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盞孤燈,一卷經書,一個借宿廟中的書生,正讀得津津有味。
門外破舊的銅鐘,被廟裡唯一的和尚,智方禪師敲得‘咣咣’作響。
每天日落西山,智方禪師不敲一百零八聲,絕對不會停歇的。
附近小月山上的山精樹怪,聽到鐘聲後,紛紛下山,準備找些血食,填飽肚子。
破廟所在的山腳下,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村民,紛紛關好門窗,防止精怪出來害人。
鐘聲停歇,書生拿着經書,走出了房門,正巧碰到智方從鐘樓上下來。
智方禪師看着這個新來的客人,合十作揖,問道:“楚居士,是要外出?”
那書生還了一禮,這才笑道:“坐的久了,出門活動活動。”
“阿彌陀佛,”智方禪師道:“這山中有精怪出來覓食,楚居士莫走出寺廟百丈範圍!”
“多謝大師傅提醒,”書生又謝了一下,這纔拿着經書走出了院落。
月初的月亮,如同一彎鐮刀,掛在高空,光輝落在身上,楚秋原本有些焦躁的心思,慢慢平淡下來。
一轉眼,自己來到這個失落大陸,都有兩百多年了。
雖然對重力法則的領悟,已經達到登峰造極的地步,能夠做到‘言出法隨’。
可是法則種子並未完全凝聚,按照楚秋的預計,這是一種水磨工夫,至少要用上千年的時間,才能慢慢達到目的。
上千年時間,就算自己凝聚了法則種子,但是想要因此一舉衝到神王境界,又需要至少千年的時間。
兩千年過去,黃花菜都涼了。
其實算一算,楚秋的年齡也不算小了,不算之前在墟地湖泊的思維時間,楚秋實打實的年紀也近千歲了。
要知道,地球的華夏文明歷史也不過五千多年。
而楚秋活了這麼多年,主要時間就是修煉,很少像現在這樣,放鬆心情,四處閒走。
在末世之前,楚秋只不過是一家快遞公司的小快遞員,每天都要忙着接送快遞,哪裡有閒錢,還有閒工夫去散心旅遊啊。
進入末世之後,楚秋更是不停的狩獵,不停的修煉,被死亡危機追趕者,楚秋不敢有一絲一毫的放鬆。
可以說,楚秋的心絃一直都是緊緊的繃着。
直到這一次,需要元神融合重力法則。
楚秋這才發現,自己的心境其實並沒有和自己的修爲相匹配,自己如今能有這樣的成就,更多的原因是末世中的機遇。
在楚秋的認知中,法則之力,就和洪荒天道下的三千大道一樣,都是道。
道,是先天一氣,混元無極。
道,至簡至易、至精至微、至玄至妙。
道,玄之又玄,衆妙之門。
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萬物。
而萬物又蘊含着道。
道,就是法則。
感悟法則之力,楚秋已經到了瓶頸,心情急躁,所以現在楚秋選擇結束閉關,外出遊歷,準備接觸萬物,感悟道。
這個荒山古廟是楚秋的第一站,他已經在這裡住了五天了。
走出古廟,楚秋信步而走,不拘方向。
他現在修爲已經站到這個失落大陸的巔峰,雖然是信步走去,卻並不懼怕有任何妖魔鬼怪出來擋路。
就算偶爾有一兩個不開眼的山精樹怪,楚秋只消彈一彈手指,甚至都不需要動手,心念一動,無窮無盡的法則之力,就能把這些山精樹怪直接碾壓成泥。
“我要做一個普通人,感悟衆生,如果繼續使用神力,這樣並不算進入紅塵!”
楚秋想要在紅塵中走一遍,心中有感,當下走回古廟,拿着簡單行李,下山去了。
一日後,附近一座縣城內,一個外地人在縣城鬧市區,開張了一個小飯館。
這座縣城歸屬越國。
越國國主姓蘇,是越國附近修煉宗門星宿山的附屬番邦。
雖然只是一個山門的附屬番邦,人口地域卻非常的廣大,比地球上一個亞歐大陸板塊,都要大上一倍。
如此廣大的面積,被越國國主分成三十六州,每州轄二十四郡,每郡設一十八縣。
每個縣除了一個縣城外,還另設八個城鎮,按照八卦分佈排列,進行拱衛。
楚秋原來藉助的荒山古廟,是在即城鎮旁邊,從即城鎮到瀘縣縣城有一百五十多里路。
正所謂,萬流歸宗。
楚秋想要掌控法則,凝聚法則種子,感悟道,掌控大道,在修爲達到神將巔峰後,跑到任何地方都一樣修煉。
他現在變作一個凡人,跑到瀘縣縣城開了一座酒樓,也不算不務正業。
其實開設酒樓,也是楚秋從小的一個夢想。
在之前,楚秋和夏詠使用鴛鴦黃粱枕,就是離職後,開了飯館謀生。
現在開一個小飯館,不過是舊事重演罷了。
楚秋要凝聚的是重力法則種子,他現在無時無刻不再感悟着重力法則,元神與重力法則進行契合。
不過這一次,楚秋並沒有感悟這個失落大陸內的法則之力,而是把元神與自身相契合。
楚秋又重新在體內,重新開闢了一個新天地。
以身作爐,以元神化作天地法則,用自身磅礴的元氣,化作新天地的萬事萬物。
這一切,就像盤古開天闢地一樣。
左眼變做太陽,右眼變作月亮,精血化作河流……
這一片天地,出生之時,不過六尺而已,和楚秋現在的身形相仿。
但是這新天地的空間,一天一漲,第二天,就變作了十二尺。
第三天,二十四尺!
第四天,四十八尺!
第五天,九十六尺!
……
這片新天地,初始成長速度極慢,還不及九星真仙開闢的新天地之萬一。
不過勝在穩妥。
楚秋每日裡窩在飯館裡,喝點小酒,也不特意去修煉,讓體內小天地慢慢一天翻一番的速度,去成長。
一轉眼,過了半月有餘。
小飯館自從開業以來,由於物美價廉,在縣城裡就廣受好評。
唯一讓人有些納悶的是,這個小飯館只賣一種食物——清湯麪。
說是清湯麪,就是清湯麪,不加一點油腥,唯一一點點綴的東西,就是飯館後面,老闆自己中的一些香蔥。
因爲生意做得極好,從早晨到晚上,一天能賣出上千碗。
一碗清湯麪兩個大錢,絕對不算便宜,但就算如此,來吃的客人也是絡繹不絕。
就算一碗麪只賺一個大錢(小錢一文,大錢五文),這一天下來,也是足足五貫錢的利潤。
短短半個月,小飯館就積攢了五十多兩銀子,把購買店鋪的錢直接賺回來了。
這一日,小飯館又來了兩個新客人,看裝扮就不是本地人。
年齡大的,國字臉,威嚴極重,看到破舊的飯館店面,不由得露出一副嫌棄的模樣,伸出衣袖,掩住鼻孔,怨聲道:“小弟,你說的瀘縣第一小吃,就是這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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