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疼!
不疼!
錯覺!
錯覺!
楚秋真心沒想到,吸收一滴星爆湖湖水,會痛苦到心神崩潰的程度。
偏偏楚秋心智堅強的一塌糊塗,明明那湖水在鑽進自己體內後,全身血肉神經已經完全失去了其他知覺,但是強大的元神,依舊能不停的讓自己恢復行動。
在一次次痛徹心扉,要放棄自己的時候,然後一次次神智重新恢復清醒。
“不能再這麼痛苦下去了,吸收這一滴湖水,至少需要耗費百年時光,自己如果這樣痛一百年,真的會元神崩潰而死的!”
“我不是楚秋,這身體不是我的……我是宋青書……我是武敦儒……我是水雲……”
“世界上最遙遠的距離,不是生與死,而是我就站在你面前,你卻不知道我愛你。”
“不對,世界上最遙遠的距離,不是我就站在你面前,你卻不知道我愛你,而是,明明知道彼此相愛,卻不能在一起。”
“也不對,世界上最遙遠的距離,不是明明知道彼此相愛,卻不能在一起,而是明明無法抵擋這股想念,卻還得故意裝作絲毫沒有把你放在心裡……”
當心痛徹到極點,世間百味泛上心頭,酸苦辣鹹五一不足。
“爲什麼自己會突然感到這麼痛苦?”
“爲什麼感覺自己,就像是看了數十篇綠文,一樣心酸?”
……
作爲一個至尊聖人,楚秋想要催眠自己,不要太容易。
前一刻還痛苦難當,在地上翻來覆去,下一刻,眼神迷離,元神不知已經雲遊到了何方。
只剩下那一句至尊大聖的身體,不時還發出一絲絲顫抖。
……
Mary姐總喜歡穿着一身貼身絲質長裙,優雅大方,端莊嫵媚,誘惑着身邊的小年輕。
“是誰在敲打我窗
是誰在撩動琴絃
那一段被遺忘的時光
漸漸地回升出我心坎
……”
Mary姐一雙秀腿,正在輕輕搖擺,合着節拍,在閉目欣賞蔡琴的《被遺忘的時光》,忽然多年的黑道生涯養成的危機預感,讓她猛地一回頭,和一雙亮若星辰的目光對上了。
“阿明,你來了,”Mary姐看到來人,警惕性立刻就收了起來,露出往日優雅的笑容,明媚光豔。
“Mary姐,任務已經完成了!”
劉建明看向女人的目光格外的溫柔:“也是巧了,我剛到那裡,忽然聽到槍聲,然後就看到一個戴着帽子的男人從身邊跑了過去,等我過去,那個老傢伙已經死了!”
“好啊,這樣倒是省的我們動手了!”
Mary姐說着,白淨的玉手從桌子上拿起一個黃色信封,遞了過去:“阿明,這是我給你辦的信息戶口,你看一看!”
“謝謝Mary姐,”劉建明笑着接過了信封,最上面一層,是自己的戶口,住在屋邨的一個小蝦米,名字和自己一樣,照片是黑白照,和自己有幾分的相似。
把戶口放回去,裡面還有十萬港幣。
“阿明,你來香江也有一年多了,對香江也足夠熟悉了,我想讓你去報考警校,你覺得怎麼樣?”
“Mary姐,我聽你的!”
“下去吧!”
Mary似乎早就料到,這個俊秀青年的回答,揮手讓他下去了,自己還要繼續聽音樂。
看着閉上眼睛的Mary姐,劉建明用火熱的眼神,狠狠地又看了女人起伏不定的胸脯,這纔在吞嚥了一口口水後,轉身離開。
劉建明,姑且叫劉建明吧。
大陸仔,一年前想要遊過海峽來到香江,被開船遊玩的Mary救了下來,然後收留在身邊做事。
如今一年過去了,原本土裡土氣的鄉巴佬,如今已經是英俊秀氣的美少男。
Mary姐手下人手並不多,但是每一個都是精英,而劉建明在這些人中,絕對是佼佼者。
拿着自己的身份信息,劉建明先去換了身屋邨少年,古惑仔常有的打扮,這才參照着信息來到一個房屋內。
按照Mary姐的安排,身份信息上的劉建明應該已經死了,自己現在是冒名頂替。
“明仔,好久不見,發達了?”
一個素顏婦女,剛巧經過劉建明身邊時,看了他一眼,驚訝叫道:“長高了,也變得更靚了,現在在哪裡發財啊?”
“金姐,我發財了,一定把你家阿芝娶走!”
“去你的,狗嘴裡吐不出象牙,”金姐對自己的女兒明顯很寶貝:“你都多大了,還不務正業,我家芝芝才十五歲,以後是要出國留學的!”
劉建明輕曬一笑:“出國留學?你家芝芝長得這麼漂亮,還出國留學幹什麼,直接嫁給李首富的兒子,讓你整天吃香的喝辣的……”
金姐家裡住在七樓,劉建明的房子在八樓,回到自己的小屋,把信封中的資料,再次拿出來,竟然還有一沓照片。
照片中的每一個人都用鉛筆記下了性命。
“金姐,金姐的女兒芝芝,兒子阿豪,一家三口住在七樓!”
劉建明仔細看了看照片,確認自己已經把照片上的人和名字都記了下來,摸出打火機,把照片直接點燃。
自從被Mary姐從海水裡撈出來後,劉建明就發現自己的天賦異稟,不僅記憶力超羣,能夠過目不忘,就連學習能力,也非同小可,不論是槍械、武技,都是一學就會。
“難道這就是‘穿越’福利嗎?”
一念叨‘穿越’兩個字,剛想回憶上一世的記憶,劉建明頭腦就疼得厲害,汗珠很快就打溼了身上的T恤杉。
“如果說過目不忘和超凡的學習力,是穿越福利,那麼只要回憶過去,就會頭痛萬分,痛不可止,大概就是穿越前,喝下‘孟婆湯’的後遺症吧!”
好不容易熬過了頭痛,劉建明不敢再多用腦,拉到洗刷間,洗了個澡,直接洗洗睡了。
Mary姐讓自己回到屋邨生活一個月,然後去報考警校,做她在警察裡的臥底。
這對於雙手已經沾染血腥的劉建明來說,絕對是一個洗白的好機會。
躺在牀上進入夢鄉的那一刻,眼皮垂下,遮蓋住了劉建明一雙發出幽幽綠光的狼眼:“Mary姐,我一定會殺了韓琛,然後得到你,我若是得不到的,誰也別想得到……”
痛到了極致,就是忘記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