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司馬長空一副看你能拿我怎麼着的神態,令得謝蕭鄙夷的瞧了司馬長空一眼:“是不能拿你怎麼樣,但你打架鬥毆在前,襲警在後,你犯的事會像你想的這麼輕鬆?”謝蕭越說越氣,敲着桌子提高聲音說道:“你要搞清楚,這是在地方上,不是你能爲所欲爲胡亂傷人,做了事就得付出代價。”
司馬長空見謝蕭激動的神情,心中甚覺荒唐,這女警官好象跟自己有什麼深仇大恨似的,硬要坐實自己有罪,至於嗎?
司馬長空心裡一動,決定逗逗這冤家對頭。
“行了。”司馬長空表情裝作不耐煩的說道:“你想怎麼着吧?痛快點,是不是想我認罪?蓄意傷人?聚衆鬧事?襲警?是不是要我都承認?”
“哼,你還知道你犯的什麼事啊,早說不就成了,耽誤時間。”謝蕭見他不耐煩反倒不生氣,憑自己辦案的經驗,被審問對象心裡不耐煩的時候,認罪較快,謝蕭心裡涌起一絲快意。
“嘿,想我承認嗎?你做夢去吧。”司馬長空突然笑了笑:“我偏不認,我沒罪,這就我對你的回答。”
心裡好笑,小樣,就這幾下,還想定我罪?你還嫩了點,司馬長空好整以暇的瞧着謝蕭,瞧她的表情會變成什麼樣。
“你。。。。。好你個司馬長空。。。。。”謝蕭粉臉氣得通紅,咬牙切齒說道:“你到了警/察局還這麼囂張。。。。敢消遣警/察,哼,我還不信。。。。。不信就治不了你了。。。。。”謝蕭胸 脯急劇起伏,話不連貫,顯然被司馬長空氣得不輕。
“別激動,彆氣壞身子。”張子聞瞧她氣呼呼的樣兒,肚皮都快笑炸了,趁熱打鐵繼續譏諷着:“人民羣衆的安全還得你這位英明神武的女警官去保護呢,你要是有個三長兩短,我可擔待不起。”
“司馬長空。。。。。你太過分了!”謝蕭惱羞成怒,操起手中的資料就想朝他臉上扔去。
小平頭見謝蕭失態,站起身連忙攔住她說道:“謝督察,別上他當,你越生氣他就越高興,還。。。。。還是我來讓我來審吧,你去休息一下。”
“不行,就我來審。”謝蕭斷然拒絕,小平頭的話她現在一句都聽不進去。
小平頭暗歎一聲,搖了搖頭坐下,他在旁察言觀色了很久,早就發現這美女上司情緒一直不對,這和她以前審問嫌犯不一樣,情緒也從來沒這麼激動過,心中暗覺奇怪,不知道她與這司馬長空有什麼恩怨,再這樣下去,只怕審一晚上也沒什麼結果。
這時,外面響起了敲門聲,鐵門一響,一名穿着制服的警/察探了個頭進來:“謝督察,外面有位律/師要見你。”
“不見。”謝蕭不耐煩說道:“沒看見我正忙着嗎?出去。”
美女上司說話老實不客氣,將那警/察弄得愣了愣,見謝蕭俏面發寒,哪還敢多說一句,連忙縮回了頭,關上了鐵門。
沒過幾秒鐘,那警/察又推開鐵門將頭探了進來,訕訕的笑了笑:“謝督察,那律/師說要見他的當事人。”
“見就見唄,你帶他去不就成了嗎,這正忙和着呢,別來打岔。”
“那律/師說他的當事人就在這裡面,叫司馬長空。”
“什麼?司馬長空?”
“是。。。。。”那警/察見謝蕭臉色不善,這聲“是”說得好不吃力。
“你。。。。。叫他進來。”
律/師已經指名道姓要見當事人,謝蕭心裡雖不情願,但作爲高級督察這點法律常識還是有的,知道阻攔的後果,只得讓那律/師進來。
那警/察見謝蕭同意律/師進來,鬆了口氣,今日這上司就象吃了火藥,他還真怕這美女督察又把他罵回去。
司馬長空聽見律/師要見他,心中奇怪,自己不認識什麼律/師啊?更沒錢請,律/師怎麼會來見自己?
正想着,那警/察已經將律/師帶了進來。
謝蕭打量着眼前的律/師,西裝革履戴副金邊眼鏡,40來歲,看上去斯文中透着精明,但怎麼也不能與那另人厭惡的司馬長空聯想到一塊啊,瞧他那樣也不象是請得起律/師的人,謝蕭心中嘀咕,滿眼懷疑之色。
“鄙人姓韓,是金鐘律/師事務所的,這是我的名片。”自稱姓的韓律/師掏出了張名片遞給了謝蕭。
“哦。。。。。韓律/師,你的當事人是司馬長空?”
謝蕭心中有點驚訝,金鐘律/師事務所的?這在中海是很有名氣的律/師事務所啊,據說專門爲豪門鉅富做法律顧問,怎麼會認識那小子,是不是搞錯了?謝蕭兀自不信。
韓律/師很快打消了謝蕭心存的一絲僥倖,““沒錯,我的當事人就是司馬長空。”接着轉頭向坐在特製椅上的司馬長空問道:“你就是司馬長空先生吧。”
司馬長空點了點頭,一時沒搞清楚眼前的狀況。
韓律/師瞧見司馬長空被反銬着,皺着眉頭對謝蕭說道:“這位警官,你們對我的當事人好象不太友好吧,到了審訊室怎麼還反銬着?”
“。。。。。這個。。。。。我們懷疑他有嚴重的暴力傾向,以防萬一。”謝蕭反應夠快,這高級督察看來還真不是白混的。
“懷疑?”韓律/師搖了搖頭說道:“現在我懷疑是你們在虐待我的當事人,有刑訊逼供的嫌疑,對此,我保留投訴的權利。”
韓律/師接着嚴肅的說道“現在,請你們立即解開我當事人的手銬。”
謝蕭與小平頭面面相覷,心裡均道金鐘事物所出來的律/師說話果然犀利。
謝蕭示意小平頭去將司馬長空的手銬解開,被律/師投訴就麻煩了,謝蕭再不情願也不願惹上這麻煩。
韓律/師見謝蕭二人還算合作,點了點頭說道:“現在我要保釋我的當事人,以後我當事人所有的事情都由我來回答。”
“什麼?你要保釋他?不行,絕對不行。”謝蕭考都不考慮就斷然拒絕。
“對不起,因爲我懷疑你們在刑訊逼供我的當事人,所以我必須保釋他。”韓律/師言辭犀利:“還有,如果我當事人手腕處被銬的痕跡很深,我會拍照留下證據,已作將來上法庭的呈堂證供。”
“隨便你,總之我不能讓你保釋司馬長空。”謝蕭火上來了,俏面一寒不買韓律/師的帳。
韓律/師不以爲意,不慍不火的說道:“那好,既然你做不了主,我要求見你的上司。”
“見我上司也沒用,我說不能保釋就不能。”謝蕭態度決絕。
小平頭見事情要糟,得罪了律/師麻煩就大了,伸手輕輕拉了下美女上司,示意她別衝動。
韓律/師沒理會謝蕭的態度,掏出公文包的相機,走到司馬長空身邊,對着他的手腕就是陣猛拍,司馬長空極爲配合,故意將手舉得高高的,加上昨晚被銬的痕跡,手腕上兩道紫紅色的血痕宛然。
這時,鐵門又響了起來,進來一名胖胖的警/察,瞧肩上的花就知道是領導級別的人物。
“陳警司。。。。。”謝蕭與小平頭見那胖警/察,打了聲招呼。
原來是警司,司馬長空心道,不知道這韓律/師搞得定這警司不?
胖警司向謝蕭二人點了點頭,見韓律/師端着相機在拍司馬長空手腕上的傷痕,打着哈哈說道:“哎呀,韓律/師,怎麼來了也不到我那裡去坐坐啊,你瞧你這是幹什麼,還拍照?”聽他口氣,他與這韓律/師還是老熟人。
韓律/師笑道:“沒辦法啊,我也不想這樣,但實在怕我的當事人被你們虐待,我這做律/師的不好向我的委託人交代啊。”
“虐待?”胖警司搖了搖頭,一本正經的說道:“不可能,在我管轄的警隊絕不會發生這樣的事情,一定是誤會。”
“誤會?老陳啊,那你自己看吧。”韓律/師將司馬長空的手朝胖警司揚了揚,血痕很明顯,一眼就能看到。
“哎呀,你們怎麼這麼不小心?”胖警司對着謝蕭二人責備道:“不是常叫你們銬嫌疑人的時候要小心點嗎?怎麼弄出印來了?”
領導批評,謝蕭與小平頭這會兒只有聽的份兒,兩人都默不做聲,一副虛心受教的樣子。
責備完手下,胖警司對着韓律/師打着哈哈道:“你看,我都批評了他們,這事就沒必要再弄下去了吧,一場誤會而已。”
韓律/師皺着眉沉吟道:“可是。。。。。不能保釋我的當事人。。。。。我實在不放心。”
“保釋?沒問題,不就保釋嗎?我這就給你辦手續。”胖警司回答得好不痛快。
司馬長空聽能保釋,心中暗喜,雖不明白怎麼會有律/師插手,但總比待在這鬼地方好。
謝蕭聽上司滿口答應韓律/師保釋司馬長空,急得出聲想阻止:“陳警司。。。。。”
胖警司搖了搖胖乎乎的手,打斷了她下面要說的話。
既然胖警司同意保釋,下面的事情很快得到了解決,小平頭將司馬長空從特製椅上放了出來,韓律/師也收起了相機。
司馬長空見韓律/師相機收得甚是痛快,心裡懷疑這相機裡面到底有沒有膠捲?
被人押送進來,卻被警司親自送出來警/局,還說了些道歉的話,司馬長空一時以爲自己在做夢,當看見謝蕭俏面上的憤憤之色時,還是忍不住對着她示威的揚了揚頭,一副得意洋洋的神情,把這漂亮女督察氣得銀牙緊咬,差點沒把自己的柔 脣給咬破。
韓律/師的車不錯,寶馬5系,司馬長空靠坐在舒適的真皮座椅上瞧着韓律/師,沒說話,只是一臉的疑問。
韓律/師瞧着他笑了笑:“你住哪?我送你回去。”
司馬長空告訴了住址,瞧着他,等待答案揭曉。
韓律/師一臉的無奈:“你別瞧着我,因爲答應了我的委託人對你保密,這是作爲律/師的起碼職業操守,所以你在我口中得不到什麼。”接着他又笑了笑說道:“不過你也別擔心,我的委託人對你沒有惡意,只想幫助你而已。”
司馬長空見他不說也懶得再問,委託人是誰遲早會知道,只是時間的長短而已,總之對自己好象沒什麼壞處,至少現在不用在警/察局裡待着,想通了這點,也就心安理得的閉上了眼睛養神。
一路無話,不到半個鐘頭,寶馬車駛進了祥和裡,韓律/師推了推靠坐在座椅上有點迷糊的司馬長空,示意已經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