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看似破爛的天幕,周舒停頓了幾息,很快穿了過去。
不多時,三人落在界上。
小蘇四下張望着,“守衛還真的不少呢,以前可沒有這麼多,不對,是根本看不到幾個。”
“嗯,十五年前,安定城來了一位新的城主。”
周舒神色微凝,“懸鈴宗派來的,不知名姓,深淵下的人都稱之爲三城主,區別於原來的兩位城主,他作風強力,一來就改變了過往安定城的策略,嚴規矩,強監督,現在的安定城已不再是原來的混亂之城。”
小蘇一臉詫異,“這些,也是你通過道器看到的?一來就知道了?”
周舒點頭,“沒什麼奇怪的,這裡人多,收集信息更多更快,比在虛空裡還要容易一些。”
小蘇滯了滯,“我就很奇怪,怎麼也不明白……這也太好用了。”
青雀淡淡笑着,“親手煉製出來的道器,確實不一般,讓人驚訝呢,舒,我們現在怎麼做?”
周舒緩緩道,“按照安定城這段時間的情況,至多一天就會有守衛找上我們,我們就在這城裡轉轉罷,找一找楊兄留下的痕跡,然後去一個地方。”
“嗯,聽你的。”
小蘇點點頭,“但我不明白爲什麼這樣做,青雀你覺得呢?”
“爲什麼問我?”青雀愣了愣,很快笑了,想了想,“我猜他是想通過守衛瞭解深淵下面的情況吧?”
小蘇也跟着笑,“我們一應一合,這樣做會讓他顯得更加高深莫測啊,不是麼?青雀,你難道不覺得,這些天周舒很是深沉高冷啊,一副無所不知無所不能的樣子,我們什麼也不明白,就只能聽,根本插不進話,就像兩個小跟班……”
她瞥了周舒一眼,“哎,有了道器真的不一樣了。”
周舒頓了頓,沒有笑,肅然道,“別說笑了,這次真的很危險。”
但說起來,有了道器,他的確不一樣了。
過去晉升境界的時候,周舒是會有種無所不知的感覺,但那感覺很短暫,持續一段時間就沒有了,而現在這種感覺一直延續着,而且看不出有消失的跡象,——因爲他真的要接近無所不知了。
自己煉製的道器,把他的計算推演天賦推到了前所未有的境地。
——速度更快,容量更大,而且表現出來的方式更加直觀。
通過輪迴再快速推演計算,能清晰的看到過去的事情,不需要藉助法則,除去無所有的虛空,其它幾乎所有東西都能當成他感知的介質,目前還沒有受到過限制。
這算是某種程度上的無所不知罷。
對周舒來說,無所不知和無所不能只有一線之隔,如果真的無所不知,那就無所不能。
青雀溫聲道,“知道,我們一定聽你的就是。”
小蘇也認真起來,“楊白是被抓走的,那去天裁柱看看罷,說不定那裡會留下痕跡。”
周舒點點頭,“雲頂城弟子上天裁柱,應該不太可能,不過去看看罷。”
不多時後,幾人到了城中,注視着那血痕班駁的天裁柱,周舒眼神漸漸陰冷。
意識到了什麼,青雀小聲道,“不會真的上了天裁柱吧?”
“嗯。”
周舒已經平靜下來,“一百鞭。”
“一百鞭?”
小蘇滯了滯,“不是那種打神鞭罷,我上次捱過五鞭,真的很疼呢。”
青雀臉都有些發白,“打神鞭的話,挨一百下,豈不是境界都要跌沒了?我在仙界仙城見過,一般的金仙,三四下都頂不住,法則之心都會被打散,又要重新修行一遍。”
周舒緩緩道,“前面的九十九鞭不一樣,意在當衆侮辱以及給楊白無法忍受的痛苦,而在楊白承受完這九十九鞭之後,最後一鞭纔是真正的打神鞭,準聖親自出手,楊白的境界直接被打掉了一層。”
“還真是惡毒啊!”
小蘇面色一沉,忍不住道,“魔界都沒有這樣做的,要麼直接殺了,要麼打一通放過,現在又要打又要折辱,可最後還是沒能保住修爲。”
青雀看向周舒,“現在楊白在哪裡?”
周舒平靜的道,“外人看起來楊白是自己走了,實際上又被守衛帶回去了,守衛還說,三城主說出來的話就一定要做到,三年後再重新到天裁柱來一遍,三年又三年,直到楊白變成雜仙爲止。”
“多大的仇啊?”
小蘇怒道,“這個三城主,實在太可恨了。”
青雀看向周舒,溫聲道,“知道下落就好,我們可以去救他出來。”
周舒淡定道,“比我預想得要好,沒經過多少曲折就得到了結果,走罷,沒什麼可看的了。”
離開城中心,行了數個時辰,找到一塊空地,周舒安穩的坐下來。
兩女跟在身邊,互看一眼,有些迷惑。
小蘇訝道,“我們就在這等守衛來啊?爲什麼不直接抓幾個,我看這裡的守衛很多啊?”
“守衛分幾種的。”
周舒點頭,“這裡是安定城天幕的三個陣眼之一,算是無人知曉的禁地,會來這裡的守衛,都是城主直屬的守衛,肯定知道一些深淵內部的情況,而現在在外面遊蕩的,大多都是一般的守衛,那種不能進深淵也不瞭解深淵的守衛,對我們來說沒有價值。”
“這你也知道,你怎麼什麼都知道。”
小蘇嘆口氣,似是服了,但很快又道,“這裡的城主不強的吧,我還打過他的兒子呢!不如直接找他?”
周舒緩聲道,“的確不強,但找他沒用,那只是名義上的城主,一個混元金仙,實際地位連深淵裡的一般守衛都不如,而且他根本不知道深淵下面的情況,外面的仙城就是裝個門面,根本不管事,越混亂越好,深淵下面纔是安定城真正的重點。”
小蘇沒話說了,吶吶道,“原來安定城是這樣的啊……”
看着小蘇爭執,青雀掩口而笑,“嘿。”
小蘇滯了滯,哼了聲,“反正聽你的就行了是罷,什麼事都讓你做了,那我們做什麼?我還想在這裡好好試一試我得到的傳承呢。”
周舒微微笑着,“現在我還不知道,但肯定有你們發揮的時候。”
“好罷。”
小蘇不再理周舒,而是打開掌心,和香兒交流起來,時不時也看看左手上的印記,若有所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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