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靜庵小師妹!”曹壘難以置信的看着斯特拉斯,眼睛有些發直。羅遷吹了一聲口哨,心中暗道,這師徒兩人的佛法修爲的確不高,竟然連一副皮囊都看不穿。
只見斯特拉斯“嗤”的一聲拉開了黑色緊身皮裝的上衣拉鍊,一雙白花花的圓球跳了出來,斯特拉斯干渴的叫聲一聲:“呃,我喜歡……”誘人的舌頭在乾澀的嘴脣上一添,曹磊的雙眼突的一下跳了出來,一聲獸吼撲了上去……
羅遷閉着眼睛,虔誠的雙手合什,心中默唸:佛祖老人家,這可不是我把您的弟子帶壞的,他佛心不堅,留在你那裡也是個禍害。
看來經常變換性愛的遊戲,的確有助於情趣。斯特拉斯神清氣爽的出現在羅遷面前,把有些綿軟的曹壘從半空中丟了下來:“還不錯,小子,下次又這樣的好事,一定要記得我。”斯特拉斯說完轉身要走,羅遷急了:“喂,你要賴賬啊!”斯特拉斯嘿嘿一笑:“你上次請我幫忙,我又沒有找你要報酬?”“這個……”羅遷無奈,只好看着佔了便宜的魔獸之王揚長而去,心中覺得有些愧對曹壘。
“受害人”看樣子還沒有從歡愉的高潮中清醒過來,兀自迷迷糊糊的叫着:“靜庵小師妹你真好,你真好……”羅遷眉頭一皺,推搡了他一下:“清醒一下。”
“老闆,什麼時候再帶我去見靜庵小師妹?”往魔界的這一路上,曹壘魂不守舍,每隔幾分鐘就要問上這麼一句,羅遷現在發現,粗工老人的“耳塞”,真是一個很有用的東西。
“你給我聽着!只要你幫我辦好了這件事情,我就再帶你去見她一次!”在曹壘第一百次問羅遷這句話的時候,羅遷終於忍不住了。他剛剛想起來,自己可能忽略了一點:虛生大師只怕未必會讓虛晴大師如願趕來。虛晴大師得到了這份功德,就會輕而易舉的將虛生大師等人壓下去。虛生大師雖然在於羅遷的交易之中恪守誠信,但是並不代表他就是一個好人。羅遷掌握着他的命脈,他纔會在羅遷面前表現出一副謙謙君子模樣。只是當這樣一件天大的功德擺在面前的時候,他能做出什麼事情來,誰也不能保證。
曹壘恰好成了羅遷的一道保險。
到了魔界的羅氏酒店,羅遷被眼前的情形嚇了一跳!只見羅氏酒店剛剛裝修的門店前面,人頭涌動,熱鬧非凡,甚至還有小販在周圍販賣起了摺疊座椅和遮掩傘。羅遷大吃一驚:這是怎麼回事?曹壘問道:“老闆,真的只要我幫你辦好了這件事情,你就帶我去見靜庵小師妹?”
羅遷腦門上有黑線拉下,貌似天空中羣鴉飛過。
他撥開了人羣,要往裡面去。馬上有人不樂意了,大聲喊道:“喂,我們等了這麼長時間,你還想插隊?有人插隊、有人插隊……”這一番叫喊,羅遷看到了令他終生難忘的一幕:天生敵對的貓族和鼠族、莫西族和圖西族,往往是一見面就拔刀相向,此時竟然連起手來一起出手,將羅遷揪住了好像皮球一樣扔了出來!
“嘿!”羅遷在半空中聽到人羣中一聲低吼,緊接着一團環形的氣浪,曹壘身邊的那些魔族一片慘叫跌了出去。“老闆!”老闆關係着他能不能再一次見到“女王版”的靜庵小師妹,曹壘格外上心,轟退了衆人,飛快搶了出來,在羅遷還沒有落地之前將他抱住。“老闆,你沒事吧?”曹壘關切問道。羅遷點點頭:“沒事。”“那你到底什麼時候帶我去見靜庵小師妹?”羅遷:“……”
“老闆!”又是一聲驚呼從羅氏酒店內傳來,索菲婭驚慌搶了出來:“老闆你沒事吧?”羅遷跳下來:“沒事。”索菲婭還在上班,穿着一身暗金色花紋的類似於下界職業裝的衣服,領口開得很低,黑暗精靈傲人的身材展示無疑。即便是在這樣掩蓋的很嚴密的職業裝下,依舊是凸凹有致,絲毫沒有被埋沒。
咕咚。索菲婭兩隻可愛的尖耳朵一豎:“什麼聲音?”羅遷怎麼好意思告訴她,是你身後的曹壘咽口水的聲音?羅遷現在有些懷疑,自己把這個傢伙帶出來,倒是是對是錯。這小子好像幾輩子沒見過不長把兒的人——靜庵那種只是清秀,還說不上絕色的小尼姑都能讓他每個月發瘋幾天,何況索菲婭這樣渾身上下充滿了隱晦誘惑的黑暗精靈?
“老闆請跟我來!”索菲婭躬身將羅遷引進去,曹壘亦步亦趨的跟在索菲婭後面,彷彿他是索菲婭的跟班,而不是羅遷的。羅遷看到他走過的路線上,流淌着一條晶瑩的亮線,忍不住自己拍了一下腦門,心中深深的像佛祖懺悔着。
已知道了酒店裡面,索菲婭纔看到身後還有一個人:“呀!”羅遷搶先說道:“我帶他出來嚇人,是我的不對。我錯了,我有罪!”這可是羅遷難得的真心懺悔。索菲婭皺起了眉頭,心情不太好——不管是誰,如果你的面前站着一名相貌醜陋猥瑣到了讓上帝都覺得慚愧,卻又對着你一副豬哥模樣,口水如滔滔江水綿綿不絕的非磁性生物體,你的心情無論如何也好不起來的。
“你給他弄些吃的。”羅遷說道。倒不是曹壘餓了,而是他只能想到這個辦法,讓曹壘把嘴閉起來。
索菲婭有些厭惡的皺了皺眉頭,轉身去了。索菲婭一走,曹壘竟然也跟着他往後面去了。羅遷哭笑不得,要是真的讓他這麼跟到了後面廚房,羅遷這張還算粉嫩的小臉,就徹底被他丟盡了。
“你到哪裡去!”羅遷低喝一聲拉住了曹壘。前面的索菲婭突然加速,趁機飛快地擺脫了曹壘的糾纏,消失在走廊的拐角。“滋”曹壘把吊到了胸口的亮晶晶的口水吸了回來,一把揪住羅遷的胳膊:“老闆,您一定能讓我得到她!”羅遷突然覺得,原來當初那個章曙並不是四界第一癩蛤蟆。
“老闆,您什麼時候讓我得到她?”對於羅遷陷入石化狀態,曹壘顯然並沒有覺察,依舊揪着羅遷的衣袖,不知疲倦的重複着這一句話,比起他來的時候問的那一句,頻率提高了三倍。
羅遷知道,放任自流不是辦法,堵不如疏,還要靠自己妙言解惑,讓他知些好歹的好。“曹壘,你還想不想見到靜庵小師妹了?”曹壘舔了一下嘴脣,還有些戀戀不捨。“你有了靜庵小師妹,怎麼能還想着別的女人呢?”曹壘的口條在嘴脣上添了兩遍,目露淫光的憧憬道:“老闆,我能不能兩個都要?”
羅遷覺得自己的思想政治工作做得十分不到位,明明初衷是想讓曹壘有些自知之明,可是爲什麼他卻更不知足呢?“不行!”羅遷將臉一板:“你已經有了靜庵小師妹,不能在想着別的女人了。”“噢。”曹壘答應了一聲,精神有些萎靡的在羅遷身旁坐下了。
片刻工夫,曹壘就像猴子一樣在椅子上扭來轉去,弄得椅子嘎嘎直響。羅遷實在有些受不了,只好說道:“你有什麼要說的?”曹壘咳嗽了一聲,問道:“老闆,我把靜庵小師妹送給你,你讓我得到剛纔那位姐姐好不好?”“噗!”羅遷剛喝到嘴裡的美酒噴出了漫天的酒泉。他氣急敗壞的跳起來,一把卡住曹壘的脖子,咬牙切齒道:“休、想!”
曹壘的脖子明顯是高檔貨,質量不錯,被羅遷掐了半天,連個紅印都沒有。索菲婭親自端盤子伺候老闆,周圍的食客一個個身家不菲,卻從未見過美麗的女經理這樣的殷勤過,不由得對這個外貿有些奇異的神秘少年充滿了好奇。
“老闆,飯菜來了。”索菲婭束手侍立在一旁。羅遷用勺子狠狠在某脖子質量不錯,下顎質量一般,以至於總是在某種情況下吊着下巴無法限制口水下流成懸瀑的生物體腦袋上敲了一記。“吃飯!”
“哈哈哈……”一聲爽朗的笑聲從一旁傳來,只見旁邊一人手中舉着一隻酒杯,搖搖晃晃的走了過來,靠在了羅遷的桌子上:“老兄……”他好象喝醉了,腳下不穩,身體一扭,手中酒杯一斜,杯中美酒不偏不倚全部潑在了曹壘的臉上。
“呃……”來人打了一個酒嗝,不好意思地笑了:“抱、抱、抱歉,我不是有心的。”曹壘大怒而起——就算他有些不通世事,可是當這喜歡的女人的面被羞辱了,還是知道憤怒的。羅遷來不得阻攔,曹壘已經出手了。一片佛光好象一堵牆一樣迎面朝那人撞了過去。羅遷臉色一變,曹壘修的畢竟是佛功,與魔族相鬥,天生就佔了便宜,這裡可使自己的酒店,鬧出事情來,等於砸了自己的招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