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季氏部落這邊,其他的守住石縫的那些部落,也都挖掘出了各自的寶物,然而掘開石縫取出寶物之後,卻有更大的驚喜在等着他們,那石縫周圍,竟然還有別的寶物隱藏。
周圍的部落族長也有些回過味來,不再去圍攻,反而各自調轉了寶貝,照着地面上那些石縫一頓狂轟濫炸。
石縫開裂,一道道靈光顯『露』出來。
“哈哈,竟然有這麼多!”
除了圍攻武羅的那部落之外,其餘的各個部落都有了目標。武羅面前,已經躺了一地的屍體。他解決了那些人,慢慢朝那根鷹角走去。
他之前本想着在鷹角山上尋幾件法寶,可是到了這裡之後才覺得,其他的法寶可能真的都不算什麼,這鷹角纔是這座山峰,寶物頻出的原因。
“這裡面到底封印着什麼?”武羅嘀咕了一聲,一隻手按在那根鷹角上。山石粗糙,又有一股力量將一切隔絕在外。他正準備放出符蠱一探究竟,不知道是誰大喊了一聲:“快走,時間來不急了!”
的確已經耽誤的時間太長了。季龍濤已經將藏在石縫中的那兩件寶物取出來,一個龍爪模樣的兵刃放着藍光,一個是一面小巧的盾牌,只有巴掌大小,外面籠罩着一層朦朧的白光。
季龍濤招呼武羅:“快走!”然後也不管武羅到底是不是走了,自己帶着人往山下衝去。
遠處的風洞之中,傳來了隆隆的雷鳴聲,顯然新一輪的風『潮』正在醞釀之中。強大的力量已經在大地下咆哮,不甘心蟄伏,要重新衝出地面,向這個世界展示它的強大。
各個部落的人紛紛撤走,甚至有些眼看着就能夠再得到一件寶物,此時也已經顧不得了,咬牙遺棄,飛快的下山。
武羅有些遺憾,只好放棄了一探究竟的打算。
自己能夠在罡風之中支撐兩個時辰,可是這個秘密他不想讓這麼多人知道。鷹角山就在這裡,以後有機會獨自再來弄清楚好了。
所有的人都已經下去了,他是最後一個。從後面一看,下山的路上一片血腥!
各個部落新得了寶物,但是每個人都貪心不足。下山途中暗下黑手,或者是明火執仗的搶奪,山峰陡峭,隨便一個失手,摔下去就是死路一條。
等武羅下到山腳下,大地已經開始輕輕顫抖,風『潮』眨眼的功夫就要爆發。
可是各部落的人依舊堵在入口外廝殺不止。
鮮血從割裂的喉管噴涌而出,怒泉一般的洶涌,濺在石壁上便是一片片鮮豔。黎明前更加黑暗,各部落手中的寶物靈光閃爍,照耀的入口前忽明忽暗,石壁上那一道道鮮血更顯得凝重而恐怖。
季龍濤看到武羅,一面揮舞着那赤紅『色』的匕首抵擋着追殺,一面朝他大叫:“大人快隨我斷後,寶物必定分你一件!”
武羅一路上心中存疑,到了現在更加疑『惑』。季氏部落不會真的想和自己合作吧?要說有什麼陰謀詭計,這個時候也該顯『露』出來了,可是眼看着探寶行動就要結束,他還看不出來這些人到底想要做什麼。
季龍濤似乎很倚重自己,他有什麼詭計,這周圍還有衆多的敵人,他暗害自己,等於自斷一臂啊。
武羅上前去,烏光閃爍,輕而易舉的擋住了一名對手。被人圍攻的季龍濤壓力大減,命令部族戰士:“你們先走,我和天賜大人斷後!”
大地的顫抖越來越劇烈,遠處的風洞終於發出了一聲可怕的咆哮聲,罡風沖天而起,和快就會到了眼前。
廝殺中的衆人不約而同的收手,飛快的竄進了出口。
季龍濤反應慢了一拍,很不巧的擋着武羅的去路,他反應過來之後,衆人已經全都鑽了進去。季龍濤大急:“快走!”
他更靠近出口,身體一縮便鑽了進去。
武羅緊隨其後,卻不料入口內靈光大放,紅『色』的、青『色』的、藍『色』的、白『色』的、金『色』的……各個部落竟然聯手一擊,所有的法寶將洞口徹底***起來。
他一時不查,一頭撞了上去,咚的一聲悶響,後退了好幾步。
罡風呼嘯,瞬間襲來。可怕的風『潮』開始肆意的欺凌起這個世界。每當這個時刻,它們纔是這個世界的主宰、大地、山嶽、天空,都要在它們的『淫』威下瑟瑟發抖。
“哈哈哈……”入口內,所有的人一起大笑,季龍濤手中紅光閃爍:“天賜大人,哈哈哈,什麼狗屁天賜大人,帶着一羣最底層的廢物,也想奪走我們的領地?等你死了,我立刻回去滅了簡氏部落,沒有人能夠打破這個世界的準則,你們是最低層的下***,永遠只能呆在最底層!”
周圍其他部族也是一陣鬨笑。
武羅明白了,自己之所以一直猜不透季龍濤的詭計,還是因爲自己太“高看”自己了。
對於季氏部落這些高高在上的部落,根本沒把自己看的有多麼厲害。這一次的鷹角山探寶行動,各大部落的確是來尋寶的,不過是季龍濤從中佈置了一下,順帶除掉他武羅罷了。
回去之後,各大部落各回各家,滅掉簡氏部落,只需要季氏部落出手就足夠了。他武羅,對於整個地下世界,不過是癬疥之疾而已。
只不過季龍濤狡猾了一把,在探寶的過程中借用了武羅的力量。這大概是其他部落沒有想到的。
想必將來其他部落再和季龍濤合作,都會防着一手。然而現在,探寶行動已經結束,合力除掉武羅纔是毫無疑義——季龍濤的小算計,不對大局構成影響。
罡風呼嘯而來鷹角山上被衆人炸開的石縫頓時成了漏洞,瞬間便有無數塊『亂』石被罡風捲起,裹挾着衝了下來。石塊撞在山壁上粉身碎骨,坑道之中巨響回『蕩』。
最初被武羅炸下山峰的那兇悍戰士,下山途中被暗算墜崖而死的各族戰士,一具具屍體就在不遠處,血肉模糊。
罡風一來,這些屍體瞬間分解,在罡風之中形成了一片血霧,有的撞在山壁上,有的抹在地面上,連骨頭都沒有留下來。
“哈哈哈!”入口內一片得意大笑,有這麼多的法寶封住入口,他們認定了武羅進不去,罡風也進不去。因此爲首的幾個人擠在洞口,隔着那些靈光,想要親眼目睹武羅被罡風摧殘致死的經過。
可是他們的笑聲戛然而止,就像是忽然有一隻大手,狠狠捏住了他們的脖子。
罡風咆哮襲來,宛如一羣洪荒怒獸。然而預料之中武羅瞬間被摧殘的血肉模糊,在風『潮』之中掙扎的畫面並沒有出現。
武羅就像一根標槍一樣的挺立在罡風之中,他身上的衣衫破碎,但很快便有一層靈元幻化的衣衫套在身上。
罡風來回吹拂,武羅卻始終巋然不動,比這個世界中,那些亙古存在山嶽還要穩重。
“他、他還是不是人……”不知道是誰最先回過身來,結結巴巴的問了一句。
這一句話,驚醒了所有人。連罡風都奈何他不得,這人實力究竟恐怖到了什麼地步?之前對於武羅不過是癬疥之疾的判斷顯然大錯特錯,這人絕對有力量顛覆這個世界!
罡風無可匹敵,這是地下世界的常識。如今有一個打破常識的人出現,讓他們突然之間感覺到了恐懼,那種渾身冰涼透徹的恐懼,那種小時候喚醒儀式、整夜忍受凍土層刺骨寒意的恐懼!
一瞬間,所有的部落族長甚至產生了“這個人能夠和罡風抗衡”的想法。罡風在這個世界,就是死亡的代名詞,沒有偶然。當這個念頭從他們的腦海之中冒起來,所有的人都覺得有些腿軟,他們之中不乏部族最強悍的戰士,面對地下世界最可怕的猛獸也從不畏懼,但是現在,看着那罡風之中傲然挺立的身姿,兩腿打顫,跑都跑不動了。
武羅任憑風『潮』侵襲着自己的身體,暗道這樣也好,趁機檢查一下自己最近修煉的成績。他覺得自己能夠在罡風之中挺立兩個時辰——這是自己估算,到底如何還沒有檢驗過。
當罡風襲來,武羅也只是覺得好像被洪水衝在身上,只不過這洪水有些兇猛,衝擊力強大,自己的皮膚有些疼痛感。
他心裡有數了,看來自己不是高估了自身,而是低估了。照這個情況來看,三個時辰都沒問題。
自己試驗完了,武羅才把目光鎖定了坑道內的那些人。
說實話,雖然這些人處心積慮謀害自己,武羅還真是一點不生氣。爲什麼?因爲這些人對於他而言根本不是威脅。
這就好比一羣普通的螞蟻,處心積慮想要殺死一隻上古神獸三足金烏。
等級境界相差太多,根本沒有可能。三足金烏又怎麼會對這些螞蟻大動肝火?頂多覺得好笑而已,神獸的怒火會傾瀉向自己同級數的對手。
武羅看着這些人,忽然有了一些玩虐的心思。他並不憤怒,但是必須降下懲罰。
(回到中州第一件事情就是幹掉易龍,絕對是一個高『潮』。而且怎麼回去的,大家估計猜不到,先賣個關子,只劇透一句,太陰山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