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那就三日後,你自帶聘禮去江家提親。明日我會前去說明此事,你儘可放心去做就可以了。爹就不陪你了!”
三日後,喻天奇帶着大隊人馬,前去城東虎門下的江家提親。江喻兩家關係甚好。江家有女初長成,養在深閨人未識!喻天奇自然也是沒有見過她的真容了。
江家老爺七年前已死,四個夫人宋、齊、樑、陳。宋夫人管着。因爲正室宋夫人生有一子。此次提親之事關係到齊氏的女兒江雨佩。
事事順利,兩位夫人一口答應。只是喻天奇覺得遺憾,沒有能夠見到江雨佩一面。在江家商定良辰吉日的時候。宋夫人叫來了一個瞎子。待喻天奇一看,只是覺得有幾分熟悉,像是小時候在哪裡見過一般。可就是想不起來。
“五日後是個好日子!”瞎子掐指一算,脫口而出。
“五日後不知喻公子意下如何?”宋夫人道。
“勞夫人操心了,天奇感激不盡!”喻天奇只管微笑點頭。
“但是……”
“先生有話就說吧!這裡又沒有外人!”宋夫人看了一眼瞎子的憂鬱神情。
“師父,五日後確實是個好日子啊!”說話之人正是唐二,已經拜師學藝,跟在瞎子身邊學了不少東西。瞎子努力培養這麼一個老實得死心塌地的人。尤其是自己辦不到的‘功夫’那方面。
唐二的能力早已不可小覷。瞎子緩緩地道:“據我瞭解,五日後對於人來說,確實是個好日子。倒是對於人界以外的世界卻恰恰相反,是個亂世羣雄起的爲難時刻。要是控制不好的話,可能會危及人們。”
“也就是說,還是有危險。對吧?師父!”
瞎子微微點頭。
“你不就是當年來我家裡的那個騙子嗎?”喻天奇終於想起來了。
瞎子退了兩步。
齊夫人道:“喻公子是什麼意思?”
“他說話有些讓人難以相信啊!當年說什麼我的妹妹是缺五行。會剋死身邊的人,可是我們現在不都活得好好的嗎?當年我爹怒火上來了,將他慘打了一頓,並將他的眼珠子挖了出來。我說你怎麼還敢來磊江城呢?”雖然時隔多年,喻天奇說起來還是異常憤怒。
宋齊兩位夫人聽了以後,皺起了眉頭。疑問道:“先生可有此事?”
“是的!沒想到你還記得啊!”瞎子無奈地動了動嘴脣。
“我想今日也不用我趕你走了吧?”喻天奇十分客氣地說道。內心裡無盡的鄙視。
“你敢!”唐二站了出來,高大的身軀一下子就擋住了喻天奇的視線。“誰敢動我師父,我撕爛了誰!我師父乃是真仙人也,你有眼不識泰山也就算了。要是在這裡亂說,看我不把你撕成兩半。”說着怒目而視,就要動手的樣子。
“住手!”宋夫人大喝一聲。
唐二畢恭畢敬地面對宋夫人行了個禮,表示不好意思。
宋夫人對着喻天奇說道:“先生是我請來的,我想喻公子不會對我的眼光有所懷疑吧?也許先生曾經是說過錯話,但是已經收到懲罰了。今日就看在我的面子上,從此不再計較此事了。況且今日是喜事臨門,應該高興纔對,不是嗎?”
“夫人說得對!那天奇就先行告退了,五日後迎娶新娘。”
“李管家!送客!”
“是!”
宋夫人緩緩端起古木桌上的茶几,品了一口,覺得有些淡。卻依然帶着微笑旁邊緊張侍女。侍女趕緊將茶端走。宋夫人讓瞎子坐了下來。
泡茶的將茶送了過來,瞎子品了一口。說道:“夫人爲何喜歡喝濃茶?”
宋夫人淡淡一笑。
瞎子繼續說道:“夫人總攬家中大小事務,瑣事未必需要您親自處理,交給下人就可以了。”
“等再過幾年平兒長大了,我也就沒什麼事了!”
“也對!也對!”
“現在先生是否告知我五日之後的詳情了?”宋夫人話鋒一轉,問道。
“我有些擔心……”瞎子似乎還是不願意說什麼,也許這個問題真的是自己不確定的。也許自己明明知道結果,卻知道是無法改變的事情。而顯得有些無奈,與彷徨。
“先生所擔心的是?”宋夫人想要探索到最終的解釋,這樣的遮遮掩掩也會讓自己覺得有些疑惑。
“凡事要發生的話,必須要具備天、地、人三個條件。只有在適當的地點,適當的時間,合適的人蔘與才能夠構成一件事情的發生。無論是好事還是壞事,就拿五日後來說,如果滿足了必備的條件,什麼事都有可能發生!”
“既然有不確定的因素,那就沒有必要再說了。我不會讓我的女兒有半點危險的!”齊夫人急道。
“可是剛纔那個喻天奇不是說好了五日後來迎親的嗎?”唐二在一旁插了一句嘴。
“這個倒是不打緊,我再派人去通知一下就可以了!”宋夫人看了一眼衆人,便將目光投到了門外邊。
“二夫人的擔心,在下是可以理解的。我想說的是,人生在世,必然要經歷一些劫難。稱爲人劫。躲是躲不過去的。”瞎子無奈地道。
“我就不信!佩兒那天待在家裡,哪兒都不去。還會有什麼事請?”齊夫人顯然聽不進瞎子現在的言論。女兒是齊夫人的,宋夫人也不好多說什麼!
“不如…在下再幫小姐算算?”瞎子轉而想到了待嫁之人的命運。衆人一致同意,便來到了江雨佩的閨房。淡淡的幽香飄散整個房間,帶着些許瀰漫色彩的淡紅色牀簾,垂下牀沿。一身白衣的江雨佩走了出來,舉止優雅。將自己白皙的手,伸向了瞎子。
這還是第一次這麼多人來到自己的房間,不免有些雙臉泛紅,不好意思起來。瞎子凝神閉目,全神貫注。半響沒有說一句話,旁人都等得有些急了。
瞎子才緩緩地道:“小姐確實有大劫,逃是逃不過。不單單是婚嫁的問題了。這是命理!就算是從此躲在這個房中,不出房門半步,大難亦可臨頭!正所謂欲避之反易遇之。有些事情是需要有勇氣直麪人生的。”
一席話下來,衆人沒有一個臉色好看的。個個面色凝重。瞎子繼續說道:“然而小姐並非難中短命之人。大難不死,必有後……好了,小姐只需要等待五日後的迎接就可以了。”
衆人聽到此處,才舒了一口氣。尤其是江雨佩,首先聽了瞎子的話語,心中就慌了神,害怕之極。現在喜形於色,又有些不好意思。欲半遮掩而躲之,卻發現無處可躲,四處都是一樣。
“好了,我們都出去吧!”宋夫人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