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機鬧鐘準時的將司馬長空鬧醒,打了個呵欠,伸了個懶腰,困,還是困,司馬長空掏出一支菸點燃,就這煙也抵不住睡意的來臨,抽完煙,司馬長空使勁搖了搖頭,打開車門,再賴在車上就要遲到了,上了地下停車場電梯,正要將電梯門關上,只聽一聲:“等等。。。。。。”一個身影擠了進來,司馬長空想關都來不及,因爲他聽出了慕雪的聲音,他實在不想跟他同乘一輛電梯,但,還是晚了。。。。。。
電梯裡就他倆人,慕雪今兒穿一身月白色職業套裝,合體的剪裁將她身體的曲線表現得異常完美,烏黑長髮披肩,無須化妝的絕美臉蛋,顯得清新自然,不大的空間裡,充斥着她身上散發出來的淡淡馨香,讓人迷醉,不管從那個角度看,慕雪都是完美的女人,只可惜她雖然有着天使般的臉蛋,卻擁有一顆魔鬼般的心,這就是司馬長空對她的評價,他喜歡美女,但象她這種類型的美女,卻讓他敬而遠之不敢恭維。
“早啊。。。。。。。”慕雪輕柔的向司馬長空打了聲招呼,對着他露出甜美的微笑。
司馬長空瞧了她一眼,見她容光煥發,看來休息得不錯,再看看電梯鏡內的自己,下巴全是胡茬,要多憔悴有多憔悴,這全都是拜她所賜,司馬長空心裡窩火,將臉別到一邊,裝做沒聽見。
“哼。。。。。。沒禮貌。。。。。。”慕雪不滿的小聲嘀咕了一句。
司馬長空聽見了,即使聽見了,也得裝沒聽見,這是慕雪定下的規矩,這會兒正好用上。
電梯一路向上,中途沒做停留,今兒運氣好,至少司馬長空是這麼認爲,不用跟這魔女在一個空間裡久待。
到了34樓,電梯門還沒開完,司馬長空就擠了出去,就好象電梯裡有鬼似的,別人是巴不得與美女在一起的時間長一點,象他這樣遇到大美女就躲的,恐怕也只有司馬長空幹得出來。
司馬長空將公文包放到辦公桌,走到衛生間洗了個冷水臉,瞧着鏡子裡略顯憔悴的樣子,司馬長空有點無奈,現在說辭職也是白搭,哪來的錢陪啊,靠,這丫頭就這一招已經夠自己受的了,還不知道她下面弄出什麼花樣。
司馬長空對着鏡子裡面的自己苦笑了一下,這賊船是上定了,而且還是不能下的賊船,這女海盜忒狠,看來不榨乾自己身上最後一滴油,她是無論如何都不會放過自己。
今天這個班是他上得最痛苦的一天,如果安排事情給他做還好點,幹坐在那隻想打瞌睡,但慕雪偏偏就讓他閒着,還哪裡都不準去,美名其曰全天候待命,這種殺人不見血的折磨,讓司馬長空只能一遍一遍的上衛生間洗冷水臉,中午連飯都不想吃,就趴在桌上補瞌睡,還沒到上班時間又被她無情的叫醒,隨便找個理由讓他打文件,這短短的小盹都沒讓他打,司馬長空能怎麼樣?只能在心裡將她詛咒了n百遍。
司馬長空猜得不錯,慕雪怎麼可能輕易放過他,到下午下班時又拿了幾份文件給他,還是三份,天,司馬長空都快瘋了,臨走時狠狠的瞪了她一眼,憤怒。
瞧着司馬長空無奈又憤怒的眼神,待他極其不甘心的走出辦公室,慕雪暢快的揮舞了下小拳頭,嘴裡嬌呼有聲,那模樣象是得了什麼大獎,興奮得眼裡快滴出水來,小模樣快要爽翻。
吃過晚飯,司馬長空回家匆匆洗了個澡,然後匆匆下樓,將文件扔到車裡,又給陳紅瓊打了個電話,告訴今晚有事,不能與她“互訴衷腸“了,搞定這些事,司馬長空放倒座椅,今晚看樣子只有在車裡打盹,免得半夜被慕雪的催命電話弄醒,未雨綢繆,還是早做打算的好。
一覺到天光,嘛事沒有,靠,白在車裡睡了一晚,司馬長空簡直服了這個慕雪,弄得自己神經兮兮,草木皆兵,丫的心理學玩得是爐火純青,揉了揉有點痠痛的腰,司馬長空徹底無語,他真的有種哭笑不得的感覺。。。。。。
不早也不晚,上電梯又遇上了慕雪這個魔女,一樣的問早,一樣的嘀咕不滿,給司馬長空一種昨日再現的感覺,唯一不同的是,慕雪今兒換了套淺粉色的套裝,另她更顯嬌豔奪目。
司馬長空已經習慣了白天的無所事事,樓梯過道是他頻繁出現的地方,那裡已經成了他專門的吸菸區,現在還有一個不大正常的現象,範立華每天到慕雪的辦公室很勤,隔三岔五的就過來溜達一圈,堂堂集團副總不待在自己辦公室,都不知道他在想什麼,每次範立華瞧向司馬長空的眼神都有點兇,讓他很不舒服,司馬長空明白他心中所想,靠,至於嗎?就你那未婚妻,白送老子都不要,司馬長空心裡覺得這個範總頗幼稚,沒事吃什麼乾醋?
熬到下班時,今兒沒文件給他,司馬長空心裡小松了口氣,現在5點鐘對他來說也是種折磨,也很矛盾,一方面想得到文件,這樣他可以多從文件資料上學點東西,一方面又怕她晚上的電話騷擾,他現在處於矛盾與折磨的邊緣,慕雪這一套對司馬長空還真起了點作用。
午夜近1點種,手機再度響起,司馬長空瞧了瞧來電顯示,只有苦笑的份,慕雪的爛招又降臨在自己頭上,今兒是沒文件給他,要求他送的卻是昨兒給他的文件,而且路程還遠,離C城200多公里的萬陽市,就算把油門踩到油箱也得用上3個多小時,因爲高速路只有那麼一段,還有一段爛路,當司馬長空在這顛簸的爛路上行駛的時候,他不得不佩服慕雪這個女土匪連路況都算計進來,看來這女魔頭爲了對付他是煞費苦心啊。。。。。。
回到C城已快凌晨4點,車裡還有兩份文件,算時間最多再等1個多小時電話就會來,家裡的牀看樣子是睡不成了,只有將就在車裡對付一下,躺在座椅上,在心裡將不雅的詞語問候了慕雪數遍纔將眼睛眯上打下小盹,他現在也只能過過嘴癮。。。。。。
司馬長空又白擔心了一回,到清早手機都沒響,這又能怪誰呢?只能怪自己擔心過餘,司馬長空又氣又無奈。
這慕雪好象算準他每天上班的時間,司馬長空越不想碰到她,在電梯裡偏就能碰到,慕雪美麗依然,問候依然,嘀咕不滿依然,只是那套裝不依然,一天一換,色澤不盡相同,那身上的香氣每次都能刺激到司馬長空的鼻子亂聳,對於這種貌似巧遇,他很無奈。。。。。。
這種疑神疑鬼的日子一直持續了20來天,司馬長空已經被慕雪磨得沒了脾氣,連罵她的興趣都沒有了,人瘦了一大圈,眼窩深陷,瞧上去要多憔悴有多憔悴,慘不忍睹。。。。。。
今兒發工資,司馬長空領到工資卡連查都懶得去查,他現在只想睡覺,找個安靜的地方睡覺,他連雙休日都被慕雪無情的剝奪,加班費給了他,該給的都給了,要說沒休息,白天慕雪沒安排事情給他做,晚上也是不規律的騷擾,司馬長空求告無門,悔約又辦不到,這種日子再繼續下去,相信不用多久司馬長空鐵定變成無思想意識的人,他現在連思考的力氣都沒有,他也不知道該怎麼辦。。。。。。
到下班時間,司馬長空拖着疲憊的身子,剛走到辦公室門口,就被慕雪叫住,司馬長空木然的轉過身子,木然的瞧着她,他已經無任何語言,下巴上的鬍子已經起了兩層,已經有好幾天沒收拾自己的儀容。
“司馬長空,我們公司好歹也是國內知名的集團公司,你做爲公司高級職員,你瞧你現在什麼樣子?”慕雪語氣顯然對他這個樣子很是不滿。
“那你想要我什麼樣子?我能有什麼樣子?”司馬長空要死不活的回了她一句,他一樣的不滿,而且每天都有幾句對慕雪不滿的語言,不過慕雪顯然已經習慣了他這樣的態度,並沒對他的不滿生氣。
“明天我有個重要客戶要見,你跟我一起去,等會兒我帶你去個地方,把你的儀容打理一下,免得明天客戶見你今天這個樣子,項目談崩了,你知道後果是什麼。”
“我自己回家打理成不?不需要你專門帶我去什麼地方。”跟她在一起,司馬長空一百個不願意。
“不成,你必須跟我走,跟你說清楚,這也是工作的一部分,包括你的服裝,你的造型,都得專門打理,所有費用也是公司出,你沒有拒絕的理由。”慕雪一口回絕他的小心願。
司馬長空無奈的嘆了口氣,既然這女魔頭擡出了工作理由,他無話好說,自己也經不住她怎麼折騰,油榨乾了,他自然可以放長假,司馬長空到現在總算明白,這慕雪不是他想象的那麼簡單,而且她的整人手法也不是自己當初想的那麼幼稚,他真的低估了她。。。。。。
見司馬長空沒什麼話好說,慕雪將自己的車鑰匙扔給他,叫他在車上等着自己。
瞧着司馬長空疲憊的背影消失在辦公室門口,慕雪拿起桌上的電話,迅速的撥了幾個號碼。。。。。。掛掉電話,慕雪脣角微微翹起,露出得意的笑容,她的計劃就快實現。。。。。。
去的地方還真遠,更讓司馬長空鬱悶的是,本想在車裡睡上一覺,慕雪卻將音樂開得忒大,讓他不勝其煩。
慕雪一直將寶時捷開出城外,將車停好後,司馬長空走下車,才發現是家大型體育中心,慕雪直接將他帶上三樓,三樓是桑拿洗浴,裡面負責人見慕雪與司馬長空進來,忙迎上前,慕雪交代了幾句,叫司馬長空跟着那位負責人走。
接下來正如慕雪所說,全方位的打理,先蒸得腳耙手軟,將身子沐浴乾淨,然後是刮鬍面膜,將身子弄清爽了,又給他推拿按摩,直弄得他昏昏欲睡時又及時打住,其間不斷的有人給他說話,跟他聊天,就象蒼蠅一樣揮之不去。。。。。。
總算一切搞定,負責人叫他直接到六樓找慕雪,說她正在那裡等着他,催促他快去,乘電梯上了六樓,渾身發軟的司馬長空走出電梯才知道六樓是跆拳道館,慕雪在練跆拳道,司馬長空知道,他現在困得要死,哪還有心情等着她練完跆拳道,走進道館,裡面人不少,好象正在練劈腿,卻沒瞧見慕雪的身影。。。。。。
司馬長空正不知道在哪找慕雪時,迎面走來兩個穿着跆拳道服的中年人,瞧這兩人走路的姿勢與沉穩氣度,就知道跆拳道練得不錯。
“你是司馬長空先生?”其中一名留有小鬍子的男子攔住他。
司馬長空瞧了他一眼點了點頭問道:“慕雪小姐在這裡嗎?”
“在,她在裡間換衣服,對了,你也去換身衣服吧。”
“換衣服?換什麼衣服?”司馬長空隱隱覺得沒對,他已經嗅到陷阱的味道。
“聽慕小姐說你是搏擊高手,對我們跆拳道一向不大瞧得起,你今天不是來指教的嗎?我們已經恭候多時了。”小鬍子面無表情說完,眼神不善的盯着司馬長空。
靠,媽的那臭丫頭又把老子涮了,司馬長空現在總算清楚慕雪的最終目的,而且這種計劃長得離譜,實施了近20天時間,從晚間騷擾到今天所謂的桑拿按摩,一切都在她的計劃之中,難怪昨晚又讓自己跑了來回近800公里的路程,加上近20天的身心消耗,到今天刻意的體力鬆弛,這丫頭終於出殺招了,看來她知道自己的身手不錯,明着對付自己肯定討不了好,用這種損招來消耗自己的體力,而且她確實做到了,這會兒他的身子確實沒什麼力氣,夠陰損,司馬長空瞧着面前的身手不低的強敵,身上的血開始燃燒,他憤怒了。。。。。。
從跟公司簽了這個合約起,司馬長空分析出數種慕雪要整他的手段,對她這種莫名其妙的心理,他一直都在忍讓,採取不抵抗政策,希望自己的忍讓能將兩人之間的小小恩怨化解,這20來天的委屈他都忍了,他盡了最大努力來完成她故意安排的工作。
司馬長空想得很天真,只要自己踏實的幹好工作,讓她整上一段時間,讓她消了氣,待一切恢復了正常,自己也就免去了麻煩,他也懶得去想什麼對策去敷衍應付慕雪,他一直在硬抗,他始終認爲慕雪只是個任性的小女人,出出氣也就算了,但他低估了慕雪的報復手段,慕雪高傲任性的性格是要他完全臣服,不但是精神上對他的折磨,而且肉 體上的苦頭也要給他吃個夠,讓他的身心受到重創,這也是她的最終目的,慕雪的計劃一旦形成就會進行到底,沒有收手的可能,今兒也是她計劃的最後首尾。
兩人走到今天這一步,有太多的巧合與誤會,當初在公司見到慕雪,司馬長空要不是那麼躲閃怕見到她的話,慕雪也不會對他產生那麼大敵意,這個小女人認爲他做錯事就躲,是個沒有擔當的男人,司馬長空越想躲,她越要揪他出來,人是浮出水面了,兩人言語上的擠兌又讓慕雪本來只想小懲的想法變成了大誡,金寶的公司其實是新澳集團的外圍公司,不但不是欠帳,乾的行當跟司馬長空那天去的目的一樣,是新澳集團專門對付拖欠貨款不還的賴帳公司。
慕雪的想法很簡單,就是要司馬長空住兩天院,揍他一頓解解氣,每曾想目的沒達到,自己的手下反而一大半進了醫院,這還沒完,司馬長空的極速飆車,讓她第二天收到n張罰單,就這衝這一點,好勝的慕雪哪受得了,兩人的樑子算是結深了,更可恨的是,司馬長空第二天連班也不上,打電話不是關機就是不在服務區,慕雪哪知道司馬長空進了國安?
她只知道這傢伙將自己涮過後又想開溜,不服氣的她決定跟他死纏,也就炮製了一份誘 惑合約,想溜嗎?重金擺在那裡看他還溜不溜?這招確實將司馬長空套住,這也怪他將慕雪的整人手段小看了,以爲都是些無傷大雅的玩意兒,哪曾想這小女人的頭腦會這麼厲害,忍讓的他只得硬撐着,希望能化解恩怨,只可惜事以願爲。。。。。。
司馬長空的不抵抗政策不但沒讓慕雪收手,反而給慕雪的感覺是不屑與她鬥,事實上司馬長空的想法的確如此,跟個小女人鬥不是他的風格,他的忍讓在慕雪眼裡成了囂張,以至於讓這任性刁蠻的慕雪鑽進了牛角尖,她爲了想揚眉吐氣的勝他一回,將自己的清白名聲都搭了進去,公司的風言風語她聽了不少,這司馬長空好象對這些謠言無動於衷,給慕雪的感覺是讓她一個人在承受這些閒言碎語,他那無所謂的樣子,又是慕雪恨司馬長空牙癢癢的原因之一,這種小女人鑽牛角尖的想法,司馬長空又哪裡知道呢?他不願意與女人爭鬥的性格,不認真對待慕雪的想法,演變成今天這個樣子,場面已不可收拾。。。。。。
司馬長空冷靜的瞧着面前的兩名男子,他清楚這兩個職業好手不是那些普通混混可比,這會兒身體發軟,氣力不均,今兒要想擺平這兩個跆拳好手,只怕要付出點代價。
跆拳道館突然變得清淨,那些練得熱火朝天的學員似有默契一般一走而空,現在只剩下司馬長空與對面的兩名男子,而慕雪卻不知道躲在哪裡觀看這場龍虎爭鬥,她這會兒一定很得意,耐心等了20來天,今兒終於可以讓司馬長空滿地找牙。
“你們一起來?還是與我單練?兩個同上我不介意。”司馬長空用語言擠兌他們,自身的狀況同時對付兩個職業好手,怕是吃不消。
“不用,還是照規矩來吧,一對一。”小鬍子面無表情的說道,看來他對自己的身手很自信,讓司馬長空白擔心一場。
司馬長空的擔心不是沒有道理,對方腰間上的黑帶已經給他敲響了警鐘,輕視敵人吃虧的最終是自己。
另一名黑帶已經退到一旁,看來先與自己對陣的就是面前的小鬍子,按規矩,兩人按正式禮儀互相致意,對方拉出了弓步架勢,氣勢沉穩,高手不會輕視對方,司馬長空心中苦笑,遇到這種敵人,想不打起12分精神都不行。
一聲呼喝,小鬍子的攻勢已經發動,中騰空旋風踢,第一下就來個下馬威,司馬長空身形微進,雙手一架,硬生生的架住這一腿,連退兩步卸掉力道,司馬長空感覺手臂生疼發麻,厲害,司馬長空心裡暗贊。
閃腰、迴旋、劈腿,小鬍子發動連環攻勢,司馬長空連退幾步躲來勢,他現在只能閃避,硬接吃虧的是自己,他在等帶機會,等待一招制敵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