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墅樓客廳,古常民搖了搖頭,說道:“去你的書房吧!有些事情,如果冒然說出去會很麻煩。爲了你們父子,我已經在唐修面前浪費掉那一點情分,不希望再節外生枝。”
黎昊然淡淡說道:“陳兄和高兄又不是外人,我覺得他們聽聽也無妨吧?今天我黎昊然丟了大人,而且是在他們兩位面前,萬一以後傳出去,我這臉沒地方放了。”
古常民面色一寒,他那雙惱怒的眼神死死盯住黎昊然,足足看了他半分鐘,才轉身朝着外面走去。
“哎哎哎,古兄古兄,你這是做什麼啊?黎老弟就是先挽住面子,所以才……那啥,我和老高去棋牌室等你們就是。”李姓中年苦笑着追上古常民,伸手拉住他的胳膊。
黎昊然面色微變,古常民的反常態度,令他心底有些難以置信。要知道,他和古常民可是認識幾十年了,還是第一次見他如此反常。
難道!
真是自己態度出現了問題?
他……
真的是幫了自己?
黎昊然心念急轉,心底的怒意消失了不少,朝着古常民走過去幾步,苦笑道:“古兄,其實我沒有別的意思。咱們相交數十年,你應該知道我是什麼樣的脾氣。今天被人家鬧上門,在自己家裡還得低頭認錯,我這心裡窩火啊!如果有得罪的地方,希望你多多包涵。”
高姓中年也開口說道:“古兄,到底是什麼情況,你就說說嘛!咱們都不是外人,我也很不明白,爲何在那姓唐的年輕人面前,你表現的……像是懼怕。不管怎麼說,如果這件事情攤到我身上,恐怕我也會想黎老弟一般。”
古常民深吸一口氣,看着三人好奇的眼神,還有更遠幾步的黎震滿臉羞惱的模樣,他輕聲一嘆,返回到沙發前坐下。
“讓他們都出去吧!”
黎昊然立即揮手,讓所有保鏢都離開大廳。
古常民緩緩說道:“諸位,你們應該都知道海青省苗氏集團吧?苗氏集團的老闆苗溫堂,是我多年的老朋友,你們應該也知道!”
“知道!”
“聽說過!”
“嗯!”
三人紛紛點頭,眼神中流露出幾分不解。
古常民感嘆道:“剛剛唐修身邊跟着的兩個女人中,那個稍微上了年紀的,相信你們應該也見過吧?”
高姓中年說道:“我見過,對她印象很深。百宴酒樓的經理,一個八面玲瓏,極擅經營的女人。”
古常民點頭說道:“沒錯,就是百宴酒樓。我不知道你們對百宴酒樓,到底瞭解多少?”
黎昊然皺眉說道:“古兄,百宴酒樓只是一家高檔酒樓罷了!咱們是什麼身份?瞭解一家酒樓做什麼?”
古常民搖頭說道:“如果百宴酒樓只是一家高檔酒樓,我自然在那唐修面前不會有驚懼之意,更不會********的和對方交好。其實,今天也幸虧是我在這裡,你們從我身上沒看到太明顯的巴結討好之意。如果是老金……也就是金興奎在這裡,他那已經不是希望交好,而是赤裸裸的巴結,赤裸裸的諂媚。”
黎昊然面色微變,快速說道:“古兄,你說說這百宴酒樓。”
古常民緩緩說道:“自從前些天從苗溫堂苗兄口中得知百宴酒樓的情況,得知百宴酒樓的老闆就是唐修,我就派人調查了一下。雖然我沒敢派人深入調查,但僅僅調查出來的一點消息,就足以讓我震撼。”
“百宴酒樓的總部在荊門島,數十年前建立。酒樓只有在荊門島,港島,魔都,帝都四大城市有分店。旗下不僅僅是經營酒樓生意,據我得知的消息,它旗下還有金銀珠寶生意,房地產生意,奢飾品生意……”
“我的能力有限,更不敢大張旗鼓的去調查百宴酒樓,所以就得到這些情報。具體百宴酒樓還有多少生意,我就不知道了。”
黎昊然問道:“古兄,就因爲百宴酒樓生意做的很大,你就……”
古常民擺手打斷他的話,淡淡說道:“黎昊然,其實我現在已經後悔了,剛剛我真不該多管閒事。”
“古兄……”
黎昊然張了張嘴。
古常民搖頭說道:“你不用解釋。你不就是想知道,我的舉動爲何會那麼異常嗎?我可以直接告訴你,如果今晚我不給你求情,你們黎家就完了,或許明天就是你們父子的忌日。換個角度,如果我們三個今晚不是湊巧過來打牌,恐怕你們黎家今晚便會被血洗。”
黎昊然猛然間站起來,看着古常民問道:“古兄,你這不是在危言聳聽吧?現在是法制社會,那些有錢有勢的人,或許殺一兩個人還有辦法解決。但屠滅一個家族,這簡直就是在開玩笑?”
古常民冷冷看了他一眼,冷哼道:“你這是無知。如果你不信我的話,我來證明給你看。”
說着!
他從身上拿出手機,撥通一組號碼後,直接電話揚聲器,在對方接聽後說道:“老金,我是古常民。”
“古兄還沒休息?”
手機裡,傳來金興奎樂呵呵的聲音。
古常民說道:“老金,我不但沒睡,還做了筆賠錢的買賣。”
金興奎迷惑道:“怎麼回事?說來聽聽。要不要我幫着做點什麼?”
古常民苦笑道:“我老金,我現在和黎昊然在一起。我問你幾個問題,你只需要回答,就算是幫了我大忙了。省得我用掉和唐修之間的那份情面,還落得裡外不是人。”
“好!你說……等等。你剛剛說什麼?你用掉了和唐修之間的那份情面?咱們在百宴酒樓陪着笑臉,好不容易纔得到的情面?”手機裡,傳出金興奎的驚呼聲。
“是!”
古常民苦澀說道。
金興奎沉默片刻,緩緩說道:“古兄,雖然我不知道你要說的事情和唐修是什麼關係。但我可以告訴你,除非是自己家族遇到生死存亡之際,否則咱們和唐修的那份情面一旦用掉,那真是賠大發了。行了,你說說吧!到底是什麼事情?”
古常民說道:“今晚我陰差陽錯來到黎家,結果碰到唐修登門討說法。黎震招惹了唐修,好像恩怨挺深,黎昊然那種護犢子的性格,相信你也瞭解,恐怕他也惹得唐修不滿了。所以,我出面求情,這件事情才揭了過去。”
金興奎沉默了一會,這才淡淡說道:“他黎家今天走運,避免了血光之災。在我看來,今晚如果不是你,黎家哪怕傾盡家產,能保住性命都算不錯了。唐修……呵呵,這世上誰都能招惹,就是不能招惹那個煞星啊!”
黎昊然坐不住了,他沒想到金興奎能說出這麼一番話,連忙開口說道:“金老哥,我是黎昊然。你能不能告訴我,唐修到底是什麼人?他背後真的有那麼厲害的背景?”
金興奎冷笑道:“他背後的背景?呵呵……他就算什麼背景都不需要,僅僅是百宴酒樓的老闆,都能輕而易舉的滅掉你們黎家。別說是你們黎家,加上我金家,再加上古兄,就算咱們三家聯手,恐怕都奈何不了百宴酒樓,甚至,百分之九十九的機率,咱們三家都會被滿門殺絕。”
黎昊然驚駭道:“金老哥,你這不是在危言聳聽?”
金興奎冷笑道:“危言聳聽?呵呵……你覺得我像是會危言聳聽的人嗎?”
“這……”
黎昊然的面色隱隱有些發白。
金興奎說道:“黎浩然,說句大實話,你欠了古兄一份天大的人情,甚至這份人情大到,將來讓你黎家舉族之力付出,都不爲過。行了,我該說的都說了,你好自爲之。”
通話結束。
古常民才淡淡說道:“現在你知道,我爲何讓你跟唐修賠禮道歉了?爲了當着你的面,由我一個外人親手打了你的兒子?我不打他,他今晚必死無疑,你敢插手?你插手,你們黎家會死個乾乾淨淨。百宴酒樓的恐怖,你不瞭解,說實話我都不是那麼瞭解,但我那老友苗溫堂瞭解,金興奎也瞭解。”
黎昊然猛然間起身,箭步衝到滿臉震撼的黎震面前,狠狠抽了他幾巴掌,怒喝道:“給我到書房跪着,看我等會怎麼收拾你。”
黎震膽戰心驚的捂着臉龐,快步朝着書房奔去。如果是以往,他或許會跟父親頂着幹,但今晚遭遇的事情,以及幾位魔都身份很強的大人物,都對唐修驚懼不已,這讓他明白自己招惹到了恐怖的存在。
黎昊然返回到沙發前,他並沒有坐下,而是深深看着古常民,說道:“古兄,今日大恩,我黎昊然銘記於心。你大人有大量,剛剛我的所作所爲,你不要和我一般見識。將來只要你有需要,儘管開口。只要我黎昊然能夠做得到,絕對不含糊。”
古常民的面色,這才緩和了很多,感嘆道:“黎老弟,如果不是看在咱們數十年的交情份上,今晚我絕對不會多說一句話。如果換做是別人,爲了能夠想唐修示好,或許我還會落井下石。咱們老朋友之間,我不跟你說虛的,今晚我都有些後悔來你們黎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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