掛斷電話,靖皓徑直走到直勾勾盯着他的精靈美人面前,攬着她的纖腰向外面走去,“酒會的優雅氣氛已被四個禽.獸敗壞掉,再呆下去也沒什麼意思,我們回去吧。”
蘇清怡輕咬着紅脣,柔順乖巧的點了點頭,那股散溢出來的楚楚風情令在場男人的眼裡爆起驚豔的光芒。
這個女人在今晚出場的剎那就驚豔了很多人,此刻額頭破皮血痕明顯,那抹嬌柔更是讓男人生出無限的保護欲。
南方太子的女人不愧爲極品,也正是因爲她的極品纔會讓他如此震怒,將蘇氏四傑蹂躪的慘嘶不斷,以致現在洗手間裡連聲息都沒有了。
望着林靖皓攬着他的女人走出自動讓出一條道的人羣,向着俱樂部的外走去,齊默言的嘴脣抿了起來。
年前的一場權力洗牌已經傷到許多家族,更令國家高層都震動起來不得不出面阻止,可以說,國家暫時
經不起第二次這般的大動盪。
嗯,事實上,在南方太子林靖皓入京的那一刻起,很多雙眼睛都盯着他,包括上面的人。
今晚他約二少來到華夏會正是受上面的委託出面充當中間人的。一是想探探他此次來京的意圖,二嘛,幾方太子黨包括蘇氏坐在一起將話談開,彼此之間別再惹出什麼大爭端來。
只可惜,今晚的目的被這場風波一鬧,完全是泡湯了,別說什麼不要起爭端,反而將雙方的矛盾激化了。
南林、北蘇兩大太子黨的激化,事實上就是趙家與蘇家的進一步交惡。
不過……
齊默言突然燦爛一笑,雖然這一幕不是上面的人想看到的,但卻是他齊默言所希望的。
猛龍過江,最大的地頭蛇自然得反擊,而他嘛,爲什麼就不能隱在一邊看戲,
等待着另一場颶風的來臨呢。
齊默言看了一眼大門緊閉的洗手間,最終沒有相送。
走出華夏會俱樂部,外面的冷風勁吹,颳起沙塵的同時令天空更加陰沉。
“冷不冷?”蘇清怡緊摟着男人,想給穿着單薄的他一點自己的溫度,卻不想想,江南二少雖然有需要女人暖被窩的習慣,但就算??站在冰天雪地裡沒有三天三夜也別想凍死他。
“真冷,真冷。”靖皓微微失笑,攬着溫潤如玉的她快步向前走去,“晚上可得你來給我暖被窩。”
“你在做春秋白日夢……”蘇清怡的心絃悸動了一下,嘴裡卻嫣然笑罵道。
靖皓燦笑道:“問題現在是夜晚,做夢是應該的。”
語病被抓住,精靈美人唯有嫵媚的白他一眼。
此時,接到電話的司機早已開着汽車候在外面,只是剛鑽上房車,韓晉哲拉着李雨萌便鑽了上來,緊接着,呂承衍跟屁蟲似的跳上來,誰知,到最後,連柳大小姐也一咬牙的鑽進車。
這下好了,房車裡一下子坐了六個人,立時顯的有些擁擠。
靖皓睨着柳大小姐,微笑道:“曉洛,你應該回家了,我們畢竟是兩個方向不同路。”
“不行……”柳曉洛下意識的否決對方的提議,可在幾人疑惑的視線中,她一時間又找不出理由鑽上這輛車,剛纔完全是下意識的。
腦筋電轉,眼珠骨碌……
也就一剎那功夫,她立時爲自己找到了一個自認是好理由的藉口,“你堂堂南方太子將幾個蘇家的敗類折磨的人不人鬼不鬼的,我一個弱女子怎麼敢孤身回家。”
弱女子?
靖皓一陣無語,你剛纔在洗手間裡下手的狠辣可一點都不輸給我,你如果是弱女子,這天下可就真的沒有柔弱如柳的女人了。
“看什麼看……”柳曉洛嬌哼道:“難道我沒說錯了麼?蘇家勢大,惡勢力遍佈整個京城,想動我一個女流之輩簡直易如反掌,沒人保護,性命堪憂。”
生命堪憂?在京城誰敢動你柳家大小姐,不看你面子也得看柳老爺子面子。
靖皓失笑道:“你一個女孩子不回家跟着我們也不是事,要不讓承衍送你回去。”
呂承衍的臉一緊,心裡極是不情願,可柳大小姐的一句話讓他更是額頭起黑線。
“什麼?讓呂胖子送我?”
柳曉洛彷彿聽到最可笑的笑話一般,“呂胖子就知道在後面搖旗吶喊,連個花拳繡腿都不如,他怎麼保護我?估計蘇家隨便一個保鏢都能將他
給揍的連他媽媽都認不出他來,最後我來保護他還差不多。”
呂承衍心裡那個後悔呀,自己怎麼就會被對方的豐臀給迷的暈頭轉向一口答應讓她當女伴一起過來參加酒會呢。
這女白眼狼,今晚不僅在俱樂部門外摧殘的他丟足面子最終許下許多好處才放過他,現在又是沒給他留一點情面。哎,鬼迷心竅,都是那迷死人不償命的豐臀惹的禍。
就在呂承衍咬了咬牙想出聲反擊的時候,邊上的韓晉哲突然向靖皓暗使了個眼色,笑眯眯道:“靖皓,方纔曉洛不僅救了清怡,又是你的助手,幫了你大忙。
戰友嘛總得有戰友之誼,送曉洛回家也是應該的。畢竟我們是紳士,總得爲女士的安全考慮一二,小心總沒大錯。”
“嗯,就按你的來辦吧。”靖皓懶洋洋的聳了聳肩,對着韓大少咧嘴一笑,不愧爲狗頭軍師,這個幫兇找的好。
戰友之誼?
柳曉洛黛眉一蹙,總感覺兩人這話裡哪裡不對勁,今晚自己是好像在什麼地方犯錯誤了?
在車內三個男人的嘴角燦爛中,柳曉洛歪着腦袋想了半天,硬是沒想出來自己被人給算計了。
汽車駛出華夏會,馳出衚衕瞬間轉入車流如織的大街。
……
俱樂部的一場屠華酒會最終演變成一場南北兩大太子黨在京城首次交鋒的風波,在事件發生的前後立時引來了整個京城的矚目,包括各大軍政家族甚至是國家高層。
在林靖皓這位新鮮出爐的南方太子入京前,就已受人矚目,在入京後,更是有無雙眼睛盯着他的一舉一動。
畢竟,在南方杭城的時候,橫空出世的林氏太子黨與南下的蘇氏太子黨大戰三百回合。
最終引發一場全國動盪的權力洗牌,慘烈至極,想不注意這位代表着趙家利益的半個兒子都難。
說白了,與其是關注林靖皓,更多的是關注他與蘇流楓背後的趙、蘇兩家,小傢伙斗的激烈那是表相,任何的事件及風波後,他們的一舉一動最終代表了後面老傢伙的動向和決策。
如今……
北方楓少已經狼狽逃回北方,可誰知,南方太子的後腳便跟了上來。
以致所有人的第一反應便是,兩派太子黨在南方鬥完還不肯罷休,難道又想轉換陣地來場北方戰役?
極有可能,風水輪流轉嘛,上次你攻我守,這次總得輪到我攻你守吧。
可又能想到,兩派的交鋒會來的這麼早,也就在南方太子入京兩天的時間裡,在華夏會就發生了這麼一場讓京城暗潮涌動的太子黨風波。
這個春天依然未至的寒冷冬夜裡,註定將會有很多人失眠。
坐在公寓的客廳裡,趙澤懷放下電話在那又是失笑又是苦笑,腦海裡瞬間想起昨天在車上與某個天天惹事生非的厚顏傢伙說過的一句話。
“臉皮厚,懂得抱大腿,又會花言巧語,你小子是我見過最聰明最懂得騙女人的傢伙。不過,你的強勢脾氣我可不敢恭維,你一來京,我的兩隻眼皮直跳,你小子要是不在京城搞出些風雨出來那種可能性簡直就是等於零。”
當時,他說這話的時候其實還是帶有一定的玩笑成分同時也抱有僥倖心理。
誰知,話猶在耳邊,這傢伙不過是在今晚參加了一場俱樂部酒會,竟然就與蘇氏太子黨的成員給幹上了,而且還一出手就是將對方折磨的悽慘無比,不止肉.體,還有精神上摧殘。
對於整場風波的始末,在短短時間裡,趙澤懷早已心中有數,別說
他,其他軍政家族及上面的人也全都瞭然於??。
俱樂部事件明顯是蘇氏挑起爭端,靖皓這小子出手也是佔在道義這一邊,可是……
如若適可而止只是稍微懲戒一頓,估計這風波也算不得什麼,還能博取很多中間家族及中.南海的同情分,蘇氏吃了虧也是徒呼奈何。
現在倒好,他一出手就是將對方往死裡虐,外面虐完又拉進洗手間裡虐。
在洗手間裡還能有什麼虐法,最後蘇氏四傑被擡出來的時候不僅遍體鱗傷還神情癡呆,身上更是帶着一股臊臭味。
趙澤懷再次苦笑,爲什麼靖皓這小子每次出手都這麼不留餘地呢。
當初在江南,歐陽樂被青英會“十二大美女”給伺候的一見到稍微暴露些的女人就神經性癲狂。
在杭城,蘇敬齊惹到他的女人
被剝光扔到大街上然後又找來一羣男人爆了他的??令他如今還是神智癡呆。
而後又在高爾夫俱樂部裡強悍出手令北方的高手之一楓之隊隊長程非當場戰死,更殺的蘇流楓狼狽北歸。
在三亞,用一把塑料椅和巴掌虐的瓊州幫的李來雄當場哭爹喊娘,堂堂黑道頭目當場向警察掃黑組求救……
此種事例不勝枚舉,全都衝冠一怒爲紅顏,可最終呢,這小子看似莽撞強橫卻沒受一點損害,反而利益大把的進賬,事業更是如日中天。
歐陽樂慘敗,H總堂被佔,青幫四分五裂,青英會成爲事實上的南方霸主。
蘇敬齊摧殘,蘇流楓屈辱,林氏太子黨迅速壯大,一舉成爲南方最大的太子黨。
李來雄被狂虐,最終瓊州幫覆滅,陳勳帶着本土太子黨整個併入林氏太子黨,整個海南島的黑白兩道盡皆落入他的手中……
不得不說,這小子真不知是否福星轉世還是文曲星投胎,更或都幸運女神媚眸一挑就選中了他,反正,從他在華夏崛起後,吃虧的總是別人佔便宜的卻是他。
如今蘇氏四傑又在京城的華夏會被狂虐的慘不忍睹,難道他在京城興起風浪,這裡還能有什麼大利益在等着他?
嗯,這傢伙不像是魯莽之輩,從以往的事例及結局來看,往往野蠻粗暴強勢霸道的他總能看的更遠,總能將成爲最後的最大受益者。
那這一次,他的視線又看到了多遠?抑或者家裡的老太婆給了他什麼承諾?
沒道理啊,若有謀劃及行動,母親絕對會第一時間通知他這位在京城還能說上幾句話的兒子的。
等等!
難道……靖皓這小子想乘着這次北上的機會將爪子伸進京城太子黨這潭渾水中
來?
不可能,他憑什麼?
颶風行動後,趙家在北方的影響力大弱,就算聯合起韓、沈、司徒等家族也抗衡不過蘇家及依附在其身邊的軍政豪門。
除非有更大力量加入到趙家這邊來?京城有哪家有這份力量?
趙澤懷眉頭一緊,瞬間陷入到沉吟中,就連妻子司徒菁從臥室裡走出來都沒有感覺到,最終在一杯熱騰騰的香茗端到他的面前,他的眼睛猛的一亮。
柳家!
很有可能,可他憑什麼讓柳家公然站到趙家一邊來?
柳家老爺子柳震濤就算在年前的權力洗牌中曾暗中幫助過趙家,就算上次拜訪的時候很是欣賞靖皓,也不見得會爲了他拿家族的整體利益做賭注與蘇家公然在明面上對抗?
靖皓不會幼稚到以爲憑着柳家丫頭在今晚當了什麼幫兇,柳家老爺子就會助他吧?
趙澤懷眉頭深皺間最終對着妻子道:“小菁,你先幫我撥個電話給媽,聊些家常,嗯,順便讓琬琬也過來跟????問好,等下再讓我接。”
身着睡袍的司徒菁哪裡會不知道丈夫的鬼心思,白了他一眼這纔拿起沙發旁的電話,問道:“家裡的那個厚顏傢伙又在京城惹事生非鬧出大事端了?”
“嗯……”趙澤懷隨口應了一聲,掏出手機撥打了幾個電話。
“韓老,是我,趙澤懷。”
“沈老,是我,趙澤懷。”
“岳父,是我,澤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