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
忽然有一忽飛射而來,警察低頭過。
呼呼——
緊接着又有兩物隨之而至,一取腰一取小腿,警察身手也不算太菜鳥,急心躍下了車子,險險地避過去了。
撲撲撲——
三聲響過之後,三瓶礦泉水砸在了一輛車身上,再滾落在地上。
警察暗叫慚愧,再欲躍上車頂時,已有一輛車發動,嗚嗚地往外便開,同時一個人高聲叫道:“師傅,快上車!快——”
中年美女早趁警察跳下車子的那一瞬,快速絕倫地撲到了邱小月的車頂之上,同時手中的鐵鏈球揮出,不偏不倚正擊在警察握槍的手腕之上,那警察“啊”地痛叫一聲,手槍遠遠地飛了出去。
這時車子已開了地庫門口,那隨後趕到的警察想關上大鐵門攔截,邱小月猛地一踩油門將那剛剛要上鎖的鐵門撞了開去,車子衝出了地庫,那幾個警察也閃身避開了車子。
哪料車子剛一出門,迎面便有一輛小貨車直撞過來,看勢頭明顯地是要與她們這輛車子相撞了。
中年美婦吃了一驚,鐵鏈球脫手飛出,但聞嗆啷一陣脆響,小貨車玻璃窗碎裂,司機也頭部中球向後翻倒。
邱小月趁勢猛打方向盤,車子擦着小貨車飛躍了過去,箭一般竄到了馬路之上,冒着一陣青煙急馳而去。等那幾個警察跑出來時,車子早消失得無影無蹤了。
從槍響到飛車搶路,時間不過在五分鐘之內完成,而自邱小月和中年美婦從玻璃窗跳下到飛車上路,除了在地下車庫的激戰外,一切都落在了嶺南大酒店四樓辦公室的司馬長空他們眼中。雖然兩樓相距二十餘米,可是司馬長空還是清晰地看出紅衣服的就是邱小月。
這個邱小月,果然不是一般的女人,難道她是個女殺手?
司馬長空暗暗地猜想着,有機會還真得去探探她的底纔是。
再說邱小月開車闖出辦公樓之後,駕車飛馳數十里,沒有聽到警車的鳴笛,這才安下心來,但爲了安全起見,她還原劑將車開入了一處汽車美容處,叫人把車子全身漆上了另一種顏色,並買通店主換了一塊假車牌,這才神不知鬼不覺地開出上路,狂奔在高速路上,向北而去。顯然,這一次她們得去外地躲一躲了。
“師父,這份協議書我們怎麼交給何少爺啊?我們這樣跑出去什麼地候才能回來啊?”邱小月問道。
中年美婦對她倒是很和謁,笑了笑着:“你放心好了,何少爺是莞城難得一見太子黨,我們只是傷了人,沒有鬧出人命,相信他兩三天便能將事情擺平的。那葛天照本身藉着珠寶公司的名譽,經營着黃色黑市,他這回可吃了啞巴虧,諒他也不敢叫公安部門深究的。再加上何太子往有關部門暗通一下消息,過兩天他就會通知我們回來,完全不會有事的。”
邱小月笑了,帶着點撒嬌的語氣說:“師父,你可真有本事,選擇的生意總是那麼好做,還不留後遺症。徒弟我沒有跟錯你。”
中年美婦臉上露出驕傲的神色:“坦白說,我徐素素雖然當了二十年的殺手,可是卻沒有真正殺過一個人,因爲我接的生意是有原則的,獵物如果不是貪官奸商,顧主出再多的錢我也不會出手。可是唐雪這個沒有人性的畜生卻不一樣,不管是黑是白,只要有錢就做,這些年死在她手上的人也不知有多少,她前年犯下大案,殺了一個政要,所以逃到了臺灣,但是沒想到這畜生竟然又潛回來了,我們以後都得小心一些纔是。”
邱小月接着話題說道:“師父,再怎麼說唐雪也是我的師姐,你的徒弟啊,她不會跟我們爲敵吧?”
徐素素嘆了一聲:“唉!小月,你是不知道,我當年就是看唐雪心太狠,所以我有最後幾招絕招沒有教她,她對此懷恨在心,曾經幾次試圖害我,幸好都讓我識破了詭計,對於你這個小師妹,她也不會放過的,所以我們還是小心爲妙!對了,前天鳳凰酒店的兇殺案,那麼殘忍的手法,我想一定是她乾的。她習慣於殺人後毀去人的生*殖器,真是個變態。”
說話間,車子已馳離了市區,直到這時候,也沒有警車追來,更沒有路上盤查,想來何太子一定已經打過招呼了,所以她們能夠一路暢通無阻。
再說司馬長空與費玉晴李雲嬌三個站在玻璃窗前,一直在觀望着辦公大樓的動靜,只見一輛輛救護車開來,樓裡的保安和工作人員將傷者一個個送了下來,擡到了救護車上,另有公安辦案人員在事發現場調查着,圍觀的人密密麻麻如螞蟻一般,這本不足爲奇,但是人羣中有一個女人卻引起了司馬長空的注意。
這個女人穿着黑色的長裙,披肩散發,還戴着墨鏡,一個小肩包斜挎在腰間,那窈窕的身材,十分地誘人惹火。司馬長空看她,並不僅僅是因爲她在人羣裡顯得異常脫羣出衆,而是因爲她那從容不迫的動作和看起來悠閒之極的樣子,絕不像是一個看熱戀鬧的人。
果然,這個女人並一跟着大衆一起擠着,而是一個人靜靜地走到一邊,仰着臉向辦公樓樓上打量着,然後呆立不動,似乎在沉思着什麼。
大約三分鐘的時間過去了,這女人忽然舉手緩緩地脫下墨鏡,隨手扔進了旁邊的垃圾桶裡,一張冷豔無比的臉全部現了出來。
雖然相隔數十米,可是司馬長空還是清清楚楚地看清了她的臉,還有她嘴角露出的一抹神秘的微笑,那微笑卻讓人感到有着一絲寒意,因爲,那是一種帶着怨恨的,殘忍的微笑。
這個冷豔的女人忽然轉身走到大街一側的車輛停放處,打開了輛黑色的轎車車門,鑽入裡面啓動車子,電馳而去。
司馬長空靜靜地看着她的一舉一動,心裡隱隱感覺到有些不安,他總覺得,這個女人很可能會與邱小月她們有什麼關係。
一個城市的瘋狂,通常都是在夜間體現的,當夜色漸漸降臨時,來酒店的客人也漸漸多了起來,沉寂了一個白天的酒店,終於煥發出它的生氣來了。
但是,夜色降臨的時候,也是司馬長空該下班離開的時候,所以,這個酒店的熱鬧,是與他沒有關係的,熱鬧是別人的。
費玉晴也早就悶壞了,好不容易熬到下班時間,便高高興興地纏着司馬長空要去逛街購物。
兩牽着手剛一出酒店大門,門外就迎上來一箇中年男人,滿臉堆笑着遞上一串鑰匙來:“董事長,這是您的車鑰匙,鍾小姐叫我交給您的,您的車在那邊。”他伸手指着一輛黑色的寶馬笑道。
費玉晴看着卻是嘟了嘟嘴,她本來是要送車給司馬長空的,沒想到卻讓鍾少君搶了先,所以她相當的不高興。
司馬長空接過鑰匙來,心裡也不由有些竊喜,只感嘆命運真是神奇,一個月前他還只是一個窮酸書生,可是現在一個生死輪迴,卻讓他輕輕易易就得到了別人努力一生也得不到的東西。香車,美人,怎麼現在一下子竟然都有了,這到底是不是一場夢呢?爲何鍾少君會那麼輕易地將一個大酒店交給我來掌管?爲何她又如此闊氣地送車給我?這其間又有什麼內在的原思呢?
忐忑歸忐忑,可能現在這些東西對於一個身懷異能,可以傲笑天下的司馬長空來說,其實已經是毫不起眼的東西了,他的確已經將這些都市奢侈品看得平常之極了。但是畢竟,他還是得扮演一個凡人來生活,所以這些東西又似乎並不能少。
坐上車子,費玉晴便倒在了他的大腿上說道:“我好累,沒得睡午覺,你開車吧,我休息一下,我們去南城百貨逛逛吧!”
司馬長空知道拒絕這千金大小姐的要求是十分地不明智的,二話沒說,開車直奔南城百貨而去。
然而,就在他們的車子剛開出不久,酒店內便閃出了那個黑衣少女,也便是夜鷹,夜鷹身後還跟着四個黑西裝男人,五人鑽入一輛跑車,尾腿着司馬長空的寶馬車之後,不遠不近地跟着。
夜鷹坐在副駕座上,一直死死地盯着司馬長空的車屁股,隨着他的車輛轉街過巷,這跑車的速度當然遠遠超越了寶馬車,所以司馬長空休想甩掉他們。
費玉晴已經安靜地在司馬長空的大腿上睡着了,全然不知危險正在悄悄地靠近。
司馬長空一出酒店便多了個心眼,早就從車子的後視鏡時看到了始終尾隨着的跑車,他故意走了幾條叉街,那跑車果然窮追不捨,這讓他確定後面來的的確是敵人,於是雙目之中閃出了一絲詭異之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