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瞎子,竟然敢咒我!看不今天不打死你。”這話竟是膽小這人說的。聽了瞎子的分析,立刻暴跳如雷,當下便抓住瞎子的衣領,揮起拳頭。卻不料被另一個人給推開了。
“你想幹什麼?退到一邊去。我倒要看看,我能有什麼危險!臭瞎子,我今天有什麼危險啊?”
瞎子連忙低下頭去,像是求饒一般的語氣說道:“我可不敢啊!這位貴人千萬別和我這個瞎子一般見識。我一個凡夫俗子,只不過照說。可不敢對你造成什麼傷害啊!”
“少廢話!敢騙本大爺的錢,把兜裡的錢都給我拿出來!”那人不耐煩地拉扯着瞎子的衣服,想要把他身上的錢財都搶了過來。
瞎子本身就顯得弱小,無力反抗,只得任人欺負。唯一的一點錢財都被那人搶走了。自己被狠狠地推到了一邊的牆角下。瞎子不是瘋子,不會瘋狂地追上去找打,那樣可能連自己的命都保不住。只是無奈地嘆氣,大聲喊道:“正是世風日下,世風日下,污濁天地啊!”
“站住!”
那人拿了錢,正低頭高興地數着呢!卻聽得這麼一個大膽的聲音,連忙先收起錢來,擡頭一看。心想:“卻也是一個不結實的傢伙!看我怎麼收拾你!”
這人正是武莊,看到了這一幕,纔開口叫住這兩個搶人錢財之人的。
大漢蠻狠,上前便退了武莊一把!
武莊沒有說話,怒氣上涌,當即揮手一拳打在大漢的太陽穴上,大漢口角流血,已是倒地不起。那膽小之人,連忙蹲下來,推了推被打倒的大漢,卻不見任何反應。大漢已經死了。
膽小之人趕緊雙膝跪地,開始求饒道:“大俠饒命,饒命啊!”
由於此人並未對武莊表示無禮,便不打算殺了他。武莊怒道:“將所有的錢財還回去!”
膽小之人慌手慌腳地在大漢身上拿了錢,顫抖着雙手全數‘奉獻‘給了瞎子。
瞎子摸着自己辛辛苦苦掙來的寶貝,欣喜非常。連忙感謝這個路見不平、拔刀相助的恩人。“多謝壯士,多謝!”
“不必謝我了,路見不平,自然不能眼睜睜看着了!只是你一個瘦小無比,容易受人欺負。不如這樣吧?讓他陪着你。他看起來那樣強大,嚇嚇普通的強盜還是綽綽有餘!”說完對着膽小之人道:“你可願意?”
膽小之人現在是懼怕的不得了,哪兒還敢有別的異議!一拳就能打死一個人,自己可不想這麼年紀輕輕的就死了。連忙哈腰答應:“願意,願意!大仙算得如此之準!真是仙人,我一定跟隨左右,隨時效勞!”
武莊不禁饒有興趣地懷疑起來:“哦?仙人?”
瞎子連忙解釋:“相士之話,都是些糠糟混話。當不得真,壯士不必放在心上。生活所迫,實屬無奈。生活所迫啊!”說完便嘆了口氣。
“仙人可否願意爲我點醒點醒?”
武莊這樣說了,瞎子就不好推辭。畢竟人家剛纔幫了自己的忙。就權當是報恩了。“不知壯士有何煩惱?”
武莊有些猶豫,半響沒有說一句話。也許是自己本來就很迷茫。瞎子感受到武莊的難言之處,連忙道:“不如我們先從命談起吧?請將你的手伸給我。”
武莊慢慢伸出了右手。
瞎子摸了摸手紋,悠悠地道:“壯士非一般人命。雖不能富貴,卻是個長命之人!只是在各種感情方面,將會是你的最大牽絆。”
武莊緊張地望了望瞎子認真的神情。腦海深思。
瞎子繼續說道:“壯士多年孤身一人,四海爲家。想必早就想擁有一個依靠了吧?”
武莊沒有言語,只是覺得奇怪,自己與眼前這位瞎子仙人是第一次見面。他說的話還有些準頭。
瞎子笑了笑,又道:“可是並非所有人都值得你依靠!魔教之人切不可信。那不是你真正的歸屬!”
武莊有些驚訝!難道瞎子知道了自己的底細?內心不免動了些怒氣。心想:“若是他揭露自己的身份,那定然饒不了他!”自己不禁問道:“先生以爲我與魔教有關?”
“我只是覺得壯士身體內有一股戾氣若隱若現,卻又加上你的一番好功夫。切不可爲魔教所用啊!爲害……”瞎子沒有繼續說下去,剛纔幫了自己的人,又怎麼能夠說他會害人呢?
“先生以爲我會害人麼?”武莊苦笑了一聲。
“不敢,不敢。瞎子胡說,壯士莫怪!”瞎子連忙道歉。表示自己不該說那些話。連忙站在一旁久久都未說話的膽小之人,也開始擔心起來了。心想:“千萬莫讓我與這瞎子一起喪了命啊!”
武莊輕哼了一聲,罵道:“什麼是正道?什麼又是魔道?有區別嗎?要是我小的時候,正道之人有誰可以收留我的話……只有心之所向,才能用來區別好與壞!”
“壯士所言甚是!你能夠看透這一切,自然是好,瞎子只希望壯士知道,命中有時終會有,命若註定終難得!一切強求不得!”瞎子說完輕輕嘆氣!
“好吧!先生的話,我會記住的,我們就此別過!”說完武莊拿出了一兩紋銀,放入瞎子手中。
瞎子連忙不好意思地推脫:“這個我不能收啊!就權當我報恩啦!”
“幫你與讓你幫我算命是兩回事!錢你就拿着,不必再推遲了!”最後留下這麼一句話,就甩袖揚長而去。見武莊已經離去,膽小之人便戰戰兢兢地問道:“仙人接下來要往哪兒去啊?”自己是鐵了心,要跟隨瞎子去算命了。被剛纔這檔子事弄得完全相信了瞎子這個路半仙。望了一眼躺在地上的屍體,不禁心生後怕。
“你叫什麼名字?來自何處?”瞎子笑着問道。
“小人唐二,無家無親,常住在義莊!”
“就你這膽兒,也敢住在義莊?”瞎子取笑道。
“小人也是跟了大哥,才過的好一點的!如今他死了,我會一直跟隨在仙人左右!伺候着您的!”
“好吧!我們走吧!到天福西街去看看!”瞎子擺了擺手,便“嗒嗒”敲着竹竿朝前面走了去。‘路半仙‘在空中飄蕩,唐二老老實實跟在了後邊。
武莊精神恍惚地走在街上,見前面有個惜緣酒樓,便突然想進去喝酒了。揮袖走了進去。選了個空桌,一個人獨自坐了下來。只叫了幾小壺酒,就喝起了悶酒來。幾壺下去,沒有感覺。於是乾脆就叫了一大壇,自顧自地喝了起來。覺得喝得很無意了,便叫來了店小二結賬。雙手東摸西找,才發現自己身上沒有了一點錢。僅有的一兩紋銀都付給瞎子了。這下也不知該如何是好。
店小二回頭看了看掌櫃的,笑了笑,客氣地道:“少俠一看便是仙蹟派的吧?不如這樣?您將您揹負的玄青色仙劍留下來,有多少酒您就喝多少酒,就不計較錢的事了。您看怎麼樣?”
“好說,好說。只不過我着劍給你,你要是拿得動就是你的了。你要是拿不動今天我可就撒手走人了。嘿嘿!”武莊說出此話的是好多少帶着些酒意。反手將劍卸了下來,倒放在地上。
店小二欣喜若狂。連忙招手,叫來了掌櫃身邊的幾個傭人。五個人使出了全身的力氣,都難以將它擡起來。店小二累的氣喘吁吁,卻仍是心有不甘。客氣地對武莊說道:“少俠,莫不是你做了手腳?這劍在你背上的時候如此輕巧,怎麼一到地上就太不動了呢?”
武莊嘿嘿一笑,輕鬆地將劍從地上拿了起來。笑道:“是你們沒有力氣,太沒有用了!好了!我走了!”
“慢着!”掌櫃的見狀,馬上走了出來。攔住了武莊,另外幾個人也自覺地站了起來。氣氛頓時變得不對勁。
“怎麼?你們是不是反悔了?難道你們就是這樣說話不算話的嗎?”武莊輕蔑的說着,眼神中帶着些許怒氣。
掌櫃的笑了笑,說道:“這裡我說了算,剛纔是店小二自作主張,才與你打了賭。怎麼能夠代表我的意思呢?”
“你……!”武莊聽到此話,怒氣縱生。喝道:“混賬東西,莫怪我不客氣!”說着提前仙劍,架在了掌櫃的脖子上。衆人沒有敢出聲說話的。掌櫃的更是不敢多嘴了。正在此時,從門口進來四個衣履不凡的年輕人,便正是江湖等人。
一錠白花花的銀子橫飛而過,打在了武莊身邊的柱子上。緊緊地印鑲嵌在上面,衆人一陣譁然,齊向門口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