對!”
“這小子必死無疑!哈哈哈哈!”
“敢在我們的地盤來救人,也就罷了,還敢如此囂張行事,必須死!”
人羣再次叫囂起來,彷彿忘記葉天剛纔帶給他們的震撼之情,看向葉天的眼神也充滿譏諷。
見葉天果然被徹頭徹尾地壓制,渾身上下裹滿火蛇,身體不斷地燃燒起來,單便忍不住流露出狂喜之色。他離開樹的身側,再次來到坐在椅子上動彈不得的徐勝凡身側,戲謔而玩味地笑道:“我心愛的姑娘,你看到了麼?你心裡的這個混蛋是如此孱弱!”
“看他一副被壓着打的樣子,心裡很不好受吧?”單壞笑連連。
見徐勝凡由於被自己的靈氣封住嘴而說不出話,單故意將徐勝凡的靈氣解封,笑眯眯地看着徐勝凡。徐勝凡非但沒有露出絲毫的慌張之情,反而冷笑道:“你有病麼?”
單壞笑道:“我親愛的姑娘,不論你如何說我壞話,你從今天開始就是我的女人了。”
徐勝凡冷笑道:“想得倒是挺美的。其實你剛纔憤怒不堪,現在又故意跑到我的面前來譏諷葉天,不就是因爲你對葉天的天賦感到嫉妒麼?”
單的臉色又驟然難看。
徐勝凡不屑地擡起下巴道:“你對葉天越是憤怒,說明葉天的實力越是強大,不對麼?可笑的傢伙,爲了自己心裡的那絲尊嚴,需要靠嘲諷別人來得到自尊,我真是不知道說什麼來同情你。”她又很不屑地打量着單,戲謔地笑道:“你也配成爲我的男人?”
“你!”單憤怒之下高高地舉起手掌,就要給徐勝凡來一個耳光,不過他發現自己越是憤怒,甚至要對她出手,她反而更加瞧不起自己。他惱怒不已地握掌成拳揮打在空氣中。
“哼!”單獰笑着說道:“不管你怎樣口舌如簧地氣我,你都改變不了你會是我女人的事實。並且你看看你那個朋友,在春長老的壓制之下,你認爲他真的能活下來麼?!”
他惡狠狠地指着葉天的方向獰笑道:“他的境界跟春長老的渡劫境六十重差距有多大,想必你不可能不知道。我就不信你如此天真認爲他能活下來!”
他說完之後期待地看着徐勝凡,希望能從徐勝凡的臉上看到哪怕一點點的慌亂之情,如此一來就能證明他說的很正確。這傢伙的確沒有那份實力面對春。
然而,他從徐勝凡的臉上和眼神之中看到的只有自信,除了自信之外便是自信,發自內心的自信。他完全沒有辦法看出哪怕一點點的恐懼之情,看到的只有對葉天的信任。
這讓單更加抓狂,乾脆直接對着葉天的方向怒吼咆哮道:“葉天!我知道你的名字叫葉天了!你這個小雜種!你今天必定死在我們部落裡!”
包括樹在內的所有部落成員,沒有人見過單如此癲狂的樣子,每個人都震驚地看着單。樹的眼神裡閃過一絲擔憂,不過他也不好多說,反倒是對於單的疼愛讓他也恨不得立刻殺死葉天。
春長老獰笑道:“單,何必因爲一個弱者而動怒?放心,他必定死在我的手中!”
說完,春的攻伐之力變得更加恐怖,就連諸位長老感受了一番他身上散發出的靈氣之後都忍不住倒吸涼氣,覺得哪怕是他們去直面春的話,恐怕下場都不會好到哪裡去。
葉天的身體在漸漸縮小。
“看到沒?看到沒有!”單站在徐勝凡的身側強行將徐勝凡的腦袋對準兩人交戰的方向,狂笑着大笑道:“我親愛的姑娘!我問你看到沒?你怎麼不說話了?”
“你信任的那個人,他的身體正在逐漸變小!他的身體不斷地進行燃燒而變小!”
“哈哈哈哈哈!”單大聲地笑道:“他馬上就要死了,而你卻還覺得自己能被他救走?可笑!實在是可笑!可笑又可悲的傢伙!哈哈哈哈哈。”
在春接下來更加強勢的進攻之中,他不斷地給火焰加持靈氣,讓火焰的溫度變得更高。就連樹等人都不得不帶着所有族人倒退幾百米之後施展靈氣保護每一個人不遭到火浪的侵襲。
太恐怖了,實在是太過恐怖。兩人所處的地方寸草不生,泥土都隨之融化。可想而知,那溫度高到了何等境地。而在如此恐怖的攻伐之中,葉天的身體消失不見。
“哈哈哈哈哈哈!”單再次發出瘋癲的笑聲,“哈哈哈哈。”
他笑個不停,除了捧腹大笑之外便沒有再說出其餘的言辭。
甚至笑得差點滾倒在地。
但讓單很快便笑不出來一件事,出現了。
徐勝凡竟然還是一副淡然的神情。
“你這個瘋婆子在想什麼!”單憤怒地衝過去掐住徐勝凡的脖子,徹底抓狂,怒道:“你竟然還是覺得那個必定已經死去的傢伙能活下來嗎!”
“你憑什麼對他抱有如此的信心!他算什麼東西!能讓你對他有這般深厚的信任!”徐勝凡對葉天的那份信任,讓單意識到自己根本不可能從這個女人心裡佔據絲毫地位,瘋魔了般死死地掐住徐勝凡的脖子。
饒是如此,徐勝凡仍是冷笑連連對單咳嗽道:“他一定能贏!”
“我……”單正欲繼續發怒,所有都覺得葉天必定身亡的人突然瞪大眼睛。
“這不可能!”春又驚又怕,大聲道:“單!趕快去你父親身邊!”
“什麼?”單還沒緩過神,他的脖子便被人用力抓住,整個人被提了起來,毫無反抗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