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同樣心情的重陽宮修士不少,所以大都保持着沉默。
“祖爺爺,你來了!”
看到忽然出現的於一閒,於雨柔心中一鬆,連忙走了過去。
於一閒微笑着點了點頭,看着遠處廝殺的周舒,似有所思的道,“這年輕人很厲害啊,難道,他就是蘇小友說起的周舒?”
蘇儀笑着點頭,“正是,晚輩也沒想到,他竟然也來重陽宮了。”
他一直看着周舒,有種久別重逢的興奮感,很想上前去回合,但陣法所限,也不得不聽從重陽宮的命令。
於一閒緩聲道,“看來你說的還是有些道理,他雖只有渡劫境七重,但實力和不安相差不遠,難得難得,他手中的那把劍很是奇怪,莫非……”
“這個……”
全不安猶豫了一會,走上一步道,“居士,其實……其實我不是他的對手。”
於一閒疑道,“不安,你們交過手?”
“嗯。”
全不安緩緩道,“數十年前,我們交過一次手,我事先佈置了流火大陣,但還是輸給了他,被他切掉了一條胳膊,但他沒有趁勢追擊,我也沒有什麼大礙。”
“人品看來不錯。”
於一閒微微一滯,凝聲道,“不過在流火大陣裡面,你都輸了?”
全不安嘆了口氣,“是,而且當時他只有渡劫境三重。”
“什麼?”
於一閒面色微凝,“渡劫境三重的時候就擊敗了你?幾十年前渡劫境三重,現在就七重了?”
全不安只點頭,沒有再說什麼,事實就在眼前,周舒的確已經渡劫境七重。
“這等後輩,當真是逆天之才啊。”
於一閒難掩震驚之色,看向周舒的目光也變了,多了不少關懷和期待,他一向都喜歡提攜後輩,看到這樣的人才,當然會忍不住起愛才之心,只他眼中也有些疑惑,對於雨柔道,“柔兒,這樣的人才,你怎麼沒有提起過?他來過重陽宮,對吧?”
於雨柔顯出幾分尷尬,點頭道,“是來過,不過也沒什麼事,就沒和祖爺爺說……當時,他也沒這麼利害。”
“能擊敗不安,已經是真正的逸才了。”
於一閒頗顯鄭重的道,“對於這樣的人,還是要多關注一些,即使不是我們重陽宮的人才,也要多加重視,能幫就幫,他們成長起來,是我們修仙界的好事,我們已經很多年都沒有人昇仙了,必須抓住一切機會。”
“知道了,祖爺爺。”
於雨柔顧左右而言他,“祖爺爺,我們要不要打開陣法,和他裡應外合,攻擊異族?”
於一閒搖了搖頭,“現在先別急,那帝江族還沒有出現,他纔是最大的威脅,等他出現以後,我去截住他,你們再去把周舒帶進來,記住,要保護好周舒。”
“哦。”
於雨柔只能點頭。
話音未落,異族大軍中,忽然飛出一顆碩大的圓球,直朝着周舒衝了過去。
正是那帝江族。
宮門上下的重陽宮弟子,登時都緊張起來。
這些天來,他們眼見着帝江族和於一閒交手多次,深知他的厲害,一見到他,就不自覺的感到不安。
於一閒身形一晃,正要出陣阻截。
“一閒前輩,不用了,晚輩可以料理。”
一個聲音傳了過來,清晰的落在每個人耳中。
一時之間,人人震驚。
“他說什麼啊,居然自己要對付那個帝江族,還說可以料理?”
“完全沒把別人放在眼裡,真是不知天高地厚的傢伙!”
“未免也自大了吧,那帝江族,可是連九重天的一閒居士都沒辦法的。”
於一閒停住了腳步,緩聲道,“小友自己當心。”
只回過身來,他不覺搖了搖頭,“到底是年輕人,氣過於盛,大約不知道深淺,九重天的境界和八重天是完全不同的,相差太多……”
“那傢伙就是自大,討厭極了。”
於雨柔連忙跟着道,“祖爺爺,我們不用管他,讓他去自討苦吃。”
“那可不行,我會隨時注意的。”
於一閒搖了搖頭,“年輕人自大一點,完全可以理解,但我們還是要保護好,他是個難得的人才。”
於雨柔只能無語。
邊上的蘇儀微微笑着,“前輩不用太擔心,周兄說了可以,那就一定可以的。”
於一閒顯出一絲詫異,“你這麼相信他?”
蘇儀很是認真的點頭,“是的,晚輩覺得周兄無所不能,比晚輩強太多了。”
於一閒看看蘇儀,又看看周舒,似有所悟的道,“如果他有你這份謙卑,那就更值得我們修仙界高興了,呵呵。”
蘇儀笑而不語。
“咦,閃過去了?”
“怎麼做到的,看起來速度和帝江族差不多呢!”
“哪裡是差不多,更快一些好吧,那帝江族幾乎都碰到他了,他一閃,那帝江族就撲了個空,根本沒看到他是怎麼做的,真有這麼快的速度麼?”
“有些本事啊。”
看着遠處的周舒,重陽宮修士們不覺顯出許多詫異。
於一閒也看得十分專注,他忽然有種感覺,也許周舒真能擋住帝江族?畢竟那一下閃避,真的快到極點,也妙到巔峰,看得出來,只有瞭解了空間法則之力纔可能做到。
在這個年齡能使用法則之力,還這麼輕巧,不容易,當初的他是萬萬做不到的。
“垃圾!”
帝江族一擊不中,已是有些惱羞,大罵起來。
周舒微笑看着他,淡淡的道,“快些恢復本形吧,不然你就沒機會了。”
“你找死!”
帝江族大吼一聲,六翅四足很快就伸展出來,變作帝江模樣。
周舒滿意的點了點頭,“你有兩百息可以用這種形態,但可惜的是,這次你用不了那麼長時間。”
“你……你怎麼知道,該死!”
帝江族身形一震,好像自己的一切弱點都被看透了,有種在周舒面前什麼都隱藏不了的感覺,一時只覺震撼,但也更加憤怒,眼前這個人類,必須死。
“什麼,兩百息時間?”
重陽宮上的於一閒,身形也震了下,恍然而悟。
“難怪那帝江族只跟我打那麼久,原來是他的這種狀態只能持續兩百息!老夫應該想到的,要是早知道,重陽宮也不至於被圍這麼久,可惡,閉關太久還是失去了許多,唉。”
憤恨之餘,他不自覺的生出許多讚賞,也有許多疑惑,“周舒,怎麼會知道這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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