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一臉淡然站在圓心的秦雪陽,陳繼張大了嘴發呆了足足有兩分鐘。[ . 慢慢回過神,他對着秦雪陽道:“我說老弟,你這還是人嗎?他媽的以後你罩着我。”他隨口的感嘆卻沒想到自己還真說中了,就從這一天開始,他開始了被罩着的幸福生活。
在車上,陳繼終於放心地對秦雪陽說起了事情的原委。原來,今天他一下飛機就被市委副書記戴浩亮的兒子戴曉亮叫了去,陳繼和戴曉亮合夥開了個外貿公司,跟河東省省長的兒子江波是競爭關係,江家老爺子也建在,雖然家族勢力比老陳家差了點兒,但也算是一個等級的豪門,所以雙方一直明爭暗鬥。今天江波不知道從哪裡找來一個泰拳高手,約陳、戴兩人比武,把公司作爲賭注,輸的從此退出。
陳繼和戴曉亮感到很棘手,一時間叫他們哪裡去找人比武,但衙內圈子裡輸陣不輸人,面子是最重要的。今天江波劃下了道,如果兩人直接認輸那以後還要不要混了。陳繼正想着是不是回首都忽悠一個老爺子的警衛來,不想天上掉下個好弟弟,真是讓人心花怒放。
“老弟你放心,打贏了那個泰拳高手江波的公司就算你的,哥哥不會讓你白打一場。”陳繼道。
秦雪陽道:“給我幹嘛?我又不懂做生意。”
“不懂沒關係,我也不懂,你會數錢就行。那公司贏來後跟我們公司合併,你拿50%的股份。說起來還是我佔了你便宜,江波那小子的公司規模比我們的還大一點。”陳繼給秦雪陽上課,如何成爲一個合格的衙內。“公司營運交給專業人才,我們負責出面解決麻煩,明白了嗎?”
“明白了。”秦雪陽感嘆,“衙內真好。”
“老弟,等着數錢吧,一年幾個億不是問題,哈哈!”看着秦雪陽感嘆,陳繼終於找到了一點優越感。
開了半小時左右,車到了申江邊一座廢棄的倉庫。陳繼跟秦雪陽介紹道:“這裡是申市最好的黑拳賽館,老闆是一個洗白的老混混,姓蔣,因爲比較會做人,所以生意很好,一會兒就在裡面比武。”
秦雪陽點點頭,跟着陳繼往裡走。剛到門口,一個西裝革履的年輕男子迎了出來,戴着一副無框眼鏡,樣子挺斯文。他皺着眉頭對陳繼道:“大少,你找的人行不行?那個泰拳高手看起來很厲害的樣子,要是輸了,我們以後就沒法混了。”
陳繼無所謂地揮揮手道:“沒事,我找來了超級高手,你等着接收公司吧。”說着又指了指秦雪陽道:“就是他,我叔叔剛找回來的兒子,我三弟。到時候公司贏回來算他的,跟我們合併。”
陳家有個兒子失蹤,這在高層不是秘密,戴曉亮的老子也幫忙找過。戴曉亮聽了也不吃驚,對秦雪陽點了點頭道:“三少你好,我叫戴曉亮,跟着大少混飯吃的,以後還請三少多多照顧。”
秦雪陽還不太適應這種身份的對話,客氣道:“不敢當,以後也要請戴哥多指點。”
戴曉亮又客套了幾句,終於忍不住對秦雪陽說道:“恕我直言,您這樣子實在不太像超級高手啊,比我長的還文弱。”說着又皺起了眉頭,好像這是他的習慣動作。
秦雪陽笑笑不說話,陳繼拍了一下戴曉亮的肩膀道:“放心安排去吧,我什麼時候騙過你,等着數錢吧。”戴曉亮聽了也只能乖乖去聯繫安排比賽,再質疑的話就是不給秦雪陽面子了。
這時候八點不到,原定的比賽還要一個小時左右纔開始,所以館內開臺上稀稀拉拉的沒幾個人。 . 秦雪陽好奇地打量着傳說中的地下黑拳賽館,拳臺在場地中央,沒有護欄,並且看上去比拳擊臺大了不少。看臺在四周圍繞,遞次斜着向上,估計滿座的話能坐幾千人,粗看上去給人一種古羅馬競技場的感覺。看來這個姓蔣的老混混真的花了不少心思在裡面,而且這麼大的規模肯定不是他一個人能搞起來的,裡面的水一定很深。
“大哥,老實交代你是不是在這裡面有股份?”既然把陳繼當成了自己人,秦雪陽當然可以這麼問。
“嘿嘿,隨便玩玩,你回去別跟我爸說,你媽那也不能說,不然我就慘了。”陳繼跟這個剛找回來的弟弟有一種莫名的親近感,好像從小一起長大的那樣,自然沒有避忌。“曉亮和其他幾個朋友都有股份的,你有沒有興趣?當哥哥送你一點,就當見面禮了。”
“謝謝大哥,我不缺錢。”秦雪陽乾坤戒裡有得是寶貝,隨便拿出一件都價值連城,何必去佔陳繼的便宜。
“我們是自己人,要用錢跟大哥說,別跟我客氣。”陳繼認爲秦雪陽是不好意思,他原來只是一個小警察,能有多少錢,只是秦雪陽這麼說了,他也不好堅持,不然就有些施捨的感覺,很傷人自尊的。再說,來日方長,有他陳繼罩着,還怕沒錢賺?
陳繼又接着又給秦雪陽介紹了一些拳館的情況,兄弟兩說說笑笑,感情越發融洽。“陳少來的好早啊,這是想臨陣磨槍嗎?”一陣尖細的聲音打斷了兄弟兩的談話。
秦雪陽循聲看去,只見一羣人朝他們走來,當先的一個年輕男子,穿着一套白西裝,臉色病態的蒼白,雙眼細長,嘴脣略薄,看上去就相當的陰沉。那年輕人後面跟着七八個人,其中三個一看就是東南亞那邊的,有兩個明顯練過武。
“磨了總比不磨好吧,江少,你準備好移交公司了嗎?賬目不清的話我可要上門追債的。”陳繼爭鋒相對。
江波傲然一笑,“彼此彼此。”說着看向秦雪陽問道:“這位很面生啊,陳少不給小弟介紹一下?”
“這是我二叔的兒子,剛找回來的,一會兒他跟你的人比。”陳繼滿懷信心地回答,“那幾個泰國人再厲害能比三十釐米厚的水泥地還硬?”
“哦?原來是三少,你好,我是江波。”江波說着伸出了手。“你好,秦雪陽。”雙方既然敵對,秦雪陽也沒有什麼客氣話,只是淡淡地跟江波握了一下。
江波跟秦雪陽握手的時候態度相當的傲慢,在他看來一個剛找回來的野小子是不能跟他的高貴相提並論的,跟他握手可以說是一種施捨。
接着江波又把身後的人給兄弟兩介紹了一下,三個東南亞人中,一個是緬甸最大的翡翠家族繼承人洪信,這次來河東省考察投資珠寶店,經人介紹結識了省長公子,另兩人是洪信僱傭的保鏢,泰國拳王密猜和他的弟子素蓬,一會兒秦雪陽的對手就是素蓬。
江波的這種態度讓秦雪陽很不爽,決定給他一個下馬威,“江少,你先天腎水不足,如果再縱情聲色恐怕活不過四十五歲。”這倒不是秦雪陽嚇唬江波,中醫本來就是簡化的仙術,由上古仙人傳授給凡人的,這個仙術叫做陰陽五氣術,屬於煉丹術的基礎法術。
江波只當秦雪陽在挑釁他,雖然他三十剛過就在牀上有些力不從心,但說他活不過四十五歲卻是說什麼都不信的。“多謝三少關心,你還是先擔心自己吧,就你這小身板兒還能上臺打拳?”尖細的聲音越發陰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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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來江少很有信心啊,你敢不敢再賭大點兒?”聽江波看不起自己的兄弟,陳繼自然要出頭,而且能乘機坑他一下,何樂而不爲呢。
“哈哈哈”江波大笑,尖細的聲音感覺相當刺耳,他好像聽到了世界上最好笑的笑話,“我這裡有一塊洪信先生剛剛送我的極品翡翠,價值三千萬人民幣,你敢不敢接?”江波絲毫沒有把秦雪陽放在眼裡。
陳繼一聽差點笑出聲來,上趕着送錢,不要是傻子,“行,三千萬我賭了。”說着拿出筆開了一張本票,向江波揚了揚道:“把你的翡翠拿出來看看。”
江波朝身後的保鏢招了招。”只見一塊嬰兒頭大小的綠色翡翠,色澤純正,晶瑩剔透。
看兄弟兩不太懂行的樣子,洪信走過來介紹道:“大少、三少,這塊翡翠是玻璃種,色澤和種水的分佈非常勻稱,即便在大公盤裡也很少能見到的,有的人更是一輩子都見不到,三千萬只是保守估計。”洪信的樣子頗爲自得,不是什麼人都有這麼大手筆的,雖然口中大少、三少的叫着,但語氣中毫無一絲尊敬。那是他自以爲攀上了江家,卻不知道眼前這兩位是陳家少爺,不然也不會如此肆無忌憚的諷刺。
聽着洪信的介紹,秦雪陽覺得仙印自行轉動起來,散出的光暈包裹住了那塊翡翠,停留了兩三秒鐘,縮回了仙印中。秦雪陽覺得一陣舒爽,感覺就像在冬日的清晨賴在被窩裡不起牀,“神光,翡翠也有靈氣?”“廢話,翡翠是億萬年的地殼活動所形成,那麼長的時間當然聚集了不少靈氣,越高級靈氣越多,乾坤戒裡高級翡翠有很多,不過。。。。。。這是我給你的,你不能吸收。”神光的聲音竟然有些促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