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輕輕的擡起頭,他準確無誤的找到了她的那抹溼潤,誘 人的柔脣,甜蜜的芬芳撩撥着他的心靈,他想叩開她的柔脣,他渴望探詢更加香甜的地方,他渴望得到她滑膩的丁香。
她輕輕顫抖着身體突然靜止,她感覺到他放肆的脣,他在吻自己的脣,地球彷彿停止了旋轉,他在幹什麼?他怎麼能這樣?不要,她的心輕輕的喚着,不要,她勉力的睜開了美眸,她瞧見了他近得不能再近的眼睛,這小傢伙竟然眼睛偷襲自己的脣,她與他的眼神可避免的碰觸,**裸的眼神,**裸的吻,歐莉莎本就很紅的臉蛋變本加厲,她感覺到自己的耳根在發熱,感覺到自己的後頸在發燙,她心裡突然有了罪惡感,她意識到問題已經很嚴重,她後悔了,後悔時到了他的房間,後悔坐上了他的牀頭,後悔自己對他的柔情偷吻,壞了,他難道一直沒睡着?難道他……聽到了自己的話,自己的都跟他說了些什麼?歐莉莎心如小鹿亂撞,太羞人,她寧願相信是自己的柔情一吻弄醒了他,但就這樣……已經讓她無地自容。
歐莉莎感覺到了一絲眩暈,她接受不了這樣的事實,他的脣還停留在自己的脣上,她已經感覺到了他滑膩的肆虐,這小傢伙還在使壞,他竟然想進入自己裡面,她心裡隱隱有點鬆動,她有一絲迷亂,不,不能這樣,那絲微弱的罪惡感再次侵襲着她,他是屬於紅瓊的歐莉莎心裡狂喚,要制止他的無理,不能讓他再這麼放肆下去,歐莉莎招人疼愛的臉蛋映入了她的腦海,越來越清晰,她的理智在一絲絲的恢復。”
“……放開我。”歐莉莎強行忍着心裡的渴望,她毅然的離開了他放肆的脣。
“爲什麼?我……喜歡,我喜歡你。”司馬長空瞧着已經離開自己一尺的絕美臉蛋,他甘心。
“不要說這樣的胡話,喜歡不能代表什麼。”歐莉莎的心在震顫,他的話好大膽。
“那……如果是……愛呢?”司馬長空吃力的吐出這個他從來不曾對任何女人說出來的一個字,愛。
“胡說,不許胡說,你知道什麼是愛嗎?”歐莉莎差點崩潰,這是她第一次聽見男人對自己說出這樣的話,沒人敢這麼對着自己說。
“我……愛……你。”司馬長空眼裡盡是柔情,他這三個字幾乎就沒經過大腦,他也不明白自己爲什麼說出了這樣的話,他說了,感覺到心裡未有過的輕鬆,當他發覺到這一點時,他震驚了,難道自己早就愛上了她?從朦朧到清晰,就在這一瞬間爆發。
司馬長空突然感覺到自己的嘴被捂住,是歐莉莎芊細柔 軟的玉手,在他話音剛落的時候被捂住。但已經晚了,她手上地動作慢了一拍,這句話已經很完整的表達了出來。
“你……不可以……不可以對我說出這樣的話……不可以……”歐莉莎美眸裡在瞬間噙滿了淚水,她的心起了巨大地波瀾。她爲他的話而感動,她的心已經動了,她無法不爲他的深情話語而心動,這是她想說而又不敢說的話,當他撞車的瞬間,滿面是血躺在救護車上地時候。她已經在心裡默默的對他說了無數遍,她愛他。
此刻,她的直覺告訴自己。自己不能心動,她美眸裡地深情一閃即逝,取而代之的是悽楚,是痛苦,她與他之間有着不可逾越的鴻溝,她與他不可能,永遠不可能。
司馬長空的嘴被她捂着,他感覺到了她小手的顫抖,他感覺到了她心裡的波瀾。但很快他又感覺到了她的平靜,她的眼神好複雜,他能讀到她眼神裡的痛楚,她地眼神在恢復。恢復到冷清孤寂的眼神,這是她安靜的時候纔會出現的眼神,而每當自己看到她這種眼神地時候,他感覺自己與她的距離好遠,遠在天邊……
“夠了,我不想再聽到你胡言亂語。我永遠不想再聽到你說這樣的話,請你記住我說的話。”歐莉莎的聲音有點冷,她鬆開了捂住他脣地手,她坐起了身子。
一陣寒意襲遍司馬長空的全身,此刻的他就如落在冰窟,她的聲音好冷,她無情的粉碎了自己對她的情意,這是他第一次聽見這麼無情的聲間,他的眼睛裡露出了絕望之色,他感到了從未有過的痛苦,他的心被她無情的撕裂,他心好痛。
原諒我,求你不要露出這種讓我心碎的眼神,求你,歐莉莎的心快破碎,他的眼神讓她喘不過氣來,他的眼神好痛苦,好傷心,好絕望,她惱恨自己帶給他的痛苦,是自己帶給他無情的傷害,愛他卻要拒絕他,這個世界最大的痛苦莫過於此,此時的歐莉莎是世界上最痛苦的女人,而她只能這樣痛苦下去……
歐莉莎痛苦司馬長空意識不到,他已經絕望,她的拒絕與斥責讓他感覺到了她的無情,此刻,他無法形容自己的心情,糟糕到極點,壞到極點,他不後悔自己說了愛她的語言,他後悔自己爲什麼這麼自作多情,他忘記了自己的身份,他不配她,自己就是隻瘌蛤蟆,她是高貴的天鵝,她是那麼的遙不可及,他現在終於深深體會到了愛人是多麼痛苦,他永遠失去了她,他心裡決定了,他明日一離開這裡,將不再見她,他要將這份讓他痛苦的感情塵封,這就是最好的選擇,他別無他法。
“忘記我……好好愛紅瓊,她纔是你最應該愛的人……”這是歐莉莎離開房間時最後說的話,當她轉身的時候,她絕美的臉蛋上滿是淚水,她只能選擇離開纔不能讓他看到,她不願意在他面前露出軟弱悲傷的一面,她要斷了他的念頭。
紅瓊,歐莉莎的話如重錘一樣重重的撞擊着痛苦的司馬長空,自己已經有了秋韻和無比溫情的紅瓊,原來自己有了愛自己與自己深愛的人,歐莉莎的話不是提醒,她心裡希望紅瓊得到幸福,也只有紅瓊能配上他,但她的話卻將司馬長空無情的拉回現實,剛纔是在做夢嗎?暗想浮動,佳人已緲,回到現實中的司馬長空只能將先前的那一幕當成夢,但爲什麼自己的心會那麼的痛,他的心亂了,他感覺自己卑鄙與無恥,他感覺到自己更加不配跟歐莉莎說出了那樣的話,自己配說愛她嗎?天,我真是個不折不扣的混蛋,花心大混蛋,負心薄情的人。
那個丫頭說得沒錯,自己真的是這樣的人,司馬長空腦海裡浮現出安韻怨恨的眼神,她罵得不冤,躺在牀 上的司馬長空心中的痛苦可想而知,他深深的自責着……
天漸漸亮了,司馬長空站起了身子,他一夜未睡,他陷入了極度矛盾與自責之中,他走到了窗邊,輕輕推開了窗戶,外面的雪已經停了,房頂樹梢堆滿了一夜的積雪,到處是白茫茫的一片,雪已經將地表掩蓋,一陣冷風吹來,但司馬長空卻感覺到了寒意,他想一直這麼被冷風侵襲着,也許只能這樣才能讓他清醒……
紐約機場,路邊停放着鏟雪車,路面已經清理出來,司馬長空走下了車,與送別他的張大勇握手告別,他的目光在握手的時候四處搜尋着,歐莉莎沒有送他,他心裡很想見她最後的一面,他失望了,他沒有發現她任何蹤跡,司馬長空心裡苦澀,她已經不願意再見到自己,哎……他輕輕的嘆了口氣,別了紐約,別了歐莉莎,他黯然的轉過了身向候機大廳走去,他的步伐有着說不出的的沉重……
從紐約飛往中海的航班漸漸消失在雲端,在機場內的一個空地裡,一個美麗的女人站在加長型的林肯車邊,是歐莉莎,她的臉蛋上全是淚水,她一直瞧着他的身影從機橋走進機艙,她早就到了這裡,在這裡能很清楚地目送飛機飛離跑道,在這裡他不能發現到自己的送別,他走了,原諒我,長空,請原諒我這樣對你……歐莉莎悽楚地喃喃自語,她知道自己已經傷害了他,她祈求着她的原諒,長空……你知道嗎?我……愛……你……
飛機已消逝,司馬長空聽不到她的話,歐莉莎永遠只能在心裡說出這樣的話,也許這對痛苦的男女永遠只能將這句話在心裡說出,我愛你……
飛機上的頭等艙,歐莉莎的安排不會委屈了司馬長空,她選擇的位置一樣的是靠窗邊的座位,貌似跟上次回紐約同樣的座位,司馬長空竟然有了熟悉的感覺,但此刻的他很鬱悶,他無個去體會到那絲熟悉,一名空姐推着車走近身邊,
“……請給我來杯酒。”司馬長空想喝酒,他想醉……
高腳玻璃杯盛着紅酒遞到了司馬長空面前,伸出了手接過杯身,一拿,沒拿動,空姐沒有鬆手,再拿,還是沒動,這是雙好看的手,手指纖細修 長,豆蔻晶瑩,如新鮮筍段般的白嫩,完美的女人手,司馬長空順着這隻好看的芊芊玉手瞧向了她的主人,是她?蠻橫空姐安韻,她正衝着自己笑,是冷笑,那雙美眸裡永遠是對他惱恨的眼神,奇怪的美女。
巧合已經在司馬長空身上發生了太多,誤會他也經歷了不少,他有點麻木,在這個有着糟糕心情的時候,他已經不在乎再碰見所謂的熟人,雖然他認定這個安韻很錯了人,但此刻他不在乎她惱怒自己什麼,負心薄倖,她對自己的惱怒還算不大離譜,自己對歐莉莎有情,對陳紅瓊有愛,就連慕容秋韻、慕青他也有着情思,佔過謝蕭的便宜,跟李玉也有着不清不楚的暖 昧,還曾動過跟美 豔上司李豔上 牀的念頭,自己不是個混帳東西麼?花心加好色的混蛋,司馬長空的腦海裡在瞬間給自己的定了位。
司馬長空木然的瞧着安韻,他的眼神有點苦澀,他的手再次動了,他需要她手上的酒,他就一個念頭,奪過盛着紅酒的高教玻璃杯,然後送進自己的喉嚨,然後再來一杯,就是麻痹自己神經的好東西,這一刻,他強烈需要酒精的刺激。
司馬長空的手上用了力,突然,安韻在毫無徵兆的情況下一鬆,酒杯被他很用力的手奪過,紅酒灑了一大半出來,撒到了她的西服上,殷紅的液體將他的西服裡的白襯衫然紅了一片,司馬長空臉上的肌肉微微動了動。可惜了,很快,剩下的小半杯酒已經吞進了喉嚨。
“再來一杯。”司馬長空將空酒杯子遞到有點發楞的安韻的面前。
這混蛋怎麼了?安韻心裡嘀咕,她倒是遵照了司馬長空的意思,給他手中的輩子倒滿了酒,動作有點粗魯,撒了他一手,濺了他一身。她差點沒把酒瓶裡的酒潑到他身上,她心裡已經有了這個意思,對他蠻橫點是自己應該做的事情。
司馬長空沒有在乎灑落了多少,他眼裡只知道酒已經滿杯。很快,滿滿的一杯紅酒再一次的被他一口吞進喉嚨。一滴不剩,動作很快,空酒杯又遞到了安韻的面前,他沒有什麼表情的說道:“還要一杯。”他的眼裡只有酒。
“沒了。”安韻將酒瓶放置在小推車內,她臨時改變了將酒潑向他的主意。
“爲什麼?我還想喝酒,滿足客人的願望不是你應該做的事情嗎?”司馬長空瞧向了她。
“已經多給了你一杯。這是在飛機上,不允許酗酒。”安韻當然不會滿足他,她還沒忘記機上的規矩,同時她瞧出了這個混帳東西定是遇到了不開心的事,活該,她心裡偷着樂,他的不開心就是自己的最大的樂趣。
“再來一杯吧,就一杯,好嗎?”司馬長空嘆了口氣。再來一杯也許自己的心裡會好受點。
“沒門兒,一滴也不給你這個傢伙。”安韻無情的拒絕了他的要求,推着車子想要離開,等會兒再來收拾這個傢伙,她心裡暗自想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