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史慈看向徐勝凡的眼神仍舊充滿愛慕之情,柔聲道:“不愧是我喜歡的姑娘,心腸真是善良,我就知道我太史慈絕對不會看錯人。”
“夠了。”葉天甩開徐勝凡,終於不再用冷漠遮掩自己的憤怒之情,他面無表情地看着太史慈,沉聲說道:“她並非我的妻子,我跟她只是朋友關係。”
徐勝凡不知爲何葉天要跟太史慈解釋此事,她只覺得自己的身體重新輕鬆了下來,她得到了控制權。不過徐勝凡剛纔還有許多的話要說,現在卻一言難發,心情極其複雜。
“什麼?”太史慈眼中流露出狂喜之色,連忙對徐勝凡驚喜地追問道:“姑娘,他說的是真是假?他並沒有跟你成婚對嗎?如果是這樣,我們兩人便可以在一起啊!”
他看起來興奮不已,爲此事感到開心。
徐勝凡露出一個苦澀的笑容,她不知如何作答。
葉天卻又冷笑着說道:“你可知我爲何告訴你這件事情?”
“嗯?”見葉天臉上浮現出來的冷漠之情,太史慈覺得心中略微不妙。
果然,葉天冷笑着唾棄道:“我可以告訴你,她不是我的妻子,她也的確不是。但是,她即便不是我的妻子,將來也必定要找一個跟我同樣強悍的強者結婚。”
“至於你這等孱弱之輩,有什麼資格娶她?”葉天高高地站在長空之中,身旁雲層繚繞,滿臉不屑地跟眼神瞬間變得憤怒的太史慈對視,一副根本沒有把太史慈放在眼裡的表情。
太史慈胸中怒火熊熊燃燒,惱怒不已地握緊拳頭,再次勃然大怒。
葉天見此,毫不留情地再次譏諷道:“人的一切痛苦,本質上都是對自己無能的憤怒。你顯然是也意識到自己配不上她,故此憤怒了起來,以此遮掩自己自卑的神色,不是麼?”
“你!”太史慈惱怒至極,額頭青筋畢露。
徐勝凡驚訝不已,她沒想到葉天陰陽怪氣起來也是如此讓人煩躁,她焦急地對太史慈說道:“太史慈,你我只有一面之緣罷了,從今往後都不會再見面,你這又是何苦?”
“誰說以後不會見面的!”太史慈大聲地說道:“姑娘,我必定娶你爲妻!只有我這等身份尊貴實力天賦又強大的存在,才能配得上如此美貌的你!”
徐勝凡再次沉默,不知說什麼好。葉天則戲謔地說道:“小小螻蟻,也敢迎娶巨龍,笑死人。”
四周的所有修士們都膽戰心驚地看着這一幕,沒有任何一個人敢出聲說話,生怕惹惱了天上那兩位神仙,一怒之下讓他們死得乾乾淨淨。甚至,連逃跑的人都沒有,可想而知兩人身上散發出的氣息恐怖到了何等境地。
“我懶得跟你廢話!”太史慈紅了眼,憤怒地握緊雙拳,怒道:“小子受死!”
他再次高高地舉起玄金雙斧,朝葉天的方向猛攻而來,這一次毫無保留地爆發出所有力量,氣勢比起之前更上好幾層樓。葉天臉色不變,跟太史慈糾纏不休。
“你這低賤的賤民,也敢說只有你這樣的人配得上這位姑娘?!”太史慈憤怒地吼叫着,玄金雙斧迅猛如雷砸在葉天的身上將葉天屢屢擊飛,雖說葉天沒有受傷,但將葉天壓制得毫無還手之力的太史慈心中仍是快意沸騰。
葉天並不理會太史慈的脣舌相譏,他剛纔之所以廢話連篇,便是爲了激怒太史慈,讓憤怒之下的太史慈失去部分理智。現在看來,目的已經達到,便沒什麼好說的。
“給我死!”太史慈跳上天空再落下,玄金雙斧不停地砸中葉天的身體,他暢快地大笑道:“剛纔還站在那兒對我耀武揚威地指指點點,現在呢?你倒是給我反抗啊!”
“哈哈哈哈哈!”太史慈笑個不停。
接下來的幾分鐘時間以內,葉天就像是個皮球一般,被太史慈在天空踢來踢去,雖說葉天看起來並沒有受傷,不過看他那樣子,也讓人覺得格外可笑。
衆人漸漸地放鬆下來,剛從葉天身上感受到極其恐怖力量的衆人,都鬆了口氣,他們就怕如果連太史慈都不是葉天的對手,他們這些人又如何能從現場逃脫。
叫囂是不敢叫囂的,不過大家看向葉天的神色多出不少輕蔑,還以爲是何等強者,沒想到面對狂怒之後的太史慈仍是一副毫無還手之力的軟弱姿態。
“哈哈哈。”在踢打了一番葉天之後,太史慈猛地停下身來,故意給葉天的喘息時間,冷笑着對汗流浹背灰頭土臉卻還保持一副淡然之態的葉天不屑地說道:“還裝呢?你根本就不是我的對手。怎麼樣?被人當皮球般狠狠地玩弄了一番,滋味不好受吧?”
葉天並沒有說話,迅速地調整氣息,也並不主動攻擊,反而只是站在原地,對太史慈勾手指。
“混蛋!”見葉天竟然還敢面對自己如此猖狂,太史慈憤怒不已地再次衝向葉天。
見兩人在天上糾纏不休,而葉天還一直不還手,顯然是在把太史慈當傻子玩,當一個測試自己身體極限的工具,徐勝凡臉上便忍不住映出擔憂之情,大喊道:“太史慈!你快走!”
太史慈再次將葉天砸飛,疑惑地看着徐勝凡,問道:“爲何?”同時瞥了眼葉天,見葉天只是站在原地手握血神魔錘無動於衷,這纔沒有繼續進攻。
好些人都以爲徐勝凡是要爲葉天求饒,徐勝凡說出來的話卻讓他們覺得很是荒謬,徐勝凡神情陰沉地說道:“你根本不是葉天的對手,他現在之所以沒對你下死手,全是在把你當工具玩弄。你萬萬不可覺得已能徹頭徹尾地將他碾壓,他並沒有使出全力!”
此言一出,全場在沉默幾秒之後,圍到這兒來的越來越多的人,都大笑了起來。
在陽光的照耀之下,好幾百名修士張嘴之後的牙齒甚至在反光。
“這個女人在說什麼呢?”一名剛來到現場的修士臉色古怪地看着徐勝凡,又看了看葉天,玩味地說道:“她竟然覺得這小子能反抗太史慈?要知道太史家族的每一個人血脈都十分強大,太史慈本人更是身爲家族的第二傳承人!”
“笑死我了。”另一名女修士有些嫉妒徐勝凡的外貌,她眯起眼睛笑道:“這是哪裡跑出來的女瘋子,長得倒是挺好看,可惜腦袋有問題。”
不過,嘈雜的人羣之中,一名身穿蛟龍錦緞的紫衣男子嚴肅地大聲說道:“大家靜一靜!”
此人的身份顯然不是一般人能比的,他一出口,好些來到現場觀戰的修士們都不再說話。
他們定睛一看,赫然發現這便是太史慈的哥哥,太史仁。
好傢伙,蛟龍繡身,尊貴之氣逼人,別的不說,就說那身衣物,恐怕都是現場圍觀修士們加起來的一年口糧之合了。
太史仁認真地對壓制葉天的太史慈說道:“二弟,大哥跟你說過多次,獅子搏兔亦用全力,你喜愛的這位姑娘說得很對,你務必要小心那年輕人的厲害,萬一……”
他說着話,衆人也認真地聽他說,讓衆人沒想到的是太史仁還沒把話說完,他自己就先忍不住狂笑了起來。太史仁捧腹大笑道:“一個小小的大乘境九重巔峰修士,如何擊敗我二弟?”
現場的人羣愣了一下之後,也紛紛爆發出狂笑聲。
沒有任何一個人將葉天放在眼裡,即便葉天的實力的確驚豔,但徐勝凡剛纔說出口的話,卻讓人覺得可笑至極。
徐勝凡見此神色焦急,每一個跟葉天作對的人是何等下場?她豈能不知。但這太史慈僅僅只是對自己有好感罷了,她覺得不至於對其痛下殺手,她張口欲言又止,但四周沒有人把她的話放在心上,讓她不知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