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時分,雅加達北區的港口依舊燈火輝煌。
港口某碼頭外的一艘私人遊艇上,一名俊雅青年臨灣而立,眼眸裡有股寒芒再飄移,身上的那股凜冽氣息讓身後站着的一名黑瘦漢子屏氣凝神,幾次張嘴卻又什麼話都沒能吐出來。
今夜,在雅加達的大街上發生了一起震驚事件,竟然有人派出殺手暗殺二少,而且還是在他掌控着的北區地盤內。
在得知這個消息的剎那,他當場忤在那裡,半晌後才反應過來二少有沒有出事,最終確認沒事這才暗籲一口氣,隨即親自帶着得力手下以最快速度趕到現場。
那名扮做母親的殺手當場被飛刀射殺,雙目圓凸的死在三輪車上,懷裡的嬰兒在那放聲大哭卻沒有人敢靠近。
二少這邊誰都沒有受傷,唯有兩位嫂子受到了一定的驚嚇,哦,還有那個倒黴的三輪車伕替二少捱了一槍。
三輪車伕??膛中槍已被送往醫院搶救,至於是死是活沒有誰會去關心,反正死的是印尼人,只要甩出一筆錢就足夠擺平一切。
雖然這場暗殺事件驚動了雅加達的警.察局,然而,以他蘇諾在北區的勢力和關係網,他深信能將這件事給壓下去,所付出的依然是錢。
拋開上面的這些無關緊要的事情,一連串疑惑涌上心頭,二少初來雅加達便有人暗殺他,到底是誰幹的?
靖皓抽出一根菸點燃道:“今晚,我見到了胡多莫.普特拉。”
胡多莫.普特拉?二少怎麼會突然提到他?
蘇諾的臉上寫滿了疑惑。
“今晚發生了一點小衝突。”靖皓輕吸一口煙。
蘇諾的眉頭微微一皺,二少怎麼會與胡多莫發生衝
突?
心中雖有疑問,但蘇諾絕對不會蠢到去問什麼事件,他只要知道有這麼一件事就足夠了。
然而,二少初來雅加達就與胡多莫發生衝突對他們而言,並不是一件讓人感覺欣喜的事。畢竟……
胡多莫明面上普特拉家族的公子哥,可事實上,並非如表面上這般簡單,這就要從普特拉家族說起。
普特拉家族在雅加達是新興的軍政豪門,同時也擁有不俗的家業,家族興辦工廠,利用權勢特權爲家族企業謀利,諸如在國家的一些龐大建設工程中分得一杯羹。
這在印尼並不是什麼稀奇的事,如果硬要在世界上排個國家腐敗,印尼絕對是最嚴重的其中之一。
軍政商的三面開花奠定了普特拉家族的興旺和輝煌,然而很多人看到了明面上的東西卻並不清楚一件事。
事實上,雅加達本土最大黑幫就控制在普特拉家族的手中,同樣也控制在胡多莫的手裡,因爲就是他在幕後掌控着這個本土最大黑幫。
這個黑幫如果翻譯成中文,名叫??火刺。
火刺做爲雅加達本土的最大黑幫,在許多年前就已經開始落地紮根,發展多年,實力遠比他領導的青英會雅加達分部要來的強悍無數,更佔着天時地利人和的優勢。
因此,一直以來,雅加達分部與火刺都保持着還算友好的關係,甚至還有着一些利益合作,分成自然是對方居多,這等於是變相的在拉攏對方。
爲什麼要這樣做?
蘇諾的眼裡掠過一抹恨意,他在雅加達臥薪嚐膽經歷無數生死才讓雅加達分部在這塊土地上擁有一席之地,目標並非什麼火刺,而是……
山口組雅加達分部!
就是山口組讓他失去了至愛的母親,而且還是被對方許多人輪.奸至死。這是一種屈辱,更是不共戴天之仇。
隱去那抹滔天恨意,蘇諾張了張嘴,最後還是明智的選擇了沒有說話。既然二少當着他的面從容的將這事道給他聽,那說明他很清楚自己在做什麼事。
更何況,二少做爲領袖,他更是無權去幹涉龍頭行事。
靖皓的眼裡有着一抹欣賞的意味,“蘇諾,你怎麼看今晚的這場暗殺?”
蘇諾抿了抿嘴脣,最終道:“胡多莫表面文弱,爲人卻自負,暗裡手段更是狠辣,若說是他藉機報復也有可能,然而,這樣的暗殺也太過明顯了。”
確實,剛在體育館內威脅完,殺手就立即到了。難道對方真想天下皆知,我胡多莫要在雅加達幹掉江南二少林靖皓?
靖皓燦然一笑,然而,這世界喜歡走險招的大有
人在,並不能排除這事與胡多莫就沒有關係。
摸着鼻樑,靖皓的嘴裡突然冒出一句話道:“想報仇麼?”
蘇諾一愣,隨即領悟過來,沉着的臉龐上終於驚現一抹激動,更有着狂熱,看來,在二少初抵雅加達的那天,自己的預感並沒有錯,殺戮即將降臨雅加達。
隱去那抹瘋狂,蘇諾眯着眼睛道:“無時無刻不想。”
靖皓再問道:“以雅加達分部的實力拿的下麼?”
蘇諾微微遲疑,嘴上卻不敢猶豫,“有點難度,但是……”
“但是什麼?”
“二少就在雅加達。”
靖皓笑了,笑意燦爛道:“我接受你這個馬屁,去吧。”
人有希望就會有奢望,既然二少給了他蘇諾一個希望,他自然心思活泛起來。
臨走前,蘇諾微微低頭道:“二少,胡多莫與火刺這裡的事情你將如何擺平?”
在此刻蘇諾的心中想來,既然二少親來雅加達要解決山口組,自然是不能與本土第一黑幫發生衝突,息事寧人不是必然起碼也是暫時需要的。
“擺平?確實需要擺平。”靖皓喃喃間微微側頭,突然冷冷道:“不過,有些事你問多了。當你需要知道的時候,我會安排你去做。”
感受着二少眼神的那抹冰冷,蘇諾的身子情不自禁的微微一顫,的確,自己問過頭了,如何行事,二少比他更清楚。
蘇諾再次低頭,快步離去,從這一刻起,他需要做的事將會很多。
靖皓的視線落往前方海面的粼粼波光上,扔掉手頭香菸的剎那,一道媚影出現在艙門
前。
轉頭看去,只見東方老師扭動着她那纖腰婀娜娉婷的向他走來。
靖皓將她攬進懷裡,“怎麼還沒睡?”
東方紫凝柔柔一笑道:“不知爲什麼,有點睡不着,估計是在異國一時不習慣吧。”
靖皓伸手在她的小瑤鼻上輕捏一下,“不會是街上的那場暗殺嚇到你了吧。”
“自從跟了你這個殺人如麻的流氓,我早就有隨時遇上這種事的覺悟。”東方紫凝白眼道:“我看呀,你還是擔心一下你的那位清純小美人吧。”
確實,在槍響的剎那,雨卿可比她慌多了,還發出尖叫。不過,種尖叫也就維持一剎那,緊接着就冷靜下來。
看來,跟了這樣的男人,不管哪個女人的心裡都已心存覺悟,試着讓自己去適應他的人生。
想起將雨卿送回酒店的時候,她滿臉的依依不捨,靖皓不由燦然一笑,可視線卻落在了懷裡這女人的秀媚側臉上。
突然,他的心裡一陣火熱。
似乎是感覺到了小傢伙視線裡的那抹灼熱,東方紫凝暗呼不妙就想從他的懷裡逃脫,可惜,在這種事情的較量上,東方老師從來都沒有勝利過。
嬌呼一聲,東方紫凝已經被某貨給打橫抱起,整個人落入他的懷裡。
“壞蛋,你想幹什麼?”東方紫凝的兩隻小手下意識的攬上他的脖子。
“你說呢?”靖皓笑意邪魅道:“看來,你有陪我墜入地獄的覺悟,卻沒有陪我快意人生的思想。”
東方紫凝在心裡嬌啐一口,“快意人生?呸,*.蕩人生還差不多。”
“難道東方老師真
的就領悟不到我爲什麼好好的別墅不住卻偏要花高價租來一條遊艇麼?”靖皓抱着秀媚少*婦向着艙門裡面走去,眼睛還眨了眨。
“就屬你最*.蕩,儘想着怎麼蹂躪老師。”東方紫凝將腦袋埋進他的懷裡,她很清楚,今晚自己是在劫難逃。
然而,當男人將她扔到牀.上隨着一件件衣服從身上脫.落,在裸.露出如雪玉.體的那一刻,東方紫凝突然有一種打破束縛的快.感。
“在異國他鄉能夠擁有這樣的快樂,其實也是人生的美好回憶,尤其是面對着雅加達灣。當然,這種快樂不僅僅只是在雅加達灣上面。”
伴隨着一聲嬌.吟,還有東方老師的媚.波流轉,她最心愛的小傢伙已經面對着窗外那襲波瀾和那輪幽月深深的佔.有了她。
……
雅加達郊外某處,坐落着一座豪華莊園,到處有持槍保鏢守衛,戒備森嚴
。
在莊園的某個房間裡,一具白膩的身.體在一張奢華大.牀上左右搖擺着,發出讓人噴血的聲音,尤其是那高高翹起雪白的大.腿隨着動作在有規律的搖晃,晃的眼睛一陣生疼。
很快,在一聲低吼中,文弱青年突然身子一顫整個人無力的趴.在了她的身上。
“少爺……”這名姿色還算不俗的女子發出一聲嬌膩的嗓音,帶着明顯的撒嬌意味。
然而,還沒待她說話,文弱青年的眼睛突然一陣清明,猛的從她的身.上翻了下來,帶着一抹厭惡冷冷道:“滾。”
“少爺,你今天怎麼了?”
“啪……”文弱青年一巴掌揮了過去,打的這名女子嘴角溢血,“廢話這麼多幹什麼,叫你滾就給我滾……”
“是……”女子連忙應是,惶恐不安間連滾帶爬
的連衣服都沒穿就奔出了臥室。
只是在臨出門前心裡一陣咒罵,若非你是普特拉家族的少爺,你憑什麼讓老孃伺候你,在牀.上說本事沒有多少本事,也只有老孃才裝出高.潮的模樣哄着你。
望着這個女人光着屁.股離去,胡多莫的腦海裡泛起一張清純如水的臉龐,以前沒有覺得,今晚不知爲何,他分外的厭惡這些個充斥着風塵氣息的女人。
胡多莫在牀頭的按鈕上重按一下,對着呼叫器說道:“讓哈利姆來一下我的房間,馬上。”
說完,抽出一根菸點燃。
在煙霧瀰漫中,他陷入了一種思緒,臉色時而陰晴。
“少爺,你找我?”用紗布包紮過的哈利姆吊着膀子從外走進來。
胡多莫擡眼看着他,“北區的那起針對林靖皓暗殺事件是否你策劃
的?”
哈利姆沒有猶豫,徑直搖頭道:“不是。”
胡多莫的視線直勾勾的盯着他,哈利姆坦然以對。
最終,胡多莫開口道:“我倒不介意這場事件是你策劃,更不介意一槍射殺掉江南二少,只是,這種手法太低檔次了,或者說,他江南二少在雅加達不應該只享受這樣的盛宴招待。”
哈利姆輕撫着手腕上的傷口,感受着那種劇痛,“我明白,因爲少爺心裡已有定計,所以我不會傻到去越俎代庖。”
胡多莫吐出一根菸霧,突然又不說話。
直至香菸燃到盡頭,他才擡頭對着站的筆挺哈利姆說道:“讓巴迪卡來一趟莊園,就現在,哪怕在他第幾個情.婦的身上也得給我爬過來。”
巴迪卡,雅加達本土最大黑幫火刺的首領!
「月底最後一天了,有花快撒,不然作廢,呵呵。。」