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落魄書生太可惡了,竟敢讓自己的宇文師兄如此受辱,若非此人與春秋閣有關,一定要好好修理他一頓。
“好吧,新月賭就賭吧!”世成子合指算了一下,又想了一下宇文宙元前段時間從冥魂絕地回來時的樣子,心下一動道。
谷振宏雖然吞噬了星斗火魂石,但宇文宙元此子身上卻有着許多秘密,就是以自己的天乾神算都不能算出此戰勝負,看來此子未必沒有勝算!
“爹,你真好!”韓新月從世成子那裡取過一個儲物袋遞給了鄭德龍。
“妾身玳瓏,賭宇文宙元道友勝,賭注十萬上品靈石!”一個出谷鶯聲傳來。
此言一出,青石擂臺譁然一片,韓新月聽到這聲音不由轉首帶着敵意望着那俏生生的豐滿女人。
此人,和宇文宙元什麼關係!難道,難道。。。。。。
而其他那些參加賭鬥老怪,則是另一幅心思。
逐月宗比起結交綵衣真尊,似乎更願意結交宇文宙元,難道是這宇文宙元真的有什麼不同嗎?
瓏玳夫人此時一襲宮裙,嫋嫋生姿,面對韓新月敵人般的目光,她卻嬌軟一笑,一眼看了她的心思,但她並沒有任何解釋,盈盈一禮,告辭而去。
而世成子立刻如蒙大赦,聲稱去招待玳瓏,卻是藉故,從韓新月眼皮下逃了去。
那玳瓏留給韓新月及周圍衆人的僅僅是一個風華絕代的背影。
遠處正緩緩趕來的宇文宙元神念一掃,此處所發生之事,已瞭然於胸。
韓新月的一擲千金讓他心頭微微一暖,對賭戰虛名,宇文宙元並不放在心上,因爲他知道一戰之後,所有賭他敗之人,都要悔青腸子。
讓宇文宙元在意的僅僅是兩個人,一個是那瓏玳夫人,一個則是落魄書生鄭德龍。
宇文宙元的目光,深深望了一眼瓏玳夫人的背影,隱隱有些奇異之色,他與玳瓏夫人素昧平生,而瓏玳夫人乃是堂堂逐月宗瑁玲老祖的夫人,自不會與他宇文宙元,來場風花雪月。
玳瓏夫人對自己好,定是瑁玲老祖的授意,但堂堂瑁玲老祖,個真帝巔峰老祖那爲何對自己一個小小真君巔峰後輩,如此厚待。
難道那瑁玲老祖另有所圖不成。
“逐月宗既然如此作爲,自然是示好的,但爲何會對我示好?”此事讓宇文宙元介懷,而目光掃過落魄書生鄭德龍攤主,則讓宇文宙元心頭一凜,此人好深的修爲,好厲害的隱匿神通!
看破了那鄭德龍的底細後,宇文宙元目光一凜,暗道此人來仁心宗,究竟有何事要辦?是否與自己有關?或者來仁心宗,僅僅是來騙錢的。
神念暗暗掃過落魄書生鄭德龍,宇文宙元只覺此人修爲,簡直深不見底,而落魄書生青年,身上似乎流轉着一絲若有若無的氣質——浩然之氣!
那浩然之氣雖然與儒家相似,卻又艄有不同,此時輕輕一觸宇文宙元神念,而立刻宇文宙元如被定身,識海幾乎崩潰心神大動,而腦海之中,往事一幕幕記憶,忽然開始倒轉,遺忘!
“此人果然是不簡單,且此人浩然之氣,恐怕與她所修習的功法有關!”
宇文宙元體內,銀光暗暗一現,狠狠一掙,掙脫此神意,收回神念,微微沉吟後,身形一晃出現在衆女之前。
堂堂真帝老怪,來真帝坐鎮的魔宗設賭…。。。此人倒是個異類。
而當日此人離開原來的居處時,耗費法力讓他險些受傷,也讓宇文宙元對此人,略有好感。
不過雖有好感,但此人借自己的大招牌,在此開賭來騙老怪們的錢,不能當做沒發生過,自己也賭一把,可好?
“我賭宇文宙元勝,五萬靈石。”宇文宙元一拍儲物袋,摞摞靈石,出現在落魄書生身前。
一霎間,落魄書生青年欲哭無淚,加上宇文宙元自己的賭注,自己似乎撈不到錢了,總共就賺三十多萬靈石,怕是要全部賠給宇文宙元和那位女孩。
至於韓新月一聽宇文宙元的聲音,不可置信的回頭,只是神情變化極大:“宇文師兄!你終於出關了,我好想你!”
“宇文宙元,你出關了?”其他人上前問道。
“宇文師兄,這個臭落魄書生鄭德龍賭你輸,氣死我了!”韓新月一指落魄書生青年告狀道,這讓宇文宙元哭笑不得。
“不氣,不氣!反正他會給我們送錢的,此處不是說話之地,新月妹妹我們去席位坐下吧。”宇文宙元的語氣故作輕鬆,表面看似乎完全不知落魄書生真帝修爲,拉起韓新月轉身離去。
只是尚未走出兩步,那落魄書生目光一變,露出一絲疑慮之色,旋即卻遺憾的搖搖頭。
“很像!但他的身上並沒有那沒有那種感應。。。。。。真是奇怪了!”鄭德龍一揮掌,露出深爲遺憾的神情。
“誒,我剛剛怎麼了?怎麼多了這麼多上品靈石?哈哈,又是那羣蠢貨給我送錢了吧,不知是賭宇文宙元敗,還是平,我看看仁心韓新月,十萬上品靈石,宇文宙元勝!逐月宗玳瓏十萬靈石,宇文宙元勝!還有,還有宇文宙元,五萬靈石,宇文宙元勝!啊,怎麼會這樣!怎麼會有人賭宇文宙元勝,哎呀,賺不到錢了。。。虧,虧大了。。。”鄭德龍的目光,順着宇文宙元等人離去的方向,再次一瞥,喃喃道。
落魄書生的話,宇文宙元並不知。
將韓新月帶到席位,宇文宙元輕鬆之色一收,驀然一凝。
面對落魄書生鄭德龍,給宇文宙元的壓迫感着實太大,常人無法感覺到那壓迫感,甚至連落魄書生青年身上的靈力波動情況卻探查不出,但宇文宙元因爲與玉童帝尊和黑裙梟婆帝尊打過交道,他豈能看不出。
落魄書生鄭德龍乃是真帝修爲,足可用可怕形容,除非自己達到真皇中期,否則連面對真帝老怪的資格都沒有。
“宇文師兄,你爲何不教訓那個落魄書生呢?”韓新月仰起小腦袋,仍是忿忿不平地道。
“傻丫頭,好了,乖乖呆在這裡,等我!”有些東西,宇文宙元無法和韓新月解釋,因爲知道的越多,反而不好。
宇文宙元目光轉向青石擂臺的中心,一個佔地千丈的鬥法場,那裡空無一人,等待的便是他宇文宙元,與綵衣真尊!
“宇文宙元,你有多少勝算?若你不願出戰,我可向父親求情!”韓新月咬咬脣,此話對那些心高氣傲的男子而言,算是很難聽的,她怕宇文宙元聽了之後怪他,但又擔心宇文宙元被綵衣真尊欺辱。
“無需多慮,此戰小兄必勝!”宇文宙元目光一凝,冰光一縱,在人羣中分外惹眼,出現在青石擂臺的鬥法場中心。
而立刻,整個鬥法場,氣氛迅速飛騰起來!
“宇文宙元終於出現了!接下來只等綵衣真尊到場,這場賭戰,便可開始!”有人議論道。
宇文宙元道:“這是真君巔峰的修爲!嘶!上一次冥魂絕地考覈結束,我見此子,明明只是真君後期巔峰,沒想到半年,僅僅半年時間!此子雖然修爲沒有突破,但對宇文宙元卻造成了不小的麻煩!
“不僅如此,與上次相見,此子法力明顯比原來凝實渾厚,其功法定是修煉到了極高境界,半年以此子蛻變,非凡!明智勇雙全!”
“不過可惜,宇文宙元的對手是綵衣真尊,哎,不過也好,年輕人失敗失敗,磨磨銳氣,總是好事…。。。”
衆人的言語,或驚或疑,或褒或貶,盡落入宇文宙元耳中,但這些評論,卻絲毫動搖不了宇文宙元的心境。
“消磨銳氣,若我心頭一點銳氣消磨,但若是連谷振宏都無法戰勝,我宇文宙元可就真的成了罪人,民族的罪人!”
宇文宙元雙目閉起,雙手負於身後,感受着無數高手眼中,各自不同的心態,世間百態皆在這小小的青石擂臺之上上演。
三天,日升月落,而宇文宙元紋絲不動,始終站在青石擂臺中心,默默回想‘仙狂神癲’四字的收斂殺氣之術。其氣勢漸漸低不可聞,但卻越來越讓人驚心動魄。
沉穩如山,深斂如水,偏偏深藏如線,銳利如劍,驚豔如虹。
三天谷振宏仍未來到,倒是有不少年輕一輩,向宇文宙元發起挑戰。
聖域龍潛榜排名第六的黑榮達!
聖域龍潛榜排名第十五的蘇江雲!
聖域龍潛榜排名第四十七的魏起賢!
甚至最後更有一人,是聖域龍潛榜排名第二的奪舍派高手真君巔峰修爲!
聖域龍潛榜,乃是泰皇山修真界中正魔雙方所訂的傑出青俊的榜單,這些人年輕氣盛,在魏起賢的唆使下,來挑戰宇文宙元。
魏起賢乃是綵衣真尊的私生子,他繼承了綵衣真尊的心胸,看不慣宇文宙元出風頭,在他唆使之下,數名正魔雙方的傑出青年才俊,共同向宇文宙元發出挑戰。
“宇文宙元,你可敢與我一戰!你妄稱‘真君之下第一人’,我等不信!”在魏起賢唆使下,黑榮達妖異一笑,取出法寶,一副隨時攻擊的態勢。
“滾!”面對魏起賢等人,宇文宙元連雙眼都未睜開,僅僅雙腳一踏地面,而立刻無數劍影自地面散出,並有一道劍散在空中化爲一道聲音“滾”,在虛影之中亂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