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馬長空長吁一口氣,心中感念顏曉曉和顧小梅對自己的好感,但一想到龍碧嫺,又是一陣的心酸陣痛,兩天了,她看到我的信息了嗎?她去醫院看了我的遺體了嗎?
曾經,他會用盡辦法去探測龍碧嫺可能的感情背叛,但是他除了留意她的QQ空間,還有探劉月華的口風以外,也是別無它法,而龍碧嫺當然不會傻到留下那些可疑的線索,劉月華是她的好姐妹,也不可能真的泄露她的隱私。現在,他如果真要探視龍碧嫺的秘密,當然是件輕而舉的事,可是他卻沒有了那種勇氣,因爲,他深深感到,那樣的真相足以令任何一個男人痛苦一生。
是去探明真相還是逃避真相?他的心裡矛盾之極。
清晨,顏曉曉起了個大早,她以前是懶得自己動手煮早餐的,可是今兒卻破天荒地去廚房弄早餐去了。
當顧小梅和司馬長空起來的時候,顏曉曉早將三大碗熱騰騰香噴噴的面端到了桌上。
顧小梅嬉笑着在顏曉曉的粉臉上啵了一下:“辛苦我們家的小媳婦了。”
顏曉曉推開她:“哎呀,沒個正經,長空看着呢!”
司馬長空只是微笑,感激地看着顏曉曉。
“咦!長空,你……你又帥了好多耶!”顏曉曉有些驚呼。
顧小梅看着他,也是一臉的驚訝:“對啊長空,你真的帥了好多,都有些不像你原來的樣子了。”
司馬長空伸手往自己臉上摸着,心想自己的身體看來真的是變化很大,連臉都變了。
顏曉曉走近他的身側,齊肩與他站在一起:“長空,你不僅帥了很久,還高了很多,明明前天我還齊你的耳朵的,現在你看,我都只能到了你的肩膀了。”
顧小梅也不由暗暗稱奇,別的不說,但是這身高,的確是個太明顯的變化了,一個人兩天內長高十幾釐米,這的確是件奇事怪事。
“我也不知道怎麼會這樣啊!大概是基因突變了吧?呵呵……”司馬長空只能用笑來掩飾。
好在兩位美人兒也沒有深究。吃過早餐,司馬長空這才說:“曉曉,小梅,我要回家幾天,你們這幾天要多加小心,尤其是曉曉,你沒事千萬別出去了,免得遇上那些壞人。”
“你要回家啊?”顏曉曉和顧小梅同時說出了口來。
“是的,我要回家幾天,你們都要注意安全,懂嗎?”司馬長空忽然感覺自己就是她們的守護神。
兩位美人兒都露出了些許不捨的表情。
顏曉曉說:“那你要快點回來哦,你不在我們會感覺很無聊的。”
顧小梅接着說:“是啊,你不在曉曉會犯病的,是相思病哦……喲……”她跳起身子,同時在顏曉曉額頭上一點:“你老是胳肢我,壞死了!”
三人又說了些閒話,顧小梅上班去了,司馬長空了作出收拾行李的樣子,然後向顏曉曉道別,自去見白鬚老翁。
出得寓美居,因爲他現在還沒辦法使自己的肉身隱形,所以只好乖乖地去乘車往那個小鎮趕去。
到了小鎮,纔不過時是午飯時分,他步行着往那座遠山走去,在這鋼筋水泥鑄成的城市和小鎮裡,在行人不絕的街道上,司馬長空沒有辦法在衆目睽睽之下施展御風飛行術,所以只得慢步而行,好不容易出了小鎮,走到了效外,這纔在沒有人家的地方御風而飛,爲了徹底不引起人們的注意,他直上萬米高空,然後才滑行於天幕之上,看準了那坐神秘的山峰俯衝而下,如一溜煙一般飄然落到了山頭。
“你來了……”一個蒼老而洪亮的聲音在山間迴盪着。
司馬長空聞得那聲音是自山腰發出,可是眼前一晃,身側已然站着了一個白鬚老翁,看情形,這白鬚老翁的身法竟比聲音的速度還要快。
“師父!”司馬長空恭恭敬敬地向他行下禮去。
白鬚老翁呵呵直笑,親切地托住了司馬長空:“好孩子,來了就好,現在師父就幫你修復肉身,來,盤腿坐下,閉目凝神!”
司馬長空依言而行,剛一坐下,白鬚老翁已坐到了他的背後,探出雙手印在他的後心,一股奇異的勁氣瞬那間涌入他的身體,遊走四肢百骸,有着說不出的舒暢。
“長空,我用真元助你修復你肉身的損傷,以後你的肉身便可如常人一樣了,以你的潛質,我相信跟我學道兩三年,一定可以達道你聶秋容師姑的境界,假以時日,你也必定能青出於藍勝於藍的。”白鬚老翁邊運功邊說。
司馬長空不敢開口說話,事實上現在他已處於如幻似夢的狀態之中,雖然耳中聽得真,心裡也明瞭,可是卻分毫動彈不動,也無法開口說話。
隨着白鬚老翁連續三次運功,司馬長空察覺到了自己丹田之中有一股強大無比的力量,身體也有一種膨脹的感覺,恨不得馬上像武俠電影中那些打通了任督二脈的高手一樣發泄一下全身的力量。
白鬚老翁這時也放開了雙手,緩緩地站起身來,神情也略顯得有些疲憊,但卻很是歡欣地說:“長空,你假像着體內的真氣集聚集在手臂上,向前面的山石擊打幾下看看!”
司馬長空早盼着這句話了,於是深吸一口氣,大喝一聲,揚起雙掌臨空向對面的山石上猛劈過去。
“縫——”一聲巨響,緊接着石開沙發,就如採山石的人用炸藥炸石頭一般。
司馬長空自己也嚇了一跳,沒有想到自己身體裡藏着的力量竟然這般的強大。狂喜之下,連連揮手向一塊塊巨石擊去,勁氣越來越銳利,帶着尖嘯之聲,直把山石擊得紛紛碎裂橫飛。
白鬚老翁見他越擊越歡,忙笑着阻止道:“長空,打住,你肉身剛剛恢復,不能運功。”
司馬長空這才住了手,跳到白鬚老翁的身邊,歡笑着問:“師父,您現在可以告訴我您和師姑是什麼人了吧,爲什麼你們會有神仙一樣的力量呢?”
單子祥見問,長笑了一聲:“這個現在還不能告訴你,日後你自會明白的。”自身後摸出一個酒葫蘆來。這單子祥平生風流,實乃花叢聖手,自然不願自己徒兒今後成個墨守成規的男人,一心想讓司馬長空風流一世,不墜自己昔日威名。
單子祥飲了口酒,定眼望着西方那漫天的紅霞,感慨道:“夕陽無限好,只是近黃昏。”又回過頭來看着司馬長空,良久良久這才說:“長空,爲師姓單,名子祥,是瑤琴宮的長老,求你的師姑與我師了同門,都是‘紅塵過客’卓清嵐的弟子,師父他老人家至今已足有六百歲了,我與師妹都有了五百年的修行,只可嘆師妹劫數難逃,竟然被極久宮魔女孟青破去了真身,不得已將一身的法力附在你的身上,自己卻要去經受人世的輪迴去了。唉!說起這極樂宮,與我們瑤情宮相鬥數百年,然而,也許是天要滅我瑤琴宮,幾百年來,我們不但處處失利,而且人才也日漸凋零,師父他老人家以過客自居,不願理會這紅塵的紛爭,師妹如今又以身殉道,而瑤琴宮那些閒散弟子又都道行不深,所以現在,除了老朽,瑤琴宮已無可戰之兵了。”
司馬長空如聽天方夜潭一般地聽着單子祥說着這些只能在武俠裡才能看得到,他本是個不相信鬼神的人,可是如今自己的親身經歷和親眼所見所聞,卻令得他不得不相信這真實的一切。
“師父,瑤琴宮是什麼組織,極東宮又是什麼派別呢?”司馬長空十分地迷惑。
單子祥雙目之中泛出無限悲憤之色,緩緩地道:“我們瑤琴宮本是代表着正義的,專爲除魔衛道而設,加入者多是在這個世間受過無窮苦難但卻仍有一顆善良的心之人,這些人大抵都是看淡了名利,甘願爲正義獻身的人,而極樂宮正好相反,是一羣邪魔,千百年來爲害人間,人間哪裡存在着邪惡,哪裡便是他們的棲身之所,可謂無孔不入。如今,瑤琴宮正義之氣已呈衰落之象,而極東宮卻越來越猖獗。唉!或許真的是人心不古,世風日下之故,老朽一具殘軀,也已是入土半截了,又如何與她們相鬥,但願師妹所託有願,能夠把你造就成可擔重任之材,不然,瑤琴宮只怕真的要毀去了。對了,極樂宮中無男子,全是一羣爲害人間的邪惡魔女,個個都是人間絕色,也正因爲如此,她們才能以最美的姿態去挑起人性最邪惡的東西,可謂其害無窮。爲師擔心你年輕氣盛,自制力不強,只怕會輕易着了她們的道兒。”
司馬長空還是無法理解,一個個血肉之軀爲何能夠活上幾百年不死,不由問道:“師父,難道你們都有什麼法術可以修練,讓人的壽命可以無限延長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