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塔木金,你找死,就憑你這句話我朱勝絕對不會放過你。”此話徹底觸怒了他的底線,神靈兒是他這一輩子都要守護的逆鱗,這個世界上他不會潤許任何人哪怕言語上的輕佻。
毫不掩飾的殺意從他那雙暗金色瞳孔迸發,就算他是一介凡人也無懼塔木金。
“作死?”
塔木金死魚眼色咪咪掃遍神靈兒全身,吹彈可破的肌膚粉嫩中透露着嫣紅,銀色的秀髮沒有顯露老態,反而帶着一抹醉人的仙氣,像是一位九天之上的小仙子下凡,叫他這異族人都忍不住貪婪其美色。
但是這位小仙子的脾氣明顯很大,正氣鼓鼓盯着自己沒有絲毫懼色。
越是如此,越是能激起他的征服慾望,面容上露出貪婪之色,舔了舔舌頭,似乎吃定了神靈兒,說道:“正好我剛剛接手塔族需要一位壓寨夫人,我看此女就不錯,不如今日就在此洞房如何。”
哈哈!
張狂至極的大笑配合上他醜陋的面容極盡扭曲,變態一樣的性格讓人膽寒,一雙死魚眼不住打量神靈兒,說出的話令朱勝徹底憤怒。
含笑指間刀早已打出,奈何這捆仙繩無比,就算黑刀在鋒利也難以隔斷分毫,急的他渾身顫抖,卻沒有任何辦法,這一刻他恨自己爲何這般無能,讓靈兒受到這等侮辱。
反觀神靈兒,聽到塔木金之言的瞬間便是嚇的小臉煞白,完全沒有剛剛的怒色,他雖然是修真者,靈界巨頭之女,可也是一個柔弱的女子,現在被捆仙繩綁着,任何與靈力有關的神通都無法觸動,終於讓她露出懼色,不由讓她驚慌的看向朱勝。
“住手塔木金?”朱勝剛要開口卻是龍幽淵率先出言勸阻。
塔木金大手抓着神靈兒,正準備觸摸其稚嫩小臉,聽到勸阻停止手上動作,不屑的望了一眼龍幽淵。
“龍幽淵,你不要壞我的好事,她現在被捆仙繩綁着,就算身上有秘寶可召喚強者也無用,如此良辰美景,佳人相伴,豈不是隨意供我享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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塔木金很冷血與無情,塔族本就生活在劣質的環境中,不擇手段對他們來說是家常便飯,何況親手摧毀一對情侶更是叫他那變態的心裡暢快至極。
眼見龍幽淵出言都不管用,朱勝眼泛寒光不在掙扎,反而是眯成了兩條縫隙,縫隙之中暗金色光芒彷彿兩柄神劍,死死將塔木金完全鎖定,黑刀悄無聲息被他控制在指間,若是塔木金敢動靈兒一絲一毫,他會毫不猶豫發動含笑指間刀的禁術。
那就是以摧毀手掌靈紋爲代價,讓黑刀能夠脫離手掌達到瞬間秒殺的目的,同時,這一招除了會摧毀手掌外,他的精神力會完全暴露在黑刀之下,那樣的話以黑刀的鋒利不用想也知道,塔木金瞬間被秒殺的同時他也會死亡,但是,就算是死,他也不會讓靈兒受到一絲傷害。
“朱勝,我勸你還是交出來吧,你也看到了,我無法阻止他。”龍幽淵也很無奈,二者雖然同侍一主,可並非兄弟一般,反而存在着十分激烈的競爭關係。
也是如此,他根本管不了塔木金,保不準這塔族棄子會做出什麼傷天害理之事,畢竟當年塔木金在族中是犯了無法饒恕的大錯後被趕出的塔族,用喪心病狂來形容塔木金絕不爲過,特別是主人幫其掌控整個塔族後,這塔木金更是斬殺了一半的塔族人立威,可見其有多殘暴。
“放了靈兒,這一次的事我就當沒有發生過,不然我叫你死無全屍。”朱勝控制着自己的情緒,聲音顫動,面容上前所未有的嚴厲。
塔木金正抓着神靈兒衣領,肆無忌憚的打量着該從哪裡下手合適,聽到朱勝之言轉頭望去,不屑說道:“好一個朱勝,真是個爺們,既然你已作出決定,認可你的小情人失去貞潔也不交出來,那我就成全你。”
說着塔木金就要動手,神靈兒當場嚇的花容失色,整個人不安的顫抖,驚恐的望向朱勝,眼中的可憐讓人心痛。
“住手。”
“呦!終於不再威脅我了,來吧,交出不屬於你的東西,你還可以和你的小情人快快樂樂的生活。”塔木金厭惡的嘴臉讓人噁心,想必現在就算他交出紫竹林所得其也不會放過他們。
危機時刻,朱勝的思路卻沉穩的如深潭,冷靜的連他自己都感覺到恐懼,面色不變,寒聲道:“塔木金,想必你已經知道了我的身份,既然找到了爲的身份,你認爲我會沒有後手嗎?我父親朱天龍會沒有後手嗎?”
“這……。”
塔木金看似沒有絲毫異色,卻是瞄了一眼從頭到尾平靜的讓人不安的龍幽淵。
二者本是死敵,要不是有主人這層關係他二者就算不廝殺也不會一起共事,其除了剛剛勸了自己一句外,現在竟一點阻攔自己的架勢都沒有,還有這朱勝,一介凡人而已,說出的話好似吃定了自己,還有那暗金色的雙瞳,怎麼看都讓他隱隱不安,看樣子事情果然有蹊蹺,就怕是龍幽淵想借朱勝的手除掉自己,那樣的話他不僅可以獨享這一次任務的獎勵,以後也沒有人在與其競爭,真是一箭雙鵰的好計謀。
塔木金能從塔族棄子在重返塔族成爲族長,不是沒有他的道理,不過現在龍幽淵與他是一條繩子上的螞蚱,一損俱損,所以他乾的壞事也要算在龍幽淵的頭上,以此人的心智不可能不知道。
“朱勝,我是異族人,不要拿你人族的標準衡量我的底線,我今天還就告訴你,這小丫頭我要定了。”塔木金不愧是一位狠角色,沒有被朱勝的空城計唬住,反將一軍,順便試探一步龍幽淵的態度。
四條手臂粗壯異常,不由分說就要撤下神靈兒外衣。
“勝哥哥。”神靈兒眼露驚恐淚水在眼中打轉,她再是巨頭之女也承受不住這等侮辱,若成真將是她一輩子的痛。
“等等!”
塔木金剛一動手,沉默的龍幽淵終於說話了。
依舊的冷靜沉穩,俊俏到妖嬈的面容上沒有絲毫動容,就好像他是一個什麼都不知道的局外人一樣,整個過程他都是冷眼旁觀,並未因與神靈兒朱勝等一同遊玩而產生任何感情。
“塔木金,我只是想提醒你,這一次我們只是來辦事,不要動了不該動的人,神靈兒的背景不是你我能惹的,你死不死與我無關,但是,今天你動了她可能會連累到主人,我就說這麼多,你自己看着辦吧!”
龍幽淵語態平穩,沒有說那些很嚴厲的字眼,而是用了連累主人這幾個字,顯然這個時候只有那位神秘的主人才能壓制住塔木金。
塔木金死魚眼依舊沒有任何波動,心中卻已經明瞭,龍幽淵在與自己不合也不會拿主人開玩笑,在轉頭看向神靈兒。
神靈兒已嚇得花容失色,雖然驚恐,卻是倔強的沒有一聲求饒,看樣子的確出身名貴,骨子裡的傲氣此時可見。
“這麼說來今天算是我幸運日了。”塔木金摸了摸自己丑陋的臉龐,皮笑肉不笑說給龍幽淵聽。
“不,你已經激怒不該激怒的人。”朱勝不知道什麼時候掙扎起身,面露寒霜,就這般挑釁的看着他。
塔木金本是壓制一方,卻一而再再而三被朱勝瞧不起甚至威脅,他本出生低微,骨子裡就覺得所有人都瞧不起自己,所以才裝出強大,今日這朱勝一直在踩他的底線。
“你找死!”
塔木金大手一揮把神靈兒扔向一旁,一個閃身來到朱勝面前,粗壯的墨綠色手掌一動直接鎖住其咽喉,猛然用力將他提起。
“臭小子你把剛剛的話在說一遍。”
塔木金咬牙切齒,憤怒的火焰已經開始燃燒。
朱勝這一刻只感覺頭痛欲裂,渾身血液被塔木金手掌鎖住,讓他大腦瞬間變的赤紅,脖頸處帶着一股撕裂的疼痛。
但他無所畏懼,兩世爲人,死過一次的他還怕什麼。
聲音明顯因爲疼痛而顫抖,卻是帶着不服輸的勁頭,喝道:“我說,你已經惹了不該惹的人,無需他日,今日我必斬你。”
“是嗎?”
嗖!
塔木金冷不丁對着其小肚子就是一拳。
“噗呲”
朱勝只感覺五臟六腑這一刻扭曲在一起,嗓子一甜就要噴出鮮血,可被他強行嚥了回去,一雙眼睛帶着無數血絲,死死的與塔木金對視,就是不噴出來這口鮮血。
“好,你有剛是吧!你是個爺們是吧!敢侮辱我今天我就要你命。”塔木金髮狠,一條手臂抓着朱勝,其餘三條瘋了一樣轟擊在朱勝的身體上。
嘭!嘭!嘭!
沉悶的擊打彷彿鐵錘轟擊在豬肉上,叫看到之人大呼疼痛,對於普通人來說塔木金這等異族人的攻擊幾下子估計就會要人命。
可朱勝這一刻彷彿是鐵打的一般,強忍着那劇烈的疼痛面容依舊倔強,死死咬緊牙關,一雙暗金色中煩着血紅的雙眸就這般高傲的看着塔木金。
“該死,該死,該死。”塔木金這一刻近乎瘋狂,特別是他看到朱勝那不屈服的眼神後更加憤怒。
“一個凡人,憑什麼擁有這麼強大的意志,爲什麼,爲什麼。”塔木金瘋了一樣毆打朱勝。
他出生低賤,從小被遺棄,甚至連自己父母是誰都不知道,沒有父母的他只能從小吃垃圾長大,面對着塔族人的冷嘲熱諷,把他當成臭蟲一樣躲得遠遠的,他幼小的自尊心已是千瘡百孔,曾經他無數次想要自殺,卻因爲懦弱沒有勇氣走那最後一步。
而有一天,當他殺了那個總欺負他卻因爲是族主兒子被包庇的塔族後,他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暢快,也是從那一天開始,他便獵殺這個世界上那些自認爲意志堅定的人,他相信,任何堅定的意志都是可以被摧毀的,他們其實都和自己一樣,內心深處是懦弱的是不堪的。
所以,當他看到朱勝那如神陽一般堅定的意志後,他的那可獵殺之心瘋狂燃燒,幾十拳揮動,彷彿在做這世間最快樂的事。
“勝哥哥。”神靈兒梨花帶淚放聲大哭,她知道塔木金的實力,這般下去朱勝鐵定會沒命的。
“求求你們了,放了勝哥哥,你們要什麼我都給你,要什麼我都能找到,求求你們了。”神靈兒這一刻的高傲被徹底粉碎,只因爲這個男人,這個曾經一句話照亮了她整個世界的男人。
“靈……兒,我……沒事。”朱勝還活着,聽到了他心愛女人的哭泣,殘軀之上露出他那標誌性的微笑,想要告訴神靈兒自己沒有事,卻是他已經處於半昏迷狀態,已不清愛人的方向。
這一刻,他的五臟六腑遭受了前所未有的重創,估計全部都已經粉碎,他能夠感受到自己的生命在流逝,若不是他心中執念殘存,可能某一瞬間他已經死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