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八回 雷電之力
渡愚首當其衝,不退反進,沉聲大喝,如做獅子吼,聲波猶如神兵,一路摧枯拉朽,呼嘯之間,更是攜帶逆天威勢。
其他三人幾乎是同時出手。
那渡悔身子方一衝出之時,就拋出手中的念珠,這念珠絕非凡物,乃是那佛門至寶縷空金十八子佛珠串,佛理無邊,半空中,此物迎風便是一張,化爲了一顆顆宛如頭顱大小的巨珠。
念珠飛快轉動間,那渡悔便是口中怒喝不止的快步向着雷炎獸衝了過去,步履間,勢大力沉,蹬蹬聲響傳遍整個洞穴。
看那念珠的去向,似乎是要直擊那雷炎獸的頭顱。
在其左側的渡癡,猛力一擊卻是另一種神通,渡癡一手幻佛門法印,縷縷金色佛光一卷而出,佛光於空中一個轉動後,金光四射之餘,佛光竟是凝結成了巨掌,猶如西天諸佛的遮天大手一般,鋪天蓋地的向着雷炎獸一拍而去,巨掌揮下時,已是全將雷炎獸覆在其中。
而位於渡悔右側的渡昧,不知是什麼時候祭出了一柄禪杖,正舞地嚇嚇生風,似是有意的慢了其他幾人半拍,一聲怒喝,揮動着手中的禪杖向着雷炎獸的腰部砸下,看那威勢,若是讓其砸中,縱使雷炎獸不死,恐怕也得斷筋碎骨吧。
那雷炎獸在衝向渡愚途中,眼觀六路耳聽八方,知曉四僧圍攻而至,大怒不已,雙目血紅的一聲長嘶,全身毛髮兀自豎立,其上更是纏繞着無盡的雷電之力。
轟轟然之際,一道霹靂劃過半空,遂即便是一聲驚天動地般的巨響,將那直面而來,由渡愚施發出來的聲波震碎。
趁此時機,那念珠和巨掌在渡悔和渡癡的操控下,威勢急漲,直接是不遺餘力的擊中在了雷炎獸身體之上。
“轟”的一聲。
不料這兩人傾盡全力一擊,卻只是讓雷炎獸的身體短暫的停滯,倒不見其他傷處。
可是,這雷炎獸的衝勢被滯,頓時氣極,雙目射出血光,四肢更是猛撐地面,頓時,身下地面便是在這股巨力之下,出現一個深約丈許的大坑來,而那雷炎獸的身體已是在這股巨力之下,騰空而起,向着不遠處的渡愚不管不顧的衝去,看其那嗜血的模樣,似乎是下定決心,就算是受到一些創傷,也要將那渡愚重創的。
就在這緊急關頭,卻是聽得一聲驚雷般的巨響傳開,那渡昧大力的揮動着禪杖時機巧妙的實實的砸在了雷炎獸的背部。
沈博儒在這一聲巨響傳開後,擡眼看去,但見半空中,那雷炎獸強健的身軀已是在這猛然一擊之下,背部猛地向下凹去。
須臾後,其身子急速下墜,重重的砸在了剛在被其四肢猛蹲後,產生的大坑裡,頓時是一陣沙石飛濺,待那塵埃落定,煙消雲散後,原本不過丈許的大坑在雷炎獸身體的落下後,已是變得四五丈之深了。
坑底,雷炎獸艱難爬起,似乎這渡昧的一禪杖的確對其造成了些許傷害,不過看他那瞳孔中更加濃烈的血色,這些傷害對它來說應當無礙。
“砰”的一聲。
雷炎獸身子竄起,重重的落到地面上,雙眼閃現着嗜血的寒芒掃視了渡悔四僧一眼,猛遭重擊,顯得是怒不可遏。
“孽畜,還不快快受死!”渡昧一擊得逞,怒目相對,厲喝道。
“好大的口氣,想要我的命,你們可知縱使是千多年前,你們雷音寺的祖師,也不能辦到,我看你們幾人的修爲可遠不如他。他當日到了最後,實在沒有辦法,只得是在幾乎傾盡全力的情況下將我鎮壓在此。”雷炎獸冷笑一聲,不陰不陽的回道。
“哼,既然這樣,那我師兄弟四人便再鎮壓你個千兒八百年。”渡悔怒視雷炎獸,冷聲說到。
“哈哈,還想將我鎮壓,你們以爲還會得逞嗎?”雷炎獸哈哈一笑,像是聽到了世間最好笑的話語一般。
其不待說罷,妄自咆哮,聲音震耳欲聾,比之前都要響亮,在幾人震驚之際,這雷炎獸的身軀開始膨脹起來,幾息之後,便是變成了原來的五六倍有餘,身高將近四丈,體長約爲十丈,宛如洪荒巨獸一般威風凜凜。
“可惡,想不到這雷炎獸竟是強橫至此,已是擁有了狂暴之能,這可是隻有鼎盛的雷炎獸才具備的神通。”渡悔看到此刻雷炎獸的模樣,吃驚之餘,倒吸一口涼氣,心中暗歎棘手。
“去死吧,你們這些禿驢,讓我先殺了你們幾人,再出去外面殺光你們雷音寺的弟子,以報當年我被你們祖師將我鎮壓千年的深仇大恨。”雷炎獸吼聲連連,那恨意更是隨着急促的喘息聲,化作火龍,向着四面八方狂卷不息。
轟隆隆。
那額上已是變得差不多和水桶一般粗細的獨角,角尖處陣陣神雷蓄勢待發,宛如雷海一般。
徒然,“咔嚓”一聲巨響,平地裡起了個霹靂。
那獨角上猛地擊出一道如磨盤般粗細的神雷,向着那洞壁頂部的奇妙的諸佛壁畫擊去。
“轟”的一聲。
整個洞穴猛地顫抖,遂即便是一塊塊巨石紛紛墜落,猶如泰山壓頂般的向着渡悔四僧砸下。
那渡悔四人看這一塊塊重愈萬斤的巨石當頭落下,他們雖是修爲精湛,法力深厚,但是這一會,卻不敢直攖這些落勢迅疾的巨石的鋒芒,盡皆的左閃右避,使盡渾身解數的躲避起這些巨石來。
因爲沈博儒一直站立在靠近洞穴入口的位置,所以未受波及,但還是有一些小塊碎石不時的向着這邊飛落,見這些碎石最大也不過拳頭大小,知道難以構成大的殺傷,於是,沈博儒倒也沒有太過正視,只是在身前凝結出一層真氣牆將他們阻隔開來。
待得巨石紛紛落定,塵埃散去之後,沈博儒擡眼看去,此刻,那洞穴已經在之前的那一擊後,向上凹出一個寬約百丈,深約二三十丈的大洞來。
而那洞頂上原本精妙的諸佛壁畫,早已沒了蹤影,而沈博儒身前的巨石高度,已是超出了原本的七八丈之巨,此時的洞穴入口和洞穴間已經形成了一個非常陡峭的坡度,若不是之前洞穴入口附近的高度甚巨,在這些巨石落下後,現在恐怕已經被堵的嚴實了。
因爲高出太多,沈博儒此刻也不知那渡悔四人如何了,心中一番抉擇後,其便擡腿向披上邁去,幾步便攀上坡頂,入眼處,渡悔四僧和身軀龐大的雷炎獸正冷冷對峙。
“孽畜,有膽量你就繼續的以你那雷電之威轟擊洞頂,讓洞頂上的那些巨石落下,將洞口堵住後,誰也別想再出去了。”渡悔現在身上的袈裟已近破了大半,想必是在剛纔躲避巨石時,被一些巨石尖銳的棱角劃破的,因爲這樣,其模樣不再如之前那般雍容大方,一股股狠厲之氣盡顯而出。
“在這裡被鎮壓了千年,我可是不想再在這裡待了,不過,我卻並不介意將你們幾人永遠留在這裡。”雷炎獸囂張無比,似乎在其眼裡,勝利的天平已經在向他傾斜了。
“孽畜,好強的煞氣。”渡愚聲音冰冷,冷哼道。
“可惡的禿驢們,廢話少說,誰生誰死就看誰的能耐了。”雷炎獸的神色一下變得更加的猙獰起來,言語陰森的說道。
話音未落,其將巨大的頭顱搖動了一下,似乎是在活動脛骨般,下一刻,周身氣勢徒增,一道道雷電在額上的獨角尖上緩緩蘊量。
渡悔四僧見此,互相對視一眼,都是看到了對方眼中的那一絲凝重神色,四人彼此間微微點頭,心領神會,都知曉這將是一決勝負了,多年的默契,讓他們都想到了這一刻便是傾盡全力之時。
遂即,不見任何聲息,四僧身體裡便是射出道道金光,猶如諸天神佛般威嚴莊重
沈博儒在見到了那雷炎獸獨角上威勢滔天的雷海後,眉頭一皺,心中一緊,當即想到,若是自己再不出手相助渡悔四僧,恐怕最後自己就連出手的機會就沒有看了。
沈博儒心中明白,若是渡悔四人敗了,他自己一人可完全不會是這雷炎獸的對手,雖說自己修爲與那渡悔四僧合力出手相差太多,但不管怎麼說,多自己的一份力量總比少自己的這一份力量要強。
出手便是現在,但沈博儒還算冷靜,知道以自己的實力,只能是遠遠的出手襲擾那雷炎獸,讓其多分出一份心來應付。
若是沈博儒待會頭腦發熱,衝到近處與那雷炎獸搏殺,結局恐怕不敢想象,在雷炎獸這如此強橫的實力和身體承受力驚人的情況之下,沈博儒不會是它三合之將。
在這種情況之下,似乎倒是那意念體絕佳的施展時機,而且現在的意念體在融合了那在荒蕪之境獲得的不知名神器後,防禦也同樣驚人,在此情況之下,更可以使沈博儒不需顧忌對方修爲太過強橫,在瞬息之間摧毀意念體後,而致使自己的識海受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