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劍就是一招!
一招之內,即決勝負,也決生死!
武敦儒敢說出這樣的話,自然是有足夠的自信。
其實嚴格說起來,自己這一劍,若是出其不意,就算是郭靖郭大俠,也要飲恨當場。
因爲這一劍,匯聚了武敦儒穿越十多年來,對劍道的終極理解。
天下武功,無堅不破,唯快不破!
武敦儒這一劍,就是達到了驚人的速度。
霍都才朝着武敦儒拱了拱手,眼前一道寒光閃過。
然後,就沒有然後了。
現在已經是晚上,武敦儒的拔劍速度已經快到了極致,衆人只看到他擡手、放手,在此期間,似乎有一道寒光出現。
隨後,到底發生了什麼,誰也不知道。
這就是進化版的獨孤九劍:第一式,拔劍式!
雖然知道自己所處的是金庸武俠世界,但是擋不住武敦儒看過古、樑、溫等大大的小說。
對於那些小說裡面的高手,修煉劍術的一些方法,武敦儒雖然算不上耳熟能詳,卻也知道一二。
在半年前,武敦儒和歐陽鋒一場大戰,可謂是積累了不少戰鬥經驗。
拔劍式,就是武敦儒融合自己對劍道的理解,熔鍊出來的一招精華。
這一劍,對於武敦儒來說,就是葉孤城的天外飛仙。
如果霍都擋得住這一劍,自然也就能打敗武敦儒。
但是霍都能打敗武敦儒嗎?
很明顯,答案是打不過。
自然,霍都也擋不住這一劍。
寒光閃過。
霍都還要叫囂,讓武敦儒快些出手,忽然感到脖頸有些發癢,正要低頭去摸,衆人就看到,一道紅線由小變大,快速在他脖頸裡噴出鮮血。
死了!
霍都在中招之後,竟然沒有感覺。
但是等武敦儒離開他三丈遠後,他已經死的不能再死。
“金輪法王,霍都已經死了,你是滾出中原,還是和我一戰!”
武敦儒聲音不急不躁,言語淡然,但是聲音卻穩穩得盪漾在陸家莊的上空。
戰,或者不戰!
金輪法王眼睛微眯,他知道,這是一次生與死的挑選。
選擇戰鬥,他可能也走不過這一劍。
因爲那一劍太快了,不僅霍都沒感覺到,金輪法王也沒看到。
看不到的劍招,能抵擋得了嗎?
但是,金輪法王想要嘗試一下。
畢竟他是蒙古護國法師,不戰而逃,回去之後,所有的地位就會被剝奪。
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
蒙古朝廷也是一樣。
金輪法王爲了自己的權勢,爲了自己的地位,他必須搏一搏!
搏成功了,他就生,他就贏了,他就算是戰敗了整個中原武林,他的護國法師位置,也就牢不可破。
至於失敗……
金輪法王早就把這個念頭驅除在腦後了。
他不能失敗。
甚至連失敗這個概念,都不能去想,因爲這會打擊自己必勝的決心。
“請!”
武敦儒見到金輪法王眼中冒出精光,明亮如星,已經知道他的選擇了,輕輕一伸手,就向他邀請到大廳中間。
“劍神!”
“劍神!”
……
不知何時,中原武林羣豪,已經開始喊叫武敦儒的稱號。
羣聲如潮,盪漾在陸家莊的上空。
跟隨金輪法王前來的那些人,無不是憂心忡忡,若是金輪法王落敗,自己這些人,恐怕沒可能活着離開武勝關。
金輪法王不憂反喜,武林羣豪如此大喊大叫,說不定就把武敦儒本來平靜的心緒,直接喊亂了。
這樣一來,武敦儒必然會受到影響,到時候就給了自己一個挫敗他的機會。
兩人到了大廳中間,外圍點滿了火把,把兩人身影映照的高大偉岸。
武敦儒尚在平息心中靜氣,忽然眼前一道金光,原來那金輪法王提前出手,不給武敦儒平復心情的機會。
“着!”
武敦儒在這一霎那,進入了神而明之,玄之又玄的狀態,左手緊握的劍柄,此刻猛地向前一伸,右手已經在閃光之間,握住了劍柄,就在這時,凌波微步發揮到了極致。
金輪法王則是露出驚駭至極的神色,不知何時,武敦儒竟然躲過了他的金輪攻擊,來到了他的左側。
隨後一道寒光閃過。
金輪法王帶着懊悔,緊隨他的弟子霍都而去了。
武敦儒不僅僅擁有凝聚了劍道的拔劍式,還擁有天下閃避功夫最強的凌波微步。
金輪法王的強攻,本來是打算,以攻代守。
卻不料到,這樣一來,他沒有了金輪的保護,在武敦儒面前,在拔劍式面前,就是一個待宰的弱雞。
武敦儒輕輕一步,來到金輪法王身側。
拔劍式一出,金輪法王人頭就不保了。
又是一招!
一招就是一劍!
“劍神!”
“劍神!”
……
不需要任何人進行推動,武敦儒已經讓所有人都振奮起來了。
“郭大俠,郭夫人、魯幫主……”
武敦儒來到幾位大佬身邊,微微一笑道:“正所謂,來而不往非禮也。這金輪法王作爲蒙古護國法師,前來搗亂,我準確去一趟蒙古,妻子龍氏,就暫時委託諸位照顧了!”
武敦儒又交代了小龍女一聲,讓她跟在諸人身邊。
言吧,武敦儒飄然而去。
羣雄無不驚歎。
就在這時,忽然遠處傳來一陣歌聲:
男兒當殺人,殺人不留情。
千秋不朽業,盡在殺人中。
昔有豪男兒,義氣重然諾。
睚眥即殺人,身比鴻毛輕……
武敦儒行走速度迅捷無比,聲音傳來時,還洪亮無比,但是隨着他漸行漸遠,這聲音也在慢慢減弱。
等衆人不可聞的時候,他已經走到十里外了。
衆人聽到的最後一句,隱約是:
身佩削鐵劍,一怒即殺人。
割股相下酒,談笑鬼神驚。
……
至於武敦儒和蒙古護國法師一戰,中原武林羣豪談論的慾望,已經不是很大了。
但是武敦儒臨走的時候,唱的這一首‘殺人歌’,衆人無不驚歎。
“敦儒有古人之風!”
朱子柳作爲武敦儒的長輩,是有資格對他進行評論的。
就連那黃蓉也是一陣扼腕嘆息:“如果父親在這裡,對武敦儒一定是青睞相加,視爲知己……”
而對於武敦儒來說,他既然都已經走了,自己留下的影響如何,自然也就不關心了。
他現在只有唯一的想法,既然自己必定要殺人,何不殺了最該殺的人。
而蒙古入侵南宋最該殺的,就是蒙古皇帝,還有最大的威脅忽必烈。
想到這裡,武敦儒就直奔蒙古大都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