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天過去,雲帆坐在管理處的老闆椅上,手中拿着一張名片,正是昨天慕容冰給他的那張。
該不該打呢,想起昨天最後自己罵了慕容冰一句,雲帆苦惱的想到,一直說女人是記仇的生物,如果自己打過去會不會被她大罵一頓。
再加上已經從太白那裡得知了實情,雲帆對於慕容冰感到一絲的愧疚之情,自己這麼說她,其實她心裡也是苦的,爲了父親她放下了一切尊嚴,向自己這麼一個**絲小市民這般懇求。
“唉!”想着,雲帆嘆了一口氣。
“管理員怎麼了嗎?”小九的聲音響起。
看了一眼站在肩膀處的小九,雲帆道:“你來了?”
小九笑嘻嘻道:“嗯,管理員你怎麼了,一副悶悶不樂的表情,還在爲寺廟和道觀的事情愁嗎?”
“那倒不是這件事情,是其他事情。”看了一眼小九,雲帆幽幽道:“有時候我還真羨慕你,整天樂滋滋,一有事就不見蹤影,等事情過去了再出來,多好啊!”
小九斜着眼道:“管理員你確定你不是在嘲笑我嗎?”
“哈哈!”雲帆一笑:“別在意啊。”說着拿起了電話,照着名片上的號碼撥打了過去,畢竟是要面對的,遲則生變,還是先打過去吧。
“嘟...。”
“嘟....。”
“喂,你好。”慕容冰冰冷的聲音傳來,不過語氣帶着一絲憔悴,看來昨晚的通話讓她也很煩惱,再加上父親病情的嚴重。
雲帆說道:“我是雲帆。”
這四字一出,讓那邊的慕容冰一愣,雲帆他怎麼會打電話過來,他不是拒絕了嗎?
“有什麼事情嗎?”慕容冰遲疑一下,道。
“我有辦法治好你父親的病,不過我有一個條件。”雲帆直接了當的說道。
這句話落入慕容冰耳裡,讓她驚喜萬分:“你願意將舍利子給我了?”
“不是。”雲帆淡淡道。
“雲帆。”慕容冰的話中帶着一絲憤怒:“我沒有心情陪你聊天,舍利子我不要也罷。”在她心中雲帆這純粹是沒事找事,既然你舍利子不答應給我,那你還打電話過來幹嘛,看我笑話嗎?
雲帆嘴角一抽:“誰說只有舍利子能治好你父親的病。”
“什麼意思?”慕容冰一頓:“你是說..你有其他方法救我父親?”
“當然!”雲帆露出一排潔白的牙齒,不過慕容冰看不到。
“什麼辦法,快說。”慕容冰急道,只要能治好父親,什麼辦法都行。
“別心急嗎。”雲帆笑道:“你派人接我過去,我自然會告訴你。”
“那好,我這就過去。”慕容冰話落,已是掛斷了電話,救人如救火,她等不及了,更何況父親的時間也不多了。
見電話掛斷,雲帆呼出一口氣,總算她沒有提昨天晚上的事情,不然非得尷尬的要死。
站起身來,雲帆伸了個懶腰,他也要下樓了。
來到樓下,對面菜場的旁邊,楊戩正懶散的坐在那裡,而他身邊玉鼎真人和玄奘大師也是無精打采的坐着,因爲昨天的事情,他們不得不讓寺廟和道觀關門兩天。
“管理員你來了,”看着不遠處的雲帆,楊戩打了聲招呼。
雲帆點點頭:“我要出去一下,一條街就先交給你們照看一下。”
玄奘眼睛一亮:“阿彌陀佛,管理員是不是找到辦法了?”
雲帆微笑:“算是吧,不過還不好說等成功了我在通知你們。”
“這可是大喜事啊!”玉鼎喜道,這兩天都愁得吃不下飯,睡不着覺,這麼說明天自己就可以重新開門做生意了。
見兩人來了精神,雲帆剛要說話,街外一道車聲突兀響起,幾人不禁看去,一輛加長林肯已是駛來。
這麼快,雲帆想到,也不在和身邊三人說些什麼,徑直向外走去。
車門打開,雲帆鑽進坐在車椅上,跟昨天一樣慕容冰坐在其對面,依然是那麼的冷漠不過眼神中卻多了一絲傷感。
“說吧,你有什麼辦法治好我父親。”慕容冰開口道。
雲帆一笑:“別這麼急嗎,先去你父親那裡我自然能救他。”
慕容冰眼神一凝:“雲帆,你不要騙我。”氣場之前強悍堪比楊戩。
“怎麼會呢。”雲帆打了個哆嗦,不愧是大集團的董事長,這氣場。
聽此,慕容冰也不好多說什麼,有機會總比沒有好,便對着前面的死機道:“開車。”
加長林肯便是呼嘯而去。
此時,車內氣氛沉默,誰也不好多說什麼,雲帆也不敢多看慕容冰一眼,但又顯得太安靜了,出聲問道:“對了,你父親的病,是誰告訴你用舍利子可以救治他的?”
慕容冰一愣,道:“是個遊方道士,我原本以爲他只是個神棍而已,但前幾天他的到來,我親眼看見他壓制了我父親的病症,讓他甦醒了一會,所以才相信了他所說的話,也是他告訴我你們一條街上有一顆舍利子的。”
雲帆恍然,原來一切都是太白搞的鬼。
“對了,你是怎麼知道我父親生病了的?”慕容冰疑問,自己貌似沒有告訴過雲帆這件事吧?
“跟你一樣,也是那個遊方道士。”雲帆答道,不過心中卻是把太白罵個半死,你早就知道爲什麼不提前跟我說,非得鬧成現在這幅局面纔出來,你以爲你是主角啊,每次都最後登場。
“哦。”慕容冰一應,不過有些奇怪的看向雲帆,總覺得這個人好像隱藏了什麼事情。
冷風在窗外呼嘯,看着不停變化的場景,雲帆卻沒有功夫欣賞,而是左看右看觀察着車內的一切,他還是頭一次坐這麼好的車,這坐墊,這佈置。
“喝水嗎?”慕容冰道,手中一動將旁邊打開,露出了一個小冰箱。
“好..好高端啊!”雲帆驚訝道。
慕容冰淺淺一笑:“如果你喜歡這輛車送給你也可以,不過條件就是治好我父親的病。”說道最後幾字,表情又是變得嚴肅起來。
“那娶你呢?”雲帆不禁又想起了昨天晚上的對話,下意識的又說出了口,當然說完就後悔了,天啊,這兩天是怎麼回事,怎麼就管不住我這張臭嘴呢?
霎時,車內氣氛變得尷尬,慕容冰咬着紅脣,低着頭沒有看雲帆,不知道在想些什麼,而云帆看向了窗外當做什麼事情都沒有生。
不知不覺的,時間流去,只感覺車子一停,前面司機說道:“小姐,我們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