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婉兒遲疑片刻,問道:“您是要接華夏國佛宗的人?”
“沒錯。”
唐修點頭說道。
宮婉兒說道:“既然我選擇追隨你,就相信你不會害我。不過,如果我現在這樣跟你離開,恐怕用不了多久,就會有人認出我。到時候,咱們會有很大的麻煩。”
唐修露出一抹笑意,控制着面部肌肉變化,很快他的樣子便和剛剛有了一些差別,如果不是和唐修特別親近的人,根本就不可能把他辨認出來。隨即,唐修又把這種改變容貌的秘術交給宮婉兒。
幾分鐘後。
當兩人踏出院落的時候,模樣全都改變,不過爲了不讓院落中山本槡子的人察覺到,他們兩人全都戴上鴨舌帽和口罩。
“唐暗呢?”
唐修看了眼迎上來的唐光問道。
唐光說道:“她怕血鯊和黑熊出事,所以尾隨他們過去了。”
附近衚衕。
七八個拿着棒球杆,紋着紋身的青年,正圍着一男一女毆打。一位穿着黑色皮衣,打着耳釘的紅髮青年,雙眼看着天空,指縫裡夾着的香菸即將燃盡,但他卻彷彿沒有察覺。
“求求你們,別打了。錢我會還,三天,請你們再給我三天時間,我一定把錢連本帶利一起還給你們。求求你們了。”被毆打的男子,拼命抱着上面的女人,想要利用女人的身體,替他擋住棒球杆的毆打。
“好了。”
紅髮青年彈飛指縫間的菸頭,隨着那七八個青年讓開,他緩緩走到傷痕累累的男女面前,一腳把女人踢翻到一旁後,冷漠說道:“欠債還錢,天經地義。這已經是你說的第四個三天,你覺得我還有必要相信你嗎?”
鼻青臉腫的男子艱難爬起來,跪在紅髮青年面前拼命點頭,急促說道:“有必要,非常要必要。之前我也還了一部分,可是你們的利息太高了,我……我一下子還不起那麼多啊!”
紅髮青年冷笑道:“那是你的事情。”
男自己跪在地上,眼神中出現掙扎神色,當他看着紅髮青年從腰裡抽出一把鋒利匕首的時刻,終於嚎啕大哭道:“左左君,您再給我三天時間,三天之內我一定湊到錢。我我我……我把我老婆壓在您這裡,這……這三天讓她舒舒服服的伺候您,三天時間,哪怕我去偷去搶,我也會把錢湊夠還給你們。您……您看行不行啊?”
一旁癱軟在地上的女子,眼神中流露出絕望神色。因爲之前被打的傷勢很重,現在又聽到自己男人的話,頓時一口鮮血噴了出來。
紅髮青年瞥了眼女人,淡漠說道:“看在你這麼有決心的份上,我就再給你三天時間。這三天,我不會碰你的女人,儘管我非常想讓她這位大明星伺候伺候我。可是,三天之後,如果你還沒有把錢還給我,我就把狠狠的凌辱你老婆,然後把她賣到紅燈區,讓她給我接客賺錢。當然當然,我還可以讓她繼續去拍片,能賺錢的買賣,我都有路子。”
“好好好,我都聽您的。”
男子停止哭泣,拼命點頭說道。
數十米外的巷口,唐修和宮婉兒靜靜站在那裡,從剛剛那夫妻倆被毆打的一幕,一直看到男子和紅髮青年談妥,饒是唐修見多識廣,心底也滋生出幾分殺氣,這份殺意,針對的不是紅髮青年,而是那位男子。
用老婆抵債。
這種人根本就不配做個男人,甚至不該活在這個世上。唐修用腳趾頭都能想得出來,那個男子以後絕對不會再管他老婆的死活,甚至欠的那些錢,也絕對不會在三天之內還回來。
“怎麼想?”
唐修瞥了眼身旁的宮婉兒,淡淡問道。
宮婉兒表現的很平靜,搖頭說道:“只是覺得那個女人有點可憐。但她命不好,嫁這麼個男人,這種結局已經註定。當然,人活在世上,就要適應弱肉強食的社會,記住這種不管是繁華都市,還是深山老林中的法則。”
“……”
唐修暗暗後悔,他覺得問宮婉兒這個問題,簡直就是在問一頭沒人性的豬。想想宮婉兒生活的環境,他心底暗暗一嘆,明白這個女人即便是跟着自己,將來也不能視爲心腹。
“走吧!”
唐修擡腿朝着前方走去。
宮婉兒跟在唐修身後,低聲問道:“您要幫她們?”
唐修淡淡說道:“是幫她,而不是他們。”
宮婉兒說道:“這種事情每天都會發生很多,可憐的女人也非常多,您幫不過來的。”
唐修停住腳步,那雙眼神死死盯着宮婉兒的雙眼,沉聲說道:“我不是聖人,更不是神,自然幫不了所有人。但我有能力,也願意幫我遇到的每一位可憐人。就比如我華夏國的一句古話:路見不平,拔刀相助。”
“狹義之士?”
宮婉兒反問道。
唐修轉過身,再次邁開腳步:“這種稱呼太狹隘。我只是心存善念,用這份善去拯救那些遇到的可憐人。宮婉兒,我不管你以前生活在什麼環境中,也不管你的心腸如何,今天我必須讓你記住一件事情。想要修煉到更高境界,就要有無比強大的心境。而我的人,心中的底線便是有着一份良知,幾分善念。”
善念?
宮婉兒沒有再吭聲,心中不斷迴盪着唐修說的這個詞語。
以前。
她只明白一個道理,那便是:修煉如逆水行舟,不進則退。所以她把大量的時間用在修煉上,哪怕是遇到不平事,也用受到環境影響的準則來看待,認爲這世界就是一個人吃人的地方,修爲太低,將來就有可能死在別人手裡。
唐修來到那羣混混面前,目光從那位擦拭着嘴角鮮血,大滴大滴掉着眼淚的女人臉上掃過,隨即看向紅髮青年,淡淡說道:“諸位,能不能賣給我個面子,放了這個女人?”
一瞬間。
那女人擡起頭,儘管淚水遮住眼簾,但透過那層模糊的淚水,還是看清楚戴着口罩的唐修。
紅髮青年眯起雙眼,重新掏出一根香菸,點燃後深深抽了一口,面色不善的問道:“閣下,多管閒事的下場,往往都是非常悲慘。你確定要管這份閒事?”
唐修說道:“雖然我很忙,但既然遇上,還是要管一管的。我不管那個男的是欠你們錢,還是欠你們別的東西,但這件事情跟着女人沒有關係。如果你們把這男的給扣下,或者把他給殺了,我都懶得管。”
那男子聞言頓時大怒,暴喝道:“你這個混蛋,是從哪裡冒出來的?給我滾,我們自己的事情,我們自己做主。”
唐修心中的殺意更濃,但卻依舊沒有理會他,繼續看着紅髮青年說道:“俗話說:冤有頭債有主。一個男人欠了你們的錢,卻用女人來抵債,你們不覺得有些過分嗎?我曾聽說過這麼一句話:盜亦有道。即便你們是混混,是地下勢力成員,也應該懂些江湖規矩。”
紅髮青年深深抽了幾口香菸,同樣用流利的英語說道:“就憑你能說出這種話,今天我讓你站着離開這裡。最後告訴你幾句:如果是在幾年前,或許因爲你的這番話,我會放了這個女人。但現在,我心裡除了錢,已經沒有什麼人和事比錢更重要。滾吧。”
唐修問道:“差你們多少錢?”
紅髮青年詫異的看着唐修,第一次仔仔細細把唐修從頭打量到腳,這才問道:“你想替他們還錢?”
“多少?”
唐修再次問道。
紅髮青年說道:“一千萬。”
“日元?”
唐修淡淡問道。
紅髮青年點頭說道:“沒錯。”
唐修鄙夷的看向那個驚疑不定的男子,冷笑道:“真是個窩囊廢,區區一千萬日元,十萬美元,竟然能讓你把老婆都賣掉。你這種廢物,或者也是浪費地球資源,勸你抓緊時間找個地方去剖腹自殺。”
說完。
他重新看向紅髮青年,淡漠說道:“我給你二十萬美元,如果你敢的話,把這個廢物給我弄死。”
“好!”
紅髮青年眼底閃過一道寒光,隨着他的聲音落下,在菸頭彈到男子臉上的時候,一把鋒利的匕首已經刺入男子的心口。他的速度很快,匕首深深刺入男子心臟後,又被他瞬間拔出來,直接從他的脖頸處劃過。
殺人。
乾淨利落。
唐修眯起雙眼,甚至神識都在此刻釋放出來,通過深度觀察,他發現紅髮青年的眼神極其冷漠,即便是殘忍殺人,依舊沒有半分的感情波動。
“是個殺手的好苗子啊!”
唐修心底讚歎一聲,問道:“你有沒有主人?”
主人?
紅髮青年心底一震,猛然間意識到什麼,轉頭看向那七八個青年,沉聲說道:“你們把這具屍體擡走,注意不要被人發現。還有,抓緊時間把這屍體丟進海里,不要給我帶來麻煩。”
“好!”
那七八個青年顯然也不是什麼善茬,快速把屍體擡走,進入巷口聽着的一輛麪包車裡,然後快速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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