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那裡去了,我在想現在你又沒有自保能力。到了小鎮,若沒碰上楊侍衛,又遇上了那些殺手,看你怎麼辦?”離兒擔憂說道。“呵呵,那你是在擔心我嗎?”南宮凌笑呵呵說道,“放心,到了小鎮,如果沒遇到楊默,我會放信號通知他。”他心情好極了,原來離兒是關心他的情況。
離兒無語地翻了翻白眼,她只不過擔心水月宮的弟子尋來,到時兩人都沒有自保能力。
一路無話,當經過一處山林時,南宮凌感覺到有股強烈的殺氣從遠處傳來。他知道定是有人追隨而來,只是不知道是黑衣人還是水月宮的弟子。他拼命策馬往前奔,希望能擺脫後面的人。可馬兒是跑不過人的輕功,馬兒跑久了也會累,在跑到一處山崖上,南宮凌索性不跑了,跟離兒下了馬,坐在一塊大石頭等候後面的人來臨。不一會兒,從遠處奔來五個身穿白衣的女子,見她們的裝扮就知道是水月宮的人。她們見南宮凌兩人不跑也不躲,眼神微詫異地望了他們一眼,隨即恢復了那種冷漠冰冷的眼神。
領頭一位白衣女子冷笑道:“南宮凌,幸好你有自知之明,知道逃也沒用。也省得本姑娘的體力去追你,如今你又中毒了,不能運功,再沒侍衛幫你出手了。今日就是你的死期,看還有誰能救得了你。”離兒見白衣女子一臉冷冰冰,手中持劍,口氣極其寒冷,狂傲地說出那翻話。她也知道有人會追尋而來,只是想不到會來得這麼快,她着急地擋在南宮凌面前,對白衣女子道:“你們不可殺他!”
白衣女子冷哼,不屑地撇嘴,冷眼看着離兒,“你以爲你是誰?跟南宮凌在一起的人都該死,不只我們要殺他,連你也要一塊殺。”
南宮凌拉過離兒,把她拉到背後,“本王不需要任何人的幫助,信不信本王一樣也可以殺了你們。”“呵,真是天大的笑話,就憑你現在這樣子,你也敢口出狂言,你敢殺我們嗎?一旦運功,毒液流得更快,你還不是會死得更快!”白衣女子見南宮凌握緊拳頭,準備要出手,諷刺地冷笑道。
離兒也投去了擔憂的目光,南宮凌聞言,心想現在運用內力跟她們拼命,也許會勝算。可那樣自己也會損失很大,毒液是會流得更快,性命反而會受到危險。當他目光落到後面的懸崖時,一個念頭在腦中閃過。
思念此,桃花眼微眯,他不怒反笑道:“本王是受毒液控制,不能動手。但本王從來就不會受制於人,想要殺本王,還要看你們有沒那本事!”他附在離兒耳邊輕言道:“現在我們是敵不過她們,落在她們手中只有死的可能。與其讓她們殺死,不如用生命博一次,本王有個主意,背後就是懸崖,我們一起跳下去,說不定還有生的機率。你願意隨我一起跳崖麼?本王必定會保你生命!”說完,目光炯炯地看着她,生怕
她搖頭不同意。
離兒見他滿懷期待地看着自己,看了眼後面的懸崖,又望了眼對面的白衣女,見後者一臉的陰冷地看着他們。害怕地嚥了口水,點頭同意了南宮凌的提意,對於此刻,她倒是較相信南宮凌。
白衣女子見他們不知在耳言什麼,以爲他們有什麼陰謀。遂失去耐心,想快速解決這事,招呼後面的女子一起撲向了他們。南宮凌見她們已經撲過來了,冷聲警告道:“本王日後定會報這仇,你們給本王等着。”說完,攬過離兒的腰,向後一躍,直接跳入了身後的懸崖。
跳入懸崖那一刻,離兒就後悔了,她不該相信南宮凌,不該相信他說的那翻話。現在兩人像斷了線的風箏,正急速地下降墜落,風呼呼地從耳邊吹過。四周出現了大量的白霧,看不清下面的情況,看來這個懸崖又高又深。南宮凌見離兒嚇得臉色蒼白,臉上已有悔意。現在他也不知要說什麼安慰她的話,只好用力地摟緊她,不讓她離開他的懷抱。他也不知道這個決定有沒有錯,這個懸崖這麼深淵,還不知道落在地面會不會生還。
離兒其實不是怕死,而是在死之前還沒找到父母,心中有許微微的遺憾。腰上傳來痛楚,才知南宮凌摟得太緊了。擡頭見南宮凌正望着她,他的目光中有許多無奈與愧疚。兩人像是經過了漫長的時間等待,終於砰的一聲落地了。不知道撞上了什麼,兩人一連翻了好幾個滾才停了下來。巨大的撞擊,讓兩人同時暈了過去,離兒在暈過去的時候,只感覺到身下軟綿綿。
白衣女子一行人沒料到他們會跳崖,只以爲他們要拼命一博。衝到懸崖邊,見他們快速向下墜,很快就看不到他們的身影了。只看到下面白霧瑩繞,看不到到底有多深。
“師姐,怎麼辦?”一個圓臉女子看向那白衣首領問道。
白衣首領回過神來,再次望了眼懸崖,“你一人先回去跟少宮主如實稟報,這裡發生的變故。我們幾個人就在這兒附近找尋南宮凌,生要見人,死要見屍!”
圓臉女子行了一禮,就往回奔去了。白衣女子則帶着那幾個人向懸崖方向找去了。
夕陽快要落下,離兒才從暈厥中甦醒過來,她輕輕地拍了拍腦袋,回想起落崖前的那刻,此時心中還有驚悸。她見自己躺在南宮凌身上,怪不得暈厥的時候感覺下面軟軟的,原來把他當肉墊了。離兒見南宮凌此時還昏迷着,沒未甦醒過來。他全身上下都受傷了,衣服在滾下來的時候被樹枝勾破了好幾處。他受傷的手臂已經流出了黑血,那條黑線又向手指延伸了一點。他眉頭輕皺,好像很痛苦似的。
離兒藉着夕陽的光輝打量了眼四周,見這是個小山谷,離她不遠處有條流淌的小溪。周圍生長有許多參天的樹木,夕陽透過樹葉傳遞下來,折射出透明的
光線。山谷裡有許多生機勃勃的野花,開得鮮豔燦爛。若不是落入這懸崖,還看不到這風景呢!這兒就像是個世外桃源,如果不是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離兒真想欣賞這風景。離兒在小溪邊洗了臉,檢查了下身體,見沒什麼大礙。只有衣服被劃破了一點點,從這麼高的懸崖落下來,沒受一點傷,倒是個奇蹟。這一切都是得以南宮凌的全力保護。嘆了口氣,見南宮凌還躺在那兒,不見甦醒。
離兒解開自己的頭巾,用絲巾束起了頭髮,用溪水把頭巾搓了搓,沾溼了頭巾就朝南宮凌走去。離兒先給他清洗了鏢傷,掏出他懷裡的藥,給他塗了消炎藥,再包紮好。然後再給他清洗其他傷口,來來回回地奔跑溪水與南宮凌之間。處理完之後,還不見他醒來,離兒趁還沒完全天黑,就去尋找看有沒地方可以安置兩人。順便找找有沒果子可吃。
在天黑之前,她找到了一個小山洞,剛好可以容納兩個人。就在溪水邊的另一旁,她拾了些柴草做爲晚上的照明。由於時間緊迫,她沒走那麼遠,就在附近找遍了也只找到一種青色的果子,小小的,吃起來不甜,還有苦苦的味道。她也採摘許多,不好吃但總沒東西吃好。
搞掂一切,就只需把南宮凌弄進山洞就好了。離兒費了九虎之力才把他弄過來,別看他身體很單薄,但全是結實的肌肉,人又長得高大修長。離兒差點就想直接拍醒他,讓他自己走過來。
天空黑了下來,離兒點燃起那堆樹枝,枯木一下子就燃燒起來了。就着微弱的火光,離兒見南宮凌還是緊閉雙目,以爲他受內傷了。細心地檢查了他的身體,發現除了身上已經處理過的傷口,沒有漏下什麼意外傷口。最後離兒的目光落在了南宮凌的臉上,仔細地打量起了他的面貌。她雖然跟他相處了這麼久,可從來就沒認真瞧過他的外貌,她只模糊的知道,他是個很美的美男子。
如今在他昏迷後,這般的瞧他,只見如刀削的臉龐,兩道劍眉直入雲鬢,一雙細長的桃花眼已經閉了起來,失去了往日的光彩,鼻子高聳挺拔,性感的嘴脣失去了血色,有點蒼白,但還是不失那魅惑人心的魅力。
此時,天空傳來了轟轟的雷聲,在這山谷中,特別的響亮,還伴有迴音。好好的天空片刻就下起了雨,秋天下雨,夜晚的空氣變得有點冷。離兒拔弄了下火堆,讓火燒得更旺,她想試下南宮凌的脈搏,剛抓起他的手,他一下就甦醒過來,反握她的手,掙扎着要起來,疑惑地看向四周,嘶啞着音問道:“這是什麼地方?”離兒扶他起來,兩人靠在山壁上,南宮凌一坐起來就感到身體撕心裂肺的痛,打量了下身體,見全身都有傷口,不過都是包紮好了,他知道這是離兒的傑作。他也打量了離兒全身,見她沒受傷,還是關心問道:“你有沒怎麼樣?沒事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