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巨響乍起,身邊的一名同伴被對方一腳踹中,瞬間慘叫着拋飛而出,重重的砸在包廂內的牆壁上,在樓層一陣搖晃間徑直砸在沙發又砸在桌子上,直接就在那慘哼爬不起來。
伍小佰看了一眼夥伴躺在桌上嘴角鮮血狂溢的模樣,臉上有着明顯的駭然。
從出手的那一刻起,對方能輕鬆架下他的攻勢,他有一種清晰的領悟,這批人來頭絕對不簡單,一般的痞子哪裡有這樣的氣勢,哪裡有這樣強悍的身手。
畢竟,他們是北方蘇氏家族精選出來的保鏢,是軍旅裡出來的搏擊高手,是公認的精英級打手。
可看看現在,從開始對陣開始,他們這一方就被壓着打,拳來腳往的最後被壓縮進這個小包廂內,只能靠狹窄的環境堪堪頂住對方的狂猛攻勢。
就算如此
,八個兄弟當中依然有三名已經趴在那裡慘嘶連連,徹底失了戰鬥力。
“海哥,頂不住了,召喚援手吧。”一名兄弟一腳踢退一名從外攻來的敵人,嘴裡大叫道。
“要你廢什麼話,小佰早他媽的叫了。”海哥與對方硬碰一拳,一股大力傳來,令他??口頓時一陣氣悶,旋即一縷鮮血從嘴角溢出來。
伍小佰招架着對手的攻勢同時,眼角則瞥向外面那位雙手環??一副好整以暇模樣的散漫青年。
對方臉上明顯的輕蔑的似再說“說你們是垃圾,你還不相信”,伍小佰怒火狂燒,尤其是不遠處那名美豔少*婦的搖頭哀嘆模樣更是深深刺激到了他。
“吼……”他一陣狂喝,一招狂猛拳勢將對方的一名漢子給擊的倒飛出去。
可這又有什麼用,那名漢子很強悍的重新站起來,冷冷一笑間再次跨步攻來,局勢照樣呈一面倒。
砰……
又是一名夥伴被對方給踢的倒飛進來,重重落下間神志不清,嘴角鮮血更是狂涌。
迪吧裡的音樂並沒有因爲這場打架而停下,反而像是助陣一般的越發勁爆。
只是,舞池早已安靜下來,所有人的視線全都爲這場絕對有別於痞子打架又富有觀賞性的火暴場面給吸引住了。
酒不喝了,舞不跳了,某些淫.蕩的傢伙更是連摸身邊女伴的??.脯.臀.部的手都停了下來,或許,在他們的眼裡,這場架可比上一個女人還要來的刺激。
起碼,鮮血一直在四濺,濺的包廂四周盡是觸目驚心的血漬。
靖皓抽出一根菸甩給韓晉哲,笑意燦爛的望着底下這一幕。
自從大鬧警局之後
,杭城太子黨分成兩派,蘇派太子黨與林派太子黨,涇渭分明。
正因爲彼此所在派系明瞭,這幾天底下一直攻伐不斷。
今天蘇派的某位成員打了林派的公子爺,林派佔着擁有青英會的便利狠狠的報復回來,打的他媽媽都認不出來。
明天,林派借用青英會的黑暗渠道蒐集來蘇派的某些檔次不高的傢伙的罪證,以此將他們從某些位置上拉下來,可蘇派同樣反制,甚至還抓住林派的一名職位頗高的太子黨成員窮追猛打。
這不過是表面的一部分,暗裡發生的事件更是不勝枚舉。
雙方派系很多太子黨成員接連成爲對方的攻擊對象,以致於所有陳年老賬的矛盾全都浮出水面,哪怕是爲了女人爭風吃醋結下的仇,全都暴發出來。
黑道殺戮是能見到血的腥風血雨,這種權利場上雖是無聲的硝煙,卻也兇險萬分,起碼雙方很
多太子黨成員已經相繼從政府職能機構裡落馬。
幾天暗戰下來,可以說,雙方打成了平手,各有損傷,畢竟一個背後有蘇家,一個是趙家在支持着,甚至還有韓家的影子。
靖皓吐出一口煙霧,眼裡冷漠一片,他手下的那些太子黨成員,除了一些重量級如呂承衍等人以外,其他全都是可以犧牲的棋子。 шшш ▲ttκā n ▲c ○
這種層面的鬥爭沒有任何的仁慈可言,否則將會犧牲掉更多的有用棋子。
當然,那些落馬以後賦閒在家的,若想再次風光登場,唯有利用父輩的關係不遺餘力的幫助己方派系的勝出。
無論如何,南方太子黨林氏派系已在杭城站穩腳跟,同時也在向着浙J其他地區輻射,一大批各市的公子爺聚集在林氏派系下。
一連串暗鬥中,靖皓很享受這種不同於黑道層面的操縱別人的滋味。
不管是己方還是對手,只要在他和韓大少策劃過後,便會有許多太子成員如狼狗般撲向對方,不咬死對方也得讓他遍體鱗傷。
想到這裡,靖皓不得不感嘆一句,韓晉哲韓大少可是一個好連襟,除了抱有一些家族利益的不良企圖外,他可是不遺餘力的利用才智對抗蘇流楓的攻勢,這可是一個不可或缺的臂助。
靖皓的視線不自然的落往護欄左側的另一處,那裡,李氏姐妹正在那交頭接耳,眼神卻一直饒有興趣的盯着下面。
邊上的韓晉哲哪裡會不知道他在看什麼,身子一挺頓時擋住了他的視線,迎來的卻是靖皓的嘲諷視線。
韓晉哲摸着鼻樑掩飾着臉上的尷尬。
能不尷尬嘛,原來還幸災樂禍着邊上這貨的杭城情.婦被雪琪捉了奸,可誰知自己還沒樂起來,不幸就此降臨,小嫺這個剛收的小情.婦也落在了老婆大人的魔爪中。
若是李家姐妹全都一視同仁,對着兩人的情.婦大發神威那也沒什麼。
可最後呢,靖皓這貨的杭城情.婦安然無恙的從包廂裡走出來,沒有任何損傷,俏臉上甚至還帶着笑意。顯然,林家大婦算是接受了她沒有給她太多的苦頭吃。
而小嫺的命運可沒這麼好,雖然李雨萌保持着韓家大婦的修養,沒打沒罵,卻把她教訓的從包廂裡哭哭啼啼走出來。
至於說了什麼,雖然他不清楚,但以他對李雨萌的瞭解,估計不會是李雪琪的大婦威嚴,而是禮義廉恥……
最終,他的小情婦被老婆大人給不知藏到了哪裡去,害的他這幾晚可是沒能嚐到那種埋中碩大的玉.女峰中喘不過氣來的美妙滋味。
同時嘛,李雨萌還與他冷戰,竟然不讓他爬上牀而是睡的沙發。
韓晉哲很是悲哀的一嘆,雪琪捉了
個奸出來後依然是春光明媚,待靖皓這貨如寶一樣,噓寒問暖,至多就拿出些大婦威嚴教訓下徐豔茗這個小情.婦而已。
可自己呢,竟然落到這樣悽慘的境地。害的他不僅在靖皓這貨面前落了顏面,更是有種做男人矮了一截的感覺。
同是男人,這差距怎麼就這麼大捏。
感受着韓大少的尷尬,靖皓再次無聲的燦笑起來,丫的,偷腥就給我正大光明些,偏要裝出一副做了婊.子還要立貞潔牌坊的僞君子模樣,真是給我們大老爺們丟臉。
就在兩個大男人眼睛瞄過來瞄過去做着無聲交鋒的時候,底下的戰事再起波瀾。
當然,一切都在靖皓的算計當中,這讓韓晉哲不得不感慨,說權利層面鬥爭他不輸給他,可論到這種黑道層面的戰鬥,他拍馬都難及他萬一。
砰……
又是一聲劇烈的拳腳碰撞聲,伍小佰身邊的一名兄弟再次拋飛出去,落地後徹底成了任人宰割的廢物。
眼下,八名兄弟傷了六個,剩下的唯有他與海哥兩人強撐着。
兩人受傷都不輕,嘴角更是淌着鮮血,背靠着背做着最後的硬抗。他們非常的清楚,若是援軍再不來,估計兩人也得將百八十斤撂在這裡任對方剝皮抽筋了。
一秒、兩秒、三秒……
以往,他們在北方欺人的時候都嫌時間太快,折磨的對方不夠長。可這一刻,他們自己也終於嚐到度秒如日的痛苦滋味。
就在他們再捱上幾腳幾拳眼看着就要倒下的時候,外面猛的傳來喊殺聲,這令伍小佰與海哥兩人臉色大喜。
外面,一批身着黑色西裝的壯漢在一名魁梧漢子的帶領下衝殺進來,人手一把軍刀,滿臉殺氣,兇悍異常。
他們到來令迪吧裡的男男女女們嚇了一大跳,全都自覺的讓開一條道路,而他們自然也是順着這條道衝殺進來,徑直抵達伍小佰的包廂處。
望着這批人數不下二十人的壯漢抵達,那名一直好整以暇沒有出手的散漫青年突然笑了,笑的分外的燦爛。
是的,他等這一刻很久了,等的都快有些不耐煩了。
當看清包廂裡到處躺着的都是自家的兄弟,還有他們口吐鮮血的可悲場面,所有黑衣漢子全都臉色一變。
一名黑衣男子竄了出來,用軍刀指着對方的幾個已停下攻勢的漢子,“媽的,你們這些王八蛋竟然敢動我們的兄弟,是否嫌小命活的夠長了?兄弟們……”
還沒待他喊出“兄弟們,給我衝上去砍了他們”的狠話,那名疑似領頭的魁梧漢子擡手按下他的軍刀。
他一擡眼
便將視線聚焦在散漫青年身上,冷冷道:“以同等的實力能將我們的兄弟打成這樣,我想你們在杭城也非無名小卒,報上名號吧。”
“真要我報上名號?”散漫青年懶洋洋道:“我怕我說出來會嚇死你們這些垃圾。”
魁梧漢子揮手打斷後面手下的躁動,“但願你報出來的能嚇到我們,否則……”
“我要報名號了,都給豎起耳朵聽仔細。”
散漫青年環視現場一眼,燦笑間一臉牛逼烘烘道:“我就是……人見人愛花見花開車見車爆胎專門獵殺色狼淫賊垃圾廢物的玉樹臨風風流倜儻英俊瀟灑才高八斗貌似潘安號稱一朵梨花壓海棠人送綽號玉面小飛龍的宇宙超級無敵之高手高手高高手。”
迪吧裡的所有爲他的這一連串名頭給愕的張着嘴巴忤在那裡,包括他前面的這批黑衣漢子。
這名號報的,有報等於沒報。
「基礎花,可愛的基礎花,某貨可憐巴巴的望着諸位大哥大姐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