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的打算在二十年內過乙級樹人巷?”
“是的,前輩。”
一千多的債還沒有還,又要背上五萬的鉅債,那怎麼行?
周舒向來都不喜歡欠債,不管欠誰的,所以哪怕再艱難,也一定要通過,想盡辦法,不能過也要過。
看着周舒堅定的眼神,玄虎沒有再說什麼,一揮手,將周舒送了出去。
“明知不可爲而爲之,可不是一個好修者。”
他看了看屋頂,“城主,你是故意的吧?”
隱隱有笑聲傳來,“哈哈哈,隨便試試罷了,他還真有幹勁啊,這樣就更有趣了。”
玄虎微顯凝然,緩緩道,“木城主,你一再試探並幫助他,就真那麼看好他?可是,這些年來你選中的那些人,沒有一個能達到你的要求,修仙艱難,就算是天才,也沒有幾個能真的成長起來。”
過了好一會,那聲音才又傳過來,語氣和平日都有不同。
“多試幾個人也沒有壞處,而且從他進無雙城我就覺到,他和這世界裡的大多數人不一樣,不,或許是和其他所有人都不一樣,也許他能幫我達成目的,唉,我在這裡等待得實在太久了。”
“是麼。”
玄虎似有所思的點了點頭,轉身消失不見。
大廳裡的周舒,則很快就退出了無雙城,他當然沒指望現在就去闖乙級樹人巷,那是元嬰境纔會去考慮的事情。
比起那些,他眼前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採盈,你該醒了吧?”
“吵吵吵,就知道吵,本宮被你煩死了!”
一道綠光飛了出去,鑽進重金劍裡,隨即,重金劍上下舞動,極爲活躍,中間還傳來一陣陣的歡笑聲。
“哈哈,睡了一大覺,本宮感覺現在厲害多了!”
“喂,你過來,和本宮比試一下!”
顯然,本身就是魂靈的採盈,吸收了一部分陽帝心芝後,獲得了相當大的成長。
而周舒注視着重金劍,也是頗顯歡喜。
很快,一人一劍,在谷中戰成了一團。
此時的轟峰上,迎來了一位新的貴賓。
隔着數十丈,就聽見長笑道人一聲長笑,“哈哈,靈音仙子,你可來了!”
雲彩中,靈音仙子緩緩走近,輕輕點頭,“諸位天劍門的長老,有禮了,抱歉,在路上有些瑣事耽擱了。”
陳華宇頗顯關切,“仙子,沒麻煩吧,有什麼需要我們幫忙儘管開口,慈航宗和天劍門同氣連枝,有難共當。”
“不用,謝過陳長老好意,一點小事罷了。”
靈音仙子搖了搖頭,她可不會告訴別人,她莫名其妙的陷入了一個陣法裡,足足熬了十幾天纔出來。
佈陣的人並沒有惡意,只是想阻擾她去六明山,但越受阻擾,她反而越要前進。
幾人將靈音仙子請進大廳,鄭華白剛剛坐下,就開門見山的道,“靈音仙子,這次請你來,是想請你幫我們推算兩個人。”
靈音仙子似有所思,“我也有所預感,是什麼人?”
鄭華白緩聲道,“兩個金丹境的劍修,我們想知道他們是不是被化神境修士奪了舍。”
“是否奪舍?”
靈音仙子端坐如像,思慮了片刻,“奪舍後修士只有元神存在,其他再無痕跡,彷彿完全換了個人,而且現在已經是金丹境修者,也無法查看……但如果有過去的一些痕跡,最好是留下了神念之類,那麼也有可能從中推算一二,只是略爲麻煩了些。”
“仙子,我們準備好了。”
陳華宇右手一擡,一連串的金色的赤蛟劍飛了出來,環繞在他周圍,足有兩百把。
靈音仙子微顯疑惑,“這些,都是他用過的?”
陳華宇點頭,又搖頭道,“是他煉製出來的,也曾用過寄神術,仙子不妨先看看。”
靈音仙子玉手微擡,一把小劍飛入手中,她伸出手指輕撫劍身,眉目間顯出幾分凝然,不過十幾息,忽而眼中靈光一閃,隨即搖了搖頭,皺眉道,“確實有神念駐留的痕跡,但微乎其微,但只憑這一點,我很難推算出什麼。”
鄭華白注視着她,“仙子,這裡有兩百把,每把有一點,加起來也不少了,如果還不夠,過十天還有七百多把運來,一共有九百九十八把,這些總夠了吧?而且要仙子推算的兩個人也在這裡,老夫把他們叫來,讓仙子當面推算。”
靈音仙子微顯思忖,還有些猶豫,“若是有九百多把,或許成功的機會大一些,但那耗費的精力也多出了許多……”
鄭華白立刻道,“仙子不用擔心,過程的一切消耗都由我們天劍門承擔,上好丹藥應有盡有,還會給仙子一批元石,作爲補償,如何?”
“既然如此,我答應便是。”
靈音仙子沒有再說什麼,點了點頭,“但要等到劍齊了纔好推算,每多一把便多一點正確的可能。”
“好,多謝靈音仙子,劍的事我們會抓緊的。”
陳華宇連忙點頭,臉上帶着些喜色,“這些天,仙子請在琅琊洞歇息,等劍準備好了,我們就通知仙子。”
鄭華白想了想道,“仙子,需要先看看那兩個人麼?”
靈音仙子搖了搖頭,“沒有足夠的依據,現在看了也沒有用,等劍齊了,讓他們來,和那些劍放在一起,那纔是推算的最好時機。”
鄭華白點了點頭,“也好,仙子遠來勞頓,請先去歇息,需要的一切,我們都會盡快準備的。”
自有侍從前來,安排一切不提。
幾天後,天星峰。
“周舒!暫列第四十一位!”
“徐安志!暫列第二十四位!”
白光過後,兩人站到了天星峰上。
周舒對面的徐安志,是一名金丹境劍修,金丹境能排到這個位置,實力定然相當出色。
周舒也頗顯重視,拱手行禮,“徐道友。”
徐安志盯着周舒看了一會,突然小聲道,“周道友,如今是比試劍道,你能不能不用狂鯊妖甲,我們就在劍道上見個高低?”
周舒微微一愕,隨即搖頭,“當然不行。徐道友如果有什麼法寶,也儘管用。”
徐安志又勸了幾句,周舒只是不允。
規則既然允許,就沒有什麼理由不用,而且現在每一場都很關鍵,放鬆不得。
“好!”
徐安志頗顯忿忿,白淨的麪皮有些通紅,轉過了頭,大聲對着高臺道,“不公平!這樣的比試不公平!”
此言一出,周圍頓時一片譁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