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界豔旅
司馬長空沒有再去尋天門宗的鐵一坤與玄武宗的呼延展,因爲在他自己看來,就算多出這兩個老怪,對他來說意義還是一樣的。眼下當務之急就是先將邀月宗的雙峰布上自己的罡氣與神識,慕容三姐妹的護山罡氣陣,對於元嬰期老怪來說,幾乎等於不存在。
歸途之中,他卻發現有不少宗派的修士大部隊出動的形跡,這本在他的預料之中,一路之上,他也並不加以阻擾,心底暗笑道:“來得越多,只會被小爺收得更多,你們儘管來吧!”
他之所以沒有直接去找殷無敵的麻煩,主要也是想讓殷無敵帶着更多的修真宗派前來,他也就找到了堂而皇之的理由一一將別的修真宗派收服了。
更令他沒有想到的是,當他回到邀月宗之時,邀月五子頗是興奮地告訴他,大戰之日,會有五個修真宗派前來相助。
這些時日,倪小裳、姜玉婷和何香三女得與司馬長空雙修之故,修爲皆突破了凝氣期,達到了築基初期,三女在短短一月之內,修爲有了如此大的精進,自是喜不自禁,一顆芳心對司馬長空自然更是死心踏地了。
伍子梅雖然尚未與司馬長空雙修,可是卻也得到司馬長空直接灌輸靈氣,修爲同樣也是一日千里,突破結丹中期,達到了結丹後期大圓滿的假嬰境界。對於伍子梅本身而言,如果單憑自身的苦修,要達到假嬰境界,只怕少不了二十年的時間。陳娣對於其中的道理知之透徹,心底充滿了無限的欣羨之意。同時卻更是感嘆自己命運坎坷,若非南宮城與殷無敵,自己也許也可以完美無暇的去爭取司馬長空,只可惜……
司馬長空靜待殷無敵等人前來的日子裡,白日依舊瘋狂地吞噬着仙玉之中的靈氣,並幫助着伍子梅加速吐納,除花上一點時間在邀月雙峰之外佈陣,晚上則與倪小裳她們雙修。如此這般又過了五日,邀月雙峰之外被他布上了強勁無匹的罡氣陣,他自己的修爲亦提升到無可估量的地步,能看得出的就是從築基初期精進到了築基後期大圓滿之界。倪小裳三女同樣都達到了築基後期境界,伍子梅則一舉衝破假嬰境界,達到了元嬰初期,相比較而言,伍子梅的修爲要遠比倪小裳她們精進萬倍不止。
一個元嬰初期的修士,足以無視築基期修士的存在,而從結丹期衝擊到元嬰期,其中的困難實在是不可估量的。
這幾日,司馬長空除了在十色神劍之上印上元嬰後期神識之外,還將邀月宗五子的兵器也印上了元嬰後期神識。玄冰神劍交給了修爲最弱的盆玉婷,當然,爲了防止鄭霸天的元神對盆玉婷不利,司馬長空在玄冰神劍之上附上了許多封印神識,如此一來,如果沒有別人解開封印,鄭霸天絕對沒有辦法自己衝破封印逃出玄冰神劍。
相對而言,這些日子殷無敵卻似乎沒有什麼行動,彷彿一直都在閉關苦修一般,只是有不少宗派的修士趕往絕情宗,童笛率衆一一接待。逍遙宗的弟子們被殷無敵一一收了魂血,已然真正歸順於絕情宗。
這期間,司馬長空身懷“吞噬之星”的秘密也傳遍了整個涼蒼國,這也是殷無敵的高明之處,所以,數十個修真宗派不請自來,看起來似乎是助絕情宗除叛徒,真正的目的,大這都心知肚明。
短短半月,絕情宗內已然聚集了五十多個修真宗派,修士總數上萬,其中每一個修真宗派都至少有一位元嬰期修士,這一隻大軍的實力,足以動搖整個涼蒼國的局勢,也不是任何一個修真宗派能夠抵抗得了的絕以強大力量。
邀月峰峰腰,怪石百態,樹木蔥蔥郁郁,極具神秘氣息。
一塊如飛鶴一般的巨巖之上,柳青閉目佇立於風中,一任山風吹指着秀髮長衫,那靜默的姿態,使得她看起來是那般的孤獨,一如千萬年來亙古寂寥的風一般。
她的神情還是冰冷的,只是,眼角卻有溫熱的淚珠泛出。
她本是一個王侯的千金,本有着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安逸生活,她更是冰雪聰明,五歲便以已然有着一般孩子所沒有的天賦才情,更長得如上等仙玉精心雕琢的玉人一般,一眼便可看出她年長之後,定然是一個絕世的美人兒。
也或許正是因爲她這一副超脫凡俗的玉容,在她八歲之時,有一次在陪伴自己孃親出遊之時,被逍遙宗的修士司徒雷遇上,這個修士二話不說便將她掠走,從此與家人相隔天涯,她除了還能記住自己家鄉的名字叫棲鳳鎮之外,連家鄉所處的方向都無法得知了。
在逍遙宗修練的十年時間裡,她也曾多次試圖逃出逍遙宗,尋回家鄉與親人共述天倫,但是本就對她抱有不良企圖的師父司徒雷一直都在暗暗監視着她,也想方設法地要將她變爲雙修道侶。柳青只得將對親人的思念深藏心底,更是以死來抗拒着司徒雷的不良企圖。
而如今,逍遙宗已敗,司徒雷淪爲俘虜,她終於可以選擇自己想要的人生了。只是,涼蒼國地域之廣,已是縱橫十萬裡,自己家鄉小鎮,又處於何處呢?又該如何去尋找自己那個闊別十年的家鄉呢?
匆匆十年,昔日稚氣的女童,轉眼已變爲風華絕世的少女,而親人們又變成什麼模樣了?家鄉又變做何等模樣了?也許父親已是髮鬢如霜,母親美麗的臉上添上了縐紋了,一切都不得而知。
柳青放眼天涯,不由發出一聲聲的幽嘆!
驀地,身後有人輕輕乾咳一聲。
柳青不由一驚,以她凝氣期大圓滿的境界,竟然不察有人來至身後,如果來的是敵非友,豈非要遭?但是,待她回身看清來者之際,也就鬆了一口氣。
“司馬長空,你怎麼來了?”柳青淡淡地問道,雖則司馬長空救過她,但是她對司馬長空的態度卻彷彿更加地淡漠,尚不及初次論道相鬥時那樣客氣,這不自覺悟流露出來的淡漠,令她自己都覺得吃驚,也覺得怪異。她自問自己也是一個懂得感恩回報的人,可是面對司馬長空,她則覺得自己與他始終都有着一陌生之感。
“你在想什麼?有什麼心事嗎?”司馬長空對柳青的態度似乎並不在意,事實上他自己也感覺自己對柳青一直也有着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陌生感,彷彿柳青是一個超脫了他的意識形態之人,如謎一般的令他感到不解。
“家鄉,家人!”柳青的回答簡明扼要,她似乎不肯浪費一個不必要的字詞。
“你現在是自由身了,既然想家與家人,爲何不去尋找呢?”
“家在何方?”柳青自然不是問司馬長空,因爲,她的問題,沒有人能夠給得了答案。
司馬長空微閉雙目,深深地呼吸了一下,若有所思地道:“也許,我也要該回家鄉見親人了,只是,眼下就將有一場激戰,我實在不忍親人捲入其中。修真界的殘殺,比之凡人界有過之而無不及,如果我們沒有足夠強大的能力能夠絕對保護得了親人的安全,又該如何是好?”
柳青道:“修真界的生活,不是我想要的,我想尋到自己的家鄉和家人。”
司馬長空內心在顫動着,他何嘗不想回到親人的身邊共述天倫,走上這一條修真之路,又豈是他的本意?
心念及此,思緒涌動之間,對親人的思念之潮頓時掀起。
“待這次大戰之後,若我還有命在,我助你尋訪親人如何?”司馬長空的聲音因爲充滿了以親人的思念故,不知不覺中已帶上了溫柔親和的語調。
柳青擡頭用從未有過的一絲溫柔之色望了他一眼:“此話當真?待此事一過,你真的會陪我一同去尋找我的親人?”
“當真!只是,此次強敵來時,你切不可正面迎敵,一定要好好的活着,現在整個邀月宗之內,你的修爲已是最低,所以,你萬萬不可迎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