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大廳呆滯了四五秒。
似乎……每個人的呼吸都停頓了四五秒。
之後，所有人笑了。
扯淡不是？沈大科學家真膨脹了，這是把大夥兒當傻子耍呢。
就連剛剛體驗過虛擬現實世界的張煌，也覺得分外尷尬。
他剛坐在自己位置上，重新打開直播間呢，結果沈大科學家冒出這樣一嗓子，關鍵是直播間裡所有粉絲們全給聽到了。
自己之前說過什麼？他說自己就喜歡沈老大這樣直接的人，產品性能介紹從來不摻雜水分！
尼瑪，打臉不帶這麼快的吧？
這纔過去了不到半個小時呢，粉絲們絕對都還記得自己剛纔說過這樣的話。
他有些難爲情地瞄了一眼屏幕。
果然！已經有人開始調侃自己了。
或者說是調侃沈大科學家。
“說好的不摻雜水分呢？”
“這話要說不是水分，老子也開直播，直播吃翔！”
“我贊同樓上的說法！如果說這話不是水分，樓上吃翔！直播！”
“同意！”
“同意+1……”
“同意+10086！”
“我能說我已經不用移動號很久嗎？我喜歡+10000！”
“電信信號差，進了電梯沒信號！”
張煌臉差點氣歪了，論歪樓本事那家強，估計沒人比這羣孫子厲害吧！
不過這時候他可不敢發言，別人吃翔那是別人的事，自己這時候要是敢惹火上人，這羣孫子保不準會讓自己吃翔。
雖不會真吃，但也尷尬不是？何必呢！
其他人的想法，與張煌的這羣粉絲一樣，沒有人相信沈冰說的是真的。
或許，這只是平日裡不怎麼幽默的沈大科學家給大家講的一個冷笑話。
沈冰臉上的笑容依舊和煦，道：“各位是不是覺得我在吹牛？”
“沒有！沈先生你怎麼會吹牛呢？你只是在跟我們開玩笑。”臺下終於有人忍不住接了一句。
這話是很善意的，吹牛是貶義詞，開玩笑，這個就不用當真了不是？
沈冰笑着，內心卻是MMP，老子像是在跟你們開玩笑嗎？
他忍着罵人的衝動，自己可是全民偶像，罵人怎麼行呢？最好的辦法，當然是以事實直接打臉。
“我這人可不喜歡開玩笑，特別是當我站在臺上的時候。”沈冰道，“我明白你們在懷疑什麼，其實很多新事物出現，人們都會覺得不可思議，包括我也是一樣。”
“在這裡，我先說說這款遊戲的研發吧！或許說完之後，你們便能理解我剛纔那番話的意義了。”
沈冰接着道：“在最開始，我確實只是打算開發出一款虛擬現實遊戲，將其打造成人類的第二世界。可後來，一次巧合的機會，讓我在研發過程中發現了一個秘密，人的意識是真實存在的，它屬於一種介於能量和物質的特殊存在。當然，我這裡所說的能量和物質，並非常規意義上的能量和物質，而是指暗能量和暗物質。”
“你們或許會覺得驚訝，這世界上，真存在暗物質和暗能量？在這裡，我可以很負責任地告訴大家，暗物質和暗能量是真實存在的，而且我們幻仙科技已經在從事這方面的研究，並取得了可喜的成果。而這款虛擬現實遊戲，便是對暗物質和暗能量最前沿的運用。”
“我們在研究過程中，發現不少的暗能量，能夠對人類的身軀帶來進化作用，從基因層面上對人類進行強化。而有些暗能量，又能對人類的意識進行強化。這種強化，從理論上講，是沒有極限的。也就是說，人類，可以獲得無限進化，最終能走到哪一步，誰也說不準。”
“這樣的發現，無疑是非常振奮人心的，這意味着傳說中飛天遁地、拿月摘星並非不可能。但同時這個成果也讓人憋屈，因爲，在地球上，這樣的暗能量，微乎其微！全人類想要依靠這些暗能量產生進化效果，那……就是一個笑話。”
“不過，天無絕人之路。在我們的科研人員不懈努力中，我們發現，各類暗能量之間是可以相互轉化的。可這種轉化如何實現？這是一個難題。好在，我們破解了這個難題。其秘訣就在於我們的大腦，我們的意識！”
“我們研究出了一套設備，一套可以實現暗能量相互轉換的設備。而這套設備的運行，則需要人類意識作爲催化劑。”
“在這裡，我用催化劑這一名詞非常準確，因爲在實現暗能量轉換的過程中，對人自身意識不會帶來絲毫的損耗。同時，越是龐大的意識摻雜其中，產生的催化效果越是明顯。”
“基於此，我們的虛擬現實遊戲研發項目拐了個彎，在覈心服務器上，我們安裝了這套暗能量轉換設備。如此，我們就可以源源不斷地獲得對人類有益的暗能量。同時，本着取之於民、用之於民的原則，我們將這些暗能量製作成相應的產品，加入到‘蒼穹’遊戲道具中。只要各位能夠獲得相應的遊戲道具，便可將其提取到現實世界，然後用於強化自身。”
所有人呆滯了！傻逼了！斯巴達了！
這瞬間，他們感覺自己的認知又一次被強行摁在了地上，來回摩擦。
暗物質、暗能量，大家都聽說過，這不陌生。
可暗能量能強化人類的身體和意識，這個就比較新鮮了。
然後你還說人類的意識能夠在暗能量轉換中起到催化作用，這就更匪夷所思了。
反正……大夥兒都不懂，你沈大科學家牛逼，都聽你吹。
至於是不是真的，誰知道呢？
不過……這似乎……也有那麼點道理。
萬一是真的呢？
此刻，每個人的內心都是複雜的，興奮中帶着忐忑，忐忑中帶着……尼瑪，不知道帶着什麼了，反正很複雜！賊複雜。
“關於我們的這款新產品，我的介紹便到此爲止，各位有何疑問，可以大膽地提出來。”
這下瞬間就炸鍋了，整個會場直接變成了菜市場，啥也聽不到。
什麼秩序？見鬼去吧！這時候誰在乎你的秩序？
這不是爲了新聞，也不是爲了稿子，而是爲了自己！想想那一斧斷山的雄姿，誰特麼的不熱血沸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