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碧嫺臉上露出怨毒之色,恨恨地道:“正是因爲有那個豬狗不如的男朋友,我纔有今天的下場。[..]”
雙習心中又是一跳,詫異地問道:“這話怎麼說?”
龍碧嫺狠狠地向地上吐了一口,滿腹怨氣地道:“開始我還真以爲這個畜生是富翁,就上了他的當,誰知道他的錢全是代款來的,做生意虧了本,欠了別人十幾萬,最沒良心的是,他竟然……竟然將我騙到髮廊去賣……我不肯,他就暗地裡叫幾個男人把我……還害得我染上了性病……我不得不在髮廊做了半個月,幫他還了幾萬,他這才肯放過我,你說,你說這種男人是不是畜生?啊……”她說着說着眼淚也掉下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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雙習內心一陣陣有如刀絞,他已弄不清楚自己心裡是什麼感受了,知道龍碧嫺沒有愛過自己,他很痛,現在又看着這個自己深愛的女人被別人那樣糟蹋,又是無比的難受。
他多麼希望這個女人曾經愛過自己,那麼,他就願意馬上以真面目示她,讓她重新回頭,好了疼她保護她。可是,她曾經是那樣不屑一顧地拋棄他,她心裡根本就沒有過他,他此生都不會再以真面目出現在她的眼前了。因爲那實在太痛太悲,但是,他還是會幫助她,幫她脫離了苦海之後,等她過上正常人的生活,有了幸福的歸屬之後,他也就沒有什麼牽掛了。
如今的他,想要多少女人都不是問題了,而這個龍碧嫺在他現在的女人面前,其實真的是排不上名次的,也許她連一個都比不上。可是,每一個人心裡也許都會有那麼一個人,是誰也無法替代的,不管她長得怎麼樣,人又怎麼樣,似乎都沒有人可以取代。
“那你還願意向他求證你同學的事嗎?”雙習再次問道。
“我不想再讓這畜生找到我,要不,你幫我問問好嗎?我有他的手機號碼。”
雙習只好點頭答應了,但是,他便用自己的手機去按着龍碧嫺口中所念的號碼撥了過去,對方很快就接通了。
“喂?你是哪位?”一個男人粗大的聲音響着,就是站在旁邊的龍碧嫺也聽得清清楚楚。
雙習回答道:“哦,先生你好,請問你跟你女朋友龍碧嫺前段時間送到醫院的那個出車禍的人真的死了嗎?”
“當然死了,你問這個做嘛,你到底是哪個diao毛啊?”
“哦,我是死者的朋友,我想問一下你把他安葬在哪裡了?”雙習心裡很是緊張地問。
“葬個雞/ ba毛啊,那個diao毛的屍體不知道怎麼搞的從醫院失蹤了,反正他出車禍也與我無關,這事你別來煩我,操!”對方不容分說地掛斷了。
龍碧嫺真的呆住了,照這麼看來,司馬長空如果不是屍變,就是真的沒有死了。想想自己對他的後事竟然一點也不負責,更是辜負了他的感情,也不知他會不會找來報復自己。
司馬長空也是萬萬沒有料到,他那些最悲情的猜測竟然全是真的,龍碧嫺對他真的是那般的冷漠無情,就連最基本的人道主義都不講了,這真的太令他感到心酸心痛了。可是,他還是恨不起來,他心裡只有痛只有落寞,一種起自內心深處的孤寂感深深地啃咬着他,令他有種窒息的感覺。
兩人各想着心事,也不知沉默了多久,雙習這才又說道:“可不可以請你答應我一件事?”
龍碧嫺轉過臉來,淡淡地問道:“你說吧,什麼事?”
“我想包你一個月,一個月後,我可以給你五萬元以上,你願意嗎?”雙習平靜地看着她。
龍碧嫺更是猜不到他的用意,問道:“那在這一個月的時間裡,你要我爲你做什麼呢?”
“什麼都不用爲我做,只要你在這一個月裡不再出來拉生意就可以了,你願意不願意呢?”
“那……你爲什麼要對我這樣好,對你有什麼好處嗎?”
雙習露出了最爲落寞的微笑,喃喃地道;“我說過了,你很像我曾經的一個女朋友,所以我不希望你淪落到去做/小姐。怎麼樣,這算不算一個好的理由?”
“可是,你這樣值得嗎?”
“我很認真的,你就當是爲我完成一個心願,好嗎?”
龍碧嫺很是帶着感動的神情看着他,輕輕說道:“看來你真的是一個癡情的種,如果我也有像你這麼癡情的男朋友,就算死了也沒有遺憾了。”
雙習的身子不由得一陣微顫,連聲音都沙啞了:“你……你難道沒有過對你癡情的男朋友嗎?連一個同學都可以爲了你付出生命,我相信你以前不可能沒有過癡情的男朋友吧?”
龍碧嫺臉色變得到些慘白,嘴角勉強地擠出了一抹微笑,卻再也說不出什麼來了。我真的沒有過嗎?那個自己那般冷漠無情對待的司馬長空,不就是一個絕世的癡情種嗎?可是,只因爲自己心中對他沒有感覺,所以總是不自覺地忽略了他。她捫心自問,對於司馬長空爲她只有內疚而沒有感動。只有責任而沒有感情。當初她願意與司馬長空在一起,也只是因爲司馬長空當時是學校無人不知的才子,這讓她滿足在了那種虛榮當中,可是,當她一入社會,司馬長空那點在學校裡的光輝,哪裡還能夠滿足得了她的虛榮心?
於是她一方面只有用無數的謊言去應付司馬長空,因爲畢竟不管怎麼說,司馬長空也是她身體上的第一個男人,多少還是有些留戀的,再加上她一直很要強,也很在意別人對她的看法,所以,她纔要用無數的謊言去欺騙司馬長空,讓他看不到她虛榮的本質,她想用冷淡用距離令司馬長空自己離開她,這樣她就能全身而退了。可是萬萬沒有料到,司馬長空還是發覺了她的秘密,這令她無法再編織謊言,就只好狠下心來要甩掉他。可是,司馬長空卻深陷痛苦的情網無以自撥,跑到這黃江來找她,還爲了救她而……
她現在漸漸相信司馬長空沒有死,心裡的內疚感也減了不少,但是現在卻開始擔心自己那樣無情地對一個那麼善良癡情的人,他會不會恨自己,會不會悄悄地尋仇?她現在心裡確實起了寒意。 Www_тt kán_¢o
“你答應不答應啊?”雙習看着沉思狀的龍碧嫺,再次追問道。
龍碧嫺茫然地點了點頭。
雙習長吁一口氣,感嘆地道:“謝謝你答應我讓我完成一個心願,那麼我們說定了,請你放心,一個月後我再來找你,一定把錢給你,希望你也真的能夠遵守承諾,這一個月內別出來做了,好嗎?”
龍碧嫺還是茫然地點着頭。
雙習輕輕道了一聲“再見”,也不等龍碧嫺反應過來,他就轉身走了,他簡直有點像逃一樣的快步遠去。
再說雙習快步離開龍碧嫺走入夜色,臉一變,恢復成了司馬長空的面目,淌着兩行清淚行走在街上,也不管路人側目而視的驚訝,他只想這樣一路走着,走着,但很快又覺得這樣走着已是無法發泄心中的痛楚,於是身形一起,驀地遁入高空,直向那日初次與單子祥相見之處掠去,片刻之間,已到了死寂一片,徹底昏暗的山頭。這裡纔有真正的黑夜,這裡纔是真正的四下無人,這裡纔是真正的遠離喧囂與繁華,所以,他放聲大哭,高聲尖嘯,揚掌劈山石,那一通悲慘的爆發啊。
一時間,厲嘯之聲響徹九霄,暗夜裡山石炸裂轟隆隆地炸裂紛飛,或滾或砸落下山去,整遍山林嘩嘩作響,偶爾還有咔嚓的樹枝斷裂之聲。
司馬長空氣運雙掌,將一個山頭當成了仇敵一般地狂劈猛踢,那強勁無匹的氣勁使得山石如豆腐般地遇掌腳便碎,煞是駭人。
倏地,天際傳來一聲輕笑,這聲輕笑自無盡的暗夜未知的方位傳來,冷漠而尖銳,又彷彿自地府之中發出來的一樣,聽來令人毛骨悚然,不寒而慄。
司馬長空厲喝一聲:“是誰,給老子滾出來!”他此刻悲憤到了極點,如果有人來挑釁,與他大打出手,正是他求之不得的事。
“老子?哈哈,你叫我姥姥都行了,哈哈哈哈……”這說話聲就清晰地發自司馬長空的身後,彷彿附在耳畔一樣。
司馬長空大驚轉身,此時雖是黑夜,但他早已夜能視物,只見一個青衣少女,傲慢無比地微笑着看着他,她的笑容是冷的,面容更是冷的,她很美,可是渾身都似乎罩在寒冰之中,盡這她眉宇之間盪漾着春情,可是那同樣陰冷無比,這使得她整個人看上去極端地妖邪,然而,她那冷豔無比的嬌容和她那豐潤妙曼的身姿,卻依然對男人構成了致命的誘/惑。
她穿着青衣,卻只是外披,胸前無一粒釦子,內穿黑色露臍緊身衣,低胸,ru溝深深,峰巒高聳。下身竟是絲襪加短裙,黑色的絲襪將她相修長圓潤的雙腿勾勒得更是妖嬈誘人。
司馬長空看着這副古代不像古代現代不像現代的奇怪打扮,不由也冷笑一聲。雖然這個女人無聲無息地現身在他的身後而他絲毫不察,已知來人身手高深莫測,可是他還是沒有半點畏懼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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