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服務生焦急道:“茗姐,那個……外面出事了。”
“出事?”徐豔茗微微錯愕,還以爲自己聽錯了。
風雅茶樓名滿整個杭城上流社會,更有青英會在罩着,能出什麼事,畢竟她徐豔茗可是江南二少的女人,她開的茶樓誰敢來惹事?
“來一羣麻煩的客人,不斷的刁難我們茶樓的服務。”服務員說話的速度很快,“茗姐,你還是快點出去看一看。”
徐豔茗收回疑慮,這才確定外面應該是出事了,心道名流都清楚風雅茶樓的來頭,難道是一般的普通客人?
就在徐百川也想跟着出去看看,徐豔茗卻擺手讓他坐在這裡安靜喝茶。
她徐豔茗在杭城混了這麼久,尤其是成了江南二少女人後在上流社會更是交際嫺熟,若是連這點小事都擺平不了,那她還開什麼茶
樓呢。
卻不知徐豔茗剛走出門口,深吸一口外面的空氣驅散心裡的那股鬱悶。
還在女服務生詫異的視線中,肆無忌憚的吐了吐粉舌,然後踏着步伐快步離開這個讓她憋氣的要命的地方。
“我也跟茗姐出去看看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你們兩郎舅在這交流一下感情。”待徐豔茗前腳剛去,突然蘇清怡向着靖皓狡黠的眨了眨眼,拋下一句話也跟着出門而去。
靖皓的狹長眼眸微微眯起,這個女人今天的模樣高貴不說,還帶着一股別樣風韻的嬌俏,那美眸眨的媚波流溢。
在兩個女人相繼出去後,包廂裡瞬間沉默下來,靖皓繼續忙着用點心填飽他的肚皮,不想說話。
徐家舅子卻是不想和他說話,等待着姐姐過來將兩人的關係說清。
無論怎麼看,這個俊
雅青年既無事業又無進取心,看他那吃相簡直與他自己所說的混吃等死很是符合。
若說他的臉龐和年齡配姐姐綽綽有餘外,倒不如說這是最不般配的地方。
現在這世道,所謂的帥哥不是當了小白臉,全都是些高傲自負的傢伙,大本事沒有哄騙女人倒是有一手,估計姐姐也是這樣被他騙上手的吧。
當多年後姐姐人老珠黃,他若不另覓新歡,絕對沒人會信,帥哥嘛,不僅懂得哄女人,受到的誘惑同樣比一般男人多。
若兩人走到一起,他徐百川完全可以預料到,老妻少夫的最終結局只能是勞燕分飛以悲劇收場。
事實上,除了不能認同的對方的無事業不能帶給姐姐幸福及給她一個寬廣的可以依靠的??膛,還有自然就是他徐百川無法接受一個年紀小他許多的青年成爲他的姐夫。
當然,其他的因素也是存在的,只是
他方纔沒有說出來罷了。
若是家族裡的人聽說了姐姐找了一個年小一輪的小丈夫,他們會怎麼看?何況外甥女悠兒都十五歲上初中了,她該怎麼叫這個青年,她又該如何自處?
完全可以想象,當面不說背後還不得指指點點,說姐姐是個淫.娃。屆時,徐家的臉面不就得丟盡?
毋庸置疑,世俗的眼光對人的影響是可怕的。
在徐百川意識中,以後長痛還不如現揮刀斬亂麻的短痛,爲了姐姐的未來幸福,充當邪惡的棒打鴛鴦者,他很樂意爲之。
“徐舅子,不吃點麼?”靖皓滿嘴都是食物,模糊不清的說道:“不吃些也沒關係,那就喝茶,湯色嫩綠明亮,香氣馥郁持久,滋味甘醇鮮爽,絕對的極品龍井。”
“我說過,不要叫我舅子。”徐百川語氣有些慍怒道:“我再問一句,如果我姐點頭,你是否會遵守方纔的諾
言與我姐分開,再也不糾纏她?”
“糾纏?”靖皓徹底的失笑了,這位徐舅子年紀不大,也就三十來歲,想不到思想如此保守。
撇了撇嘴,靖皓笑意燦爛道:“君子一言,快馬一鞭。”
“這可是你說的,事後不要再反悔。”徐百川一臉鄭重的說道。
靖皓用餐巾擦了擦手,微微眯眼道:“如果你姐不點頭,我這個姐夫你是否叫定了?”
“這個……”徐百川微微結舌,如果姐姐鬼迷心竅還願意跟着這個青年,難道自己還真的叫他姐夫?
徐百川支吾了一下,最終道:“不管怎麼說,就算我姐不肯離開你,未來我還是會反對的,徐家也不會有人認同你的身份。”
好嘛,徐家又像李家一樣,也不讓他江南二少進徐家的大門。哎,現在的男人真命苦
,好不容易勾搭上一個女人,還得連她們家的也得擺平。
靖皓懶洋洋道:“哦,除了年齡問題,如果我能帶給你姐幸福能給她強有力的依靠,你還會反對麼?”
徐百川哧笑道:“別空口說白話,好吧,假如你有,那你又如何擺平徐家及親朋好友的流言蜚語?”
靖皓睨了他一眼,看來這位徐舅子是在不斷的給他出難題,擺明是要將這棒打鴛鴦的重大使命貫徹到底。仔細回味一下他說過的話,倒也是個有趣的人,固執的有趣。
“這世界的男女想愛一場都這麼難……”沒待靖皓這貨感慨完,房門被砰的一聲推了開來,方纔那名女服務生再次去而復返,只是這一次相比方纔臉色更是慌亂。
女服務員對着靖皓急聲道:“茗姐那邊出事了,你快點出去看一看吧。”
女服務員雖然不知道這位經常出現在茶樓的俊雅青年的
真正身份。
可上次發生的那場一位大少被人扒光衣服扔在大街上的事在如今都是記憶猶新。
這讓她非常的清楚,他是一個有能量的男人,否則哪裡會讓美豔迷人的茗姐竟然在茶樓裡公然的挽住他的胳膊以表明兩人的關係。
所以,她很明智的選擇跑來找這位大少去擺平事情。
聽的她的話,靖皓的臉色驀地陰冷,騰的站起身來向外面走去。徐百川也緊跟着出去。
在女服務生的帶路下,靖皓快步來到外面的大廳。在路上,女服務生雖然敘述不怎麼清楚,可他依然算是聽明白前因後果了。
原來,有一羣東南亞的遊客遊玩西湖之後來到這裡飲茶休息。國外友人來茶樓自然熱情招待,畢竟外國人錢容易賺。
可誰知,喝茶期間這批遊客大聲喧譁惹的其
他茶客紛紛皺眉以致茶樓經理連忙上前好言陪笑,讓對方保持一定的安靜。
也就是從那一刻起,對方不僅沒有收斂,反而更加的肆無忌憚。大聲喧譁不說,連風雅茶樓極佳的服務態度也給貶損的一分不值。
一會這個服務不行,一會那個茶水難喝,甚至連風雅茶樓出名美味的糕點都直言難吃,還編出了許多難吃的理由,口味之刁可想而知。
在不斷的尋找茶樓的麻煩之中,經理可謂是應付的焦頭爛額,這纔不得不讓找女服務員讓徐豔茗過去。
可誰知,徐豔茗這位老闆娘過去了,哪怕說今天的消費打八折,哪怕使出再靈泛的經商手段,對方依然不依不饒,竟然還說極品龍井裡面摻雜了劣質茶葉。
不一會便將茶樓大廳鬧的烏煙瘴氣,致使那些中午之後越來越多來休閒飲茶的茶客都不得安生。
可以說,自風雅茶樓在
杭城開業以來,還是首次遭遇到這般的刁難。
徐豔茗一氣之下請他們離開風雅茶樓,可他們反而賴着不走了。甚至還利用各種自己“親自經歷”的什麼假茶葉事實令一些客人被哄騙的連賬都沒結就離開了。
靖皓走到大廳一看,臉色越發的陰冷。
只見大廳裡紛亂一片,一羣明顯是外國人模樣的漢子正對着被徐豔茗與蘇清怡污言穢語。
一名精瘦漢子指着前面的徐豔茗與蘇清怡兩女,嗓音猥瑣道:“扎伊尼,這兩個女人可比我們昨晚玩羣P的那些個華夏騷.貨漂亮多了。
嘖嘖,你看看她們這臉蛋這身材,簡直就是讓男人流口水,如果能將她們搞上牀,那將是多少讓人愜意的事。”
“基多,你的觀點是對。”扎伊尼的皮膚很黝黑,臉上笑意淫.蕩,活脫脫的像只猴子,“這兩女姿色確實不是昨晚那些紅粉街找來的
殘花敗柳可比的。
嘿嘿,難得來次華夏,這樣的華夏極品若是也玩過,我們回國後可就有了吹噓的資本,到時再編段印.尼幾大壯漢大幹華夏兩大美女,那絕對爆紅。”
兩人連番評頭論足,瞬間,大廳裡響起連綿的淫.褻笑意,全都發自他們身邊另幾名漢子。
雖然兩人的漢語很是蹩腳,可還算能聽懂大致的意思。
這下可把徐、蘇兩女可氣的皓齒緊咬,就連周圍的客人全都紛紛皺起眉頭來。
原本他們倒沒覺得什麼,畢竟一個開門做生意,一個來消費,雙方因爲服務什麼的產生糾紛很正常。
可現在呢,這些個國外遊客明顯的已經做的太離譜了,讓人心生厭惡。
“我再說一次,風雅茶樓不歡迎你們這樣的敗類人渣,現在就給我滾出去。”兩聲
嬌叱同時響起,自然是出自兩個女人。
徐豔茗杏目圓睜,蘇清怡則是俏臉凝霜,顯然兩女被氣的不輕。雖然話語間略有不同,可意思只有一個,茶樓不做你們的生意。
“你們華夏人難道做生意就是這般的低劣,泱泱大國實在讓我們替你們感覺丟人。”
扎伊尼滿臉嘲諷間突然冷聲道:“想我們走也可以,但得賠償我們外國友人在你們茶樓遭遇惡劣服務態度及假茶葉欺騙消費者的精神損失費。否則,我們將向你們國家行政部門投訴你們是如此對待國際友人的。”
“賠償精神損失費?”徐豔茗被對方的無恥給惹笑了,捏造了子虛烏有的假茶葉事件轟走了不少客人,此刻還敢提什麼莫名其妙的精神損失費。
自從成了公認的江南二少的杭城情.婦,敢到杭城風雅茶樓如此訛詐江南二少的女人可沒有一個,今天竟然出現了。
見這個美豔少*婦突然笑了,這羣外國友人全都還以爲拿出國際友人的名頭來,對方有些服??。
可悲的華夏人總是喜歡佔道義寧願吃虧,一切都是面子惹的禍。兩人對視一眼,笑了。
扎伊尼白臉唱罷,基多開始出場唱紅臉。
他踏步向兩女逼去,嘿嘿道:“只要你們兩個今天能陪我們去遊玩一天,什麼投訴什麼精神損失費,我們完全就可以不用再提。”
遊玩一天代表着什麼,只要是個成年人都能夠從對方的淫.蕩笑意裡聽出味道來。
“不,我看你們還是提一提吧。賬算清點還是好一些,否則說我們泱泱大國欺負你們這些印.尼來的國際友人了。”
徐豔茗的臉上綻放出嫣然的笑意,“你說吧,我們茶樓要賠償給你們多少所謂的精神損失費?”
這一刻,她的心境早已平復下來。
因爲,自方纔看到壞蛋弟弟出現在她的眼簾中,她就不再被憤怒所困擾。
也瞬間明白自己的身份今非昔比,有着怎樣的地位,敢對江南二少的女人口出污言,將會付出慘重的代價。
徐豔茗笑靨綻放更是美豔不可方物,瞬間把眼前的基多等人給迷的色授魂與,眼裡更是狼光大放。
扎伊尼冷笑道:“真的要我們提出賠償價,我怕提出來你陪不起。”
“哦,你儘管提。”徐豔茗的視線裡開始充斥着饒有興趣的意味。心裡卻冷笑道:我付不起,自然有人付的起。
扎伊尼的視線直勾勾的盯着眼前這張讓人慾.望飆升的美豔臉龐,伸出了一根手指。
徐豔茗微笑道:“一萬?”
扎伊尼滿臉哧笑道:“一萬?你也太將華夏的RB當一回事了吧。”
徐豔茗笑意盈盈道:“十萬?”
扎伊尼再次搖頭,嘴角有着明顯僞裝出來的諷刺意味。
徐豔茗很是明豔的笑了,“一百萬?”
扎伊尼咧嘴道:“對,就是一百萬。”
徐豔茗沒有回答他的話,腦海裡卻泛起了當初她與壞蛋傢伙在茶樓裡認識的那場不菲的打架事件。
記得那時,他也是如此訛詐那位盧總爲她在一夜之間賺進了兩百萬,現在倒好,這齣戲簡直與當初如出一轍,只是主動方與被動方互調了一下。
當然,主角卻永遠只有一個,就是已經開始華麗登場的某個暴徒。
「撒花,撒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