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子宇,在本長老面前,你竟然敢動手,太無法無天了。”葉長老語氣森寒無比,充滿着無邊的霸氣。
“項中天,他在顛倒黑白。”剛纔李子宇亦是氣不過,才動手的。
“那也不能動手。”葉長老哼的一聲,道:“你置我們天刑臺的威嚴於何地?”
就在這時,赤心宇的聲音響了起來:“小子,運轉水皇心法,祛除心中的狂燥,切莫受到對方的‘迷離幻境’的影響。”
李子宇聽此,忙運轉水皇噬天訣,頓時,一股清涼的氣息浮現心頭,整個人頓時冷靜下來,古井不波。他看了項中天一眼,發現後者的眼睛閃爍着迷離的光彩,在光彩中,一縷火焰在跳動着。
迷離幻境!
這老狗剛纔對我施展這等讓我變得爆燥的神通。
薑還是老得辣!
說真的,在心裡,李子宇暗暗心折,在天元丹域的高手中,他還是太嫩了,像項中天這些成名已久的高手,他們詭異的手段真的是層出不窮。
在心裡,雖然折服於對方的神通,不過,李子宇對項中天這個人反倒不害怕了。
對方施展這種小神通,目的就是要挑動他心裡暴戾的一面,讓他在葉長老等人面前,沒有好印象。此舉分明就是想借天刑臺的手,除掉自己。也就是說,項中天沒有跟自己一戰的勇氣。這樣項中天倒沒有什麼可怕的了。
這時,在葉長老右邊,那個長着一對三角眼的長老對葉長老道:“葉長老,這個李子宇,我聽說過他。”
葉長老哦了一聲,道:“司徒長老,你說說看看。”
司徒長老道:“這個人好勇鬥狠,在外門的時候,自恃武功,一言不合就對內門弟子百般羞辱,而且非常狂妄,在幽冥戰場的時候,就向蕭克強發出挑戰,立下十年之約。最近在種子榜大賽之上,不聽華長老他們的勸解,憑着自己超出一籌的修爲,廢掉同樣晉升爲天元丹域的孫興超的修爲,害我們太清天白白損失了一個真傳弟子,其心之狠之毒,已近於魔道。只是他已經晉升爲真傳弟子,我天刑臺只有調查他的權利,而沒有裁決的資格。”
“還有這等事情?”
“葉長老,這些事情千真萬確,我曾親自調查過。”
那位葉長老看着李子宇,道:“李子宇,剛纔你跟項中天一言不合,便要動手,如今再聽司徒長老這樣說,你這個人的殺xing確實很重啊!”
項中天聽此,知道天刑臺的這些長老內心都傾向於他,當下趁機道:“葉長老,以你的修爲,應當感受到我現在體內情形。以我天元五重的修爲,對上一個區區真傳弟子,如果不是因爲我手下留情,他還能活到現在?事實的真相,就是李子宇視宗門的律法於無物,偷襲我。”
在說這個話的時候,項中天已經將李子宇劃成必死的人物了。李子宇剛纔的那一劍,清楚地讓他感受到了死亡的威脅。那種源自靈魂的恐懼,讓他幾乎窒息。
聽他們說,李子宇三個月前纔剛晉入天元丹域,現在就已經是天元二重真氣境了。三個月就從人仙境跨入真氣境,這種成長速度實在是太快了。
對於敵人,他一向是不
擇手段的。
項中天三言兩語,場面的局勢徹底地扭轉過來。
受害人一下子成爲了項中天,他居然指控起李子宇來了,而且,根據一些客觀的事實,他的指控,還相當站得住腳。一切的一切,都顯得非常合情合理,讓人看不出的破綻。
看到這一幕,司徒長老臉上浮現出一絲笑容:“葉長老,現在事情已經非常清楚了,這個李子宇,爲了怕日後項長老找他報殺孫之仇,所以暗算項長老。我們宗門律法,曾有言,宗門的一切恩怨,只能在天刑臺解決。李子宇無視我宗門律法,公然在門中殺害長老。根據門規,當廢除修爲,逐出我太清天宗門。”
臉形削瘦的胡長老眉頭微皺,道:“司徒長老,這處罰會不會太重了點,畢竟他是真傳弟子啊,我們太清天好不容易出現了一個真傳弟子,若是輕易廢掉,對宗門日後發展不利,反正項長老也沒有受到什麼實質xing的傷害,不然就將他關入仙牢,面壁思過。”
“胡長老,律法如山,豈能因爲他是一個真傳弟子,而對他寬恕。”司徒長老臉冷峻無情道。
葉長老嗯了一聲,道:“司徒長老言之有理,李子宇既然觸犯了門規,我們自當依照門規行事,不能因爲他是真傳弟子,而有一絲一毫的寬恕。”
司徒長老附和地道:“是啊,此例絕對不可開,不然以後,隨便一個真傳弟子就可以在門中亂殺一通,我太清天豈不亂七八糟的。”
胡長老聞言,點頭道:“葉長老,司徒長老,你們所言甚是,我思慮不周了。”
見三人的意志統一,葉長老看着李子開,開始宣判:“李子宇,你無視門規,以下犯上,暗害項長老,按照門規,當廢除修爲。司徒長老,胡長老,你們現在先將李子宇押往仙牢,我這就去紫陽神宮,上報掌教至尊聖裁。”
“這件事情,你們就要這樣處置嗎?”李子宇突然問了起來。
聽到這話,葉長老眉頭一皺,問道:“李子宇,你這話什麼意思?”
“我不服。”
“你不服,你憑什麼不服?”司徒長老挑着一對三角眼,臉上滿是冷笑。
“所謂偏聽則暗,兼聽則明。你們聽信項中天一面之言,對我進行判決,我豈能心服口服。”
項中天笑道:“哪一個罪犯在面對刑罰時,會心服口服的,諸位長老,你們不必介意,就讓他在這邊叫吧。”
“哈哈哈……”李子宇突然笑了起來。
“李子宇,你笑什麼?”
李子宇不屑地看着項中天,道:“項中天,你說你小看我了。現在我發現我高估你了,你他媽的就是一個慫貨。”
“李子宇,你說什麼?”項中天氣得三尸神暴跳。他縱橫天下數百年,還從來沒有人敢那樣說他,尤其是在幾個跟他時期進入宗門的師兄弟面前,這讓他感覺到很沒有面子。
“你敢說我偷襲你。”李子宇不屑地看着項中天,道:“我如果真的暗算你的話,你現在還有命在?你以爲你能擋得住的劍氣?”
“你想激怒我是嗎?”項中天臉上露出一絲瞭然的陰沉笑意:“李子宇,我活了兩百多年,什麼事情沒有
見過,你以爲我會上你的當。”
李子宇心中有些失望,不過臉上卻是不動聲色。
項中天低聲地道:“李子宇,現在你已經翻不了盤了。你只是小小的真傳弟子,竟然bi我使出這種不光明的手段,你也足以自傲了。今天這件事情,你就算是不被廢除修爲,也肯定要在仙牢之中,關個幾十年面壁思過。再出來時,我倒要看看你還有什麼手段可以折騰起來。到時我要殺你,如屠狗一樣。”
李子宇看了項中天一眼,臉上依然平靜地比。
就在這時,空氣有如水的波紋一樣,散開一圈圈的漣漪。兩個人影顯現在虛空,其中一個紫色人影,傾城而絕世,有如一個遺世獨立的仙子。
另外一個英姿颯爽,風骨傲然。
太清天中,只有一個人有這等手段,這等叫天地爲之失色的容貌。
紫若仙來了。
“紫若仙!你來這裡有什麼事情啊?”對於這個未來有可能繼承掌教位置的真傳弟子,葉長老說話,非常客氣。
在太清天之中,五大真傳弟子的身份地位,僅次於三大長老。他們五個人,是未來最有可能執掌太清天的人物之一。
“我來帶走一個人。”
“你要帶走的人,不會是紫若仙吧?”
“不錯。”
司徒長老看此,有些不悅地道:“紫若仙,我們尊重你是太清天五大真傳弟子,但是這李子宇乃是我們天刑臺的犯人,怎麼可以讓你帶走?”
紫若仙看也沒看司徒長老一眼,對身邊的秋紅妝道:“紅妝,你將你看到的一切,向葉長老他們說吧。”
司徒長老看了秋紅妝一眼,道:“秋紅妝,我知道你,你是今年另外一個真傳弟子。”
“紅妝見過三位長老。”秋紅妝舉止落落大方。
葉長老淡淡地掃了秋紅妝一眼,道:“秋紅妝,你看到了什麼,就說吧。”
秋紅妝點頭,躬身地道:“今天,項長老來天道峰的時候,我就在峰上,期間發生的一些事情,我全部都看到了……所以,李師兄在不得已的情況下,纔跟項長老交起了手。”
“一派胡言亂語。”項中天氣得整個人好像要跳了起來。
紫若仙睨了項中天一眼,道:“項長老,你敢說宗門的真傳弟子說的都是胡言亂語,你視宗門的威嚴於何地?”
“紫若仙,我沒有說宗門,我說是她。”項中天指着秋紅妝道:“在太清天中,誰不知道,她跟李子宇勾勾搭搭的,她的話豈能相信?”
“紅妝是真傳弟子,說的話,不能相信,那你說的,又豈能相信?”
李子宇在一邊,聽得暗爽。紫若仙外表雖然一副傲然的樣子,實則極通人情,她每的每一句話,像刀鋒一樣,直中要害。
“紫若仙,你別欺人太甚。”
紫若仙淡淡地道:“項長老,你如果不服的話,我們可以上紫陽神宮,請掌教至尊聖裁。”
“走就走,我還怕你不成。”
這個時刻,遠在雲宵之中的紫陽神宮,射出一道流光。這道流光帶着一股強大的精神威壓,像風暴一樣,浮光掠影而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