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是兩人的動作所造成的水花撲騰聲太響,或許是女人的嬌啼太過大聲,或許是睡覺的人警覺性很好,或許是她們根本就還沒睡……總之,這一對沉浸肉體所帶來的愉悅中的男女驚醒了別墅裡的某些人。
一名精緻美女微微掀開窗簾的角邊向前望去,當看清發生了什麼事之時,驚訝的嘴巴都可以塞入一個大雞蛋了,可美眸卻不受控制地直勾勾盯着林、鬱兩人制造的刺激狂野的歡愛場景。
太YD了!她的俏靨不由得蘊生嫣紅,跺腳低罵道:天啊!你們這對姦夫淫婦,注意下影響好不好,難道在游泳池裡真的要比在臥室裡舒服麼?
另一名清麗美女亦然,只是露出難以置信的驚愕表情,紅暈瞬間擴散到所有裸露出來的雪膚上,泛出驚人的豔麗,她低啐一口,喂,有客人在家呢,你們兩個就不能收斂一點?
她強忍着羞意,藉着月光盯着靖皓仍在做人動作的身體,美眸中泛起一抹異色,除了沒有當初在洛杉磯見過的那一條條縱橫交錯觸目驚心的疤痕之外,這具型體太像自己的愛人喬治了。拉上窗簾,她蹲在牆角,黛眉微蹙着陷入了迷離的回憶中,偶爾甜甜一笑,偶爾神態悽婉。
而在樓下,一道曲線曼妙的黑影正顫抖着身子站在不遠處的暗角里觀摩着這場兒童不宜的香YAN現場直播。
望着游泳池內飛濺的水花,男人強勁有力的衝擊,女人狂野放浪的表現,黑影的身子顫抖的越發厲害,她緊咬着櫻脣,呼吸不受控制的變的急促。
林靖皓,你果然是色狼、淫賊、禽獸,盡幹些像這樣的齷齪事。你們兩個也真夠YD的,三更半夜竟然在這裡做這種不要臉的苟且之事。
嗚……可是爲什麼我會擡不動腳步呢,爲什麼我的身子會這麼燥熱呢?
一臉緋紅的劉雅晨全身無力斜靠在牆邊,本來,她虛脫過度是要倒頭就睡的,可不知爲何,身體疲憊不堪,可精神卻好的出奇。越想越不憤,她便翻身起牀,想想能不能乘着黑夜,再算計那個淫賊一回。
苦思冥想就是毫無頭緒之際,突然,她聽到外面有響聲。於是打開房門,看到的卻是兩個躡手躡腳走出大門的背影。一時好奇便跟了出來,誰知看到的卻是這麼一副讓人心神俱亂的YD畫面。
望着男人的手在女人凹凸有致的地方來回的撫摸揉捏,她不禁憶起男人對她的猥褻,那雙手就像有魔力一般,嫺熟到令人髮指的地步,能帶給女人前所未有的愉悅快感。
她的心臟撲通撲通就欲破腔而出,全身酥軟發麻,甚至,她有些驚慌地感覺到身下有股陌生的液體滲出小內褲。
她想過擡腿走人,可惜此刻意志一點也不受控制。最終,她欲罷不能的全程目睹了兩人在水中的激烈戰事,那種放蕩的程度讓這位尚對處於朦朧階段的女孩覺得只能以驚世駭俗來形容。
這一刻,別說想禍害誰,能否使出一絲力氣來亦是問題。
渾然未覺有人在偷窺一般。林、鬱兩人全身心地投入到這首令人暢快淋漓的水中交響曲中,男女間變幻着不同的姿勢,只是在女人的身體間,靖皓的嘴角隱約有抹經過刻意掩飾過的邪魅笑意……
夜更黑了,鬱妖精再次被他征服飛上靈慾交融的巔峰。在歇斯底里的尖叫中,靠在池壁上的身體猛然向後彎曲,久不止歇。鬱靜瑤秀髮溼透,猶如出水芙蓉被人採擷了一般,浸泡在水中的雪膚瞬間泛起妖豔至極的粉紅玫瑰色。
這一夜,註定有些人將不能成眠。
……
翌日早晨,靖皓等人各忙各的事,恍若根本不知道昨晚發生在游泳池中的粉色旖旎一般。
靖皓坐在客廳裡,喝着林小然送來的清茶,翻閱着當天的報紙。
李雪琪在廚房烹煮早餐,只是時不時地回頭向那個修長身影投去幽怨嬌嗔的眼神。
林小然則瞪着烏溜溜的黑眼珠在旁觀看着李雪琪在那忙碌,偶爾還幫上點忙。畢竟窮人家的孩子早當家,別看她纔是一個14歲的小姑娘,對烹飪這一塊也是頗有心得。
皓哥哥,小然以後只服伺你一個人!
林小然側首偷偷望了靖皓一眼,黑眸中異彩一閃,轉過頭繼續專心致志地跟着雪琪姐學廚藝。當然,方纔雪琪姐還教她如何泡製咖啡了。
柳婉心與宋重光約好在星派製衣公司見面洽談服飾代理加工的事宜,因此一大早便出門了。
而我們昨晚的女主角鬱美人可是神采奕奕、容光煥發,至今臉上還泛着豔麗的光芒,那是被男人滋潤過後風姿。還有就是,男人終於實現了他的承諾之一,至於,在海里、小樹林中、沙灘上,那就只有下次再找機會了。
她今天沒有隨柳婉心出去,現正在客廳和着音樂跳着瘦身塑體的優美舞蹈。無論如何,她都得精緻地保養着,起碼不能當男人三十風華正茂之時,自己卻已經是個黃臉婆了。
當衆人在吃早餐之際,劉雅晨這才從樓上晃悠下來,一臉媚然的笑意,只是眼神有些閃爍。因爲,這嬌蠻公主看到靖皓拿着筷子的手竟然色色地想起了昨晚男人在鬱靜瑤身上肆意揉搓的畫面,還有就是那隻手曾經猥褻過她的身體。
靖皓淡淡道:“坐下來吃飯吧,吃了就上學去。”
劉雅晨乖乖地坐下,低頭吃着早餐,弱弱道:“老公,我今天讓鐘樂樂幫我請病假了。”這一刻,哪裡還是那個老是想着禍害人的嬌蠻公主,活像個受盡林家欺負的小媳婦。
靖皓才懶得管她,無所謂地聳了聳肩膀。
李雪琪現在對愛人和姐妹間乾的那點破事雖仍是羞不可抑,可也有了點免疫能力,她擡頭道:“靖皓,你今天將我和靜瑤都留下到底爲了什麼事?”
靖皓慢騰騰道:“雪琪,你這林家大婦當的可是一點都不稱職哦。”
鬱靜瑤可管三七二十一,媚眸一轉,嬌笑道:“老公,雪琪當的不稱職,那不如令她讓賢於本美女如何?”
靖皓搖頭哀嘆道:“讓你當大婦,林家就算有萬貫家財,估計用不了幾年也得被你敗光。”
鬱靜瑤嬌哼着晃了晃拳頭,輕嗔道:“老公,你根本就沒有發現靜瑤隱藏着的理財能力。我告訴你,等我進了婉心的公司,我會讓你明白何謂天才似的理財手段,而且還能爲林家賺回大把的NEY。”
靖皓‘蹼’的一聲,差點就要將嘴裡的食物給噴出來。旁邊的林小然慌忙遞來一張紙巾,靖皓和顏一笑,擦拭了下嘴巴。
鬱靜瑤惱羞成怒地伸手在男人的腰際嫩肉上蹂躪一把。
經過一會思索過後,李雪琪疑惑道:“靖皓,難道今天就是阿姨的祭日?”
靖皓點頭道:“今天,我們一家子都去。”
吃完早餐,李、鬱兩女知道要去祭拜婆婆,匆匆忙忙收打扮了一番,走出別墅。
靖皓剛啓動邁巴赫62的引擎,車門嘩的一聲打開,後座上又閃出一個曼妙身影。
靖皓定睛一看,好笑道:“林家小妾,你怎麼上來了?”
劉雅晨撅着小嘴,萬分委屈道:“你都承認人家是林家小妾了嘛,儘管身份低了點,可你也不能無視我的義務,剝奪我的權利?”
李、鬱兩女面面相覷,靖皓更是一陣無語,這理由還算正當,讓他無從辯駁。
……
天堂山公墓,已有二十年的歷史,佔地150畝,墓區位於山腰處,青松翠柏遍佈,綠化覆蓋率達50以上,是江南人首選的骨灰安葬的理想寶地。
靖皓也是普通人,不能免俗。既然都說是風水寶地,他自然也爲父母在這裡選了墓穴。
公墓前有着氣質高昂的碑坊和莊嚴肅穆的石馬、石羊,走進墓園,綠樹成蔭、松柏常青。
靖皓帶着四女階而上,而四女手中則捧着祭拜哀思用的鮮花、香燭等物。先在墓區內的祭天大壇燒過香燭後,衆人這才向着父母的墓地走去。
在鋪滿草皮的墓碑處,靖皓與四女一臉肅穆地送上鮮花,並虔誠地叩拜了幾下。
這一刻,靖皓不再是在江南黑道隻手遮天、覆雨翻雲的黑道人。在養父母的墓碑前,他只是一名恭順的兒子。
靖皓望着父母有些陳舊的照片,輕聲道:“爸,媽,兒子沒能在你們有生之年好好孝敬你們,是爲人子女的錯。不過,現在兒子已經爲林家討了三房媳婦,應該能爲林家傳宗接代,延續香火了。”
緊接着指着李、鬱兩女,輕笑道:“這個是你們的大媳婦李雪琪,這個是老二鬱靜瑤,還有個老三沒有過來,她叫楊夢詩。我想兒子能有這福份擁有她們三個溫柔美麗的女人,估計是你們在泉下保佑顯靈。你們二老放心,兒子保證給你們生一堆孫子孫女,然後帶着他們來還祭拜你們……”
李雪琪見男人當着公公婆婆的面承認她是林家大婦,心口頓時被甜甜酥酥的感覺給霸佔的一滴不剩。只是聽到後面的什麼生一大堆孫子孫女的,不由得滿臉羞意地地捶了靖皓幾下。
劉雅晨望着眼前色狼一臉恭順地對着墓碑介紹着李、鬱兩女,竟然沒有她的份,突然,一股莫名其妙的醋意升上心頭。
她不知所謂地走上前去,還是不知所謂地拉着靖皓的胳膊肘兒,小嘴一撅道:“老公,那我呢?你不能剝奪我的權利。”
靖皓翻了下白眼,好笑地拉着她對墓碑說道:“這位嘛,劉雅晨,你們二老就馬馬乎乎記住就行,她沒有大名份,也就林家小妾一個。”
劉雅晨拋了個大白眼給男人,心中更多的卻是悚然,我這是怎麼了?我不會對這個色狼加禽獸產生感情的?噢,爲了大仇計,犧牲色相而已。
大家都沉浸於哀思中,任誰都沒有發覺,原來最是伶牙俐齒,實應在公公婆婆墓碑前表現一下的鬱靜瑤卻定定地望着墓碑上婆婆的那張照片,再轉頭望向眼前這具挺撥修長的背影。倏地,花容刷的一下變得慘淡無比,蒼白無人色。
只見,靖皓母親的墓碑上刻着三個字:鬱海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