衆人都驚住了,邊雪尤其驚訝。
“這……這是怎麼回事?”
感覺着手心裡那磅礴如海的慈心之力,她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感知。
和不滅心燈完全不同,不滅心燈裡也有慈心之力,但並不明顯,越信奉就越多,最大的作用是幫別人領悟慈心之力,使他人一心向道,而這珠子裡面的力量是實實在在可以接收到,甚至可以吸引到體內的。
周舒緩聲道,“雪妹,你肯定聽過慈航大仙的事蹟吧。”
邊雪有些茫然,“是啊。”
周舒點點頭,“那你應該知道,慈航普濟天下,除了慈航大仙自身的力量,也有其他人的努力。”
邊雪肅然道,“慈航宗每一個弟子,都秉承了慈航大仙的意志。”
周舒笑了笑,“那是自然,但我說的不是慈航宗,那時還沒有慈航宗呢,慈航大仙身邊有兩個童子,一名善財,一名捧珠,慈航大仙能夠普渡衆生,他們兩人出力甚多,可以這麼說,慈航確定宗旨,具體的事情都是兩個童子去做的。”
邊雪似有所思,“我好像沒有聽說過啊。”
採盈也跟着搖頭,“周你不是亂編的吧?”
周舒看了她一眼,斥道,“胡亂說話,善財和捧珠兩位童子之所以名聲不顯,是因爲他們並沒有入慈航宗,還在慈航大仙建宗之前就離開了玄黃界,也因此,許多人覺得他們是背叛了慈航,自然不會把他們的事情記錄下來,而慈航宗裡也不供奉這兩位童子,但他們確確實實是存在的。”
壺老點了點頭,“沒錯,善財童子和捧珠童子,兩人侍奉慈航左右,沒有他們,慈心之力也未必能普及。”
劍老也道,“當年軒轅人皇在玄黃界的時候,這兩位童子也還在,後來是因爲什麼走的,我卻不知道了。”
“不是背叛。”
周舒似有所思,“我看過一本典籍,據說是他們受了佛界召引,爲慈航大仙探路去了,但沒想到後來慈航開宗立派,把自己的道發揚光大,並沒有去佛界,兩位童子也不知所蹤,具體是不是這樣,我不清楚,但多半不會是背叛,佛界沒有他們的事蹟,而珠子裡出來的慈心之力純淨無比,也沒有禪道的痕跡。”
邊雪盯着珠子,“舒師兄,你是說,這顆珠子是捧珠童子留下的?”
“應該不是原來那顆,但肯定和他有關係。”
周舒緩聲道,“這珠子名爲寶華珠,本身並無多少力量,但卻能將慈心之力發揚光大,在不滅心燈邊上更能發揮出能力,當年慈航持燈,童子捧珠,行遍五洲,也不知道立了多少功德。”
他頓了下,看向邊雪凝然道,另外,此珠還有煉心之用。”
“道如明月,修道者則如水泊湖澤,傳道猶如明月投影,無論修道者修爲深淺,哪怕只一滴水,若道心平靜,也能得水中全月,得道之全貌,但若道心不穩,便是大江大海,水波昏暗波動,月影永不得分明,看不清道之真諦,而持此珠在手,可幫你穩固道心。”
邊雪心神一凜,連忙道,“舒師兄,小妹知道了。”
周舒平靜的道,“推算之道,這諸天裡我不覺得你比誰差,所以我會盡力幫你達到頂點,只是目前,你更需要慈心之道,它對你沒有任何害處。”
邊雪定了定神,用力搖着頭,像是要把什麼搖出去似的。
周舒看着她點頭,也笑了笑。
想幫助周舒還有利用推算之道,快要成了她的執念,本也無妨,但如果影響到了道心,就等於放棄修行,不能看到這樣的事情發生,事先提點一番,也是必要的。
“小妹懂了。”
邊雪明白了什麼,眼神澄明瞭許多。
周舒喚壺老把不滅心燈放回去,溫聲道,“雪妹,這顆寶華珠你帶在身邊,不管什麼時候都能幫到你,另外,它幫你你也幫它,好好培養,以後我有用處。”
邊雪點點頭,疑道,“有什麼用?”
周舒緩聲道,“寶華珠沉寂已久,許多功用發揮不出來,跟着你也能慢慢恢復,它可以擴展慈心之道,還可以用來找人,凡是身上有慈心之力的人都逃不過它的探查,而隨着能力越強,作用也越大,可能隔着幾個界甚至更遠都能找到慈航宗的弟子,當然不滅心燈等寶物也在內。”
邊雪很快明白,“那就能找到楊梅妹妹了?”
“是一種方法,如果她不放棄慈心之道的話。”
周舒點點頭,“她自盡過兩次,還有一次自爆,肯定什麼都沒有了,憑藉王麒麟之血肯定是找不到了,這顆寶華珠可能就是唯一的方式。”
他眼中有一絲欣慰,多日來的悵然少了些,得知楊梅的消息後,重陽真人的王麒麟之血算是有了着落,多半被懸鈴宗收下了,到時想辦法去找就是,而楊梅卻完全渺然無蹤,如今有了寶華珠,可以從慈心之力着手,算有了個辦法。
“她肯定不會放棄的。”
邊雪的神情很認真,“誰都知道,她是慈航的天命之女,是慈航宗真正的傳人。”
“嗯。”
周舒點點頭,沒再說什麼。
氣氛似有些凝重,又聽到採盈的叫聲,“這什麼東西,怎麼是活的,還會咬人的啊!?”
周舒連忙看過去,卻見楊梅的指尖上伏着一隻古怪的小蟲,楊梅使勁甩了幾下都沒結果,小蟲漆黑,手指潔白,而一條彎彎曲曲的紫線,從指尖上浮現,快速往上蔓延着,蜈蚣一樣,看去格外顯眼。
趙月如反應奇快,一道劍意直飛過去。
“都別動。”
周舒連忙掠近,將劍意擋在外面,搖了搖頭,“這東西不能打,打死就完了。”
小蘇急道,“那怎麼辦,這個蟲子一看就是有毒的吧?”
壺老卻是看向劍老,略顯埋怨,“你也是,怎麼把個活的蟲子放在裡面。”
劍老愣了下,“這東西是活的啊?不是一塊玉雕麼,我也不知道它能動啊,我記得是一位散仙賣的,我看它雕工極佳,材質也好,就買下來了。”
邊雪看着那蟲子,憂心忡忡的道,“現在說這些沒用,想想怎麼辦吧,我都感覺得到,這東西奇毒無比。”
採盈卻不在意,笑道,“本宮不疼啊,沒什麼事,你們不用着急。”
可誰都看得出,她的笑容是勉強擠出來的。
肯定疼得不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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